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二十二 妖氣四起
揭開了那層障眼法,崖香那張美艷得足夠傾倒眾生的臉讓所有人都為之驚嘆。
眼角的血紋為她添了一道嫵媚,額間的印記像是一個引人陷進去的漩渦,艷麗張揚的臉上噙著冷漠的笑意,似乎在嘲笑著這些愚昧的凡人。
趙子沐轉頭看了一眼君祺,見他似乎想要動手,急忙掏出袖口裡藏著的東西將他的手給鎖在了神龕上。
「陛下,可不止你的這位國師會法術呢。」
「妖法?你一個凡人竟敢修習妖法?」君祺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不……現在只有她是妖。」
回眸看了一眼百官,有的沉淪在她的臉上一動不動,有的已經認為她是妖女而開始此處逃竄。
王婆一時也沒了注意,只能朝著神台跑去想要去救君祺,哪知一個道士打扮的老頭突然出現,一揮拂塵將她給打了回去。
整個廣場上亂成一片……
那些本該保護皇帝的禁衛軍也絲毫未動,想來早已被丞相給調換成了他的親衛,而那些素日跟隨他的親衛也一一被那個老道士給放倒。
似乎就在不到半盞茶的時間,形勢就已經被掌握在了丞相手裡。
趙子沐伸手摸了摸君祺的臉:「陛下好好看著吧,今日我就要她為我們的大婚獻上鮮血。」
但君祺卻只是看著鎖著自己雙手的東西,他如今也是五品,所以這個妖族的東西自然能控制住他。
雖然有些不確定,但這個東西好像就是煉妖壺。
也不知他們到底是將它藏在了皇宮何處,竟然連崖香也找不來。
見他沒有什麼反應,以為他已經認命的趙子沐十分高興,轉頭看向還站在下方看戲的崖香:「國師大人,你若此時跪在我面前好好求情,我可以考慮給你留一個全屍。」
周邊的妖氣越來越重,她此時若是強行突圍去救尚景和落羽,只會弄得遍體鱗傷不說,還會被神界發現端倪。
抬起手指算了算,知道他們兩個雖然被陷困境但仍舊安好,她也就放心地抬手用噬骨扇扇了扇,讓鼻間的妖氣散開一些:「這裡怎麼一大股妖氣呢?難道我們的皇後娘娘是個妖?」
「大膽妖女!竟敢污衊皇后!」老道士突然跳了出來,揚起拂塵就朝著她打去:「本道今日就替天行道收了你!」
感覺他行雲流水的動作之間也散發著妖氣,崖香揮袖將他給打了回去:「你怕才是那個妖吧,用人界的話是怎麼說的,哦……妖道!」
「大膽妖女!死不悔改不說,還敢污衊本道!我今日定要你嘗嘗厲害!」
說完他從袖口裡掏出一個八卦鏡就開始振振有詞地念著咒語。
周圍也起了一些質疑的聲音,畢竟這個老道士很是德高望重,許多官宦人家都曾請他去驅邪鎮宅,所以他的話猶如聖旨,他說國師是妖女那國師就是妖女。
感覺到周遭有妖氣在聚集,且越發朝著她實行壓制,她乾脆也就放棄了使用靈力抵抗,而是慢慢地數著噬骨扇的扇葉:「妖道,你且去問問你背後的那個妖,本尊手上的這件神器是什麼?」
「管你是什麼,今日都與你一起灰飛煙滅!」
「愚昧無知。」她冷喝一聲,揚起噬骨扇就是一扇,巨大的陰風直接將面前聚集的妖氣打散,而老道士也被這股陰風給打到了神台腳下。
趙子沐沒想到她這麼厲害,急忙扯了扯丞相的袖口:「父親,這個妖女好生厲害!」
「她再厲害也不過是個小仙罷了,且我打聽過,神界根本沒有什麼顏卿神君,所以最多是個還沒飛升的五品金仙,有妖族在此坐鎮,她只有死路一條!」
「原來如此,看她那張狐媚的臉就知道她心思詭詐,沒想到竟然還是個冒充。」
君祺十分同情地看了一眼這兩父女的背影,他們的末日就要來了,竟然還有心思在這裡關心崖香到底幾品……
她不僅位至一品,奉為尊神,長年征戰得享戰神封號的她可比其他的上神厲害數十倍甚至數百倍。
而且她還是鬼君,掌天下生死。
所以這父女倆到底是在嘚瑟什麼?
老道士被這陣陰風給打得有點懵,他手忙腳亂地爬起來:「你這是什麼妖術?」
崖香揮出噬骨扇在半空中打出一道閃電,然後看著緩緩飄近的黑白無常:「那些凡人都是無辜的,讓他們入夢吧。」
君祺十分欣賞地看著她的仁慈:「除了無辜的一些官員,其他皆可殺。」
她都被圍攻了,他竟然還有心情看戲,還想指揮她?
「我不殺凡人。」然後指了指丞相父女和老道士:「但這幾個除外。」
黑白無常快速地穿梭在那些叛軍、宮人和百官之中,在他們還沒搞清楚怎麼回事時,就已經一一倒在地上入了夢。
現在終於安靜了。
老道士如夢初醒,不停地後退了好幾步:「你為何能召喚二位無常大人?」
妖族有多懼怕黑白無常,她可是見識過的,所以這才讓他們來走走過場,也讓自己省些力氣。
「本尊可以讓你死得明白些,本尊不僅僅是一品上神,更是鬼君。」
「一品……上神……鬼君……」老道士轉頭對著丞相大喊道:「你不是說最多五品嗎!」
「你別聽她胡扯!神界根本沒有顏卿這號神仙。」丞相帶著趙子沐從神台上跑下來:「你不是也說過根本沒有這個神嗎!」
趙子沐不知道陰風的厲害,且只能看見黑白無常一黑一白身影的她自以為是道:「她肯定是靠著這副狐媚樣子騙來的幫手,其他的幫手不都是被帶走了嗎!還怕這兩個?」
老道士覺得今日自己是真的要完蛋了:「你知不知道這二位是黑白無常兩位大人!」
「黑白無常?」趙子沐仍舊是死性不改:「不過就是兩個鬼差,哪裡能管得了我們人界的事!」
看著她平時的精明勁兒都不在了,崖香倒也給時間讓他們說完各自的遺言,畢竟她沒打算給他們鬼界再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