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付出代價
大殿之中再也聽不到連連哈欠聲,誰也不困了,這是一個什麼樣的結局,跟傳說中的沒有什麼兩樣。
阿多麗臉色也是一僵,那麼尹熙是阿多麗同父異母的姐姐……她的眼神之中一片無措,她無論如何也不相信這樣的一個結果。
尹熙一聽,吃驚的嘴巴,卻是始終沒有合上,身子一下子失控的坐到了地上。
「你怎麼會知道?」無力的語言,不相信的神情包圍著一臉淡然的江小牧。「不可能!」尹熙連連的搖著頭。
「幾日前的晚上,姐姐睡意不濃,小去御花園溜了一圈,正在賞月之際,卻是聽到了你與張嬤嬤的的一番對話,當然姐姐不會提前把這個秘密泄露出去,否則妹妹一逃,今日受罰就不是妹妹了。」江小牧口直心快的傾盡所知。
尹熙恨著自己大意失了荊州。
張嬤嬤更是跪著爬了幾步,「娘娘對不住,都是老奴扯及了娘娘,不如讓老奴一死,以謝夫人的救命之恩。」張嬤嬤說著就要一頭撞死!
江小牧眼急用快的攔住張嬤嬤,「你死了,你家的主子怎麼辦?」她趕緊用激將法拖住張嬤嬤,否則一些她也無法理解的事情,就不能有證人解釋了。
「尹熙從實說吧,既然事情已經敗露,何必再做一些無濟於事的掙扎。」
「呵呵,大不了一死,本宮已做了充足的準備!不錯本宮,就是侉克族的公主,只是可惜,侉克族長在年輕的時候,又喜歡上了阿多麗的母親,呵呵!她的母親是一個蛇蠍母親,想盡辦法,想坐得侉克第一夫人交椅!居然在我母親的食物與香料之中加了蠱蟲,讓本宮的娘親很快死於非命,尹熙發誓言一定要給娘親報仇。」
愕然的眾人。
尹熙繼續著自己的故事。
「再後來,阿多麗的母親居然派人,把尹熙流放到東晉,藉機殺掉,不料尹熙命大,中途逃走,遇到一戶好心人收養,再後來好心人死去之後,我便進入了湘北王的府中……再後來被送給皇上做妃,沒想到幾個月前,卻是見到仇人的女兒,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於是偷偷阿多麗攜至中原的香花蠱,尹熙便謀划如何將阿多麗一招斃命。便想起母親小時候曾教尹熙的如何研製毒蠱尋機報仇。」
「所以便想以阿多麗之毒蠱害死皇后,然後移禍阿多麗!」尹熙很快的平靜下來,就像說別人的故事般的凄涼,江小牧心中不由的動容了一下。
阿多麗的臉上一團錯愕與難堪。
「冤冤相報何時了?」江小牧哀嘆一聲,「為何要害皇后,王皇后可是待你如親姐妹,你卻是如此害善良無爭的她,你還有一絲良知嗎?」
她一氣呵成的反問著尹熙。
「呵呵,我不害她,自然有人害她,她已經病入膏肓。」尹熙振振有詞,一點也不覺得羞愧。
「如何?」江小牧更是一驚,「你在胡說什麼?」
「一位鳳儀天下的皇后,居然被三番五次的陷害?這還了得?」江小牧的臉又浮上一層厚重的濃雲。
「呵呵,是何人,本宮不知?」尹熙風輕雲淡的樣子。
「放肆!皇宮之中豈容你造謠生事?攪亂後庭?」皇上始不可遏的怒斥著大方不慚的尹熙,「你害皇后,豈不是還有理了?」
「皇上!」尹熙軟軟的喚了一句,「臣妾下毒之前,皇后就已經中了毒,還有皇后咽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可是有一個男人的手掌,臣妾也是查過的,因為皇后臨終前就暗示過臣妾,有人要害她!」
「一派胡言,來人,將這個這個害死皇后的賤人及幫凶全部拖走,押入地牢!」皇上已是勃然大怒!
「皇上……」江小牧總覺得事情有蹊蹺,可是皇上已下了命令。幾名黑衣人迅速的閃了過來。
「試問江娘娘,阿多麗嫁至中原,如果沒有什麼陰謀企圖,如何帶得這麼多的香花蠱?呵呵!切不要被旁人蒙蔽了雙眼!」尹熙一邊被拖走,還一直叫囂著。
江小牧的眸中幾分深遂,案件看似告破了,不過其中的疑點卻是破綻百出,疑慮的眸子在一片慌亂之中掃過皇上一眼。
「皇上!」江小牧迫不及待的走至皇上的軟椅之前,「皇上,這樣是不是過於草率?」
「愛妃還想累及多少無辜?」皇上冷淡的回著江小牧。
正在這時,一道閃著寒光的利刃,嗖的一下子飛向了江小牧的胸口。
單擎嘯一驚,連忙抬步,就要上前,此時的慕容蕭一砰的伸出大手,狠狠的拽著他,勿慌,皇上在呢,他的功夫也不是一般?
說時遲,那時快,皇上濮陽連華,猛然張開雙臂砰的一下子抱上江小牧縵妙的腰肢,身子的旋轉過去,用身軀做刀靶擋住了江小牧的整個身體。
撲的一聲!利刃一下子刺入皇上的後背之上,鮮血瞬間浸濕了皇上明黃色的龍袍,一片片,血跡一片片的滴了下來,刺目而又鮮艷。
海公公嚇得一聲尖叫,「保護皇上與娘娘,有人行刺!抓刺客!」
大殿之上頓時一片混亂,妃子們也尖叫著四散奔逃,眾大臣紛紛涌至皇上前方,準備一敵刺客。
「皇上!」隨著幾聲呼喚,四周的血衣衛身手矯捷,迅速的沖了到皇上身邊,紛紛亮開傢伙,一下子把皇上圍在中心,形成一堵人牆,保護著皇上,虎視眈眈的盯著四處一切可疑的人,雪亮的長劍,在宮燈下閃耀著一片片寒光。
血衣衛衝上前的同時,藍衣也是急得三步並作兩步,百米衝刺般的竄到江小牧的跟前,一見到受傷的是皇上,再看江小牧無恙的樣子之時,她才把突突狂跳的那顆心收起來。
江小牧驚呆一瞬,看著緊緊摟著自己的濮陽連華,心中倒是一片安慰,起初,她以為皇上濮陽真的想要加害單擎嘯,可是等了這麼長時間卻是沒有,還心甘情願的替自己遮擋暗器。
她的心中一片欣慰。
玉手緊緊扶著皇上,感覺一片粘乎乎的東西附在了自己的手中,抽手低頭一看,呀,血!江小牧的腦袋轟的又炸了,尖叫「皇上受傷了!」
聽到皇上受傷,江小牧卻是活蹦亂跳的樣子時,單擎嘯那顆被撕痛的心,一下子復圓了,稍微喘了口氣,握著的大手漸漸鬆開。
「皇上!」江小牧府下身子,喚著臉色剎白的皇上,連連焦急的喚著,一邊回頭喊著,傳太醫,快!
「愛妃,怎麼了?這麼疼?」微睜開眸子的皇上,皺著眉頭,斷斷續續。
江小牧卻是想笑也笑不出來,嗔怪著,皇上替臣妾擋了暗器!西嶽可以沒有臣妾,不能沒有皇上!聲音很快的低了下來。
單擎嘯靜靜的撤守在皇上的外圍,仔細的聆聽著裡面的情況,只要知道江小牧安然無恙,他就心安了。
不過他的腦子很快就清醒起來,他的擔心一點點漫延到了胸口,怎麼不去追殺刺客?剛去抓刺客的血衣衛卻早就撤回了順寧宮,他心中頓時一片狐疑,為什麼這個時候卻單單出現了刺客。
「報皇上!屬下失職,刺客武功高強,已逃得無影蹤!請皇上降罪!」追刺客的血衣衛全部一下子跪倒在皇上的面前。
「罷了!」微弱氣流穿過人群。
刺客的武功如何高強,如何能逃得了個個是大內高手的血衣衛?疑點多得讓單擎嘯的臉上浮起一片濃雲。
他的眸子緊緊盯了下人牆縫隙之內的皇上濮陽連華,倏的,發現,一道狡黠的光芒從皇上皇上濮陽連華的眼角滑出。
慕容蕭一趕緊上前附在單擎嘯的耳邊,低語,「此事從長再議。」作為單擎嘯的朋友,這一點默契二人還是有的。
二人相視一笑,目光瞬間投向圍成圈的血衣衛,急切道,「皇上、娘娘如何?」
「皇上為保護娘娘身中刺客的飛刀之痛!」一名從外而來的血衣衛首領看到外圍的單擎嘯與慕容蕭一時候,趕緊上前一抱拳。
「太醫呢?」慕容蕭一向前一擠身子,臉上拉著黑線。
「馬上就到!」剛剛回來的另一名血衣衛邊說,一邊提著長劍,鎖定在順寧宮大殿的門口。
稍刻,殿外由遠至近,陣陣嘈雜的腳步匆匆而來。
提著藥箱的太醫,趕緊擠入人群,「皇上!」捋著長須,盯著傷口,凝思片刻,「暗器無毒,傷口較深,不過並無大礙,稍事休息加以調養便以安愈!」
江小牧長長的出了口氣,心中的那塊石頭,總算是落了下去。她驚喜的右臂摟過皇上的肩膀,眸子中閃爍著感激、欣慰,「還好沒事,否則臣妾將會自責,謝皇上出手相救。」
「愛妃,不必如此,你我本是夫妻,何必為這些小事掛齒?」說著抬起寬厚的手掌,輕輕摩挲起江小牧那張如玉的臉龐,他竟然十分渴望得到的那一張傾城的紅顏。
不知為什麼,江小牧下意識的想躲開皇上的大手,臉羞紅的抿了抿嘴,「皇上!」垂下眸子,不敢再迎上皇上那抹火辣辣的目光。
站在人群外圍的單擎嘯,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不由的嘴角立刻繃緊,目光如同著了一層冷霜,冷冷的就打在江小牧的後背上,一動不動。
一小瓶醋一下子咕嘟咕嘟的灌在自己的心中,單擎嘯心中酸意濃濃,恨不得立刻上前瓣開皇上濮陽連華的咸豬手,然後抽過抹布使勁的擦下別的男人在江小牧臉上留下的任何痕迹。牙齒咯吱咯吱的交錯著。
尤其是看到江小牧副嬌羞的模樣,氣就不打一處來,單擎嘯趕緊又滿滿的喝了一大瓶醋。連牙花也泛起了酸勁。
感覺一片冷寒,結結實實的投在自己的後背,江小牧的心中不由的唉嘆起來,反正生氣就生氣,她才不愛理單擎嘯呢?自己遲早要回到現代社會中去,怎麼會與他們生活在一起呢,再說這樣的問題他從來沒有考慮過。
太醫處理完皇上的傷口,又開了幾副調理的方子,然後叮囑眾人,「皇上現在最重要的是休息。」
「移駕?」江小牧上前試問,意思皇上要去哪裡休息?
「正殿!」沒有一絲猶豫不決,皇上脫口而出,「奏摺!」
江小牧的眸子帶著幾分嗔怪,「別去正殿了,要不去尚宜殿,由臣妾親自伺候著皇上?」她目不轉睛的盯著濮陽連華,那張深遂的臉龐,好久沒有好好的看過他了,他的臉上依然富有一個成熟男人的氣味,穩重,深沉。
不知為什麼,江小牧突然對著皇上的臉面頰發獃起來。
「愛妃!沒有見過朕?」皇上乾裂的唇裂開,大手再次撫上江小牧的青絲,眼角的餘光卻卻悄悄的瞥向了人群之中單擎嘯的方向,臉上不禁泛起一絲得意,心道,最後的勝利是屬於自己的,包括傾城的女人還有幾世的財富。
江小牧的臉更加的緋紅起來,就像被人戳穿心事的樣子,心中暗暗罵自己真是花痴,皇上濮陽連華可是自己看過了多少個日日夜夜,自己居然還要看,呸呸!
「移駕正殿!」沒等江小牧再作聲,皇上拼儘力氣,直接沖著一旁側立,心神剛剛回過來的海公公道。
「奴才遵命!」海公公連一甩拂塵,尖尖的喊著,「移駕正殿。」
「海公公好生伺候著,本宮去給皇上做些補養的湯!」江小牧言罷轉身欲走。
砰的!
皇上抬手一下子抓住了江小牧寬大的水雲袖,「愛妃!」聲音之中帶著眷戀與不舍,一副情意濃濃的樣子。
「臣妾去去就回!」江小牧不由婉爾一笑,玉手慢慢拂下皇上的大手,「一會兒讓皇後娘娘生氣了。」眼眸一掃白幡飄飄的靈堂。
單擎嘯一愣,轉而一笑,這樣的理由未免又過牽強,不過又是死者為大,何況是一天之下,萬萬人之上的皇后呢?
「朕就遂了愛妃的意!」說著微微闔上雙目,早有侍衛把軟榻架了過來,直接把皇上放到軟榻之上,一行人轉身走出大殿。
皇上微閉的眸子悄悄睜開,沖著旁邊的黑衣衛使了一個向後的眼色,血衣衛很快明白了所有。
看著皇上的軟榻,消失在順寧宮大殿拐角處。
江小牧也長長的吁了一口氣,才發覺一股困意襲來,玉手拂上微微合欠的嘴巴,藍衣早就扶上江小牧的玉臂,嘟嚷著,「主子,趕緊走吧,這天天的熬夜得到什麼時候啊?」不由緊接也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
不知什麼時候,再看單擎嘯一干人等,早就不知去了何方?
匆匆回到尚宜殿的時候,江小牧一下子躺倒寬大的軟床,嘴中喃喃著,「真舒服啊,多少天沒有睡過這樣一個好覺了,這些天的事情太多了,多得差一點自己就把小命搭進去。」
案件雖然破得順利,不過,她還是不想此算了結了,心中掙扎著,因為阿多麗憑什麼無故的帶著這麼多的香花蠱蟲來至中原,其中必有隱情,不知皇上要把錦卷將如何處置,要不自己再趁機看上一看,轉眼又一想,反正事情都結了,該受罰的人都受了,何必再跟自己過意不去,她可不想天天把自己的腦袋勒在褲腰袋上,天天的這樣鬧,不用說自己,恐怕到時藍衣也跟著自己嚇死了。
就當香花蠱徹底一切過去了。
江小牧恍惚之間,進入了夢鄉,青山隱隱,綠霧濃濃,江水幽幽,碧綠如翠,漁歌飛揚,舞姿縵縵,天上人間,綠茶飄飄,細雨蒙蒙……郎情妾意……自己正穿梭在白凈的茶花間,欲採擷一枝……
一身白袍的公子從天而降,衣袂飛飛,倜儻風流,目若群星……
聲音熟悉、冷厲,「此路是我開,此茶是我栽,要想采此茶,把錢拿過來!」一道冷厲的聲音打斷了這段美妙的佳境,
江小牧氣得跳起來,就要罵人,一著急,透過眼角比針大不了的縫,身子抬了抬,一道白色的袍子,果然又是那道熟悉的聲音傳來,卻不是剛才的那句話,只有簡單的幾個字,「江小牧醒一醒!醒一醒!」
她咕嚕著,「看來還是夢!」說罷,恍然又閉上眸子。
「可惡!滾開!」歇斯底里的厭惡感瞬間襲來,身子撲通的一聲倒在大床上,果然還在做夢。
「這麼大的火候?」聲音磁性、啞喑。
江小牧再次揉揉眼睛,光亮更濃了幾分,再一看,面前確實站著一位白袍玉樹臨風的傢伙。
腦子隨之清醒,「你怎麼來了?」一副不歡迎單擎嘯的樣子,眸子掃了掃四周,卻是尚宜殿的地方,她的心才放下來。
一偏腿,單擎嘯不客氣的坐在江小牧的大床上,「你難道真的想嫁給濮陽連華?真的以為你就是濮陽連華的妻子?」
「有何不可?人家可是皇上,萬萬之上,無一人之下?」江小牧故意發酸著扁了扁嘴,裝出對單擎嘯不屑一的樣子,還不忘白上一記單擎嘯。
「呵呵!」單擎嘯的肚子一下子鼓了起來,臉上卻還是掛著一抹勉強的笑容,「江小牧,別揣著明白裝糊塗,你有沒有想過什麼?皇上為什麼就此放過阿多麗?你看過阿多麗的錦卷嗎?」
「單擎嘯!」江小牧大吼一聲,面部有些扭曲,警告著單擎嘯自己生氣了,右手的食指單勾出來,「再告訴你一遍,香花蠱已經過去了,而且江小牧也不想再查什麼好,只有大家安然無恙就好,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吧!」
江小牧不想再說這件事,如果再說出來,牽連的人將會越來越多,更多的人將會捲入其中,大批的殺戮不是自己能夠接受的事情。
「好,到此為止!我提醒你,皇上可能居心不良!」單擎嘯氣得一下子脫口而出。
他們卻萬萬沒有想到,此時窗外有一雙黑漆漆的眸子正緊緊的盯著室內,當聽到單擎嘯說出如此激憤的話時,面紗下的臉龐驟然一變,豎起雙耳仔細的聆聽著裡面的動靜。
「居心不良的人,我看是你!」江小牧大言不慚的,一把火就扔了過去。
強壓下胸中的氣氛,單擎嘯憤然的望著在他看來執迷信悟的江小牧,「你難道也不想一想,守衛森嚴的大殿之上,怎麼會有刺客行刺皇上,按著正常理來說,看到受傷的皇上后,血衣衛就應該去追刺客,可是卻沒有見到刺客的半分樣子。」
「你說夠了沒有?血衣衛不是去追了,沒追上,你的意思是皇上安排的?夠了,我不想再聽你說什麼大道理。人家皇上替自己擋了下飛刀,自己不懷感激之恩倒也罷,怎麼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江小牧更是義憤填膺,嘶吼著單擎嘯。
忍無可忍的單擎嘯撲的從軟床上偏腿而下,抬手指著江小牧怒斥著,「良莠不分,好壞不分,你不想一想,刺客哪能如此的逃脫?香花蠱案諸多綹如此草草了結,其中隱情必不是一般,你再仔細的想一想罷。」
「你的意思,除非是皇上安排的?否則刺客不會輕易脫逃?」江小牧抬著不可置信的眸了反問著高自己一頭的單擎嘯,憤揚的小臉標著一團冷氣。
「還算你聰明!」單擎嘯還是不安分的豎起大拇指,暴怒從江小牧的頭頂滑過。
「聰明什麼?你分明就是白日做夢,江小牧又不身握重權,也沒有什麼機關玄關,也不擁有舉世財富寶藏的土豪劣紳,人家富有一國的皇上濮陽連華,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何必費如此的心機來折騰?討好自己?你簡直就是痴人說夢!試問,如果你是皇上,你會那麼做嗎?」江小牧說話如竹筒倒豆子,拍拍的反擊著單擎嘯剛才說過的話,全部給以否定與痛擊。
「不知道!他做的原因我也說不清,不過總之,皇上另有所圖,你自己要小心?」單擎嘯知道江小牧說得也有幾分道理,皇上何必費那麼多不必要的心思花在沒有任何一絲價值的江小牧身上,還不如去討個有權有勢的大臣女兒為妃呢?再說近些日子,皇上不是喜歡上了王廣天的女兒婉兒嗎?前幾日,可是夜夜留於正殿,雖說是皇后殯天,未下葬之前,不宜進行鸞鳳和鳴,可是婉兒卻是以貼身侍婢的身份來伺候皇上的,也就讓外人說不了三道不了四。
「你也說不清,你也不知道,那麼以後這樣的話就不要說了,再說你還是禁足期間,好自為知吧,省得哪天惹惱了皇上,你的小命不危在旦夕嗎?」江小牧不失時機的挖苦著愁眉苦臉的單擎嘯,一頓唇槍舌劍。
「原因,我會查清楚,不過你再好好想一想,是何人想要你命?」單擎嘯趕緊又轉移了話題。
「也是!」江小牧的語氣稍微降下來幾分,冥思起來,他知道單擎嘯是無論如何不會害自己。
「如果真的想要在皇宮行刺你,那麼是必定豁出自己了,必然費盡心機的殺你,何故還弄了一個沒有毒的暗器來輕描淡寫的流點血就過去了?」單擎嘯凝眸靜思,一步步推理。
江小牧不語。
單擎嘯抓住江小牧的心理繼續,「除非他不想殺你?」
江小牧明眸一閃,「不殺也能招致殺身之禍,反正這個刺客待我抓住,必將將他五馬分屍。包括后皇上!」
「恐怕刺客早就魂歸天外了!皇上身邊這樣的烈士數不勝計,有什麼用?」單擎嘯微微嘆了口氣,有幾分婉息。
「你聽說過苦肉計嗎,三國周郎為火燒曹操連營,黃蓋自告奮勇,斷臂假降取得曹操信任,春秋之際,要離之刺慶忌,誅殺自己妻兒,方才取得慶忌的信任?」單擎嘯確是引經據典,一口氣舉了兩個例子。
「倒也是!不過,江小牧一無所有,皇上真的不會費這麼大的周折來討好自己,沒有一點價值。豈不是白費力氣,倒是賠了夫人又折了兵,不過也是損失不小!」江小牧也跟著嘆一口氣。
「你真的沒想過皇上用苦肉計?」單擎嘯的語氣也緩了下來,眼眸之中閃現了幾分溫柔,追問!
「倒不至於!」江小牧雖然有幾分動搖,但還是相信濮陽連華確實為自己擋了飛刀,無論如何不感激人家倒也罷,倒是懷疑起人家的用心,那不成了恩將仇報?
「看來我都白說了,你日常且用心觀察,我必然給你一個理由,民間有一句俗語,無利不起早,其中定有玄機!」單擎嘯一看窗外的霧氣又濃了幾分。
江小牧牽強的答道,「我相信皇上,不過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我會好好想一想!」說罷身子又想沾上大床,看著單擎嘯不走,也沒好意思躺下。不知為什麼竟然覺得二人有一種淡淡的疏遠。
「時間不早了,我趕緊回府了!否則夜長夢多,引得皇上懷疑,讓你的日子不好過。」單擎嘯話罷轉身朝著江小牧的室外走去。「如若有時間機會,去地牢之中看一看尹熙,還有張嬤嬤,你可能會知道什麼?」
單擎嘯還是不放心看了江小牧一眼,濃遂的眸子閃著一絲疲倦,還有一絲憂慮,那一刻江小牧的臉上表情一絲不差的鑲嵌在他的瞳孔之中,他對她傾注的心血,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大步走出尚宜殿,單擎嘯還是小心的左右張望了下,看看四下無人,立刻翻牆躍壁,一會兒就消失在富麗堂皇的皇宮之外。
宮外的樹林中。
「這麼慢?」慕容蕭一抱著肩,從一顆碗口粗的大柳樹上噌的躍了下來,「臉色這麼差,是不是被那個江小牧給撅回來了?」他連諷帶譏,玩味的看著從遠處走來的單擎嘯。
掛著黑線的玉面,狠狠的瞪了面帶笑容的慕容蕭一一眼,「你嫌不亂?」
「呵呵?你跟我急什麼?」慕容蕭一不吃他這一套,故意挑逗著一臉黑氣的單擎嘯。
單擎嘯不語,提著利劍噌噌的向著走去,頭也不回。
急走幾步,連忙追上了單擎嘯的步子,「你是吃醋了吧?吃醋了,跟我較什麼勁?」哪裡不舒服慕容蕭就捅在單擎嘯哪裡。
單擎嘯心尖一陣悶痛襲來。
慕容蕭一身子一躍,一下子跳到單擎嘯的正前方,雙臂一張,「停!單兄,你如果不舒服就去爭,跟我發什麼橫,我又不是某人想得發狂的江小牧,也不是萬萬之上的皇上搶走你心愛女人的濮陽連華!」一頓搶白,讓單擎嘯咣噹噹的把劍旋了一個美麗的弦度之後,猛然插到地上!惡狠狠的迸出一句,「完了沒有?」
慕容蕭一故意把脖子一縮,「嚇死我了!好了,不說了,言歸正傳,你發現什麼問題了?」
「什麼問題?」單擎嘯噌的把長劍從地上連塵帶土的整個拔了出來,氣勢貫御長虹,不就是濮陽連華對江小牧的伎倆,可是江小牧究竟有什麼讓皇上好覬覦的?除了那一張臉!
「這不是點到了嗎?」慕容蕭一的桃花眼一咪,彎彎的就像剛剛升起的一輪新月,光色明亮溫和。「看你的黑臉,就知道剛才你去提醒江小牧,討了一個閉門羹回來?」他歪著腦袋,試問著單擎嘯。
又是一陣沉默,單擎嘯還是平靜的看了看周圍的地形,「我們已經到了官道,還是小心一些為妙,血衣衛是無孔不入,所以小心駛得萬年船?」
「也是!你後面沒有尾巴吧?」慕容蕭一不放心的一回頭看了一眼,又是一問!
「沒!」
二人迅速的朝著前方走去。
「看來我們得從來計議!走!」二人躍步提劍平地一躍,三下兩下就消失在一片塵煙之中。
再說靜謐萬分的正殿之中。
「江娘娘那邊的動靜如何?」坐在龍案之後的皇上黑著眸子,臉上閃著狠決。
「果然不出皇上所料,單擎嘯離開中宮,片刻的功夫就去了趟尚宜殿,並勸江娘娘說要提防皇上,還說皇上演得是苦肉計,還說什麼無利無起早……」
此名血衣衛,把他在江小牧窗外聽到情況一一給皇上稟明,皇上一聽,立刻氣得咬牙切齒,大手拍的一聲重重的擊打在龍案之上,「跟朕斗,你還嫩點。」
「接下來?」血衣衛再等著下一步的安排。
「那個事先安排的刺客是不是……」皇上的話沒有說,只是用寬闊的手掌,橫著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是!屬下已解決!」血衣衛謹慎的回著,面紗後面的汗意瞬間爬上額頭。
「看來江小牧並沒有朕想像中的高明與心思縝密,不過一介小女子,怎麼會跟朕的寵圖大志相提並論?」皇上的嘴角閃著輕蔑。
「派人盯著尚宜殿,還有將軍府!千萬不要露出什麼馬腳?」皇上叮囑著血衣衛,他並不想讓江小牧知道他所做的一切。
下去吧!
血衣衛閃身出得大殿。
御案之後的暗門吱吱的打開。
十三名紅衣刀客,魚貫而出,個個手提刀,單膝跪倒,雙拳一抱,「參見堂主,參見皇上!」
「免禮!侉克族與東晉那邊欲勾結與朕為敵,十三人分派成兩隊,一隊派往東晉之中,潛入皇宮,探聽東晉與侉克合作事宜!另一隊則是前去侉克族的魔鬼山,日夜守在山口,任何人不得外出。沒有朕的命令,任何刀客不得擅自行動與回國。」皇上嚴肅的黑眸朝著身下跪著的紅衣刀客看了又看,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大丈夫有所作為,必先苦其心志,餓其體膚,方能成就一番大業。」
「遵命!」紅衣刀客齊應聲!
「今日晚上凌晨就出發,否則驚動了閑雜人等,將對西嶽不利!」皇上壓低聲音吩咐著血刀客,「臨出行前,每人先賞百兩黃金!」
一位著素藍色的女子,緩緩走出,「各位壯士,請,這是皇上的一番心意!」
明眸水潤潤,盈盈而飛,媚眼一挑,皇上剎那間醉了幾分,看來出閣之前是被好好的調教過的。
「婉兒,且來朕這裡!」皇上一伸大手,攬之入懷。
「下去吧!」皇上一揮籠袖,血衣刀客噌噌的退到剛才之所,正殿之中一片安靜,只有婉兒銀鈴般的笑聲。
攫起婉兒的下巴,皇上濮陽連華盯著婉兒那張少女的面龐,黑葡萄般眸子,像鑲著一顆顆黑珍珠,黑白分明,狹長的眉毛一眨一眨的,就像會說話的眼神,圓潤的臉形,櫻桃小嘴一點點,淡淡的酒窩若若現。
「你知道朕現在想什麼?」手指腹輕柔的劃過婉的臉際,順著臉際,濮陽連華的大手一路而下,碰到婉兒的喉骨之處,手指緩緩的劃了一個圈,「嗯?」他挑逗著臉上紅霞滿天的婉兒。
「臣妾愚鈍!」婉兒很是聰明卻裝作不知,是進宮前爹教給自己,雖然自己年齡尚小,但接受能力卻是極強。
皇上冰涼的手指緩緩在婉兒的鎖骨之處遊走,一點一頓,狡黠的眸子忽閃,盯著婉兒那雙漸有迷離的雙眼,皇上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自問自答,「想吃了你?」
很快,婉兒有了生理上的反應,她的呼吸有幾分急促,胸脯一起一伏,嘴中喃喃著,「皇上,弄癢臣妾了。」
「伺候好朕,朕答應你的事,很快就辦到!」皇上迫不及待的雙手一下子扒開了婉的對襯宮裝的前襟!
「啊!」微微的尖叫一聲!婉兒驚恐的盯著濮陽連華,下意識的雙手一下子遮在胸前,可是再捂已經來不及了,一雙雪白小兔子,瞬間就跳了出來,雪白的肌膚如美玉雕成,無一點瑕疵可言,通膚如玉。
皇上猛的吸了一口氣,大手不安分的覆上了她的豐盈,狠狠的揉搓著,那朵粉色的蓓蕾在風雨中交織著酸甜苦辣。
呢喃的呻吟之聲傳來,「皇上,皇上!」
「啊!」當濮陽連華的溫熱的紅唇觸及那一朵含苞的花骨朵的時候,一股電流一下子從婉兒的通身滑過,擊盪得婉兒渾身通麻,「啊!」呻吟之聲不斷劇烈起來。
纖纖玉指緊緊扣住皇上的龍冠,腰肢不停的扭動,嬌滴著萬種風情,雪白肌膚裸露在空氣之中。
撕拉一聲!褻褲、褻衣盡剝!
這樣的一副活色生香,讓皇上更是血脈噴張,額上的青筋,突突的跳了起來,難以自制……
破碎的綢緞順間從空中落下,婉兒如一株花兒赤裸裸的暴露在皇上的面前,猶如一隻可憐的小白羊,等著皇上這隻色狼入口即化。
「轉身趴在於案上!」
婉兒一驚!不明白皇上所以……
皇上一撩長袍,雙手一下子板過婉兒嬌小的身子,一轉婉兒,咬牙切齒著,「你不是想……不付出代價怎麼可以?」
雪白臀部一下子呈現在濮陽連華的視野之中,他猛然抬起雙手,沖著這雙雪白的雕塑,左右開弓,「拍拍!」清脆的掌聲,冷血無情,眼睛冒著邪光!
在正殿之中肆無忌憚的響著,連殿外的海公公都聽到了,小心肝一下子揪了起來,心中吶悶著,「唉,皇上啊!」
再說身子趴在龍案之上的婉兒雙眸之中不由的一陣氤氤迷霧,緊緊扣咬著下唇,一番咸澀咽進了肚中。
一陣劇痛的疼痛貫穿著婉兒弱小的身體……
龍案不停的有節奏的撞擊著牆面,砰砰砰……震耳欲聾,海公公連忙把拂塵搭在肩上,雙手捂上了耳朵……
一道白色的身影緩緩走了過來。
「皇上呢?」阿多麗的步子停在正殿門口,奇怪的看著海公公一臉痛楚,雙手捂著耳朵的樣子。
海公公並沒有作答,因為他堵著自己的耳朵,根本聽不到阿多麗說什麼,直到阿多麗上前輕輕拍打了下海公公的肩膀,他才反應過味來。
「奴才見過娘娘!」他的聲音很輕,擔心聲音大擾了皇上與婉兒的好興緻。
「皇上呢?」阿多麗的眼睛不安的掃向發出砰砰撞擊中的正殿,一臉的疑惑,「怎麼了,這是?」說罷,提裙子,抬腳就要進得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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