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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第167章 反常

  顧瀟然悄手躡腳回到了房間,帝辛仍舊躺在床上沉沉的睡著,她輕嘆一聲,看來帝辛一定是累壞了,不然她的小動作怎會瞞得了他? 

  她悄悄褪下衣物鑽進了被窩,卻發覺他身上同樣有些許涼意,一定是他方才踢了被子,她小心翼翼地幫他掖了掖被角,小臉兒埋進被子貼著他堅硬健碩的背脊,緩緩闔上眼睛。 

  剛剛闔上眼睛時,他倏地翻身,沉重的手臂壓在了她的身上,她一驚,還以為他沒有睡著,卻見他沒有再做出任何動作,便安下心來。 

  清晨,溫暖的陽光傾瀉在室內,顧瀟然比平時起的要早,她跑去庖屋,不顧侍女的反對親自為帝辛做了一頓豐盛的早餐。 

  帝辛似乎是被香噴噴的味道弄醒的,他睜開眼時,一張清麗的小臉兒出現在眼前:「你醒啦。」 

  她坐在床邊,清亮的鳳目看著睡眼惺忪的帝辛,臉上掛著恬靜溫柔的笑。 

  他倏然伸出手臂,將她摟入懷裡,略顯慵懶的聲音說道:「你今日似乎起來格外的早?」 

  在他的印象里,這個小女人可是最能睡懶覺的。 

  這個問題讓顧瀟然有些心虛,還好被他摟在懷裡,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不然她眼中的內疚定是瞞不過他的眼睛。 

  「可能昨天玩兒的太開心了,一時興奮地睡不著,今天突然就醒了。」顧瀟然說道,說完,她掙脫開帝辛的懷抱,又說,「洗臉水已經打好了,現在起床么?」 

  「嗯。」他微笑著回應了一聲。 

  顧瀟然那張小臉兒上始終掛著甜美的笑容,她聽到帝辛說起床,便去衣架上拿了他的衣裳,還一邊說道:「早上我把你昨天的衣裳拿去洗了,這一身是從包裹中找出來的。」 

  她拿著衣裳來到他身邊,一邊為他穿著,一邊說道:「真搞不懂,你為何總是穿著這種深色系的衣裳?」 

  帝辛像是一個十分乖巧的孩子,任由她笨拙地為他穿著衣裳,對於她今天的反常舉動並不想點破。 

  「深色不好么?」他反問道。 

  顧瀟然墊著腳尖,幫他整理著領口:「嗯……深色給人一種神秘又嚴肅的感覺,見到了總有些怕怕的。」 

  帝辛輕笑,不禁垂眸看她:「你怕我?」 

  顧瀟然一怔,快速將他腰間的緞帶束好,繞道他身後才說:「不是,我為什麼要怕你啊?只是覺得黑色缺少了一點點親和力而已。」 

  他轉身,垂眸看著她不太自然的小臉兒,雖說她在努力讓自己變得自然,卻還是露出了馬腳,他不露聲色道:「什麼顏色的衣裳有親和力?」 

  「淺藍色或是藍灰色看上去都挺溫和的。」她微頓,又看看帝辛,不禁搖搖頭,他給人的疏離感似乎是與生俱來的,她突然不敢確定若是他穿上了一件淺色的衣裳會不會顯得不倫不類。 

  「淺色。」帝辛淡淡地重複了下。 

  顧瀟然連忙拉著他來到盤匜前,洗漱完畢,她又熱心地拉著他坐到案幾前,親自盛了一碗雪白的米粥,說:「這粥的溫度現在剛剛好,來嘗嘗看。」 

  她又指著案几上的小菜說:「早晨還是吃的清淡些比較好,嘗嘗這些小菜,這可都是我親自為你烹制的。」 

  「為何只有一隻碗,一對箸,你不吃么?」帝辛凝眉問道。 

  「嗯,我剛才吃過了。」她懸著一顆心吃不下才是真的。 

  看著帝辛仔細地品嘗著自己烹制的早餐,顧瀟然心裡的感覺是又開心又緊張的。 

  真不敢想象,待會兒帝辛得知尤渾失蹤的消息后,會不會暴跳如雷?思於此,她不禁嘆了口氣,卻忘記了帝辛還在眼前。 

  「怎麼了,為何突然間唉聲嘆氣的?」帝辛放下手中的箸,深邃的鷹眸凝著她的眼,那眼神里似乎含著探究一般,讓她更加心虛。 

  「我只是突然間覺得胸悶,沒事的,一會兒就好了!」顧瀟然說。 

  帝辛仍舊不露聲色,更不願點破,他淡淡地勾了下唇角,一雙幽深的鷹眸再次凝著顧瀟然的眼睛,幽幽開口道:「沒事就好,若有事的話,一定要和我說。」 

  不知是不是顧瀟然因為太心虛才會多心,她總是覺得帝辛這句話裡面是含著另一層意思的,她努力甩開自己緊張的情緒,昨晚帝辛睡的那麼晚,應該不可能知道的。 

  就在這時,房門被敲響,正在沉思中的顧瀟然不禁一個激靈,扭頭看向門口,只聽門外響起了侍衛的聲音。 

  「公子。」 

  帝辛緩緩說道:「進!」 

  侍衛進屋后,恭聲道:「公子,尤渾昨晚失蹤了。」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顧瀟然整個心都懸了起來,她不禁看向帝辛,那張俊美的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似乎這件事早就已經在他的預料之中了。 

  她看不出帝辛的心裡反映,無奈他們雖是那樣親密無間,這個男人的心思對她來說仍舊是個猜不透的迷。 

  見帝辛不語,侍衛又道:「屬下這就飛鴿傳書,調派人手去追?」 

  「不用,你退下。」帝辛淡淡地說道。 

  「是!」 

  從沒覺得和帝辛獨處是件這樣壓抑的事情,看著帝辛沒有任何錶情變化的臉,顧瀟然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此刻的心情,越是猜不透就越是慌亂不已。 

  「今日的早膳格外好吃。」帝辛突然開口稱讚道。 

  顧瀟然一怔:「你……若是喜歡,我每日為你做。」只怕每日為他做早餐也洗不掉她對他的愧疚,他如此信任她,她卻這樣放走了尤渾。 

  哪怕他不愛楊祿嬣,可楊祿嬣畢竟名義上是他的女人,她竟然放走了楊祿嬣的情郎,這與在他頭上寇下了一個帶顏色的帽子有何區別? 

  帝辛深深凝了眼顧瀟然,幽諳的鷹眸里噙著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他薄唇輕啟,突然笑著說:「我怎能捨得讓你每日頂著晨露為我做早餐?」 

  她凌亂了,深深的愧疚感讓她覺得帝辛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是針對著她所犯下的錯。 

  他越是沒有任何反映,她越是覺得他知道了一切,深深的自責讓她心亂如麻。 

  就這樣糾結了一整天,這一天帝辛照常帶著她各地遊玩,總是詢問她需要什麼,總是儘可能滿足她一切的願望,她卻根本開心不起來。 

  傍晚,他們疲憊地回到了別院。 

  顧瀟然想起了昨日在賣魚老漢手中買下的魚,便跑去庖屋看,那幾條魚正養在大水缸里,活蹦亂跳的。 

  她擼起袖管,就伸進了水缸去撈魚,無奈魚在水中游得快,力氣又大,一通亂撲騰,甩了她滿身是水。 

  「夫人,這個還是奴婢們來做吧!」侍女們見她實在狼狽,便趕緊上前制止。 

  「不用,這幾天飯菜都由我來做,況且,我比你們更了解公子的口味,還是不要跟我爭了,對了,你們去把米洗了吧!」 

  聽到顧瀟然吩咐她們做事了,她們便都開心的走了。 

  見侍女們走了,顧瀟然重新擼了擼袖管,那條素白的藕臂再次伸進水缸中,剛捉到一條大魚又被它逃之夭夭,她無奈地嘆著氣,再次伸向它們,剛剛捉住時,眼看著它扭動了幾下尾巴就要逃跑時,突然一隻有力的手臂伸了過來。 

  她條件反射地說道:「我自己來就……」 

  話音還未落,帝辛已經捉起了一條魚,顧瀟然看著一手擼著袖管,一手抓著魚的帝辛霎時一驚,她支吾道:「你……不是去了書房談公事么,怎麼突然來庖屋了?」 

  他臉上溢出一抹好看的弧度,說:「因為我答應了某人要給她做飯。」 

  看著他將魚放在案板上,顧瀟然對著他的背影瞠目結舌:「不……不用,那本來就是一句玩笑話……不用當真的!」 

  他回眸,那深諳的眼神似是帶著強烈的電流一般擊中了她的心臟,讓她的心跳驀然一滯,他突然勾了下唇角,說:「快告訴我,這要怎麼收拾?」 

  她踟躕著來到他跟前,說:「你本來也不會,還是我……」 

  「我學。」 

  淡淡地兩個字帶著不容抗拒的魔力,將她要說的話原封不動堵了回去。 

  「哦。」她訥訥地回應。 

  顧瀟然站在一邊看著帝辛忙忙碌碌,心中的感覺是無以言說的幸福。 

  他學的十分認真,把魚收拾的也很乾凈,真沒想到,她愛上的這個男人竟是個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的居家型男。 

  看著他專註又迷人的模樣,顧瀟然竟像是一個花痴般轉不開視線了。 

  「現在要怎麼做?」帝辛將收拾好的魚洗乾淨后看看顧瀟然,詢問她接下來要做什麼。 

  顧瀟然收回思緒,小臉兒紅撲撲地看著他說:「剩下的我來吧,你站在一邊看著就好。」 

  「好。」他微笑了下。 

  看著她準備生火,帝辛連忙走過來,他說:「這個我會。」 

  顧瀟然一怔,卻見他溫柔一笑,又說:「經常外出征戰,生火已經習以為常了,若是把這魚直接烤來吃我倒是不用學,精細的做法反倒不會了。」 

  「那你就等著吃吧!」顧瀟然調皮一笑。 

  待她終於放好所有的調料,蓋上鍋蓋后,腰身突然被他圈住,若削的下顎霎時抵在了她的肩膀:「你今天有點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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