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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陵篇結局:死在你的手上,我甘之如飴(1)

  離開東陵,回到南涼。 

  一路上,預料之間,埋伏了殺手,夏侯淵所派的,不過可惜……他早有準備,雖不容易,並非不能解決,令他驚訝的。 

  還是湧出一些,訓練有素的殺手。 

  說是奉了命,前來幫著他,至於那人,自是連城戒。 

  雖是驚異,連城手下,有這樣的一種人存在,更多的還是欣喜……欣喜在她的心裡,不是沒有他的,只是隱瞞了她,關於南涼的事情。 

  他並無把握,與著夏侯淵一仗,定能穩操勝券。 

  回到了南涼,暗裡收回了政權,收押了君長卿。 

  無法殺他,並不是所謂親情,與著君長卿,並無真正的血脈……他留下他,原因很是簡單,連城的庶出妹妹——上官安然,她跪在那裡,求著他。 

  提到了連城,他無法不停了下來。 

  上官安然小小年紀,已是為著君長卿,生下了個孩子。 

  那一刻,他想做的,不是別的,正是敲醒君長卿,誠然,與他之間……他對不起若桃,毀了他們的幸福,只是如今,君長卿明明,有愛他的女子,還有孩子。 

  若是,他能如此,定是知足! 

  處理過君長卿,便是剩下了引魚上鉤,夏侯淵支援的那些人,自是厲害……不過相比之下,上官朗有著經驗,早已將他們拿下,另有上官明,隨著回來。 

  帶著睿兒,回到了上官家,山上的墓前。 

  他回朝的事情,並未透露出去。 

  只是在著城牆上,掛了一具屍首,放出了謠言,同時派人,到達了東陵……他想,夏侯淵若是得知,君長卿謀朝篡位,加上自己,已是死去。 

  定是失了防備,而他要的,就是他失防備的這一刻。 

  沒想到,夏侯淵有心,與著姚淑珍聯手,逼著華商讓位,還有對付華楓……他怎能允許,東陵的河山,縱是為了連城,他也要送到華楓的手上。 

  他暗自調遣了軍士,沿路封鎖了所有的消息。 

  與人對弈,不過贏在心計上。 

  誠然,夏侯淵將著每一步,皆是算到,唯獨一步,他早已有了記憶……對於君長卿,也是懷著防備,所謂的讓他監國,不過是反過來,監視與他。 

  試探他,究竟謀反的心,還有無存在。 

  結果,令人失望! 

  如今,早已傳了信與華楓,就在這一晚,並非是巧合,而是應和了夏侯淵的計劃……夏侯淵有心,借著聯姻的這一日,將華謙送上皇位。 

  華楓清楚這一點,兩人定下了合作。 

  一里一外,裡應外合。 

  就像現在,拿下了雙贏,只是君墨白的眸,倏然的轉冷……聽到,連城被人劫走,他實在是心急如焚,暗裡尋來,守在連城身邊的兩人。 

  一一的,問了個究竟。 

  心下的憤怒,一點一點的壓制不住。 

  對於連城,他那樣的呵護著,不想讓她,操勞過多的事情……唯有,炸死一事,讓她遭到了委屈,他是如此的想要彌補。 

  偏是,他的小東西,捧在手心裡的。 

  竟是被他,那樣的侵.犯與傷害,還是明目張胆……夏侯淵,你怎麼敢?你怎麼敢! 

  愈想,君墨白愈是,冷意連連。 

  索性,瞧著夏侯淵,頗有一絲氣急敗壞,唇上綻放著一抹妖冶:「之前,你派人到南涼,支持君長卿。如今,你派人到東陵,支持華謙。一來一回,兩邊的人數,加起來,已是耗費了不少兵力!偏偏這些兵力,損在了朕的手裡……」 

  突然地,君墨白道上如此,似是提醒般。 

  聞言,夏侯淵握緊了雙拳,墨發隨著他的垂頭,散落了下來……隱隱的,泛著一絲冷漠,他不得不承認,終究小看了君墨白。 

  或許,從著一開始,他將著君墨白,當作了畢生對手。 

  只是啊只是,當著君長卿謀反,這一消息傳來時,瞧著君墨白,如同喪家之犬……從那時起,心下已是不將他放在眼裡,過於輕敵。 

  他怎是忘了,君墨白不是他人。 

  當年,在南涼當質子,所有人都以為,他不過是個奴才命,唯有君墨白……一眼看出,他的所有偽裝,從而不停地刁難,試圖讓他露出真面目。 

  這樣的人,怎是區區的失憶,便能抹殺得了的! 

  便是如此,他所言的這些,莫不是用來炫耀?! 

  夏侯淵這麼想著,耳邊已是接著,傳過了一語:「朕若猜的無錯,如今的北漠,君主不在,兵力薄弱!朕在此時,出兵攻打北漠,能有幾分勝算?」 

  似是談論天氣一樣,簡單的無謂。 

  然而,伴隨著君墨白,這麼一語道出,近乎詫異了所有人。 

  其間,唯有夏侯淵,死死地盯著君墨白,不同他人的驚異……他的身上,同樣的冷,與著君墨白不同,他是偏於黑暗一些,讓人感到躲避。 

  而不是,產生臣服之感。 

  「縱是,無法將北漠,佔為己有。然而,北漠失了主心骨,勢必需得在關鍵時,推舉出賢明之主!朕想,沒人能拒絕,皇位的誘惑,你說呢?」 

  君墨白居高臨下,語氣自始至終,淡薄如冰。 

  而,夏侯淵隨著他的話語,愈來愈,無法忍耐,隨時瀕臨,爆發的邊緣……不少的人,預感到了不妙,頻頻的朝著後面,退後了幾步。 

  卻是,君墨白與著夏侯淵,遙遙的相對。 

  瞧他不語,並不著急,繼續的道:「朕將皇位,送與北漠。想來,北漠誰若登基,定是感謝朕的!用不了多久,北漠將是成為,隸屬南涼的邊緣國家……」 

  這樣的意思,表達的很是清楚。 

  君墨白已是與著,北漠裡面,有野心的人合作,他除去夏侯淵的同時……北漠國里,合作的那人登了基,成為新一代的帝王,他勢必得依附君墨白。 

  久而久之,北漠弱了下來,算是投靠了南涼。 

  這無疑,正是最初的時候,夏侯淵所計劃的事情,不想根本無有一點一滴……隨著他的想象發展,君墨白沒有死,南涼更是痴心妄想。 

  可,同樣的情況。 

  君墨白怎就做到,不僅性命懸在一線,南涼與東陵的軍士,被他一網打盡……甚至,連著北漠已是被另一個君長卿,佔領了下來,南涼一家獨大。 

  甘心么?自是不! 

  可,輸了么?卻是……輸了! 

  「君墨白,你真是好深的算計!」 

  半晌,夏侯淵抬眸,冷冷的盯著君墨白,定下這麼一言……君墨白唇上,掛著涼薄的笑,側眸看了女子一眼,垂眸而笑:「彼此彼此,朕不過,借了北漠君主的想法……」 

  話還未玩,君墨白停頓了下,像是在思考什麼。 

  很快的,接著附上:「看朕,一時忘了,你恐怕已不是北漠君主!怎麼?若是,不介意的話,不如來到南涼,朕願意,供給豐厚的生活……」 

  「夠了!君墨白,你贏了……」 

  誠然,君墨白所說的這些。 

  無不是,在著最初,君墨白亡國的消息傳來時,他所嘲諷的話語……在這一刻,他只差一字不差,回敬了過來,羞辱感驟生。 

  偏還是,在著連城的面前。 

  不過,生死一念,既是生不能,再為君主,那麼即便死……他決不讓君墨白,倍加的折磨,他要有尊嚴的,死去! 

  這麼想著,手臂快速的一伸,一把長劍從著侍衛那裡,拔了出來。 

  穩穩地,落在了夏侯淵的手上。 

  周圍的人,不由自主的,后後退了一步,還有一些人,緊盯著……唯恐,短時間裡面,又是出現什麼變故,不少人想,今夜發生的事情。 

  這一輩子,怕是無法忘記。 

  一分一秒,隨時變故橫生! 

  「君墨白,你……敢與我,一決生死嗎?!」 

  遙遙的,夏侯淵劍指君墨白,墨發輕揚。 

  不得不言,夏侯淵縱是手段卑鄙,隱忍偽裝,不過在著某些,尊嚴上面,與著君墨白如出一轍……比如,他們在面臨亡國的時候,並不像華商那樣,只差跪下求饒。 

  若不是,生不逢時,身份註定不同。 

  怕是,他們能夠成為,今生的知己! 

  雖然,當時的君墨白,心下有著把握,亡國消息是假……不過天生的,有這樣一種人,面著任何的事情,不會大哭大鬧,慌張的不能自已! 

  華楓瞧著如此一幕,瞥了眼其他人。 

  「該退下的,早些回府!明日,早朝繼續……」 

  早朝繼續,只是龍椅上的人,已是換了主人。 

  不過,任是誰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搖頭說不,除非是活得不耐煩……已有一部分,巴不得快點離開這裡,趕忙的朝著華楓,行了禮。 

  轉身,帶著自家的人,匆匆的退了下去。 

  短時間裡面,經歷了這麼多事情,無不是提心弔膽,實在是讓人應接不暇……因此,相對來說,離開反而是一種解脫,起碼先是保住性命。 

  當著官員,還有各家人,離去之後。 

  原地上,只剩下了圍著的侍衛,朝著後面,退離了一些距離。 

  連城緊緊地,望著君墨白。 

  直至,他的手一伸,一把長劍,同樣的落在了他的手上……劍出鞘,發出悲鳴的聲音,這才醒悟了過來,快步的上前,素手撫上君墨白。 

  「不要……」 

  連城低低二字,表明了所有。 

  她的擔心,無不是寫在了臉上,更是印在了君墨白心上。 

  心在剎那,柔情溢滿。 

  該下去的,已是下去,該遠離的,也遠離了一些,君墨白微是彎了身……在著華楓、東方鈺與夏侯淵,一致的注視下,毫無顧忌的傾身。 

  一吻,落在了連城唇上。 

  瞬間,驚起了漣漪一片。 

  「乖,等著我!」 

  君墨白安撫過,伸手揉了揉,連城柔順的發。 

  她不懂,他也不需,讓她懂。 

  與著夏侯淵,這一場生死,必須比,為了他,更是為了她……他會讓她明白,傷害她的人,他不會放過,更是有能力,將他踩在腳下。 

  更是清楚,這一生死,賭得還有,共同的心思。 

  同他一樣,夏侯淵心下,有著連城。 

  這是男人之間,一局定生死,也定輸贏的賭局! 

  避免么,他自是能避免! 

  只是,想到夏侯淵,所懷著的心思,與著傷害了連城的手段……他無需避免,想來夏侯淵心上,定是以為,他只是輸在了粗心上。 

  他要他,在死之前,打擊他的所有。 

  一場斗劍,兩個人的生死,三個人的糾葛。 

  君墨白,夏侯淵,前世今生,無不算是在她生命里,落下重重一筆的男子……若在前世,她定是站在後者身邊,可在今生,她遇上了君墨白。 

  那麼,剩下的答案,已是明了。 

  「傾城,別擔心。你選擇了他,該是相信他……」 

  若是,他連著基本的,保護你的能力都沒有。 

  我怎安心放手,從此遠走! 

  聽著東方鈺的話語,連城並未側眸,一眨不眨看著:「我不是,不相信他。我只是,不想他有分毫的危險……」 

  輕輕地,過了片刻,一句隨心而出。 

  東方鈺微是僵了下,她對於君墨白,藏著滿心愛意。 

  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不過,東方鈺的想法,連城並不知道,她只知,滿心的注意在那人身上……在經歷了,失去他的痛苦,失而復得的欣喜,她只想靜靜的。 

  尋個地方,抱他一會兒,安然歲月。 

  這樣的危險,她不想讓他,涉足其間,一點也不想! 

  可,她何嘗不明白,他這樣做的緣由,與自己有關。 

  兩道黑影,在著清冷的月光下,以著繚亂的劍法,身形交織在了一起……連城是懂武的,看得出最初 

  的兩人,稱得上不分上下。 

  到了後面,已是難以揣測明白。 

  只覺,兩個人的劍法,同樣的凌厲,夾雜著一絲絲的狠。 

  直至,經過許久的時間,連城又是瞧得出來,君墨白一點一點,佔了上風……君墨白的劍法很穩,穩定裡面,不失一抹狠厲,讓人招架不住。 

  久而久之,夏侯淵只有被,連連擊退的份。 

  直至,君墨白一個翻身,騰空躍起,劍刃偏過夏侯淵手臂,重重的滑了下……轉而,一個向前,長劍搭在了他的脖子上,只消一個用力。 

  夏侯淵無疑,處於危險裡面。 

  卻是,君墨白住了手,並未直接殺他! 

  「夏侯淵,你輸了。」 

  清冷的,如同與著月光,映在了一起。 

  夏侯淵止在原地,一動不動,算是默認了這一事實。 

  見此,連城一直提著的心,終是落了下來,唇上忍不住,沾染了點點的笑意……快步的,走上了前去,到了君墨白的身側,不由伸出了手。 

  握住他的另一方,眉眼彎彎,帶著笑意。 

  華楓瞧著這一幕,彷彿明了什麼,沉默。 

  「小白小白……」 

  許是想念,她小聲的喚上,忍不住將著手掌,藏於他的大掌裡面……君墨白穩穩地,握住了她,半是擁住了她,一心的滿足。 

  有多久,她不曾這樣,好好地讓他抱過。 

  流年似水,恩怨如同浮雲而過。 

  他終是清醒,有生之年,在著初遇的時候,他已是清楚,他要上官連城……這一執念,一直延伸到了今日,他們之間,歷經過這麼多的事情。 

  也曾,相識、相知、相愛。 

  也曾,哭過、恨過、夢過。 

  一路上,磕磕絆絆,他的她,從著當年的孩子,成為了如今的女子……他的女人,剩下的日子裡,實在是令人心神嚮往的,幸福永伴。 

  連城不是沒有迷茫過,與著君墨白之間,最終會是什麼樣的。 

  卻在兜兜轉轉,過後的這一刻。 

  終是明白,她想要的,一直不曾離去,擁住他的那一秒,心跳如鼓……聽,那是祈盼的聲音,我祈盼,以後不再悲歡離合,陰晴圓缺。 

  只求,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隔著距離,夏侯淵凝著眼前這一幕,如此的耀眼,偏是刺痛了心上……他一手握緊了長劍,另一手緊緊地,眸里溢出冷意,偏是冷暖不知。 

  前一刻,還以為擁得天下,擁得她。 

  短短時間,已是失去了所有,失去北漠的空蕩,不是沒有……只是,已是當過了皇上,縱是權力在手,他還是時常的,感到了落寞。 

  此時,看到面前,相擁的男女。 

  不同於,失去江山的感覺,更是另一種,如同心被蟲子啃噬,缺少了一塊……他缺少的那一塊,如今在別人的懷裡,他突然悲哀的意識到。 

  輸了,他真的輸了。 

  曾經,贏了江山,輸了她。 

  如今,更是輸了江山,輸了她,他不是沒有想過,好好地愛她……只是,她要的那個人,從來不是他,輸得一敗塗地,一點位置沒留在她心上。 

  曾以為,得到她的身,她才留在身邊。 

  如今,怎是覺得,那個想法那麼可笑! 

  江山如畫,不抵她笑靨如花,他想,終是明了,這句話的意義。 

  來得及嗎? 

  夏侯淵不松長劍,突然有了動作,踏步的上前。 

  連城依在君墨白肩上,餘光瞥見這一幕,想到夏侯淵,各種的卑鄙手段……心下驚了下,下意識的,離了君墨白的身側,警惕的注視著他。 

  君墨白早在,夏侯淵動作那一刻,有了感知。 

  因著有把握,顯得不慌不忙。 

  偏是,他的小東西,一幅緊張的模樣,唯恐他受了傷害一樣……嗯,這樣的感覺,不得不說,確是不 

  錯的,以後得想法,時常享受這樣的待遇。 

  只屬於,他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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