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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激戰

  江祈年和應初梅二人收拾好后和老頭道了個別,經二人商量后決定再續一晚上的房間,以備不時之需,完后他們就坐車來到了槐米市的化肥廠附近,不過坐車途中程載游打來個電話問了問情況,然後囑咐了兩人幾句就掛了。

  二人到達以後看著面前的化肥廠,因為同樣在郊區,周圍風景倒是不錯,只是這個化肥廠破破爛爛的,彷彿廢棄許久一樣,要不是他們看到一直有人進進出出,還真以為線索又斷了。

  「我們接下來咋辦?直接進去嘛?」

  應初梅百無聊賴的背著手踱來踱去,這種動腦子的事情對她來說彷彿只要一想就會頭疼,還是交給江祈年好了。

  「你什麼事都不想的嗎?」

  江祈年微微抱怨了一句。

  應初梅聞言震驚的睜大了雙眼,用看傻子的眼光看著江祈年

  「我什麼都不想?昨晚是不是我配合你做實驗?是不是我控制住的女鬼?你深更半夜的折騰來折騰去,還不是靠我的術幫你掩蓋?你現在說我什麼事都不想?」

  江祈年一臉黑線,然後沉默了一會,還是開口道:

  「我們先進去看看情況吧。」

  二人逐步走向化肥廠,正當他們要邁進大門的時候,一道嚴厲的聲音響了起來:

  「站住!你們是幹什麼的?」

  二人停住了腳步看了看,看到是個穿著工廠服的中年男人,衣服上髒兮兮的,好像很久沒洗過一樣,江祈年望著中年男人,然後客氣的打了個招呼:

  「您好,叔,我們是外地過來玩的,這是我女朋友,她家裡是做生意的,最近正準備開個化肥廠,正好聽說您這家化肥廠生意不錯,我們就過來觀摩觀摩。」

  不等中年人開口,江祈年就從兜里翻出200塊錢快步走到中年人面前,然後將錢塞進了中年人的手裡

  「您行個方便,我們就是過來看看,絕對不亂動東西,您就拿著錢買點煙或下個館子,就當是我的一點心意。」

  中年人看了看周圍,發現沒人注意到這邊,然後迅速將錢塞進口袋中,咳了兩聲

  「咳,那行,那你們記住別亂動東西啊,我姓趙,叫趙鵬,有人問你們你就說是我的遠方侄子,來這邊看我了。」

  「行,叔,那謝謝您嘞。」

  中年人擺了擺手就進了屋子

  「行啊年仔,這舔狗當的是信手拈來。」

  江祈年沒理她的調侃,便直接走進了化肥廠,應初梅看他不回應自己,也撇了撇嘴跟了上去

  「年仔,我們接下來怎麼查啊?」

  「這個時候工人應該都在工作,我們先去宿舍樓看看。」

  正當他們走向宿舍樓時,「吼」的一道叫聲在江祈年心中炸起,他瞬間神情緊繃,猶如蓄勢待發的一支箭一樣,青筋暴露的手下意識的握緊了手中的刀,銳利的目光刺破了空中漂浮的粉塵,不斷的環顧著四周,試圖尋找那道可疑的目光。應初梅看到他這個樣子沒有出言調侃,她同樣不斷的望著四周,一縷湛藍色的靈力在她指尖不斷盤旋,隨時做好戰鬥的準備。

  過了會,江祈年緊繃的身子放鬆了,然後他長出了一口氣,應初梅收起了靈力問他:

  「是感覺到什麼了嗎?」

  「嗯,剛才讙和我說有道目光在暗處注視著我們,那道目光給它的感覺很不舒服,一直刺激著它的神魂。」

  「能確定在哪個方向嗎?」

  「不能,讙只能感覺到對自己有害的,可是那道目光的主人對我們並無惡意,只是因為什麼原因讓讙很不舒服,所以只能感覺到他在看著我們,而不能感覺到具體方位。」

  江祈年頓了頓,然後又想起了什麼

  「但是並不能代表這個人不是兇手,相反他是兇手的可能性很大,剛才一路上碰到的工人也都在看我們,可是唯獨這道目光被讙察覺到了,就單憑這一點,就有很大問題,從我們查到的東西來看,兇手並非是即興殺人,而是有備而來,他把殺人當成一種享受。他是前天夜裡殺的人,現在兇手應該剛從那種殺人的感覺醒了過來,已經恢復理智,這個時候的兇手應該是處於一個很警惕的狀態,所以他的目光才有可能被讙感知到。」

  「或許我們可以從他們的請假情況來開始調查。」

  江祈年一開始沒明白應初梅的意思,他扭過來疑惑的看著應初梅,只見應初梅不緊不慢的繼續分析:

  「今天是周五,據你說的,當時旅店老闆說前天住店三個人都是過了晌午沒一會就來了,又不是什麼節假日,所以工廠肯定不會休息,那麼兇手很大概率是請假出來的,我認為這可能是個突破口。」

  江祈年聽完她的分析后不由有些驚訝,這還是那個慵懶佛系的應初梅?她居然能想到這一點。應初梅看著江祈年的驚訝之色只是無奈的翻了翻白眼。

  「那我們去找車間的負責人打聽打聽,可是以什麼身份呢?」

  「不用糾結了,目前已經出現可疑人物了,現在不是耽誤時間的時候。」

  應初梅將一頭秀髮扎了起來,大步走向了生廠車間

  「我們可是修鍊者,直接用特殊方法就好,只要不留下後遺症誰能知道?走吧!這事我都干過很多次了,你看這不照樣好好的?」

  江祈年聞言跟在應初梅後面,二人找了個人問清楚負責人的辦公室就敲門走了進去,負責人是個大腹便便的中年油膩男,看著不請自來的一對男女,不由皺起眉頭

  「你們是做什麼的?」

  「乙靈之術—狐惑!」

  中年油膩男的眼神晃了晃,然後就一臉恭敬的問:

  「警察同志,鄙人姓王,叫王坤,是這個車間的負責人,您有何貴幹?您二位,有什麼事我一定配合!」

  應初梅沒有理會江祈年怪異的眼神,而是問那個負責人:

  「就在前天,有沒有工人和你請假?」

  負責人思索了一陣,然後回答著

  「有,警察同志,前兩天好像食堂做的飯不新鮮,然後有兩個人請假,據說是吃壞了肚子,難受的不行,就請假出去看病了。」

  「那他們什麼時候回來的?分別叫什麼名字?」

  「哦,一個叫周成,一個叫趙來財。周成是外地的,當天就回來了,趙來財是本地的,是昨天下午回來的。」

  「好,那有勞了。」

  二人問完問題后找了個僻靜地方商量了起來

  「怎麼說,年仔,這個趙來才有很大問題,可是他是清晨離開的,但是那個負責人說他下午才回來的。」

  「你剛才的那個術法是做什麼用的?類似於吐真劑的功效?」

  「不,那個就是刺激人的一部分神經讓他在認知上產生扭曲,但是做不到讓他實話實說,或者說能做到,但是這樣對普通人的損傷是不可逆的。」

  「也就是說,目前有兩種情況,一,趙來財是因為什麼才晚回來,二,那個負責人說了假話,但是這種可能性很小,因為一旦我們找到趙來財核對情況,那麼那個負責人的嫌疑就會被落實了。」

  「也有可能是那個負責人以此來拖延時間,然後逃跑。」

  「可能性不大,現在不是過去了,他能逃到哪兒去?我覺得如果他說了假話,反而是可能受什麼人威脅或者確定我們找不到趙來財。走,我們先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趙來財。」

  他們找人問了問,找到了趙來財,這是個個子不高的年輕人,瘦瘦小小的,不過看起來很精壯,應初梅如法炮製的審問了趙來財,這個好像農村來的小夥子面對二人的審問很緊張,說話也磕磕絆絆的,並且也在審問途中提供了診所開的收費單,一直到審問結束,他們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難道方向錯了?二人坐在外面的椅子上不由的皺眉思考

  「線索又斷了,現在已經是中午了,我們必須要在天黑之前找到兇手,天黑的話那隻女鬼就會出現,我們需要回去控制住她,而且拖的越晚兇手的準備時間就越長,到時候再想把他抓出來就更是難如登天。」

  「剛才你對他使用術法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沒有,給我的感覺很正常,但是考慮到兇手強悍的心理素質……露出破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剛才我們找了趙來財,也順便問了問周成的事,那個負責人沒說假話,所以目前看來趙來財嫌疑最大,兇手當時帶走了陳蘭的頭顱,顱骨燒也燒不毀,砸也砸不爛,包裝成垃圾又早晚會被發現。」

  「埋起來?」

  「也不保險,這個完全看運氣,你以為埋在土裡沒人知道,但是萬一有孩子挖土玩或者有什麼事情需要挖土,一下就被發現了。」

  「哎呦喂,那接下來怎麼辦?」

  「你讓我想想。」

  江祈年思索了一陣,然後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趙來財,周成,還有……王坤,對,王坤,我們一直想著從工人身上下手,你剛說的查請假記錄確實沒問題,只是如果兇手是負責人呢?那麼他根本就不用請假,周成的嫌疑已經被排除,趙來財也提供了他去診所的收費單,據他所說他是回家了,回來時還帶著家裡拿的吃食。除此之外,整個廠就再也沒人出去了,如果兇手就是化肥廠的一員,也就是說……」

  「也就是說……問題有可能出在王坤身上。」

  應初梅接過江祈年的話,然後她喝了口水潤了潤嗓子,又接著說:

  「王坤身為負責人,根本不用和誰請假,而且他不用住廠里,剛才和趙來財談的時候,他說王坤家也是本地的,每天下班都會回家,所以就算查監控也查不出什麼來,我們現在應該把調查重點轉移到王坤身上,可問題是怎麼查,這家化肥廠規模很小,據說有個廠長,但平時廠里的大小事務一切都由王坤負責,他想拿到硝酸也很輕鬆,我們現在陷入一個死循環當中,我們現在應該報警,可就算最後能抓到兇手也是幾天後,而且旅店肯定會被封鎖,那麼女鬼的事情就無法解決,從牆中取出的骨頭定然會被警察帶走,那麼女鬼就會順著骨頭造成更大的危害,可不報警,我們沒有刑偵經驗,也沒有搜查令,找到兇手難如登天。」

  「分頭行動,我們現在只能將調查對象確認為王坤,而且一切都是我們的猜測,你一會趁著天黑前回到旅店,等女鬼出來先控制住她,我等王坤下班回家跟蹤他。」

  「好,那我們傳信器聯繫。」

  兩人一直等到傍晚六點,應初梅已經回到旅店等待女鬼出現,而江祈年則躲在離化肥廠不遠的地方藏起來等著王坤,過了一會,只見王坤挺著啤酒肚哼著小曲的走了出來,然後打開車門邁了進去,江祈年心念一動,從他身體里竄出一道黑影跑向了王坤的車子,讙輕輕一躍,便跳到了車頂上,而王坤也好像毫無察覺一樣,點火踩油門,那輛轎車就掀起了一片塵土,快速駛向遠方,江祈年微微鬆了口氣,第一步計劃成功,他也快速奔跑起來,然後在路邊攔下了一輛計程車,一進車門就塞給司機兩百塊錢

  「師傅,錢不用找了,到時候您聽我往哪邊走你就往哪邊走就可以了。」

  他之所以這麼做的原因就是如果萬一王坤是兇手,那麼他一定很謹慎,自己跟蹤也很大可能會被發現,故此他才讓讙跳到王坤的車上,通過對讙的契約感應來確定王坤的位置,而司機見到江祈年出手大方,也自覺的沒多問,沒過一會兒,他們就到了一個高檔小區,江祈年下車后直接憑著感應來到了王坤所在的樓下。

  這個小區環境優美,地理位置也好,不過周圍沒什麼人影。正當他想要上樓的時候,一聲炸毛的叫聲突然在他心中炸開,只見六樓的位置有一隻貓從窗戶上跳了下來,身上的光澤忽閃忽閃,氣息極其不穩定,江祈年一把接過讙將它收入體內,然後面色凝重的盯著六樓的窗戶,他驚訝的透過窗戶看到了一個身影,那個人不是王坤,那個人是……趙鵬!

  只見趙鵬用手指了指上面,隨後又用手比做電話的形狀在耳邊晃了晃,最後又攥了一下手,江祈年瞬間讀懂了他的意思,趙鵬是在告訴他去樓頂解決,並且不能打電話呼叫外援,一旦他有呼叫外援的意思,趙鵬就會在這棟樓大開殺戒,也就是說,整棟樓的住戶,都是人質!

  趙鵬也不傻,他並不想鬧得太大,哪怕氣象局現在元氣大傷也不是他能對抗的,普通人的死活和他無關,可如果在公共場合和江祈年大打出手,就憑他做過的事,被發現后將會迎來無窮無盡的追殺,他只想在樓頂殺了江祈年,然後換個地方繼續隱藏身份。

  當江祈年來到樓頂的時候,趙鵬已經在等著他了,趙鵬依舊穿著那身髒兮兮的工服,只是白天眼中帶的那份猥瑣貪財的神色已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瘋狂和殺氣

  「王坤是幫你做事的吧,包括那些人,也都是他替你殺的吧?」

  江祈年利用上樓的時間想了很多,首先趙鵬肯定是知道他的身份,否則也不會邀請他來樓頂戰鬥,所以他肯定是個修鍊者,其次他身為修鍊者,肯定是沒法親手殺人的,否則預警器不會沒有顯示,而讙剛才確實又是跟在王坤車上,這裡是王坤的家,那趙鵬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很大可能就是王坤替他殺人,只是不知道其中的緣由是為何。

  趙鵬的臉色毫無波瀾,他只是陰沉的開口:

  「說到底還是小瞧你了,不過這次只能算你運氣好,要不是碰巧那隻女鬼和旅店融為一體,否則早就被我處理乾淨了,只是我還沒想到辦法解決那隻鬼你們就查過來了,倒是有點能耐。」

  江祈年臉色陰沉,他們殺人不是一次兩次了,只是這次碰巧發生了意外,導致他們沒法順利清除,所以他才能順藤摸瓜的追到了這裡,那麼原先他們每次殺完人之後肯定是不等預警器監測到就將鬼解決掉,這才一次次逃過追捕。

  江祈年的臉色陰沉的如同染了墨水一般,不等他再次出口詢問趙鵬就猛地沖了過來,江祈年的反應也很快,他以攻為守,瞬間抽出刀向前劈了出去,趙鵬微微一側身避開了刀鋒,然後用手背敲了一下長刀將其彈至一側,緊接著便抬起右腿用膝蓋襲向江祈年的側腰,江祈年微微俯身用左臂抵住了進攻,只是那強大的力道震的他左臂發麻,來不及多想,趙鵬的體術明顯高出他很多,不給他反應的機會,趙鵬迅速將右腿轉了一下,勾住江祈年的左臂用力一扯瞬間使其失去平衡,然後以迅雷掩耳之勢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刺向江祈年的脖頸,匕首隨著尖銳的破空聲在江祈年瞳孔中不斷放大,想要躲閃或防禦已經來不及了,江祈年心一橫,藉助左側的失重感將握住刀的右手甩向趙鵬的腦袋,趙鵬此時也沒想到這個年輕的男孩居然如此果決,這樣下去結果無非是兩敗俱傷,趙鵬的匕首會刺穿江祈年的脖頸,而江祈年的刀也會斬掉他的腦袋,他咬了咬牙,最終還是收起匕首迅速向後撤,而江祈年也因為攻擊落空徹底失去平衡。

  江祈年趴在地上后迅速向後翻身站起來和趙鵬拉開距離,趙鵬並沒有動用任何未知力量,在剛才的交手中,他只是利用戰鬥技巧試探江祈年的實力,然後決定用多強的力量,動用太強的力量必然會引起外面的關注,這也不是他所期望的,而江祈年的實力已經露底了。

  體術方面,他不是趙鵬的對手,而動用未知力量,讙剛被趙鵬打傷,已經陷入沉睡,他只能動用殘留在體內的少許靈力,至於撤退……他相信只要他敢撤退,趙鵬就會毫不猶豫的殺光這棟樓的住戶,他心裡清楚,從他踏上樓頂的一刻開始,要麼殺死趙鵬,要麼被趙鵬殺死,趙鵬不會留他性命的,同樣,他也會拼盡全力留下趙鵬,一旦自己沒死,趙鵬又逃脫,那麼窮途末路的趙鵬只會殺人泄憤,所以沒得選,只能拼盡全力殺了他!

  趙鵬看到江祈年的實力后輕笑了一聲,隨即抬起手捏了個訣

  「丁鬼之術—靈堂!」

  霎時間,周圍的景象如同被墨水浸染一般迅速變暗,江祈年仔細看了看,這是一種靈力,他從來沒見過的靈力,好像是水屬性的靈力,但是又有所不同,中間又夾雜著強大的怨氣,他退無可退,黑色靈力夾雜著霧氣將整個樓頂包裹,江祈年整個人也置身於黑暗之中,他不由得握緊了刀柄,仔細盯著周圍,此時黑暗中傳來了趙鵬的聲音:

  「放心吧,這是我自創的一種術法,從外面什麼都看不出來,雖然還不完整,當然對付你足夠了。」

  說完一團藍色的火焰長蛇直接飆射而來,江祈年抬手將其斬斷,可當他斬斷這條火蛇的瞬間,火蛇猛然發生爆炸,併發出巨大的音爆,江祈年快速後退,爆炸並沒有產生什麼傷害,只是瞬間黑暗瞬間光亮讓江祈年的眼睛短暫失明,而發出的音爆聲又震的他的耳朵嗡嗡直響。

  這才是趙鵬的真實目的,他的廝殺經驗非常豐富,乾淨利索的殺人並不是上來就發揮出全部實力,而是創造出對自身有利的局面,哪怕他比江祈年強很多,但是江祈年也不是毫無還手之力,他之所以選擇樓頂也是一開始就算計好的,樓頂空間並不大,能讓他的術遍布全部場地,這樣一來江祈年可能隨時出現在樓頂邊緣,江祈年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行動上就會有所限制,突然而至的黑暗和光亮讓江祈年短時間內視覺完全喪失,最後一點,也就是他的聽覺,修鍊者即使眼睛失明也依舊能靠著聽覺進行戰鬥,而音爆聲就在江祈年身邊炸開,所以他的聽力也暫時廢除了,這樣一來,江祈年就是一隻待宰的羔羊。

  趙鵬利用著環境優勢對江祈年展開了猛烈的攻勢,可本以為勝券在握的趙鵬很快發現一個問題,江祈年的感知很敏銳,每當刀尖和術法觸碰到江祈年的時候,他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感受到痛苦,然後做出反應,雖然經過幾十次攻擊的他已經傷痕纍纍,但是都不致命,趙鵬不禁皺了皺眉頭,心裡想著:

  「這怎麼回事?整的老子好像有虐待傾向一樣!老子是變態殺人狂,可特么不是變態狂!」

  江祈年不斷躲閃著,甚至有時候利用長刀反擊,可是每次都會落空,他心裡忍不住有些急躁,這樣下去死的肯定是自己,而且現在已經因為一直受傷有些頭暈,指望應初梅是肯定不可能了,她在旅店走不開,可就算她發現異常給局裡打電話,他也堅持不到外援到來的那一刻,這個趙鵬非常強,從某種程度已經超過了偽蒙雙氏,他沒有偽蒙雙氏那麼強的力量,但是他會思考,他是讓自己的意識理性去駕馭自己的力量,每一次力量的使用都用的恰到好處,這種敵人很可怕,從不廢話,直接動手,一步步算計創造對自己有利的局面。

  時間過了一會,江祈年的聽覺勉強恢復了一些,可是現在的他身上全是傷口,他甩了甩頭試圖將那份眩暈感甩出去,就在此時,趙鵬加緊攻勢,一道亮光向江祈年快速襲來,正是趙鵬手中的匕首,上面還纏繞著黑色的靈力,江祈年面色一震馬上抬刀格擋,黑暗中的趙鵬喝了一聲:

  「甲鬼之術—怨藤!」

  十多條散發著黑氣的灰色藤蔓纏了上來,它們附上了江祈年手中的長刀,然後順著長刀又爬向江祈年的手臂,江祈年試了試無法掙斷,無奈只得棄刀脫身,趙鵬見狀絲毫不給江祈年喘氣的機會,右手持刀,左手掐訣便沖了過來,腳步的聲音越來越近,趙鵬手中的刀子瞬間刺了過來,江祈年雙手交叉將攻擊抵擋了下來,他雙手用力向下一按瓦解了攻勢,然後右手呈刀狀刺向趙鵬的喉嚨,可就當他的指尖將要碰到趙鵬的喉嚨時,趙鵬的左手「砰」的一聲竄出一股藍色的火苗,只見他左手輕輕一彈,那火星就飛到了江祈年的右手上,江祈年本想忍著疼痛繼續攻擊趙鵬,可此時他突然發現右手突然變得很僵硬,完全控制不了!

  趙鵬陰笑一聲也不做解釋,而是直接用匕首貫穿了他的右臂,江祈年疼得差點忍不住叫出聲來,可他也暗自發狠,不等趙鵬抽出匕首,他迅速用左手抓住趙鵬的手,死死的壓在自己的右臂上不讓趙鵬將匕首拔出來,然後他突然向前一撲將趙鵬撲倒在地上,而他的右手此時正放在趙鵬的右胸口。

  正當趙鵬要起身時,他突然愣住了,喉中泛起一絲腥味,而讓江祈年按住的右胸被一雙利爪刺破,體內的灼燒感讓他疼痛無比,他知道,自己的肺被刺穿了,體內的灼燒感讓他喘不過氣來,他張大嘴巴試圖吸一口氣,可是那劇烈的疼痛讓他忍不住又吐出一口鮮血。

  還是大意了,他剛才彈射的火星是自創的術法,這種火焰燒不到人,也沒什麼溫度,相比火焰它更像一種毒素,沾染上人的身體后便會順著皮膚的毛孔進入到人的體內,將人的經絡封印住,不過剛才時間太倉促,所以那團火苗只夠封印江祈年的一條胳膊,他當然知道這個小子是個狠角色,可是他看出來江祈年的狀態很差勁,他這半天一直想將他置於死地,雖然一直失敗,但是卻無形中削弱了江祈年身上的勢,加上右臂被貫穿,失血過多,此時江祈年的戰意應該相當低迷才對!他自認為自己的實力並不差,全程也從沒有小瞧過江祈年,可現在卻預判失誤被江祈年擺了一道,幸好是右胸,如果是左胸被刺中心臟那就完了。

  趙鵬憤怒的嘶吼了一聲,他是打算用剛好能殺死江祈年的力量來戰鬥,既能解決麻煩,又不會引來太大聲響,可現在沒時間了,他千算萬算,唯獨沒算到江祈年的戰鬥意識和頑強程度強的離譜,他也是過來人,他自問在他見過的所有年輕人當中包括他自己,都沒有江祈年這樣的怪胎。

  於是他憤怒的將江祈年踹飛,然後從口袋中拿出一塊生肉,緩緩的在口中咀嚼,過了一會便咽了下去,他通過這種手段修復了肺部的傷勢,流血速度也慢了很多,他面色兇狠的開口:

  「小崽子,我還是小瞧你了,沒想到你想殺我的決心這麼強烈。」

  江祈年並沒有理他,他看出趙鵬的情況有些特殊,長刀剛才已經被奪走,他手中沒有任何武器,讙還沒有蘇醒,而他摸了摸身後,那是一堵圍牆,他……被逼到邊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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