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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 一個有用的鬼胎

  怎麼好像是在說崖香不顧規矩,說換便把魔君給換了?

  而且言語里總有一種酸酸的味道?

  崖香抬眸看向他,見他還一臉大言不慚的樣子,十分堅定地朝著她還行了一禮,立即感到有些無奈,這人怕是個不怎麼會說話的直腸子。

  「罷了,先讓本尊調息片刻,再做打算。」

  「是!」

  又是眾影子中氣十足的齊聲一喊,驚得她的手都抖了一抖,這種氛圍著實是不太能適應。

  白無常笑著揮了揮手:「都小點聲,聽得見的。」

  還未等到她調息完畢,就見知鳶一身狼狽地跑了回來,左麟立即上前將她攔了下來。

  知鳶朝著崖香大喊:「上神!我找到夕照了!」

  落羽冷哼了一聲:「不知又在打什麼主意。」

  菽離掠過去,眼神專註地看著她:「你需得明白,你說的每一句話,都得對得起你曾經的神仙身份。」

  「我明白。」

  崖香慢慢睜開眼睛,並未抬眸看她,而是右手朝著虛空一抓,知鳶都到了她手中,一隻眼睛赤紅一隻眼睛黝黑的她冷冷地說道:「你在哪兒找到的他的?」

  「他已不在鬼界。」

  做了壞事還想跑?

  「你並不能離開鬼界,又是如何得知的?」

  知鳶埋頭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十分堅定道:「我有法子能找到他。」

  崖香這才垂眸注意到了她的肚子,掐著她肩膀的手陡然放開,語氣也放輕了一些:「本尊怎知你說的是真是假。」

  菽離也注意到了知鳶的肚子,便暗暗用法術追溯,這才發現她竟然已經有了鬼胎,但這鬼胎又十分的詭異,竟然可以感應到它有很微弱的脈搏聲。

  按理說一般的女鬼都無法懷孕,要麼是生前帶來的,到了鬼界也會化成小鬼,即便是修為好些的,也會胎死腹中,畢竟沒有真身的營養補給,什麼生命都沒法活下來。

  但知鳶卻十分奇怪,那鬼胎雖然在她的肚子里,卻又似乎遊離在三界外,十分詭異地擁有著自己的心脈。

  崖香拉過她的手,在她手腕上點了一下,一縷紅光便從她的手腕躥入她的肚子里,只不過剛剛靠近,紅光就被那鬼胎給彈了出來。

  崖香也被逼得退後了一些,白無常立即過去扶起她:「連你也碰不得?」

  「嗯。」

  白無常卻不信邪,他抓過知鳶的手腕,以他鬼差的力量想要去探查,同樣的,也是剛剛接近就被彈了出來。

  崖香眯了眯眼睛,身形微晃,便已經提著知鳶的脖子將她砸去了一旁的牆上,看著她已經失去了半張如花面容的臉也絲毫沒有留情。

  兩隻不同顏色的眸子逼近她的臉,崖香的聲音似從鬼域中爬出來的一般:「說,你這臉到底是怎麼毀的?」

  「夕照……用地獄火燒的。」

  「還不說實話?」崖香另一隻手儼然祭出一團金色的靈力:「那本尊大可將你肚子里的東西毀掉。」

  「不要!」知鳶緊張得護住了肚子:「不要動我的孩子!」

  不分種族,也不論善惡,為母則剛,崖香正是拿捏住了這一點來逼問出實話。

  「你大可試試,看本尊敢不敢動手!」

  所有人都看著崖香將知鳶掐在牆上的背影,但沒有一個人覺得她做得不對。

  「他說只有被地獄火燃燒過,才能保住這個孩子。」

  「這種匪夷所思的話你也信?」崖香放開了她:「現在本尊倒是對你們編的整個故事都不會相信了呢。」

  什麼為了她和魔族對戰死於非命,什麼為了修仙不肯下鬼界,什麼因為感情就要讓她起死回生,都是一堆鬼話!

  她當初居然會相信這些摸不著邊際的話,還出手為他們安排後路?真是失策。

  不過現在也不遲。

  她轉身走回原處,對著白無常輕輕說了一句:「殺了她。」

  「殺……殺了?」白無常有些不明白:「可她……就這麼殺了。」

  崖香十分瀟洒地坐了下去,雙手掐訣繼續閉眼調息:「忤逆、欺騙、暗害本尊的,一個也不能留。」

  影子們和碧落倒是沒什麼反應,畢竟他們自己的魔君比她還要過之,所以也是一臉習慣的看戲。

  落羽更是贊同她的這個想法,這些成天只想著算計她的,的確該死。

  反觀菽離和李漫辰就不一樣了,一個畢竟是人,太過心軟,一個是規規矩矩做神仙的神君,也必須得存有大慈大悲之心。

  所以同時站出來阻止:「這樣不可,畢竟她還懷著孩子不是?」

  「一個存於三界之外的鬼胎,能留?」崖香的語氣越來越冷:「萬一是個禍害,您二位來對這天下蒼生負責?」

  「我……」李漫辰不敢說話了。

  菽離還是忍不住將即將動手的白無常攔了下來:「等等,如果她是可以唯一一個可以找到夕照的,我們殺了她豈不是得不償失?」

  崖香十分不耐煩地睜開眼,那雙異色的瞳孔看得他心中一驚,此刻的她一點也不像個上神,渾身都冒著一股陰邪味。

  「誰做魔君本尊並不在意,本尊要的只有噬骨扇。」

  「你……」菽離知道在她眼中,並沒有心懷蒼生一說,更沒有憐憫世人的心思,所以只能嘆了一口氣:「你這又是何必……」

  「白無常,動手。」

  崖香復而閉上眼睛,看似平靜的臉上實則暗潮洶湧,她在等,也在賭,賭這個知鳶到底有幾分實話,更在賭她肚子里的東西到底有多重要。

  所以當落羽靠過來輕輕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話后,她才有了些笑意,總算還能有個理解她做法的。

  落羽說的是:我並不覺得師傅這樣做殘忍,畢竟這是目前我們唯一能動用的棋子。

  當白無常走近知鳶時,她早已經失了理智,拚命地護著自己的肚子大喊道:「你們殺我不要緊,別動我孩子!別動我孩子!」

  白無常並不接話,而是雙手合十掐訣,準備打她一個當場魂飛魄散。

  知鳶見狀只好拚命地朝著他磕頭:「求求你了!求求你放過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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