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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二十三 趙氏父女的下場(三更)

  「鬼差個屁!」老道士氣得直跺腳:「鬼差和無常大人比起來算個屁!」

  丞相拿手抵著老道士的后腰:「你如今除了和我們共進退以外,別無選擇。」

  「對了……」老道士有些怯怯的看著崖香:「你方才說你是一品,還是鬼君?」

  她只是冷眼看著,並未言語。

  「難道你是……」老道士直接一個屁股墩坐到了地上:「難道你是那個噩夢,你不是……不是死了嗎?」

  趙子沐一臉不解地看著他:「什麼噩夢?什麼死了?」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竟然不知是崖香上神在此!」直接撲倒行了一個大禮,老道士幾乎全身都在顫抖:「還請上神饒小的一命!」

  「你給我起來!」丞相也急了:「什麼上神?」

  「她可是神界戰神,辣手無情,殺伐果訣,你可真是害死我了!」

  趙子沐那些一直都被端著的驕傲一下就被打得稀碎,若她是其他任何人她都還有信心,但如果是她,那她果然毫無勝算。

  崖香的事迹早已在人界傳遍,就在她出嫁前的院子里都還供奉著一尊她的神像,自己曾經還覺得這個女神仙性格不夠迴轉,怎麼就把命給搞沒了。

  如今看來,她竟然連生死都可以抹去痕迹,當真是老謀深算。

  只是方才怎麼就只顧著看她那張臉,卻忘了這張臉獨屬於誰?

  「你真的是……」

  黑白無常已經解決完了那些凡人,這會兒一左一右地飄在她身側,更是趁得她威風八面。

  「怪不得……怪不得誰都喜歡你。」

  崖香看著自己纖長的手指緩聲說道:「你們都想本尊死,不過偏偏也有人想本尊活。」

  手中的噬骨扇驟然打出,直接劃破了老道士的脖子,讓他本來想繼續求饒的話皆是被堵在了已經斷掉的脖子里。

  「修道之人修鍊妖術,妄圖殘害神仙,論罪當誅!」她已經對他的罪行宣判。

  看著從他屍體上飄出來的魂魄,白無常想也沒想就打出鐵鏈將他魂魄打得稀碎:「這種鬼我們鬼界可不收,打散作數。」

  黑無常無奈地看了他一眼:「你不要搶風頭。」

  丞相和趙子沐即便已經死到臨頭卻依舊不肯放棄,而是喚出那些一直隱藏在暗處的妖族:「給我殺了她!」

  未等黑白無常出手,她就已經迎風而上,拔出後頸的伏羲琴,直接用琴身打向他們的頭,而且一個一個準,不一會兒就屍橫遍野。

  染塵不是說沒幾個嗎?怎麼來了這麼多?

  趙子沐知道已經再無一分勝算,抬腳就想往神台上跑去,哪知只踏出一步腳就被定住了,她身上的妖力瞬間都被抽走。

  崖香將手中的伏羲琴幻成一把匕首,然後俯衝落地掐住了丞相的脖子:「趙子沐,本尊忍你很久了,今日就讓你親眼看看你這個最引以為傲的父親是如何慘死的!」

  「不要!」

  趙子沐渾身都被定住,只有被濺了滿是血的眼眶裡流出一滴眼淚。

  崖香只是用不太鋒利的匕首將他的左手割下,然後冷眼看著在自己腳下打滾的人:「下一步割哪兒好呢?」

  「不要……這皇后我不做了,都讓給你!你放過我父親!」

  用匕首挑起她的下巴,崖香幾乎是用著有些變態的聲音說道:「我說過,這皇后位置是我不想要你才有機會的,不是你讓的。」

  「我求求你……放過我父親……你要什麼都可以!」

  「煉妖壺在哪兒?」

  趙子沐微微一愣,原來她來這裡真的不是為了君祺,而是為了那個東西。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揮手又是割下丞相的一臂,她繼續盯著她的眼睛:「還是不說?」

  「我怎麼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荷花池裡的並蒂蓮是你掐的,你這一身的妖力也是從煉妖壺得來的吧?」崖香伸手掐住她的下巴,指甲在她的傷口上劃過:「還敢說你不知道?」

  趙子沐眼角瞥向君祺,見他在自己妖力被抽走後就被解了禁,而那個鎖住他的東西也消失不見,立即意會到方才肯定是被妖族趁亂帶走了。

  「不見了……那個東西不見了,我真的不知道在哪兒!」

  「既然如此。」崖香大手一揮,丞相的舌頭也被割下,再也無法說話的他只能拚命掙扎著。

  他們兩個現在都是凡人之身,所以崖香只能傷不能殺。

  抬手將趙子沐的手指被廢掉,喉嚨也給弄啞,她看著已經慢慢走下來的君祺:「她還是你的皇后,但我不希望她好過。」

  只有留著她,才能找到煉妖壺的線索。

  君祺顯然也沒想到她竟然發現了這麼多細節,也沒想到她能知道找到煉妖壺的關鍵是在趙子沐身上。

  其實他早應該明白,以崖香的性子,怎麼還留他們這麼久,若不是他們今日作死非要暗算她,那可能還能好過一陣子。

  「我會保留她的封號,也會讓她留在宮中,更不會讓她死了。」

  「嗯。」

  她轉眸看了一眼,對著黑無常道:「你們去找染塵,我去找落羽和尚景。」

  看著她已經扔掉了那層穿在外面的國師服制,君祺想要伸手拉住她卻又被避開:「你就沒有什麼想同我的說的嗎?」

  「壞了大典的是他們,與我無關。」

  「還有呢?」

  崖香回頭看了一眼倒了滿地的文武百官和禁衛軍:「我想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和那些凡人解釋,所以還要我說什麼?」

  「所以你現在是要去哪兒?」

  「找我的徒弟。」

  「他很重要?」

  「嗯,很重要。」

  看著她毫不猶疑地越過自己飛身離開,君祺還停留在半空的手突然垂了下去,原來在她眼中,其他人都比自己重要。

  煉妖壺重要,徒弟重要,那些個陪她沒多久的人重要,唯獨他不重要。

  「你知不知道……他一直都只是想你能以他的方式好好待在他身邊,為什麼你總是在走彎路呢?」

  因為登上了帝位,他體內的水神真正開始蘇醒,進而開始全面佔據屬於君祺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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