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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1.第711章 凌波域,展雲霞

  原來是鎖定了他身邊的秀兒,秀兒只是一個內侍,根本不是重要人物,一片忙亂之中,他們居然鎖定了她的氣機,這誰能想到?不過話說回來,這也足以說明對方神識的精妙,氣機的神妙,以及行事的謹慎。 

  「古人言紅顏禍水,我似乎認識得太遲了些!!」葉天道:「小禍水,咱們今日看來是在劫難逃,你可以開始哭了!」 

  秀兒怔怔地看著他,好吃驚,這是在七個高手的圍困之中呢,他還開玩笑? 

  「至於你們,可以慢點再笑!」葉天手指惠雲長老:「能不能先告訴我凌霄閣下手的真正的理由?」 

  「為風波閣主持江湖道義,這理由夠否?」惠雲淡淡一笑。 

  「顯然是不夠的!」葉天道:「凌霄閣絕非善男信女,所為之事,比起昊天宗絕不稍遜,以此為借口,很容易讓江湖人笑掉大牙。」 

  「好一張利嘴!」惠雲道:「那為你身上送親禮而來,這個理由又如何?」 

  「這就對了!對於你們這等宗門而言,為財寶而殺人顯然更符合邏輯!」葉天道:「但本座想問上一句,如果本座身上並無寶物,如果沒有風波閣那件事,你們就不動手嗎?」 

  外面的七人面面相覷,秀兒也睜大了眼睛。 

  「你們顯然還是會動手的!」葉天補充。 

  「為何?」松雲長老目光閃動。 

  「維持地位平衡!」葉天道:「昊天宗一旦與展氏結親,勢力直指中域,風頭將會蓋過凌霄閣,這不是凌霄閣願意看到的,所以,他們必定會想盡辦法破壞掉這場婚事,是這樣嗎?長老閣下?」 

  「精明!實是精明!」惠雲長老哈哈大笑:「但聖子畢竟還是錯了一樣。」 

  「哪一樣?」 

  「並非是維持地位平衡,而是徹底打破平衡!」 

  「怎麼講?」葉天的目光也閃爍。 

  「展家的三小姐終究是要嫁的,凌霄閣宏遠聖子功力遠勝昊天宗聖子,名聲壓蓋天下亦遠勝之,本來嘛,迎娶展家小姐乃是理所當然,展夫人倒是認同我家聖子,但偏偏還有些老頑固非得死守什麼指腹為婚的所謂道義!」 

  「明白!完全明白!」葉天道:「殺了本座,徹底斷了展家的念想,這位聖子就可以順利上位,迎娶展家三小姐,形成的格局就是凌霄閣與展家聯手,從而徹底壓制昊天宗!妙計啊妙計!」 

  「本座其實並不認同這妙計!」一個年輕人站出:「本座更願意與閣下同時站在高台,只要展氏不瞎,想必知道應該選擇誰!」 

  這自然正是凌霄閣聖子孫宏遠。 

  他這一站出,風華絕代,氣度無雙,這樣的派頭的確適合站在高台接受別人的挑選。 

  葉天目光轉向他:「很自信啊!為什麼如此自信?」 

  他的態度也不卑不亢。 

  「憑本座凌波域排名前二十,而你剛剛用陰謀詭計才擠進前一百!」孫宏遠道:「憑本座已是五重天,而你才剛剛破入四重天!夠否?」 

  「娶媳婦是靠打的?」葉天道:「拳頭硬的媳婦就多?」 

  「哈哈,有意思!強者為尊這個道理你居然也可以解釋得如此通俗。」宏遠哈哈大笑。 

  「強者?」葉天道:「抱歉你不是強者!你只是還沒有飛出巢的小孔雀,在家裡對著鏡子不妨驕傲驕傲,在沒有做好準備工作之前,別輕易踏入江湖!」 

  「什麼樣的準備工作?」 

  「帶上一大堆的長老,隨時幫你洗尿布!」 

  惠雲長老笑了:「好一張利嘴,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只想將我們套住,讓你們單獨對壘!」 

  「此計甚好!」松雲長老道:「可以中!」 

  孫宏遠哈哈狂笑:「單獨對壘,余之所願也,接我三劍,饒你不死!」 

  他的手一抬,風華萬丈,一把古劍突然出現在他掌中…… 

  葉天手抬起,卻是一個暫停的手勢。 

  所有人都盯著他,包括秀兒,整個過程中,秀兒一直在看著他,眼睛也一直很亮…… 

  葉天盯著惠雲長老道:「你錯了!這計策並不是擠兌住你們,與你家聖子單獨對壘!」 

  「何意?」惠雲長老眉頭一皺。 

  「你這白痴!」葉天嘆息道:「如此明顯的拖延戰術都不懂?」 

  四周狂風大作,遙遠的天邊一聲大呼猛地傳來:「聖子!」 

  赫然是九枯長老的聲音。 

  聲音一現,八條人影陡然出現天際,射向葉天所在的位置。 

  惠雲長老大吃一驚,手猛地伸出,一爪抓向葉天! 

  不管對方後援有多少,他都可以先將葉天給殺掉,但這一爪抓下,葉天突然化成虛無,他的目光一抬,葉天已站在上方千丈外,九枯長老怒目圓睜,離他已只有十丈! 

  孫宏遠手中劍出,指向天空,但惠雲長老陡然伸手,抓住孫宏遠:「退!」 

  哧地一聲,凌霄閣七人身上光芒陡然一閃,同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流光遁?」九枯長老微微一驚:「好一群狗賊,準備如此充分!」流光遁一出,完全失去方位,根本無可追蹤,就算強行追上,他們這群人與對方的實力也在伯仲之間,未必就一定能佔上風,所以還是暫時放下為好。 

  另一名長老一步上前:「半路截殺之人就是他們?」 

  「是!」葉天道。 

  「好陰險之人!」九枯長老道:「速報宗主知曉!」 

  「是!」一名長老飛身而起,射向昊天宗。 

  九枯長老深深一鞠躬:「聖子命懸一線,都是本座考慮欠周,幸好上天眷顧一切安好,接下來的行程,由本座親自護衛,請聖子上車!」 

  他的手一抬,上方出現一隻金色的飛車,除了並無飛龍牽引之外,一切如舊。 

  葉天目光落在秀兒臉上,秀兒也正在看著他。 

  「走吧!」葉天一步踏入飛車,秀兒也跟上,車門一關,一切又如昨日。 

  不同的只有一點,秀兒不再是低頭看自己的腳尖,她看的是葉天:「你剛才真不怕?」 

  「怎麼可能不怕?」葉天道:「我後背都汗濕了,不信你摸摸!」 

  「可你聲音都不顫……」秀兒當然不肯去摸他的後背。 

  「這是練出來的!」葉天道:「等你幹了那麼多的壞事,估計也能將神經煉成百丈鋼!」 

  秀兒橫著他好久,終於輕輕搖頭:「好好,我承認你乾的那些事我干不來!」 

  葉天道:「那是!最關鍵的是你是美得如天仙一般的小美人,要是也去風波閣找個男人玩強暴,那真不叫幹壞事,那直接就是發福利!」 

  秀兒拳頭猛地抬起,似乎要揍他一拳頭,終於還是放下了:「不跟你說這個,你個無賴!」 

  葉天也不開口了,他坐下! 

  坐在鋪著黑色毛皮的床上,悄無聲息地將風元素遍布車廂,這風元素與神識不一樣,乃是利用大自然固有的東西,任何人神識穿過都不會有意識,但任何人神識穿過都會被葉天發覺。 

  外面是九枯長老,這長老與先前的幾個長老不一樣。 

  這長老的功力強大,警覺極高,自己的性格破綻落在眼前這個小女孩身上或許不要緊,萬萬不能讓他產生懷疑。 

  他本來已經作了打算,離開這小女孩,突出重圍,恢復自身的原有身份,徹底從這潭渾水中脫身,但現在情況再度有了變化,九枯長老來了,還帶來了七八個六重天的長老,這些長才老眼前是他的護衛,但一旦知道他不是宋昊,立馬就會變成最可怕的追殺者,解脫之計再度擱淺。 

  下一步如何走? 

  難道真的要進中域?真的要去相親? 

  相親倒也刺激,但同樣存在危險…… 

  「你……你這次相親,有沒有想過結果?」耳邊傳來秀兒的聲音。 

  「想過!」葉天暫時中斷了思考:「無非是兩個結果,一個結果是抱得美人歸,一個結果是被人大棍子趕出來。」 

  「你說得輕描淡寫的,似乎對結果不是很在乎,是嗎?」 

  「怎麼可能不在乎?我特別在乎!……」葉天道。 

  「我真不是聖母派來的姦細……」秀兒打斷他的話:「所以,你真的可以說真話。」 

  「真不是?」 

  「真不是!」 

  「那可不可以問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秀兒臉色一正:「你問。」 

  「我要是相親不成!」葉天道:「帶去的聘禮退不退?」 

  秀兒目瞪口呆:「這很重要?」 

  「當然!」葉天道:「這都是血本啊,如果說換個媳婦倒也罷了,要是本來就是竹籃打水的事,玩個雞飛蛋打是不是掉得大?」 

  「你對這聘禮這麼重視,我真的很想看一看,這到底是些什麼東西?」秀兒道:「可不可以給我先瞧瞧?」 

  「可以!」葉天手一抬,那個包裹出現在他面前,秀兒一樣樣地看。 

  看完她點頭:「我覺得你是對的,這些東西真的很貴重,最好別拿出來。嗯,免得到時候真的雞飛蛋打人財兩失。」 

  「那拿什麼作聘禮?」 

  「你自己!」秀兒道:「你可以將自己作為聘禮,到展家門下做一名弟子,幫助展家做一些力所能及的活……」 

  葉天久久地盯著她,秀兒住口了:「看什麼看?」 

  葉天道:「我想看看你到底是什麼居心。」 

  「那你看出來了?」 

  「沒有!」葉天道:「我只看出一點!」 

  「哪一點?」 

  「你內心充滿了矛盾!」葉天道:「這就相當奇怪了,是我在相親,與你理論上沒有任何關係,為什麼你反而充滿矛盾?」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充滿矛盾?」秀兒道:「也許你說的是自己,你才充滿矛盾,真真假假的完全分不清,這樣的人走進展家,他們怎麼可能放心將閨女交給你?我看你自己的一句總結相當有預見性,你很適合雞飛蛋打!」 

  咚! 

  車門輕輕敲響! 

  葉天的目光射向車門處,外面傳來九枯長老的聲音:「稟報聖子,到了!」 

  「好啊!終於到了!」葉天站起身:「小妞兒,給我一個最後的祝福!」 

  「祝願你雞飛蛋打!」 

  七個字響亮地傳來。 

  葉天笑了,大步而出,一走出龍車,他就看到了對面的高山,一條高大的山系橫貫天地,前面一面巨湖如同大海,兩座山峰之間,奔騰咆哮著一條大江,注入大海,浪花萬丈。 

  而在另一個巨大的海灣中,是一個集市,偏偏如小家碧玉般地卧在海灣的懷抱之中。 

  動靜相宜,粗獷與寧靜並在。 

  而且更讓人有感覺的是,這裡的動與靜居然是反的,鬧市該動它偏偏是靜的,山水該靜偏偏充滿動感。 

  這就是展家! 

  雖然以家族為名,其實不折不扣就是一個大宗門。 

  龍湖之側,鳳山之巔,展氏家族,器道無邊! 

  這是流傳整個凌波域的四句話。 

  九枯長老到了山腳,向兩座高台之上的看門人說了一句話:西域昊天宗,聖子宋昊應邀前來,請通報! 

  通報很簡單,很快就有迴音,是一名熱情的長老踏峰而來,他先鞠躬,然後微笑,最後開口:「各位遠來辛苦,請到集鎮客棧先下榻,宗主與聖母眼前尚有要事在身,稍遲自會約見!」 

  一句話說完,鞠個躬,消失。 

  九名長老看著上方等了半天,也沒見什麼人下來招呼,也根本沒有人領他們前往客棧。 

  葉天的目光從山峰滑下,淡淡道:「去吧,住店!」 

  一群人前往集鎮,自己找了家客棧,自己花錢進入,在所有的東西收拾停當之後,葉天突然發現少了一個人! 

  秀兒不見了! 

  她居然不見了? 

  幾個長老雖然修養個個不凡,但此刻也沒個好心情,象他們這等身份的人,吃這種軟釘子,幾曾有過?且不說展家將與昊天宗成姻親,就算成不了,他們也該是各大宗門的座上貴賓,怎麼可能自己拿錢住店? 

  這不是錢的事,這是面子的事! 

  涉及到面子的事兒自然是通天大事。 

  恰好有個不太識相的老頭在酒店過道上遇上他們,似乎是眼色不是很尊敬,被那個一肚皮火氣的十三長老直接從樓上丟了下來,葉天也懶得去管這等閑事,一人入房。 

  九長老進來了,面有憂色:「聖子,此番情況不對,他們似乎沒有誠意!」 

  「誠意?聽說誠意是可以用威風打出來的。」葉天淡淡道:「象十三長老這樣的囂張方式,估計再來個兩三宗,他們的誠意就來了!」 

  九長老的臉色立刻改變:「屬下疏於管教,這就下令他們不準妄動。」 

  不蠢嘛,反話都聽得出來! 

  葉天點點頭:「秀兒去哪裡了?」 

  「聖子說的是那個內侍?」九枯長老微微一震:「奇怪,的確不見了蹤影,這丫頭向來膽小怕事,嚴守規矩,怎麼可能擅自離開?屬下派人去找。」 

  「等一下,她膽小怕事?」 

  「是!」九長老道:「這丫頭來自九天閣,九天閣毀滅之時她才三歲,因為緊抱聖母小腿不肯放開,聖母一時仁慈饒她一命,受此驚嚇之餘,她十七歲都不會說話,後來終於能說一些簡單辭彙,但也往往詞不達意,莫非這女子冒犯了聖子?」 

  「沒有!」葉天道:「只是長夜漫漫,有些寂寞而已,所以才想起她。」 

  九長老明白了,壓低聲音:「要不,本座去掠一個良家女子前來?只是眼前情況特殊,聖子也不能多生枝節,完事之後一定得毀屍滅跡!」 

  葉天大怒!但他的怒火沒有發泄,悄無聲息地平靜下來:「你也知道眼前是什麼狀況,不得多生枝節,秀兒也不必尋找,一切都當沒有這回事!」 

  「是!聖子思路精密,屬下自愧不如!」九長老微微躬身退出。 

  這個時候,天知道有沒有展家的人在旁監視? 

  要是知道他一路上還帶著個內侍,估計都會生枝節,這內侍這時候消失也是好事,當然,最好的消失方式應該是由長老們親自動手,幫她消失! 

  他出去了,葉天手捧茶杯輕輕旋轉,他的眼睛里光芒閃爍。 

  「這個內侍十七歲都不會說話,後來終於能說一些簡單辭彙,但往往也是詞不達意……」 

  這是她嗎? 

  她說的每句話都富含深意,她抓的漏洞連葉天都目瞪口呆過,她守規矩嗎?開始真的守,但後期她守過嗎?她甚至打算拿拳頭揍他! 

  而且葉天也突然驚奇地發現,除了最開始的一句話外,她從來沒有自稱過「奴婢」! 

  九長老眼中的內侍與自己看到的內侍為何有如此強烈的反差? 

  還有更多奇怪的細節一點點地浮現…… 

  她不會絲毫功力,但幾次逃亡中,她身上卻沒有半點傷,這完全不合乎邏輯,要知道,那種情況下,縱然有葉天的保護,也不可能讓一個絲毫不會功力的人不帶傷,風都可以是利刃! 

  她擁有氣機! 

  而且這氣機能讓凌霄閣的高手捕捉到。 

  要讓這些高手在千裡外捕捉到,氣機本身的層級也必須相當不低。 

  面對高手圍困,生死懸於一線,她的臉色始終是正常的,葉天都不記得有沒有見過她變色的時候。 

  秀兒,究竟是什麼人? 

  為什麼如此奇怪? 

  此外,他突然想起九長老剛剛說過的一句話:秀兒來自九天閣,九天閣在她三歲時就毀滅,她當時緊緊抱住聖母的小腿,聖母一時仁慈才饒了她一命…… 

  「饒命!」 

  很有玩味的一個詞。 

  他說的是饒命,不是救命! 

  饒命意味著什麼? 

  意味著九天閣原本就是聖母毀滅的,昊天宗原本就是毀滅九天閣的人,昊天宗是秀兒的仇敵。 

  秀兒當時三歲! 

  三歲的孩子可能不記事,但也可能記得很多事,如果她真的記得這段仇恨,是有可能暗中苦煉絕技,在聖母旁邊不說話,裝作很守規矩的模樣,一忍忍過二十年!尋找機會為家園毀滅而報仇雪恨。 

  如果真是這樣,她這次出來就帶有非常強烈的殺機,根本沒有人防備的情況下,她或許真的有機會刺殺自己(當然她的目標是宋昊),可她終究沒有動手,會不會就因為自己提到的家園打動了她? 

  她一再地探究自己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內心充滿了矛盾,會不會就在報仇與善良品性中的艱難抉擇? 

  葉天久久沉迷,線索一點點連上,他越來越肯定自己的判斷! 

  …… 

  風雅的集鎮,葉天漫步而行,九長老始終在他身後,當然,隔著一段距離,這是保護,或許九長老都不知道,他的保護葉天清楚地知道。 

  也正因為有他的保護,葉天才不敢真正就此脫身。 

  當然,葉天如果要跑,是完全可以跑得掉的,但他的功力底數也會顯露無遺,功力底數一漏,完全等同於他整個計劃的大失敗。 

  這就是他一直不敢真正出手的原因。 

  在這種情況下,葉天強迫自己不要急於求成。 

  他要把握更好的機會,真正滴水不漏的機會! 

  在這個世界,他什麼都不是,在這個世界,他的路還有很長。 

  他一靜下來,就穿梭各條街道,進入各種場所,沒有人認識他,因為他身上穿的衣服已經不是昊天宗的衣服,他身邊也沒有昊天宗的人,沒有派頭、沒有標識,他就可以很放鬆了尋找一些他感興趣的東西。 

  他感興趣的東西很快就來了。 

  首先,他知道了展家的情況。 

  展家,凌波域的一個獨特的宗門,說他獨特是因為他是唯一一個沒有放棄家族稱號,但實力偏偏已達大宗門境的宗門。 

  其二,它是三個器道宗門之一。 

  器道,在整個落日帝國是沒有的,在金陽帝國,也只有區區數家,在鳳凰帝國,他沒聽過,在這裡,一個凌波域就有三家赫赫有名的,還有數十家不怎麼成氣候、在這亂世江湖中依然有一席之地的。 

  器道宗門,與一般的宗門不一樣,他們基本上與世無爭,各大宗門大多與他們爭相示好,因為他們手中有各大宗門需要的東西,這東西就是兵器,兵器有學問,他與某個宗門鐵,提供的兵器就會極好,他與某個宗門不鐵,不僅僅不會提供最好的兵器,甚至還可以在兵器中設置某種隱秘的後門,在最關鍵的戰鬥時刻,沒準就要了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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