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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二十九 無一不是她(三更)

  「我就知道你是個沒良心的!」

  「我沒良心?」他恨不得將那支箭給再按下去幾分:「自我出生開始,你就從來沒有管過我,不僅為了祭處處打壓我,甚至很多次都想殺了我,到底是誰沒有良心!」

  「你一個私生……」

  「夠了!」染塵終於發怒:「什麼都不必再說了,終歸以後也不會再相見,就這樣吧。」

  *

  君祺吩咐人將這廣場上的妖族屍體給焚化,然後沖乾淨了遍地的血跡,才讓自己的親衛一一送走了官員,然後這才讓王婆帶著兩個近身侍衛將趙氏父女帶到了鳳鳴宮中。

  這裡本來就是皇后所居住的宮殿,只是現如今它的主人卻不太風光。

  幸好崖香讓她無法再說話,也無法再寫字,這倒是省了他不少事。

  於公來說,他是一國之君,本就該有著寬宏的胸襟,於私來說他亦是水神,也應該秉持著慈悲為懷的觀念。

  看著只能被關在屋子裡的兩人,君祺只讓王婆找來了兩個又聾又啞的侍女伺候,為的便是能讓這件事徹底變成了一個不被外人所知的秘密。

  十分嫌棄地看了一眼趙子沐,他還是沒忍住說了一句:「你和她比起來,真的差得太多了。」

  趙子沐仍舊能聽到聲音,所以鎖在床上的只能用力地瞪著腳來回應著他的這句話。

  雖然他真的不待見他們,但還是出手為他們將傷口封閉,畢竟活著才是對他們最大的折磨。

  王婆看著這個場面並沒有任何的震驚和同情,早就看慣了這些鬥爭的她只是關心著這件事該如何和百官解釋:「陛下,今日之事該如何定論?」

  「那個妖道蠱惑丞相和皇后,讓他們在今日刻意為難國師,但幸好國師聰穎機智,及時地揭開妖道的假面目。」

  「是,可丞相他……」

  「他與皇后都受了驚嚇,朕特許他們居宮診治,在身體好起來之前就不必理會朝政了。」

  王婆欣慰地點了點頭:「看來丞相的勢力也很快會被瓦解,國師此舉真是一勞永逸,很能為陛下解憂。」

  她哪裡是為他解憂,分明就是被這些人惹得不得不出手。

  但是君祺對於這點的自知之明還是有的,礙於作為帝王的面子,他也只能同意王婆的說法:「嗯,她的確很會為朕打算。」

  「既然皇后已經如此了,那陛下為何不讓國師來坐這個位置?」

  「皇后現在還不能死,也不能廢。」

  「後宮之中本就該百花齊放,想必她也不是計較名位的人。」

  十分會為君祺打算的王婆自然看得出來崖香不是個貪戀權勢的人,也明白她作為一個神仙,錢財對於她來說根本就猶如糞土。

  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君祺對她很特別。

  就像是一場暗藏了多年的暗戀終於浮出水面,而他的眼中也從始至終都沒有溶進過他人,目光所至此處,無一不是她。

  「我不會勉強她,也會等到她心甘情願將自己奉上的那一天。」

  王婆瞭然地點了點頭,一個帝王的寵愛,沒有哪一個女子能夠抵抗得住,哪怕這個女子是神仙,也會很容易就陷入其中。

  讓人看好這裡,君祺這才回了自己寢宮換下了那身令人沉重的服飾,看著被宮人懸挂起來的衣袍,他目光沉沉地落在那血色的腰封之上。

  她喜紅色,也愛穿這個顏色,就像她本該有樣子一樣,明艷動人,奪魂攝魄,只是現在的她好像變了不少。

  少了許多張揚,多了兩分柔婉,特別是在面對那個血族時,她眼裡的溫柔看得他十分不適。

  明明都已經知道了自己就是水神,為何她面對自己時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甚至還及不上她對那隻狐狸的態度。

  不喜歡這種失控的感覺,更不喜歡她變成自己不喜歡的那種樣子,所以君祺決定做點什麼。

  不一定非要那些人都消失,但一定要她像從前一樣,身邊只有自己。

  想著想著,他不自覺地就又走到了她平日里待的地方,顯然她還沒回來,屋子裡只有那隻狐狸和小樹。

  玉狐見到他也沒有了往日里敬畏和親近,只是讓小樹去後面玩:「不知陛下駕臨有何貴幹?」

  「青面玉狐,你可還記得曾經答應過我什麼?」

  「記得。」

  君祺附身拿了一顆黑色棋子落在棋盤的中央,然後撒了一把白色的棋子在其周圍:「你瞧,這棋子雖然有黑有白,但是若不按規則就這樣撒下去,不僅走不了棋局,還甚是難看。」

  「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這次能回歸你功不可沒,之後我會讓你重回神界的。」

  玉狐看著他那一身的黑色覺得有些礙眼,但又知道自己的確受恩於他,所以只能伸著腿扒拉了一下那些棋子:「回不回神界不重要,更何況那個地方也不見得有多好。」

  「嗯,那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君祺以退為進,並沒有直接說出目的,而是轉移著話題:「這麼多年待在下界你也不容易,有什麼想要的嗎?」

  「我只想要開心的活著。」

  「那你現在開心嗎?」

  「還不錯,有吃有喝有朋友。」

  崖香似乎有一種不屑用伏羲之力,但又能對人下蠱的本事,所以要想策反她身邊的人很是困難,君祺只能用往日的恩情來做做文章:「如今臨回歸之期沒有多久了,你也算是報完了恩情。」

  「你的報完了,還有她的我還沒報完。」

  「那我幫幫你可好?」

  「怎麼幫?」

  「香兒是我一手帶大的,所以她需要什麼,該走什麼路,甚至該認識什麼人,我都是最清楚的那一個。」

  幸好之前崖香就說了一些關於水神的猜測,所以玉狐並沒有被他的話輕易給帶偏:「你真的知道她想要什麼?」

  「不是她想要,而是她該要什麼。」君祺將所有的白色棋子放回棋盒裡:「就像這些雜亂的棋子,沒有按照該有的規則行走,就應該被放回盒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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