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威逼
第一百一十九章威逼
因為那些新人巡城衛狼一樣垂涎的目光?盯著他就像是在盯著一塊肥肉,那種無時無刻都想把他吞入腹中的可怕眼神,讓王武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他就像落入狼群的羊,即使披著狼皮,卻還是被赤裸裸的盯上了,那群狼想要扒他的皮,吃他的肉,而他身後是一頭狼王,他無情的揭穿自己,無情的將自己暴露在所有狼的目光下,誘導那些狼去把他這頭羊一口咬死,他發出的聲音被人無視,沒有人會去聽他孱弱的叫聲,那群狼隻是想要從他身上獲取自己想要的東西,可是,自己卻是會死。
王武麵色有些扭曲,那群白眼狼已經開始了竊竊私語,打量著他的目光就像是在菜市場打量羊肉一般的眼神,以及扒手打量下一個目標的眼神,他們不動聲色的目光在描繪著自己想象的成功與未來,他們在掂量著對自己有利的地方,盤算著如何將這頭羊咬死。王武咬緊了牙,撰緊了拳頭,掩埋下了目光裏的複雜,咬牙切齒的小聲問著溫樺旭,“你究竟要我怎樣?究竟要我怎樣?說啊,你究竟想要看見我怎樣?你居心何在?你的目的是什麽?不要再模糊的打轉了,給我活下來的機會,告訴我,我要怎麽辦?”
王武的目光死死盯著溫樺旭,溫樺旭朝他笑了笑,笑容裏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兒,卻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充滿了惡趣味的道:“看呐,那群小崽子在衡量你的價值,在決定要不要作證,這可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啊,是吧,小王吧?你應當明白他們在想什麽對吧?你知道他們在想什麽對吧?他們都想取代你,他們每個人都想取代你,小王吧,你的這個頭兒的位置,讓他們眼熱,你會被他們其中一人取代的,就在,不久的以後。”溫樺旭的話,如同惡魔的低語,在王武耳邊念念叨叨,環繞不息,王武的心仿佛被一塊石頭重重的壓著,讓他痛苦,讓他短氣,讓他呼吸不能,這塊石頭沒有人移開,他的瞳孔在縮小,胸腔在起伏,呼吸在擴大,他抑製不住的劇烈呼氣吸氣起來。
不,他不能太過在乎溫樺旭的話語,溫樺旭的話語仿佛帶著不可抗拒的魔力,他也不要去看溫樺旭的眼睛,他的眼睛裏麵有太多他不懂的東西,在迷惑他,在壓著他,讓他窒息,讓他喘不上氣,沒有什麽比這更加痛苦難受了,就像溺水者,他想要攀岩住什麽,想要緊緊地抓住抱住來救他的人,凡是有一點可,他都不想輕易放手,胸腔在難過,壓力在向自己襲來,這是什麽感覺,腦袋充血,呼吸不上來,好難過的感覺,有什麽東西在四麵八方的向他壓過來,不,好重,不,好痛,救救我,救救我。
王武渾身顫抖著,眼中出現翻白眼的迷離狀態,而溫樺旭輕輕打開的扇麵,搖了搖,雙眸含笑,輕輕的,悄悄的,在他耳邊道:“王武,為我所用吧,成為我的線人,成為我的耳目,我可以救你,隻有我可以救你。”
王武意識有些迷糊,感覺像是夏天中暑了一般的感覺,可是他清清楚楚的明白,這不是夏天,這種昏沉的感覺太過令他難受了,他聽見耳邊傳來溫樺旭的聲音,聽見了溫樺旭說得那些話,他隻是一個普通的巡城衛頭兒,如果沒有溫樺旭開後門他什麽都不是,溫樺旭給了他升職的機會,給了他巡城衛頭兒的身份,這一切都是溫樺旭給的,心裏有股聲音說,你該去臣服於溫樺旭,他是你的恩人,為什麽不答應他?當他的線人,為他做事,能得到更多好處不是嗎?
心裏腦子裏都在告訴他成為溫樺旭的線人的好處。可是另一個聲音又在告訴自己值得麽?真的值得麽?為什麽要做他溫樺旭的線人?溫樺旭奪皇位的幾率那麽渺茫,空有野心,都不知道實力如何,你難道要為這樣一個給自己給家人帶來未知數的男人效命嗎?
看看溫樺旭,他值得你用盡生命去為他效命嗎?他的資源沒有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好,甚至比不上他的一些皇子皇弟,值得麽,值得麽?你要效命於一個這樣不靠譜的人嗎?王武,你真的願意效命這樣一個紈絝子弟一般的皇子嗎?即使他真的奪皇位成功,那他會是一個好皇帝嗎?一個紈絝子弟一般的皇子會是一個好皇帝嗎?會嗎?真的會嗎?王武,摸著你的良心,這個人值得你效命嗎?不,應該說,你為什麽要為這個無所事事的紈絝子弟般的皇子效命?他沒有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靠譜,他真的心懷天下嗎?他看得到民見疾苦嗎?他值得麽?
王武的內心在掙紮,溫樺旭在迷惑他。
“如果不效命於我,你會死的,你的家人也會,你的母親,你的妻子,你的孩子,你如果不效命於我,他們都回去地府陪著你,我會讓你的所有親人,所有重要的人,都讓他們去地府陪你。”溫樺旭勾唇淺笑,在王武耳邊繼續呢喃,威逼利誘,既然利誘不管用,威逼總是有用的。
“不!我願意!”王武驚呼出聲,還帶著一絲惶恐,恐懼,也就是在他驚呼出聲的那一瞬間,王武雙目突然清明,腦海也不再昏昏沉沉,身體心靈都不再那麽沉重,他與惡魔做了交易,而這個交易,於他而言毫無益處,隻能暫時保住他王武的性命,誰知道溫樺旭會不會哪天又抽風想害死他呢?
溫樺旭究竟是用了什麽邪術,而自己又為何會突然鬼迷心竅?王武麵色一沉,終究有些事情,他雖然答應了,卻不代表遵從本心。
溫樺旭滿意的看了他一眼,而後緩緩道:“識相的人,活得最長久。好奇心重的人,往往死得都快,且神不知鬼不覺。”他這句話,既誇讚了王武的識相,又順帶警告了王武不要好奇太多,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畢竟自己的秘術,少些人知道自然是更好的,有些事情,言澤辰可以知道,因為言澤辰是內人,而他人是外人。
王武一抖,閉了嘴,他突然意識到,溫樺旭與許多年那個愛待在青樓愛調戲良家少女的那個溫樺旭有些不同了,不同在那兒,王武卻是說不太上來,或許當年是自己太過無知,沒看透溫樺旭的性子,又或許是溫樺旭當年確實與現在大不相同了,可是溫樺旭又是因為什麽而有了變化呢?這點王武解釋不開,所以隻能說自己當年看到的溫樺旭都是一張表象罷了,看得膚淺了。
如今溫樺旭這般,也不過露出了一點點真麵目罷了。
王武心中歎了口氣,卻是有些鬱結的,畢竟誰也不想臣服於另外一個人,而這另外一個人又是自己最不喜歡,最不想見到的人,可現在這個不但見到了,還得為他效命,這是何等的苦逼,何等的悲催,為什麽這溫樺旭就要跟他一個小小的巡城衛的頭兒有這麽大的孽緣,簡直是見者流淚聞者傷心,天下一大悲痛。
溫樺旭可是不管他悲痛不悲痛,而是又將目光放在了那群新人巡城衛上麵,新人巡城衛此時正擒著手中的地痞流氓,互相觀望著,而那個副隊則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溫樺旭和王武,但溫樺旭和王武靠的近,副隊又被幾個隊員無意的遮擋了實現,而且還有幾個新人巡城衛在小聲討論,所以副隊到是也沒窺見溫樺旭跟王武做了什麽交易,也沒聽見溫樺旭與王武說了些什麽。
副隊並不在乎升職的問題,他有自己的後台,王武的那種後門在他眼中是無所謂的,畢竟他要是做出的貢獻大了,誰還會稀罕一隊巡城衛的頭兒,他的後台要是高興了,能讓他做巡城衛頭兒的上級的上級,這一切都看自己的表現和消息,合不合那位主子的心意,所以對於這種升職的誘惑,在他眼中不值得去爭取,在別人眼中就成了他不好大喜功,為人低調,而且就算王武搶了他的位置,他也表示寬容的原諒,這樣好的人,跟王武相比,那些新人巡城衛自然會更喜歡副頭兒。
但是既然副隊對那個頭兒的地位沒有表示,也就是說,自己可以去努力爭取了,一群新人巡城衛又麵麵相覷了,究竟要不要這麽幹呢?他們是巡城衛,算是正義的代表,而且他們又都是新人,帶著朝氣蓬勃懲奸除惡的夢想成為了一名巡城衛,每個人心中都是因為想要打敗那些壞人,擁抱著這樣的熱血想法,才成為了一名合格的巡城衛,盡管後來發現,雖然他們是巡城衛,卻因為一些原因,始終對有些地頭蛇動不了手,甚至有的人還會讓他們不要去招惹那些人。
他們也就是那個時候在追逐夢想的道路上,明白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