217章:穿紅鞋
(昨天實在太難受了,鼻炎加感冒,神仙來了也完蛋!)
夜晚的維多利亞灣,景色非常的漂亮,遠處的燈光隨風搖曳,像一朵開在黑暗中的花。
一艘艘的遊艇,並排有序地停放在碼頭。
已經進入冬季,海水溫度接近0度,現在沒有人會傻乎乎地開著遊艇出海遊玩。
只是有條船例外,它還固執地漂在海面上,亮著燈,等待著來客。
一艘大飛快艇從遠處轟鳴而來,奔著亮著燈的遊艇而去,海浪在船底飛瀉咆哮,翻到在海面上,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
大飛快艇上,站著四人,都穿著黑色風衣,在六缸發動機發出的巨大聲響,讓這四人都絕了說話的心思。
遊艇上的人也注意到了海面上的動靜,用船上的探照燈照了過去,確定了來者身份,才把船上的繩梯放了下去。
大飛靠近遊艇熄了火,快艇上的人爬上去兩個。
「大少爺!」
正被全香江通緝的老五守在甲板上,一把扶住爬上來的張震,將其拉到甲板上。
張震爬上了甲板,拍打了一下身上的水珠,跺了跺腳,隨後一腳就將同他打招呼的老五踹到在地。
「香江的生意都讓你們做出花,以和為貴的告誡,都讓你們吃到了肚子中!」
這一腳力道非常大,將老五直接踹翻在地,讓這位練家子,半天沒有爬起來。
「大哥,你在做什麼?」
「不關五哥的事,是七哥做事陣仗大,一到香江就招惹了不該惹的人。」
「讓牛叔無緣無故地扣人,興和的大底們,直接把沙田給砸了。現在牛叔整天都同我叫苦,想要咱家給個說法。」
「本來可以悶聲發大財的事,讓他辦砸了!」
八小姐攔在老五的身前,替他鳴不平。
「找我要個說法,什麼說法?」
「他的馬欄中的紅牌馬,那個不是經我手送到香江的,訓馬的功夫,還是我教他的。」
張震冷哼了一聲,而後看向倒在地上沒有爬起來的老五,開口問道:「知道我為什麼踹你?」
老五在八小姐的攙扶之下,臉色蒼白地回答道:「是大少爺嫌我老五沒用,沒有保護七少爺全身而退……」
「屁!老七是咎由自取,一到香江,就招搖跋扈,誰看他不當成眼中釘,肉中刺。」
「好了,不說他了。」
「人到齊了嘛?」
張震恨鐵不成鋼地罵道,不過在場的三人心中都明白,這就是場面話,把出師不利的黑鍋都扔給張真來背。
張真雖然是掌管香江生意,但每一步都同他這個大哥打過招呼。
敲山震虎,王者歸來的戲碼,也是得到這位大阿哥的默許。
只是沒想到,在荃灣踢到石頭,人根本不在意你耍的小動作,直接抓到你的馬腳,一招就要你的命。
明擺著就是大決策上出現了問題。
但就是明擺著的事,最難講。
張震摔鍋之後,隨後問起老五,約見的人到沒到齊。
「都到了,最近他們損失慘重,水面上的生意都停了,一打招呼,就全都過來了!」老五看向屋內說道。
「既然到了,那我們就去見見,都是老朋友了。」
張震說完,就頭也不回地走進了船內。
遊艇的會客廳,裝修的十分豪華,都是義大利手工的松木傢具,波斯的地毯,真皮沙發。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就是屋子內奇形怪狀的人,這些人中,稍微像樣子的,穿著廉價的的確良西裝,但也是烏漆嘛黑的,看不出本來的顏色。
更多的是穿著長袖T恤,牛仔褲,加波鞋,髮型也是亂糟糟的。
不過這些人都有同樣的特點,那就是身上帶著海腥味,應該都是在海面上討生活的老海客。
「哈哈!」
「諸位,好久不見了!」
張震走進會客廳,先是一笑,而後同會客廳內的客人打招呼。
「張少!」
「.……」
「.……」
原本還在相互閑聊的眾人,齊刷刷地看向門口,客氣地打了聲招呼。
當然,這裡面也有例外,有幾個年紀比較大的人,沒有離開座位,也沒有打招呼,而是淡淡地看著張震。
「福伯,好久不見!」
「您老近來身體怎麼樣?不過看您的精神,倒是比您過大壽的強上幾分。」
張震先是走到一位鬚髮花白的老頭面前,半蹲下身子,客氣地請安。
福伯笑了笑,拍了拍張震的手,開心地回答道:「老了,不中用了。」
「去年的這個時候,還能喝上兩斤梨花白,現在不行了,喝上半斤,就要躺一整天。」
「不中用了,不中用了!」
「看樣子再過兩三年,我就要去見媽祖娘娘了!」。
在場的老海客們,聽到福伯的話,都哈哈大笑。
大家風裡來雨里去,整天在海面上搏命,要說這幫人怕死,那就是天大的笑話了。
「大家都坐,都坐!」
張震也跟著笑了幾聲,就招呼大家先坐下。
眾人全都各自找位置坐好,整個會客廳都變得安靜起來,大家都等著張震先開口。
作為主角的張震,脫去身上昂貴的羊毛風衣,笑著說道:「這年頭,什麼都要講品味。」
「可都是些樣子貨,在海上,風一打就透,沒有鯊魚皮擋風。」
「家裡的黃臉婆,整天吵著要買名牌,開豪車。」
「一點都不關心男人如何在外面搵水賺錢。」
「真是撲街啊!」
『好了,閑話就不嘮叨了!』
「我細佬進了差館,緊接著大家的路就讓差佬查封了,大師說我流年不利,原以為他是胡說,前半段順風順水,沒想到年底的時候出現了大飛機。」
「真應該蓋座廟,拜拜老爺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吃海面上飯的。
走私是小頭,人蛇是大頭。
東南亞不太平,吃口飽飯都難,所以不少人就起了去香江闖出一片天地的想法。
香江這二十幾年來,發展的不錯,加上寬鬆的身份政策,成為了新的偷渡中心。
張家在大馬,明面上是做銀行生意的,暗地裡繼續操持著老本行。
從泰國,到棉蘭老島,有好幾條成熟的海路,在他們手中掌握。
在場的人,有一小半是同張家混飯吃,剩下的也是張家的生意夥伴。
這也是大家來見張震的原因。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