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篇結局:復仇歸來,拱手河山討卿歡(4)
在意么,自是在意,如何不在意。
她的腹中,還懷著他的孩子,他突然回來,避免與她親密……多想似乎是女人,天生的本能,她無法控制的,腦海猜疑驟生。
而,同一時刻,危機正待解決煎。
華商斷了一隻手臂,流淌著的鮮血,彌散在了空氣裡面戒。
他倒在地上,抽搐著身體,衣裳被染得通紅,隱是透著一絲可悲……在著邊上,華謙捂著手腕,已是明了剛才的兇手,正是君墨白。
華素複雜的,凝望著君墨白。
對於他的出現,與著別人相比,她隱是平靜了下來。
似乎,君墨白活著這一事實,她一早有了預料,剩下姚淑珍……同樣,緊緊地盯著君墨白,從著他的身上,愈發的瞧出了,當年女子的影子。
一瞬,蒼老了容顏。
「姐姐,你真厲害!我要與你並肩……」
「姐姐,祝你幸福!我們都要幸福……」
「姐姐,你為什麼?我們是姐妹啊……」
……
女子柔美的容顏,帶著一絲悲戚,彷彿近在眼前,姚淑珍不由恍神……直至,侍衛更加的圍上了前,無有一絲逃脫的可能。
冥冥之間,善惡終有報。
「這人,你來處理。」
君墨白不屑的,一手攬了連城,凝著地上的華商。
轉而,對著華楓道上。
接著,看了眼,華謙、華素與姚淑珍,眸里泛著極致的冷……大掌一揮,已是強行的帶下去,明明是東陵的皇宮,偏是他身上的氣勢,無人敢駁。
「住手!那是太子殿下……」
謝尚書反應過來,趕忙的阻止了一語。
君墨白冷冷的笑著,側眸凝著侍衛,涼薄的吐出字眼:「謝家,太子篡位的同黨!就地正法……」
「你……你有什麼權利……」
謝尚書顫抖著指,指向了君墨白。
只是,話還未落,侍衛裡面,有著屬於君墨白的人,利落的上前……雙眸眨也不眨,一劍刺死了謝尚書,在著謝尚書身側的謝婉言。
「啊——」了一聲,昏倒了過去。
不過,在這樣的情況下,自是無人搭理與她,謝尚書已是死去……昨日,還風光的謝氏一族,瞬間走到了重點,謝婉言榮辱與共。
華謙打入天牢,謝家自取滅亡。
她,如同一朵美麗的花,瀕臨凋謝。
「謝氏助紂為虐,連同華謙殺害東陵國主。滿門流放,發配邊疆,永不得回京都!」
君墨白連著一眼,不去看謝婉言,如是的懲罰。
對於君墨白,死而復生,眾人還未回過神,又是這樣的事情,顯然無法消化……可,月光之下,男子就站在那裡,舉手投足間,指點江山。
姚淑珍被押解著,朝著天牢而去。
臨,走得那一刻。
扭頭,朝著君墨白,投去了一眼,眸里掙扎著不甘,一閃而過!
同樣的,不甘的還有華謙,他是怎麼不曾想到,辛辛苦苦所部署的事情……伴隨著君墨白出現,毀之一旦,整個手腕似是廢掉,疼的他無法自拔。
偏是,忍不住的回眸,凝著夏侯淵。
使盡了力氣,喊出了一句:「北漠君主,你該衡量下,幫與不幫!」
幫的話,夏侯淵能夠,獲得一定好處。
不幫的話,他顯然做著無用功,不用華謙提醒,夏侯淵心下衡量……衡量的內容,自不是華謙愚蠢的想法,而是事情有了變故。
他僵在那裡,凝著面前的君墨白。
明明,他已是死去,屍首吊在城牆上,這些得來的消息,自不是出錯的……但,他的確是君墨白,若是君墨白,安然無恙,那麼南涼裡面。
君長卿如今,現在何方?還有,他所借去的軍士……又在何處!
一瞬
間,夏侯淵無法思考,充斥著陰鶩的眸,鎖在了君墨白的身上……雙拳捏的死死,耐心等著外面的,他所調來的軍士,已吩咐了下面。
想來,過不了多久,局面逆轉。
「除了謝家,在場的大人們,可有話說?!」
君墨白似笑非笑,睥睨著剩下的人,原是在華謙那邊的……不過,這已不在他的關注裡面,這些事情應是交予華楓,君墨白扭頭。
看了眼華楓,兩人傳遞著的信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太子刺殺皇上,罪該萬死!我等知錯,定是痛改前非……」
因著君墨白,剛才殺雞儆猴,以儆效尤。
他們縱是再忠肝義膽,不顧著自己,也得顧著家人,更何況……他們跟著華楓,只是選擇了擁立的方向,真正清廉的,並無幾人乾淨。
因而,隨著一人的示弱,其他的人,紛紛應和下來。
至於,在場的女眷們,早已瑟瑟發抖,再不敢出氣。
東方鈺之於這一幕,並不出面阻止,他阻止不了,也清楚這是局勢使然……華商的懦弱無為,終究是他,失敗的根本原因,只能默默嘆息。
「你……你們……」
華商捂著手臂,痛得近乎昏過去。
聽到,傳來的這些話語,氣的疼痛不知,近乎損失了半條性命……華楓低頭,看了他一眼,唇上掛著嘲諷的笑,已是到了這樣地步。
要他性命,已無必要。
「將他,安置下去。給予吃穿,永遠看守!」
或許,這是他唯一,剩下的一點慈悲。
無法手足相殘,只能將他留在,眼皮子底下。
「華楓……你大逆不道……放開朕……朕是皇帝……」
隨著有人上前,將著華商強行的帶下,華商不斷的扭著,只是無了多少力氣……而,侍衛對於他的話語,更是充耳不聞,他儼然不過喪家之犬。
「攝政王英明,當是東陵賢主!我等願追隨攝政王,守護東陵河山……」
眼看,時機已是成熟。
追隨華楓的人,頗是把握的上前,齊齊的跪下。
緊接著,正是太子那邊的,不得不同樣的跪下,還有在場的其他人……只是除了君墨白,帶來得人,還有夏侯淵,連城站在君墨白身邊。
東方鈺遲疑了下,朝著連城看了眼。
終究,同樣的跪下。
東陵皇室,太子逼宮,殺害當今聖上,攝政王連同南涼君主,平定了朝廷內亂……攝政王為了百姓蒼生,登上皇位,成為新一代的帝王。
已然,這是後續。
連城對於發生的事情,並無多大的興趣,心繫與君墨白,她還活著……無疑,這是最大的恩賜,其他的事情,與她無關,唯有華素與姚淑珍。
放過她們么?當然……不!
如是想著,一道目光傳遞過來,赫然是屬於華楓的,華楓站在那裡……身前,正是在場人的跪拜,連城再怎麼言,還是他名義上的女兒。
加上,有著身份,東方鈺的妻子。
突兀的,連城像是明了,剛才君墨白,躲避她親近的原因……她當時,過於的急著認證,以至於忘記,身邊那麼多人,全然不顧。
此刻,反應過來,頗是心不由身,離開了君墨白。
向前一步,同樣的跪下。
君墨白克制住,讓她不跪的衝動,朝華楓冷凝一眼,後者心下喟嘆……看這情形,或許珠兒,當真與君墨白,有著不同尋常的關係。
他還記得,當初與君墨白,合作時。
君墨白同著夏侯淵一樣,有心要了珠兒,只是不同的還是,君墨白說過……他並不強求,只是讓著珠兒自己選擇,絕不橫加干涉,她的幸福最是重要。
當時,他半信半疑,哪怕君墨白,道出了珠兒的真實身份。
他自是不信,君墨白這樣的帝王,後宮佳麗無數。
對於珠兒,還是真心不成?不過是男
子,獵艷的心理……畢竟,珠兒長了一副,絕色容顏,男子無不愛上!
可,如今來看,似乎與他所想的,並不符合。
「眾位平身,本王接下皇位就是。」
華楓的語氣淡淡,並無過多的情緒,整個人氣勢渾然天成。
顯然,比著華商,強了多少倍!
剩下的人群裡面,只有著夏侯淵,站在了那裡,冷眼瞧著這些……直至,他的目光與著君墨白,在著半空裡面,遙遙的撞上,各自深邃了些。
「北漠君主,你我之間的帳,該是一一結算……」
君墨白上前,與著夏侯淵,冷冷的對上。
夏侯淵並不畏懼,分外的陰沉不定:「南涼君主,所指何事?!」
「你以為,朕是怎麼安然無事?」
淡淡的,君墨白如是一句,頗是氣定神閑,彷彿所有事情,盡在他手。
果不其然,夏侯淵變了下臉色,心下之前湧起的不安,在這一刻,更加的明顯了些……偏是,遲遲的宮外無有動靜,他不敢往下想,唯恐成真。
「怎麼,北漠君主,可是在等什麼人?!」
君墨白清雅一笑,道出了夏侯淵心下所想。
不可置信的,夏侯淵盯著君墨白,恍然明白了過來:「你恢復了記憶?什麼時候……」
這一點,他早該想到的,不過,就算想到,也是沒有用的……縱是君墨白,見到連城時,恢復了記憶,君長卿早已在南涼,謀朝篡位。
除非,別的可能。
這麼一想,夏侯淵猛然抬眸,迎上君墨白淡然自若的目光:「半年前,甚至……更早。」
無有一絲溫度,君墨白吐出了這一語,讓著夏侯淵一僵。
連城將他們望著,東方鈺起身過來,扶在了她的手臂上。
低低的,擔憂問上:「感覺怎麼樣?」
話出,君墨白驀地,回過了眸來,瞥了一眼,極盡隱忍……連城與東方鈺,如今是為夫妻,他不得不在意,只是需得沉默下來。
顧忌,她的名聲,不能在眾人面前,親密無間。
更重要,還有夏侯淵。
此人不除,後患永在!
「沒事,我沒事。」
連城不明怎麼,被著君墨白一眼望過來,心頭有些虛。
轉而,憤憤的想,她心虛什麼?她與東方鈺,早已劃定了界限……只是,突然懷了身孕,常人自當以為是東方鈺的,當時以為,他已死去!
她自是無有想法,讓東方鈺養她與孩子!
不過,她也不想道出,孩子不是東方鈺的,從而給予難堪……她一個人懷著身孕,以為他不在世上,流盡了多少眼淚,還被夏侯淵欺負,遭了多少委屈!
如今,才逐漸的想明。
怕是君墨白,確是如同她所想,在恢復記憶的最初,已是防備了君長卿……至於,君長卿謀反的消息,不管是真是假,他定是回到南涼,應對了下來。
瞪她,他憑什麼瞪她?!
如是一想,連城冷冷的,回瞪了過去。
見此,君墨白微是一笑,不過只是片刻,更加的凝注與夏侯淵……他對於連城的心思,他早已瞧出來,眸里一點點的轉冷,一觸即發。
連城的身份,他已是清楚。
他是華楓的女兒,沐凝對於她,甚是疼愛,她在失去了親人之後,獲得了新的親人……既是這樣,他怎麼捨得,讓她再失去,經歷撕心裂肺的痛。
因此,明了華楓與華謙,兩人之間的爭奪。
加上,與著姚淑珍之間,那些陳年恩怨,與著華楓合作,爭奪了東陵河山,送與華楓。
拱手河山討卿歡。
他送與了華楓,自是等於送與了連城,只因縱是沒有華楓,他同樣能夠做到……早在之前,已是安排了人到了東陵,甚至涔入了東陵皇宮,涔入了姚淑珍身邊。
當年,害了母妃的,不是別人,正是
姚淑珍!
偏是所有人都說,母妃與姚淑珍,親如姐妹。
正當,君墨白與夏侯淵,對峙的關鍵時刻,外面有著人氣喘吁吁過來……一時間,夏侯淵眸里亮了起來,似是看到了一絲贏的籌碼。
君墨白負手而立,瞧著他的模樣。
想象有多美好,現實就有多失望!
「皇上……外面的兵馬……被另一不明兵馬……壓制了下來……」
那人衝到了夏侯淵身側,頭上冷汗直流的彙報。
「什麼?!」
夏侯淵猙獰了臉上,有著青筋暴起,映襯著蜿蜒的疤痕,尤為恐怖……報信的人,害怕的縮了縮身子,被著夏侯淵一腳踢開:「滾!」
頓了下,像是明了什麼。
冷冷的,迎上了君墨白:「是你,君墨白!」
並不是詢問,而是肯定。
除了,最主要的幾個人,剩下的官員,無疑是一頭霧水……今夜這一變故,不僅僅是東陵,還牽扯到了南涼與北漠,原以為,北漠君主是三國最大的贏家。
沒想到,南涼君主突然復生。
太子與北漠君主,兩人間的聯手,最終敗與了攝政王與南涼君主,這兩人的聯手。
那麼,接下來就是北漠與南涼,看誰棋高一著。
「是朕,你的人,真是不堪一擊……」
君墨白一笑,透出幾分妖冶,臉上凝著的是對夏侯淵,不屑一顧。
誠然,在著最初,失去記憶的日子裡,君長卿有意的接近了他,這個時候……原本,君長卿並不甘於放棄,偏是得知了一個秘密,不僅是君長卿。
還有其他的,朝里大臣。
這個秘密,君龍澤去世前,早已留下的,交在了信任的公公手裡。
不過,因著過於震驚,並不准備公諸於世,秘密不是別的,正是皇室子嗣裡面……除了君墨白,其他的並無血緣,他們必須擁得君墨白,若是換了其他。
無疑,同著造反無異。
立太子之後,君墨白的表現,已是得到了一些認可,加上這個秘密……君長卿縱是有心,也失去了權利,只能恨著的同時,接近了君墨白。
秘密沒有公開,這是君龍澤,給予君墨白的最後一道保障。
因而,在世人眼裡,君長卿還是景王。
對於君長卿,最初君墨白,確是有著幾分信任,不過還是感到了幾分不對勁……哪怕失去了記憶,直至後面,恢復了記憶,心下已是有了防備。
暗查之下,才明丞相府,當初被薛府,握住了證據。
不過是夏侯淵,使出的一招離間計。
他恢復記憶時,處置了薛府,同是捏造,薛府捏造了丞相府,遭到了那樣的劫難……他同樣的,賜予了薛府,滿門抄斬的刑罰,君長卿頻頻阻止,被他駁回。
顯然,薛府與著君長卿,勾結在了一起。
後來幾次間,他發覺,君長卿背後,有著一許勢力,並不是屬於南涼……這不難猜,猜到了夏侯淵身上,他與夏侯淵之間,存在著恩怨,無可厚非。
偏是,東陵來了使者,慶祝華商生辰。
藉此,他在著南涼,暗裡布置下天羅地網,表面對於君長卿,交付了信任……他想,不出意外,君長卿定是不放過,他不在南涼的機會,從而謀反。
果不其然,事情如實進行。
不同的,還是他,提前收到了消息,君長卿已被拿下,夏侯淵所派去的臂膀……他雖不能確保,剷除完畢,卻在來到東陵與北漠的路上,安排下了人手。
只要有人,傳消息與夏侯淵,就此格殺勿論。
他要讓夏侯淵,收到的消息,不是別人,而是他,一手捏造出來的。
一如,那日離開東陵。
他暗裡派了人,先是將著消息,傳遞與了夏侯淵,再然後,才傳到了東陵……南涼景王謀朝篡位,帝位易主,他表面成了亡國帝王,失去了所有。
無人清
楚,這是他,一手導演的。
不過為了,混淆視聽。
可,需得承認,還是他與夏侯淵,兩人之間的戰爭,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