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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鍾情,我只喜歡你【求月票,表白了哦~】

  驟然,聽到他的一語,抬眸望了過去:「皇上,您莫不是忘了,明珠是有夫之婦。」 

  應是錯覺,伴著這麼一語,君墨白的臉上,浮出少許陰鶩……明珠先是驚疑不定,片刻接著釋懷,她同畫上女子一樣,估摸著佔有慾作祟歧。 

  因此,他的不悅,不足為奇。 

  思及過,緩緩添上:「我同夫君關係,一向和睦。此事,算得上事出緊急,他若問上,我自據實以告,以求諒解……」 

  頓了下,沉了目光:「不過,不到萬不得已,皇上還請守口如瓶。驁」 

  女子的聲音,如同清冷的月光,流淌了過來。 

  君墨白聽著,隱是入了迷。 

  半晌,才淡淡「嗯」了下,算作答應。 

  再接著,兩人不再交談,各守各一方。 

  君墨白坐在那裡,坦露著上身,水墨一樣的發,垂落在胸前,平添一絲蠱惑……他的眸,映著面前火光,燃過點點冷芒,深邃無人能懂。 

  他不言,明珠自是不語。 

  只是,不時地,心生煩悶的,瞥過他一眼。 

  期間,從著火堆上,一拂而過,喚醒遙遠的回憶,身子不住一顫……微是閉了眼,思緒煩亂的浮過,擾得心神不寧,腦海隱隱作痛。 

  驀地,有著腳步,輕然傳了過來。 

  明珠未睡,君墨白在這裡,她縱是身體疲倦,精神無有困意,時刻留有清醒……因而,一下子睜開雙眼,他居高臨下,手上拿了衣物。 

  「穿上吧。」 

  他說著俯身,擱在了身側。 

  認得出,那是貼身褻.衣,想到不久前,他褪光了她,羞惱與反感,齊齊的湧來……眼看,他已是起身,竟是分外的不甘,不甘與這樣的相處。 

  似乎,只要與他,只要一牽扯,便是遠離初衷,糾纏不清。 

  因著火光照耀,他的容顏忽明忽暗,哪怕不清,已是撩人心思……無形間,恨意有了鬆動,這讓她一驚,平白生出了憤懣。 

  「皇上,請留步!」 

  明珠冷了容顏,出言阻止了他。 

  聞言,他止了步,回身過來,面上帶著不解……明珠凝神,思考了下,終是開口:「為什麼跳崖?斷崖上,你我聯手,不是沒有可能殺出生路……」 

  提到這一點,明珠不覺咬牙切齒。 

  他們這是,碰上了運氣,下面有著河流,只是這樣的幾率,微之甚微……更多的可能,粉身碎骨,死的渣都不剩,她實在無法認同,他如今的智商! 

  「哦,你說這個……」 

  君墨白不以為然,完全不曾認識到,一丁點的錯誤。 

  在著明珠,凌厲的眼神下,他突然笑了,璀璨如蓮:「我在調養身體,封住了穴道,短時間裡,除了輕功,其他的使不出。所以,與刺客對上,沒有半分勝算……」 

  意料之外,明珠被噎了下,回不上所以然。 

  瞧著女子,她的神色隱是不滿,君墨白沒有徵兆的,便是伸出手……下意識,明珠豎起了防備,卻是他的手,落在了耳際,將著遮擋臉頰的眾多髮絲,別在了後面。 

  剎那間,露出整張臉來。 

  他的動作無比自然,明珠的身體相反,無比僵硬。 

  「我之前查過地形,斷崖下面,正是存在湖泊。下落的時候,我留心了下,確實如此。你看,我們不是沒事嗎?說明,我們命不該絕……」 

  他和煦的說著,噙著一抹醉人的笑。 

  如此解釋,明珠一時,竟無法反駁。 

  他說得雲淡風輕,她聽得觸目驚心,縱是查過地形,也只是查過……在這樣情況下,生與死的幾率,各佔了一半,話說回來,便是下面有湖泊。 

  這麼高,墜落下來。 

  能否掉進湖泊,掉進湖泊,能否上岸,這些都是未知。 

  而,她隱隱的記得,斷崖上面,那些黑衣人對於他,頗是忌憚的……他只要,將她交出去,便足夠的安全,不用拼著生死,也不用遭到危險。 

  「你不 

  怕死?」 

  突如其來,明珠問上一言。 

  君墨白微怔了下,很快的展顏一笑:「怕,怎會不怕。」 

  頓了下,凝著明珠,流露出來的不明,笑意加深了些:「只是,為了保住你的性命,我別無選擇。」 

  娓娓道來,這樣的一句,驚著了明珠的心神。 

  猛然的,明珠抬起頭來,緊盯著君墨白:「你記起來了,是不是?!」 

  「記起什麼?」 

  君墨白皺眉,略是存了深意,回望過來。 

  瞬間,明珠染上一絲茫然,試圖看出別的:「你是南涼君主,我是東陵郡主,我不認為有什麼地方,能讓你搭上性命相救?」 

  如此近的距離,君墨白清楚的感到,明珠渾身的刺,如同刺蝟一樣。 

  忽而的,他欺身上前。 

  明珠嚇了一跳,剛想伸手阻止,想到身上未著寸縷,便是忍了下……卻是,君墨白只是靠近,鼻尖近乎碰上鼻尖,如同漩渦的眸,溢出些許光芒。 

  「你便當,我喜歡你吧。」 

  君墨白並不掩飾,道上這麼一語。 

  明珠驚了下,一時品不出,他表達何意,他好整以暇,只隔一點距離……明珠突然地,不想再看他的眼,垂下了眸,又想盯著他,這一微抬。 

  已是迎上,他裸著的胸膛。 

  不期然,視線定格一處,心臟的地方,存了一道疤痕,明珠恍惚了下……她還記得,這是那一晚,火海蔓延的相府前,她一劍刺上了他。 

  時間流逝,人已變卻。 

  只是,有些地方,還存在著痕迹,如此的懷念。 

  「因為喜歡,所以搭救。這樣的解釋,算得上合理嗎?」 

  偏是君墨白,細細的解釋過,語末帶了問的語調。 

  明珠回神,片刻的沉思,很快的冷笑了下:「沒想到,皇上如此多情!且不言,明珠已是羅敷有夫,光是皇上的身邊,已有了芊妃與婉妃,後宮更是多不勝數……」 

  君墨白聽著,並不予以否認,無法否認這些。 

  因為,這是事實。 

  只是,他還是靠近過去,原本一寸之隔,再也無了縫隙……他的鼻尖貼著她的鼻尖,唇上挑了柔和:「可是明珠,我只喜歡你。今日,換了她人,我不會捨身跳崖……」 

  他的語氣淡淡,似是認真,偏還夾雜一絲其他。 

  明珠僵了下,身子朝著後面,猛然的退卻一步,蓋在身上的衣裳,褪落了些許……一時間,露出裡面圓潤的肩膀,鎖骨深深,白皙的肩胛,昭示著下面藏著的春光。 

  望著那裡,君墨白眸色一暗。 

  卻是抬手,不動聲色的,將她重新蓋好:「別亂動,你還在發熱。」 

  「那你離我遠點!」 

  明珠不甘示弱,回敬了過去。 

  這樣的君墨白,她頗是應付不來,他說的話語,句句給予錯覺……偏是,從他的臉上,她看不出過去的痕迹,難道因著那幅畫? 

  「明珠,你不用懷疑,我的喜歡從何而來。還記得嗎?之前,殿上初見,我對你……一見鍾情。」 

  這樣的話語,明明是肉麻的,頗有甜言蜜語嫌疑。 

  可,從他的嘴裡道出,便是再心動不過,也讓明珠,一瞬確定下來……的確是因著那幅畫,他選妃以著畫上標準,她偏與畫上女子一樣,正是一人。 

  多麼可笑,失憶著的他,因著一幅畫,對她一見鍾情。 

  她的心下雜亂無章,整理不出清晰地思緒,恨著他,無可厚非……他救了她,也是事實,一來一回,竟是無法評斷出,後面如何處置。 

  依言的,君墨白已是離開,坐回了邊上。 

  火光隱是熄滅,四周愈發的安靜。 

  朝著女子,道上了心下所想,哪怕她已嫁做人婦……挑了火堆,讓著火光重新點燃,他聽得到細碎聲響,想來女子已是穿過褻.衣,並不看過去。 

  那不是君子所為,儘管,對於她,他不想當君子。 

  等了會兒,他才抬眸,她已是坐了起來,將著之前所蓋衣服,徒手丟了過去……他接過,挑唇一笑,此刻的氣氛,說不出的祥和,隨手將著衣服披在身上。 

  彷彿,還能感到,她的餘溫存留。 

  「明珠,你討厭我。」 

  他開了口,雖是疑問,卻飽含了確定……她不語,他也不甚在意,接著道上:「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不曾!」 

  明珠抱膝坐著,瞧著饅頭似得手,蹙眉回上。 

  「既是不曾,何故如此討厭。甚至到了,仇視的地步?」 

  他不急不緩,似是無關痛癢。 

  冷冷的投過一眼,明珠深深吸了口氣,面對著失憶的君墨白問話,她只能隱忍下去,無法給予答案,或許心上也沒有答案。 

  「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不再恨我?」 

  緩緩地,這麼一句,流淌入耳里。 

  明珠微微一怔,只覺他的語氣里,隱是摻雜了憂傷,還有一絲念舊……詫異的,她抬起了眸,不偏不倚,與著君墨白的對上,重瞳如墨,隱諱莫深。 

  她看不出,他的真實情緒。 

  剛才,似乎只是錯覺,錯覺的以為,他並未失憶,因而才這般……如此想著,心神一動,思及君墨白的種種言行,她終是止不住,問了出來。 

  「君墨白,你真的失憶了嗎?」 

  這麼一問,滿是探究意味。 

  隔著火堆,她望著他,他同樣望著她,昏暗的光芒,看不清彼此……隨著,君墨白「嗯」了聲,明珠的心莫名的,獲得了一絲輕鬆。 

  他失憶,不再記得。 

  對他而言,她不再是舊人,只是一個初識的人,因而捨身相救,有著一定的真實……這樣的感覺,說不清的變化,縱然怨恨,終究不再像以往那麼累。 

  明珠一直發熱,身上愈發燙的厲害。 

  沉沉的,她坐了會兒,有心離君墨白遠些,甚至是一走了之……但是,轉念瞧著漫無邊際的黑暗,嘆了口氣,認命躺回去休息。 

  她不能死,滅門的兇手,還未付出代價。 

  還有傾之,他還等著她回去,還有……東方鈺。 

  當頭昏腦脹的,意識逐漸的喪失,額頭上傳來一許清涼,緩解了一些灼熱……君墨白撕下衣角,沾了河邊的水,為著明珠降了溫度。 

  后而,他凝著她的睡顏。 

  額頭上,涔出了些許汗水,身上浮出些許虛晃,發熱的何止是她……只是,凝著面前的女子,近乎貪婪的,不想錯過一點一滴。 

  他試圖,回想過去,心上不由一疼。 

  傾身,輕輕地,以唇碰上她的額頭,感到她的身形一動,快速離開……像是做錯了事情,心虛的朝著她,投去一眼,她還是不安穩的睡著。 

  剛才,不過是動了身子。 

  東陵的季候,溫暖如春,加上還是初夏,夜裡並未有冷意,反而是溫度適宜……他還是搭了外衫,罩住她的身子,這才順著在邊上,躺了下來。 

  有心抱著她的身子,只是想到她的態度。 

  不想,增加她的厭惡,還是錯開了距離。 

  「明珠,別討厭我。」 

  他輕輕地,對著睡夢裡的女子,道上這麼一語……只是,她聽不到,聽到的只有風聲:「因為,我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你。」 

  在這一刻,君墨白無有半點清冷,有的只是笑意。 

  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伸出手,握上了她的手,不能靠近她的身,卻是想觸碰著她……僅是這樣,便是感到滿足,難得安心了一回,心神安定了下來。 

  然後,他的夢裡,不再痛苦。 

  夢裡,女子回眸一笑,不再是站在火海,與他生生分離,而是巧笑焉兮……一步一步,朝著他的面前走來,逐漸的與著現實重合。 

  他終於,不再害怕。 

  因為,她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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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光明席捲了大地,清風習習吹拂,樹葉拍打作響,伴著鳥兒的鳴叫。 

  地面上,女子與男子,並肩躺在那裡。 

  隱隱的,女子靠近了男子身側,半是蜷縮的,握在了他的懷裡……有著淡淡的溫暖,拂過她的身上,全身上下透著輕盈,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先是蹙眉,接著緩緩地,睜開了眸。 

  入眼的光芒,先是刺眼了些,明珠有心抬手遮擋,這麼一動,便是微疼……手掌被握住,她這才回過神,發覺伴是躺在男子的懷裡。 

  驟然的,思緒一驚。 

  悉數的記憶,涌流在了腦海,緊抿著唇,將手抽出君墨白的手掌……轉而,一把將他推開了身邊,溫度驟失,竟是感到了淡淡的涼。 

  而,他任由,她推到了一邊。 

  整個人,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明珠緊皺著眉,看他未有醒來跡象……遲疑了下,一手探了過去,額頭的滾燙,讓她迅速縮回了手掌。 

  怪不得,隔著衣裳都感到了暖,他發了燒,燒的尤為厲害。 

  再看,他的身上並未蓋著衣裳,身下也無有鋪墊。 

  「該!」 

  明珠吐出一字,站起了身來。 

  將著屬於本身的衣裳,一一的穿戴過,並未再看君墨白,觀察了下地形……她該是探下情況,只是心下還是記掛著什麼,她轉過身。 

  朝著,躺在那裡的男子,投去了一眼。 

  他發的燒,太過厲害,比著昨晚的她,更加的嚴重,她預想得到……若是,她不管他,若是,他躺在這裡不醒來,這樣的下去,指不定喪失性命。 

  雖說,發燒是常病。 

  但是,燒到極致,不予任何的治療,不比大病更加危險……他救了她,可是她恨著他,她也沒讓他救他,如果不是他,她說不定落不到這樣的慘景。 

  君墨白,他活該! 

  明珠這樣的想著,心下偏是生出另一道聲音,若是當年的滅門一事,他真的不是罪魁禍首……可他,將著相府關了起來,這一點,何嘗不是事實,若不是囚禁了相府,說不定慘劇不會發生。 

  如此一想,恨意又是驟生。 

  可是明珠,他現在失去記憶,算是一個局外人,他拼著命救了你……難道就活該落得,這樣的下場嗎?縱是報復,這樣的報復,未免來得卑鄙了些! 

  明珠只覺,腦海裡面,有著兩個思想,在相互的打架,打的不分上下。 

  最終,恨意偏於上風。 

  縱是卑鄙,那又如何?當年的相府,何嘗的不無辜! 

  明珠如此的想著,眸光定格在一處。 

  腳下上了前,將著早已滅了的火堆旁,擺著的一把匕首,撿了起來……這把匕首,她是隨手攜帶的,想來是君墨白髮覺,擱在這裡的。 

  手握著匕首,她到了君墨白的面前。 

  凝著他的面容,想到相府的事情,一瞬竟是生出殺了他的想法……只是一瞬,當反應過來時,匕首已是落在君墨白脖上,不過一寸的地方。 

  她的心下一僵,終是緩緩地收了回來。 

  心下,無疑是複雜的,思緒無比混亂。 

  原本,不管他已是有些卑鄙,再趁著這個時候,殺了他的話,她真的無法下手……咬緊了唇,這樣殺了他未免便宜了他,何況她的初衷,讓他痛苦,而不是痛快的了結他。 

  看他現在的境況,已是有了生命危險,她不想管! 

  「君墨白,你之前不是問我,怎樣才能不再恨你?」 

  凝著面無血色的臉龐,明珠想到昨晚上,那一句句的話語。 

  心下一顫,她已是站起了身:「你這回救了我,若是接下來,你還能活下來,相府一事證實與你無關,我便不再恨你。你我之間,曾經的恩怨,到此為止。」 

  頓了下,朱唇上揚,漾出諷刺的笑:「正好,我也不知,如何做。不如賭一個契機,將一切交與上天定奪,天意如何,便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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