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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兇殺旅館

  正要衝出去的二人突然頓住了,他們愣在了那裡,江祈年體內的讙已經告訴了他門外的是一隻女鬼,可是……客房服務?什麼客房服務?

  二人猶豫了下還是打開了門,只見門口正立著一隻長相恐怖的女鬼,它臉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傷口,一對眼睛被挖掉了,取而代之的是掛著爛肉的兩個空洞,嘴唇也被類似於被鈍刀鋸齒一樣的東西割掉了,參差不齊的傷口上往外滲著黑血,身上穿的衣服被撕的破破爛爛,能隱約看到身上有很多針線縫合的印記。

  當江祈年打開門的時候,那隻女鬼看到門開了就發出了一聲凄厲的哀嚎,正當她準備進屋的時候突然又站住了,在遮雲傘的遮掩下女鬼並沒有發現他們,女鬼歪了一下頭后又用鼻子嗅了嗅,確定沒有人的氣息就準備離開,江祈年自然是不能放任女鬼離開,此時他拔出刀一個箭步沖了上去,女鬼來不及反應就被一刀斬掉了頭,被斬掉頭的女鬼並沒有馬上死亡,而是腦袋和脖頸處開始伸出不斷蠕動著的血絲,試圖將斷掉的頭重新連起來,應初梅見狀飛快的掐了個手訣

  「甲火之術—吞焰。」

  此時一隻由火焰組成的巨嘴猛地將女鬼的頭和身子吞噬殆盡,然後江祈年擦了擦刀后說:

  「好了,任務結束。」

  可正當二人收拾東西準備打道回府的時候,漆黑的走廊突然「嘎吱」響了一聲,二人定睛一看,是走廊最深處的木門又緩緩打開了。

  「怎麼回事?」

  「那隻女鬼,又出現了。」

  江祈年面色微微發沉。

  「怎麼回事?我剛才不是用火將她都燒成灰了嗎?」

  「不知道,你等一會。」

  說罷江祈年將靈力灌注到刀刃上沖了上去,女鬼看到他后同樣不甘示弱的嘶吼了一聲,然後殺向江祈年,只見江祈年一個閃身避開了女鬼揮舞過來的爪子,然後趁女鬼還未回頭之際,直接將刀插進了女鬼的腰部,緊接著用力向上一挑把女鬼整個的一分為二了。應初梅看到女鬼倒地后準備再像上次一樣將其燒毀,江祈年卻制止了她。

  「先別燒,先看看怎麼回事。」

  隨後他們就在一旁盯著女鬼的屍體,過了一小會兒,被分成的屍體突然抽搐了起來,肢體也隨之扭曲成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而屍體也開始慢慢的冒起了縷縷黑煙,像是被燒著了一樣,就這樣過了沒一會兒,屍體已經消失不見了,只在原地留下一小堆黑色粉塵,最後這撮灰也緩緩的滲入到木質地板中,沒留下一丁點的痕迹。

  此時江祈年示意應初梅撐開黑傘,應初梅雖然對此感到有些不解,但是也沒多問,而是順從的將黑傘撐開,當黑傘籠罩住兩人的時候,「嘎吱」,又有一個房間的門開了,而走出房門的那道身影,正是剛才被殺了兩次的女鬼!

  此時的她明顯比剛才更加竭斯里底,由於江祈年二人遮蔽了氣息,她不斷的發出凄厲尖銳的叫聲,抬起那滿是傷痕的手臂,瘋狂的敲打每一扇門,其中一扇門的門鎖因年久失修承受不住女鬼的力量「咔嚓」斷開了,女鬼衝進去后便開始發了瘋似的翻找著什麼,江祈年悄聲對應初梅說道:

  「想辦法隔絕這個房間,不要讓外界聽到聲音!然後再想辦法控制住她!」

  於是工具人應初梅又開始掐手訣念咒,此時她的樣子活脫脫的像個神棍。

  「丁風之術—屏風!」

  然後周圍一縷縷清風就被調動起來圍繞著女鬼所在的房間,形成了一道風力屏障,走廊在此時也安靜了下來,隔絕成功后二人收起黑傘走進房間,女鬼看到二人進來后就再一次張牙舞爪的撲向了他們,江祈年用刀背抵住女鬼的進攻,應初梅也釋放了束縛女鬼的術法。

  「乙金之術—牢獄!」

  虛空中盪起了陣陣漣漪,然後從漣漪中射出了數道鎖鏈將女鬼鎖了起來,而她的嘴也被鎖鏈纏繞住無法發出任何聲音,臉上的兩個黑洞冒出絲絲黑煙,通過她劇烈抖動的身體便足以知道此時的女鬼充滿了怨恨和憤怒,她不斷掙扎著,試圖拜託這些鎖鏈,然後將眼前的兩人撕成碎片。

  「終於清凈了。」

  江祈年忍不住鬆了口氣。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先調查調查情況吧,然後再做定論。」

  「這隻鬼難道是不死之軀?」

  應初梅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不可能,藍色級別的未知不會有這麼逆天的能力。我們先來分析下情況,首先鬼是人死後怨念不散或者有什麼執念才形成的,從剛才那隻鬼的模樣來看,肯定是生前受到了折磨。」

  「嗯……我剛才試著用了能和未知交流的術法,但是根本沒辦法和她溝通,她的智力現在很低,除去那殺不死的能力,她的實力甚至在藍色級別的未知事件中都算墊底的。一般這種低等級的鬼離不開死亡的地點太遠,只能在死亡地點周圍活動。也就是說……」

  「這個旅館發生了兇殺案,而且就在這一兩天之內!」

  江祈年說完后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被鎖住的女鬼,然後接著說:

  「已經五分鐘了,她依舊在這裡待著沒有消散,說明她應該不能控制自己『復活』,這是被動的,只要她不被殺死就沒辦法『復活』過來,剛才你注意到了沒有,她最開始從哪個房間出來我們並不知道,但是第二次和第三次都不是從一個房間里走出來的,我們先做個實驗。」

  應初梅有點好奇:

  「什麼實驗?」

  「我們現在只知道她兩次不是從同一個房間里走出來的,還不能確定什麼,我們先殺了她,然後看看她下次從哪個房間走出來。」

  「這樣會不會太殘忍了?看她的模樣死前肯定受到了非人的待遇……」

  「現在可不是發同情心的時候,我們可憐她,她可不會可憐我們。」

  說完江祈年就將讙放了出來

  「讙,你去一樓盯著,一樓有人住著,你去比較方便。初梅,你去咱們房間那一頭盯著,我在走廊這邊這一頭盯著。」

  讙點了點頭,然後就一溜煙的跑去了樓下,應初梅走出房間到了地點也拍了拍手掌表示自己已經就位了,江祈年隨即一刀切掉了女鬼的頭顱,等確定她又是像上次一樣消失后他就走了出去,眼神在每一扇門中不斷遊走,「砰」的一聲,江祈年想都不想,確定了位置后衝過去就是一刀,這次又是另外一個房間。兩人一貓就這麼來回跑著,一次,兩次,三次……直到第女鬼第十一次出現,應初梅重新將女鬼控制住,讙也從樓下跑了上來,此時應初梅坐下來說道:

  「年仔,現在能確定什麼了嗎?」

  「算上之前我們知道的兩次,除了一樓所有的房間都可以成為她的『復活地點』,包括我們在的房間,最開始她靠近我們的房間時發現她可以聞到我們的氣味,但是一開始她卻從別的房間出來,直接從我們的房間出來不是可以直接抓捕獵物嗎?為什麼還要挨個敲門呢?」

  「她無法控制自己出現在哪個房間?」

  「應該是這樣,她出現在哪個房間完全是隨機的,剛才我有講過,這種級別的未知不可能擁有不死不滅的能力,今天下午我問了問周圍的商販,他們說新附近最近一直很安生,但是這家旅館又實打實的發生了一起惡性殺人事件,就算上面怕引起群眾恐慌把事情壓了下去,哪怕周圍的商販不知道有兇殺案但是也能看到有警方過來,所以這件兇殺案肯定還沒曝光,而屍體很大概率還在這家旅館當中。走吧,我們先把她控制在這裡,既然每個房間都有問題,那我們就都轉一遍,先去我們兩個的房間。」

  江祈年先走進應初梅的房間,然後打開手電筒仔細的尋找了起來。

  「你這個床被挪動過,地板是木質的,年頭過長加上房間內比較潮,所以搬動床會在地板上留下划痕。」

  應初梅好奇的往前湊了湊,可她什麼也沒看到,她不由懷疑的問江祈年:

  「這不什麼都沒有嗎?」

  「你仔細看,地板的這一小片比較新,而其他地方則是明顯的有些年頭了,我剛才又摸了摸,這一片地板是有些凹進去的,像是被一些工具搓掉了一樣。」

  「這能說明什麼?」

  「說明兇手是一個人,如果是兩個人能很輕易的抬起這張床,可是一個人不論怎麼樣都沒辦法將這張床抬起來,所以只能直接拖拽,事後又對划痕進行處理,以防被看出端倪。」

  「可是也有可能是兩個人經驗不足直接拖拽床了呀。」

  「其他的房間暫且不說,我們的房間都有問題,就算現在大概推測出來也是發生未知事件才會調查的,可是我們剛進來沒發現出一點端倪,說明兇手心思縝密,而且心理素質強悍,能讓一個屍體直接消失,普通人可沒有這樣的心理素質和頭腦。又或者說,一個連搬動床造成划痕都會發現解決的人,他在做什麼事情前肯定會考慮注意很多的。」

  「那我們接下來怎麼辦?」

  「先拍張照留下證據,然後搬動床,如果推測沒錯的話,床後面的牆壁一定有什麼問題,盡量不要破壞現場,最後抓住兇殺解決未知事件后,還是要把他交給警方的,到時候這些證據就至關重要了。」

  說罷兩人小心翼翼的將床挪開,江祈年上前輕輕的摸了摸。

  「牆有問題,這一片牆有很明顯的凹凸不平的感覺,應該是粉刷后沒有打磨,而且兇手可能用一些沙土故意造舊,但是日積月累的牆哪怕發黃髮舊也是光滑的,而這個上面還能摸到一些細小的沙礫。」

  「那有沒有可能是湊巧,畢竟這些都是你的猜測,雖然有關聯性,但是很難當成證據。」

  江祈年抽出長刀后對應初梅說到:

  「那我們鑿開這面牆就好了。」

  說完江祈年用刀把猛烈的撞擊著牆面,沒幾下,外面那層新粉刷的牆皮就碎裂開來掉在了地上,砸了一會後,兩人赫然看到在牆壁中鑲嵌著一根掛著肉的腿骨……

  兩人接下來如法炮製,在剩下的房間里分別找到了剩下的骨頭,但是唯一的問題是,他們翻遍了所有地方,都沒找到死者的頭骨。

  江祈年不斷的思考著有沒有什麼地方能夠藏頭骨,頭骨和其他地方不同,其他地方的骨頭都可以鑲進去,裡面的磚塊年頭太長所以表面的一層是能用力破壞掉的。可是人的頭顱是類圓形的,如果鑲進上面需要挖的很深,並且會發出巨大聲響,可破壞頭骨也不可能,頭骨的堅硬程度很高,而且非常緊密,沒有強力工具只靠人的蠻力不可能切開,目前的問題是每個房間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廁所都是一樓公共的,而一樓女鬼又不會出現……等等!江祈年急切的問應初梅:

  「初梅,你原先有沒有殺過鬼?」

  「有啊,怎麼了?」

  「鬼砍掉頭會不會死?」

  「會,一般不論是鬼還是妖怪,只要頭被砍掉了都會死,除非極個別的,你這麼問難道是……」

  應初梅雖然想問題簡單,但是她並不傻,江祈年這麼問她她也一下想到了問題的關鍵。

  「對!剛才我們第一次殺她的時候,我是砍掉了她的頭,但是她並沒有立刻死去,而是想將頭連接上。」

  「你這麼說的話我大概明白了,也就是這隻鬼其實是沒有頭的,頭可能被帶走了,我明白了,可能和她的死因有關!鬼是怨念不散或者有什麼強烈的執念才形成的,她的執念可能不僅是想殺了害死她的人,還有就是想連上自己的頭!」

  「對,如果不是力道特別大或者專業劊子手,是沒辦法一刀砍掉人的頭顱的,那就需要不斷的砍,而這個時候被砍的人還不會死,還會有意識。」

  「聽你這麼一說……突然感覺好恐怖……可是死者的肉和頭髮什麼的不找了嗎?」

  「這個就不用了,這些就好處理多了,我們現在需要做的是怎麼解決她,這才是難題。」

  「嗯……想殺死鬼要麼就是直接用力量磨滅,要麼就是解開她的怨念心結,可是她現在這個情況很特殊,這家旅館既束縛住了她又保護了她,她現在就是無法離開旅館,但是也不會死,除非直接拆了這家旅館,到時候她自然就不會再『復活』了。哦對,那些骨頭也不要帶走,如果帶走的話她能以其為媒介到達其他地方。」

  「二者有什麼區別嗎?」

  「殺了她就是直接抹去她在這個世界的一切,解開怨念她就會自行投胎去了。」

  「投胎?可我聽程隊說連神明級別的投胎都是很難的。」

  「二者不一樣,到了神明那個級別,可以說有一部分超脫了天地規則,他們轉世帶來的影響太大,這就是天地間的一個限制,到了那個級別雖然很強,活的也長,但是轉世投胎就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那從目前看來,也只能是解開她的怨念了,拆了旅館不太現實,問題是一點頭緒都沒有。」

  「旅館前台不是有登記嗎?挨個排查就好了。」

  「那個你也信?連身份證都不看,就算寫個假名字也沒問題,本身旅館就沒多少人,寫個真名字一下不就查到了,兇手會弱智到寫自己的真實信息?」

  「那還能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你讓我想想。」

  江祈年的頭腦飛速運轉,應初梅也靜悄悄的坐在一旁,生怕影響了江祈年的思路,過了一會江祈年開口了:

  「你剛才說智商低的厲鬼會保留著生前的習慣,她剛才在敲門的時候問了一句,需不需要客房服務,要是一般的賓館酒店有這種類似於打掃房子送餐等等並不奇怪,可這只是一家破的不能再破的旅館,整家旅館都只有一個老頭在維持,也就是說,她有很大概率是……一位風塵女子。」

  應初梅有點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然後江祈年繼續說:

  「一位風塵女子,目前身份並不能確定,據目前來看,她在這個城市應該是孤身一人,不確定有沒有親人朋友,不過很大概率應該不在這個城市。」

  「為什麼?」

  「一位夜晚出來工作的人,等清晨會回到住處休息,然後等夜幕降臨再次出來工作,如果她有朋友和她住在一起,如果是正常人,發現舍友消失了一天,這時候應該會發消息打電話詢問,然後再來她工作的地方詢問,到最後都沒發現就會選擇報警,可是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要麼就是她和她朋友不住一起,要麼就是她孤身一人,還有可能就是她朋友和她關係不融洽。」

  「那我們接下來到底怎麼辦,我只感覺腦袋亂亂的。」

  應初梅表情痛苦的甩著自己的頭,一副痛不欲生的模樣。

  「我們就沒有和警察公安有過什麼聯繫?一般像我們這種部門不是應該和其他機關部門有關聯嗎,我看小說中像我們特殊部門都是有特權的,現在我們如果報警就簡單多了。」

  「你也知道那是小說?年仔,我們是直屬於中樞管轄的,因為我們有著異於常人的力量,這份力量如同雙刃劍一樣,我們能做的只有在黑暗中解決那些見不得光的麻煩。」

  「可如果有人不願意忍受這份工作呢,擁有這種力量不論去哪兒都會有一番作為的吧。」

  「有些事情總得有人做才行,你不做,他不做,豈不是亂套了?正因為有那些甘願付出的人,我們的國家才會如此繁榮昌盛。」

  「也就是說,這件事只能靠我們自己解決了?」

  應初梅慵懶的打了個哈欠

  「是的,我們報警的話怎麼解釋?那個女鬼怎麼解釋?普通人可不知道妖魔鬼怪這些,我們只會被當成折磨殺害婦女的變態。哪怕最後兇手交給警方,我們也只能收集好證據以匿名形式提交給警方,或者直接打暈兇手扔在警察局門前。」

  「聽起來好像古時行俠仗義的大俠。」

  「反正差不多就是了,唯一不同的是如果發生什麼大事上面還是會出面的,比如我們因為誤會被抓起來或者被通緝。」

  「看來你也不是什麼都不懂。」

  應初梅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我好歹也是你的前輩,算了算了,趕緊想辦法解決這件事,這種事還得靠你,我也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讓我想破頭也想不出來個好辦法。」

  「我們把目前的線索連到一起,旅館和這隻女鬼融合到一起了,我們能做的也就是解開她的怨念,所以我們的任務就是找到兇手,找到這隻女鬼的頭顱,兇手應該是男性,而且身體強壯,這種實木床我試了試,我一個人也只是勉強搬動,更別說最後的分屍砸牆了,他肯定有較專業工具,普通的刀具很難將人分屍,其次就是他應該懂一定的人體結構知識,剛才我們觀察那些骨頭,沒有任何的切口,說明他是直接從關節處把骨頭分離出來,普通人可做不到這點,而且這麼做的話也能將聲音降到最小。最後就是心理素質,以及一個疑問,他是如何將牆砸開然後將骨頭鑲嵌進去呢,這麼做雖然很容易,但是如果不發出聲音就很難了。」

  「哦……你這麼說我想到了,這種牆都是磚壘的,如果不發出聲音,那麼只能是用強酸液體一點點溶解水泥,然後把磚取出來,除非兇手腦子不正常一點一點扣。」

  應初梅頓了頓又繼續說:

  「多虧你提醒,如果用的是強酸液體,一般的化工店就能買到,但是必須要有相關許可證,不過是弱酸就沒那麼多要求了,但是兇手一晚上的時間做了這麼多事,弱酸的腐蝕效果太慢,他的時間應該不夠。」

  「這麼說的話,兇手如果是用強酸液體,那麼肯定平時能接觸到這些,那他大概就是……在工廠這種地方工作!只有這種地方才會接觸到大量強酸液體。這樣,我們先把每個房間的床和門鎖恢復原位,然後休息一會,到了天亮那個女鬼會自動消失,到時候我和那個老闆打探打探情況。」

  兩人忙碌了一陣后就睡著了,因為防止有什麼意外,二人都在一個房間休息的,江祈年本不同意,後來應初梅因為膽子小硬拉著他他才答應下來,按應初梅的話說就是,我都不擔心你還擔心什麼?又不做什麼!

  「鈴鈴鈴!」

  二人被鬧鐘吵醒,江祈年看了看手機,6:30,然後他去關押女鬼的房間看了看發現女鬼已經消失,他回到房間對應初梅說:

  「走,該幹活了。」

  應初梅眯著眼說:

  「你先去吧,我再眯會,你以為關押女鬼一整晚一點靈力都不消耗嗎?我感覺我自己都快被掏空了……」

  江祈年嘆了口氣,幫應初梅鎖好門后就去了樓下,當他走到前台的時候,發現那個老頭正在打掃房間,江祈年道了聲早就去門口買了幾根油條和兩碗豆漿,他對著老人打了打招呼

  「大爺,您起的夠早哈,來一起吃點?」

  老頭連忙擺手

  「不用不用,我一會自己熬點粥就行。」

  「沒事大爺,一起吃吧,我剛聞著味兒香,結果一下就買多了,正好您也沒吃,咱爺倆一起吃點,我是外地過來的,您順便給我講講當地有什麼好玩的地兒。」

  老頭不好意思的搓了搓手,然後說:

  「行行行,沒問題,害,你看這你是客人,我還反過來吃你一頓。」

  說完兩人就收拾了個地方然後坐下來邊吃邊聊了起來,過了會江祈年就問老頭:

  「咱這當地有沒有工廠一類的,不瞞您說,我女朋友家裡是做生意的,我呢,窮小子一個,她家裡就有點看不上我,正好聽說她家這兩年想擴大生意,我是想著借著這次旅遊的機會看看有沒有工廠一類的去考察考察,萬一給我未來老丈人談了筆生意,這事他不就成了么。」

  老人仔細想了想,然後和江祈年說:

  「你這麼說,我記得是有一個化肥廠,槐米市這地界兒也不是什麼工業城市,前些年但是有幾家鍊鋼廠,但是生意不行都倒閉了,反正我就記得有個化肥廠一直到現在。」

  江祈年心中記下了這個地方,然後貼近了老頭偷偷問:

  「我說大爺,咱這旅館是不是有那種特殊服務?昨晚我跟我女朋友都聽見有人敲門,就說……您應該明白。」

  老人似乎是愣了一下,接下來神色有點慌張,眼神微微有些閃躲,江祈年的目光猶如針扎似的刺的老人渾身不自在,過了一會後,老人嘆了口氣。

  「小夥子,我也不瞞你了,那個姑娘我認識,也是我留在她在我這做生意的。」

  江祈年微微有些驚訝,他以為老人知道那個姑娘的死亡,結果看樣子老人好像把他當成暗訪的了,不過他也沒聲張,而是繼續不動聲色的觀察著老頭,看看他接下來怎麼說。

  「唉,那個女娃子叫陳蘭,也是個苦命人,家是農村的,父母走的早,找了個男人也是個不成事的,天天酗酒出去賭,欠下了一屁股債,後來染病死了,留下她和一個十多歲的孩子,那群要債的就可勁兒欺負她娘倆兒,人死了也得還錢啊。就這天殺的男人,一輩子沒幹過人事,死了還得給這孤兒寡母的留下一堆債,沒轍了,她帶著孩子來城裡打工,可是沒人要她呀,上了歲數,還沒文化,又帶著個孩子,走投無路了,也不知聽誰介紹就幹了這麼個行當,興許是人家看她還有點姿色,打扮打扮也說得過去,可城裡查的嚴呀,沒辦法,只能來這邊,一開始來我這裡我給她轟了出去,可慢慢的,她也不惱,就一次次的來,我也是跟她聊天的時候才知道她的事,看她一個人帶著孩子不容易,也怪我沒本事,這麼個破旅館一年到頭沒幾個人,我自己這都快養不起了,我能做的也只能是晚上給她留個門。年輕人,算我這個老頭子求求人,也別舉報了,給她留條活路吧,都不容易啊。」

  江祈年晃了晃神,沒想到中間還有這麼多故事,他想了想又問:

  「大爺,我答應你,您別多想,我就是打聽打聽,這旅館前天有沒有來過什麼人?我前些日子跟個朋友約好了在這邊見面,可是現在聯繫不上了,打電話也不接。」

  江祈年話剛說出口就覺得不對了,剛也沒多想,就順勢這麼問下去了,哪有找朋友不說長什麼樣子的?正當他想要補救一下,老頭就開口了,不過他好像也沒察覺出什麼問題。

  「哦……前兩天呀,我想想……我這個小旅店生意一直不景氣,前兩天就來了三個人,兩個附近工地的年輕人,大包小包的東西帶著,聽說是工地不幹了,準備收拾收拾回老家,還有個,好像是外地,估摸著得有個四十來歲,長相也沒什麼特別的,背著個大書包,像是來旅遊的,不過就是穿的特別厚,我一開始還尋思這人是不是有啥毛病,不過畢竟是客人我也沒多管,他是不是你朋友?應該不是吧,畢竟歲數挺大的了。」

  「應該是我朋友家裡人,他是跟家裡人一起出來的,他現在還在嗎?」

  「走了,昨天一大早就走了,你們下午來的,應該是錯開了。」

  正當江祈年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老人突然叫住了他:

  「對了小夥子,昨晚我聽見樓上好像動靜挺大,總有一些怪叫傳來,一樓的房客也一直跟我抱怨,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沒有,我跟我女朋友看恐怖片了,您也知道,女孩子就是對這些感興趣,結果看著看著嚇得她一直折騰,給您這兒添麻煩了,實在不好意思。」

  「沒事沒事,哪裡的話。」

  老人聞言連忙擺了擺手。

  通過和老人聊天江祈年覺得那個中年男子應該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了,他跟老人告了聲別後就離開了,然後去外面又買了一份早餐給應初梅帶了過去,他輕輕打開了房門,叫醒了應初梅,應初梅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問江祈年:

  「怎麼樣,有結果了嗎?」

  「有大概眉目了,吃完早餐收拾收拾就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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