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我們複婚吧
也正因為如此,她才要掙紮。
鐵壁禁錮,冷唇瞬間燃了火,極度糾纏。
可她貝齒猛扣,秀眉擰得死緊,忘了他是受傷之人,雙手不遺餘力的掙紮。
“嗯!”低低的悶哼,可他禁錮的手臂沒鬆,貼合的身影糾纏到了一旁,鞋架上的鞋子落地。
“啪”清晰而曖昧。
她又一次狠了心咬下去,男人終於鬆開手,而她也發覺了哪裏不對勁。
勒在他腰間的手緩緩縮了回來,濕濕黏黏的感覺,令她整個身子麻了一半,手掌擺到眼前,白皙已被染血替代。
眼皮忽然失去了力氣。
傅宮淩舔著薄唇畔的血腥,見了她漸軟的身體,猛地想起了什麽。一把將她的手握住藏在腰間,“月醫,別看!”
覆下的吻幫助她閉上眼不去看滿手的血腥。
但是已經晚了,她無力的閉上眼,身體也軟軟的依進男人懷裏。
有那麽一秒極度的焦急,可是下一秒,傅宮淩也抿了唇,也許她暈血了也好,就不會爭吵,更不會出去見什麽北雲奇,或者班若銘。
她這暈血的毛病家裏上下都知道,但是蘭姨依舊每次都那麽緊張,上上下下伺候著。
傅宮淩的傷口二度出血,卻沒覺得有多疼,粗狂而迅速的把藥一撒就裹了紗布,坐在床邊看著她。
“軍長。”桑哲小心翼翼的走進去,低身開口。
傅宮淩冷臉,轉頭看了他,讓他繼續之前,陰著臉,一句:“下次再讓不相幹的女人進別墅,等著英年早逝!”
桑哲的頭低了低,確實知道錯了。
“有事說。”未幾,傅宮淩才冷然一句。
桑哲這才抿了抿唇,開口:“北雲漠那邊的律師活動頻繁,必定是想磨滅一些證據,力求緩刑。”
男人回頭看了床上的人,嘴角冷冷的勾了一下,麵色沉鬱,他越是掙紮,就越是必須置他於死地。
“指控北雲漠的證據,足夠了,不過……”男人低眉想了會兒,道:“去查查北雲奇與他父親有沒有本質聯係。”
桑哲點頭,“好。”
他知道軍長這是以防死灰複燃,一次性來個斬草除根。
桑哲離開的時候,童冰顏的車子還在淩月居莊岩外安靜的停著。
“童小姐,莊園不允許外人長時間逗留,您請回。”桑哲表情刻板,但是說話已經很客氣了。
童冰顏看了他,知道桑哲在傅宮淩身邊的位置,桑哲的話,等於傅宮淩的意思,可她還是笑了一下,問:“我很想知道,當初他們離婚,到底還有什麽內幕?”
桑哲一臉淡然,從來不是八卦主子事宜的人,哪會告訴她,堅實的身影就那麽立著,等著她離開。
童冰顏皺了眉,最終隻能離開,反正同在軍中,她有的是機會。
別墅裏。
傅宮淩終於從床邊起身,走到陽台,意欲抽根煙,看了看床上的人,忍住了。
都已經到了中午,宗玉蘭幾次看了樓上,終於走了上去。
“先生。”
臥室的門沒關,傅宮淩聽到聲音,側首看去,見了蘭姨。
“有事?”
宗玉蘭一臉的擔心,看了看床上的人,道:“小姐也不知什麽時候醒過來……”
“是不是該采購了?”傅宮淩想起這檔子事,道:“你有事去忙,我在就行。”
宗玉蘭這才點了點頭。
鳳月醫昏睡的時間也不長,大概是本身就不想再別墅裏多呆幾分。
睜開眼,盯著吊頂上的水晶燈,一皺眉之際翻身起床,轉身還不忘把床恢複原樣。
傅宮淩剛從陽台進來,一眼見了她,緊著腳步走了過去。
她卻一臉淡然,“如果介意,麻煩傅軍長把床單被褥都洗洗,我就不打擾了。”
男人擰眉,立在了她麵前,哪還有對著童冰顏的冷漠?深邃的眸底反倒一抹心疼。
“你最近身體弱,不行就在這裏養幾天……”
“非親非故,我為什麽要住你這兒?”不善言辭的男人,總是容易被人打斷搶過話頭。
鳳月醫錯過他往門口走。
隻是兩步,手腕被他捉住。
“不是想知道當初為什麽離婚?想知道我到底怎麽想?”他的聲音很沉,也極為認真,凝眉低垂。
“現在不想了。”她淡淡的一句,“我說了,沒興趣,更沒意義。”
傅宮淩終於用了力道,將她定在眼前,傷口的疼自是無暇顧及,“我本不想讓你覺得唐突,你若一定要個理由……”
他頓了會兒,深沉之餘,滿是認真,“那就複婚。”
複婚?
驀地,她心底猛漲,扯著柳眉緊蹙,仰臉緊緊盯著他。
好一會兒,卻忽然冷笑,“你堂堂國際軍長,這樣的戲言,好玩麽?”
“我傅宮淩一言九鼎!”他有些氣急,狠狠盯著她淡然的臉。
鳳月醫卻麵色不改,“那就更可笑了,還是你以為我就是那麽隨便的女人,你說離就離,你說和就和,傅軍長是不是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
這樣的話,讓傅宮淩怎麽接下去?
淩冷的五官,陰沉沉的壓著她,捏著她肩膀的手越收越緊。
“絕無戲言!我會讓你知道。”
她隻扯了一下嘴角,一把揮開他的禁錮,頭也不回的離開。出了別墅,終於仰臉深長的歎氣。
如果今天沒有撞見他和童冰顏,也許,她就真的犯傻了,真的以為破鏡還能重圓。
也許是氣,也許是怨,心底堵得難受,半天都緩不過來,對於他最後那一抹認真,揮之不去,越是忍不住的自嘲,智商高有什麽用,情商太低!
打了輛出租回的若銘那兒,第一件事就是給北雲奇打電話,一刻不頓,如果有應酬,今晚就陪他去。
甚至,對傅宮淩說的不光是氣話,就算她對北雲奇沒有感覺,為什麽不試一試?讓傅宮淩知道,她鳳月醫沒了他,照樣可以活得很好,誰要跟他複婚?
晚上,北雲奇親自來接的她。
對此,班若銘皺了眉,“我現在是越來越管不住你了。”
她淡笑,不是不想聽他的話,隻是她現在單身,太近了,真怕破壞了那份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