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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九十八 折騰了一宿

  被擁在懷裡的人終於睜開了眼睛,崖香有些慵懶地推了推身前的人:「有些熱。」

  「是我抱得緊了些。」

  拿起一張絹帕替她細細地擦了汗,落羽的臉上雖然蒼白得可怕,但也遮擋不住他眉目的春情:「餓不餓?」

  「你可聽見樓下小二說的話?」

  「嗯。」

  重新合上了眸子,崖香的右手已然飛出一條紅線從窗戶的縫隙里鑽了出去:「且再等等。」

  「好。」落羽見她似乎又要合目入睡,無奈地點了點她的鼻頭:「師傅如今是越發懶散了。」

  「怎麼?」

  「從前天剛亮時就起身練功,每日得在修行上花費好幾個時辰,如今不僅貪懶不起身就罷了,就連功法也不練了呢。」

  「還不都怪你,折騰了一宿。」

  「那我下次一定收斂一點。」

  「還下次?」

  落羽難得能調笑她一次,所以膽子也越來越大,乾脆翻身而上:「那就這次。」

  「你……」

  密集的吻如狂風驟雨般落下,徹底趕走了她的睡意。

  *

  終於等到紅線回來,落羽扶著崖香起身,還特意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她能舒服地靠在自己的懷裡:「怎麼樣?」

  「秦王府上下三日後問斬。」

  「這麼急?」

  「看來那個皇帝真的坐不住了。」

  他倒也不在意這些事,只是抬手緩緩地用手指梳理著她凌亂的頭髮,順勢也替她將領口給整理好:「你打算怎麼做?」

  「再想想。」

  其實不用問也知道,她即便再對君祺有什麼不滿,也絕對不會坐視不理的,畢竟那個人以後可是水神。

  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玉狐掐著嗓子大喊:「你們起了沒!別睡了!」

  兩人同時看了門一眼,一陣紅光閃過,就已經穿戴整齊地坐到了桌邊,此時門也終於被打開。

  染塵背著身站在外面,手裡還不忘扯著小樹也背過去:「都穿好衣服了?那我們進來了。」

  「嗯。」

  小樹高高興興地走了進來,瞧見崖香正拿著一根紅線出神,立馬跑過去拉住了她的袖口:「神仙姐姐今日怎麼沒有梳頭?」

  方才有些慌張,她忘記自己的頭髮還是散著的。

  「這……」

  剛想抬手用靈力將頭髮給盤起來,落羽就按住了她:「少用靈力,我來。」

  玉狐翻著白眼去一旁的軟榻上趴下:「你們聊,我剛剛吃多了有些困,先睡會兒。」

  染塵一直都隱著笑意不吭聲,甚至還特地抬手幻了一把木梳給落羽遞過去,示意他好好地給崖香梳頭髮。

  小樹雖然天真爛漫,但也十分懂事,悄悄地跑去玉狐身邊躺下,閉上眼和這隻心大的狐狸一起睡著了。

  「你應該都知道了吧?」崖香收回紅線,有些懶懶地撐著頭看著染塵問道。

  「嗯,這位皇帝陛下可是舉雷霆之勢要除掉秦王呢。」

  「難道這皇宮裡真的藏了什麼高人?」

  「連你都不能發現的人,想必已經不能用高人來衡量了。」

  「咳咳……」

  本來還在細心地替她梳著頭髮的落羽突然咳了起來,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他就突然悶了一大口血在地上,然後軟軟地倒在了崖香的懷裡。

  「他這是怎麼了?」染塵看他這樣子也有些被驚到了。

  「幫我把他扶去床上躺著。」

  半盞茶的功夫后,崖香的手終於從落羽的手腕上抬了起來:「我們都太小瞧君祺了。」

  「怎麼了?」

  「他竟然在無聲無息中抽走了水神的魂魄。」

  「全部?」

  「只留下鑄造落羽的那一魂一魄,甚至連水神之力也……」

  染塵這會兒是真的笑不出來了,他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落羽:「難道中書令一家的事是他做的?」

  「不是,如果是他我能感覺得出來。」崖香有些生氣地看了一眼陷入沉睡的落羽:「而且時間也對不上。」

  「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你先替我看著他,我去去就回。」

  見她如此著急,染塵無奈地搖了搖頭:「注意形象,你可是鬼君。」

  因為她的頭髮還是散著的,本就膚色白皙的她,這個樣子看起來的確有些像鬼……

  隨手用靈力給自己盤了個簡單的髮髻,她就直接幻煙離去。

  皇宮,大牢內。

  依舊是衣冠楚楚的君祺坐在一間格外乾淨的牢房中,渾身散發著隱隱仙氣的他此時正氣定神閑地打著坐。

  崖香穿透牢門走進去,看了一眼他眉眼間的變化,心裡忍不住嘆了一口氣:終究還是他承接了水神轉世的位置。

  如今除了那一魂一魄,其餘的都已經歸位,那麼他已經是無法更改的人選了。

  「香兒?」君祺緩緩睜開眼睛,溫和的臉上瀰漫出淡淡的笑意:「好久不見,你可還好?」

  這口氣,是長言無疑了。

  「以你如今的靈力修為,這裡是關不住你的。」

  「如今已被定罪,去哪裡不都是一樣?」

  與之前和他說話的方式不同,崖香此刻的語氣和臉色都和緩了許多,她緩緩蹲下,看著那張曾經相伴了幾萬年的臉:「你想起了多少?」

  「挺多的,從我出世開始,到魂飛魄散時的事,都已經出現在了腦海里。」

  「你就沒什麼想同我說的?」

  她在試探,也在等,等他身體里的那個長言變回曾經的長言,等他告訴自己這一切到底和他都沒有關係,等他將那些自己懷疑的答案都推翻。

  因為在她心中,若他已是長言,就必定不會欺瞞她。

  但很可惜的是,他只是輕輕地搖了搖頭:「照顧好自己,這裡的事你就別管了。」

  「難不成你一個神仙還要任由凡人將你斬首?」

  「人界自有人界的法度在,不論我是誰,既然我身處在這裡,就得按照這裡的規矩行事。」

  這股子執拗勁兒怎麼像極了從前的菽離?

  菽離以前也是一個刻板的神仙,什麼都想著規矩,行事也是一板一眼,可這不應該是長言的畫風,也不是君祺的風格……

  「那我現在應該喚你秦王,還是長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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