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一日夫妻百日恩
著青衣的幾位彪形大漢立緩緩的朝著香草走去……
「救命啊……單將軍,香草有一個關於將軍的秘密願意換奴婢的一條賤命……」香草慘白的臉上,附著那聲低吼。
「不過,本將倒是看這個秘密足不足以換回你的這具玉體?」單擎嘯略一思索,大手雙指扣著腮部,上上下下了打量了驚慌無助的香草,就像任草原暴風坡度中的幾隻鬣狗任意宰割的羔羊一樣。
朝著身後幾名青衣者一揚大手!「停!」
他傾身踱著方步來到嚇得花容更加失色的香草面前,大手一把攫起她尖細的下巴,牙齒咯咯作響,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想好了,本將軍可以饒你一命,如果……膽敢對將軍說半個……本將會好好讓他們伺候你,然後做成一具任人何觀的乾屍……然後你覺得本將在皇上心目中重要,還是你一低賤的奴婢,即便是皇上做讓你做什麼?」
「奴婢說……說……」渾身上下猶如冷霜打過一樣,聽著從地獄傳過來的聲音,嗖嗖的夾著陰氣,寒徹身骨,她從不曾見到單擎嘯如此的模樣,她的心下一下子沉入谷底,還以為用自己的人肉盾牌,哪知自己卻是飛蛾撲火,自取死路。在單擎嘯的面前,她沒有一絲反抗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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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皇上臨去正殿之時,忽而關心萬心道,「愛妃的軍令狀,明日可是最後一天,不知愛妃可有線索?免死金牌……」嘿嘿的笑意之摻雜著皇上的玩弄,嘲笑,諷刺,示威。
江小牧婉婉一笑,聲音婉轉,清麗動人,沒任何一絲雜音,臉上亦如湖水的冰層一樣平整,「臣妾定不負聖望!明天子時之時,臣妾會給皇上一個滿意的交待。」她提也不提那張她苦苦求來的免死金牌。
「辛苦愛妃了,朕等著愛妃的消息!」詭異的亮光在皇上濮陽連華的眸中一點點消逝。
皇上一轉身,江小牧胸中積鬱的那口氣一下子散發出來。
單擎嘯簡直就是明道暗娼,皇上卻是小肚肌揚、處心積慮……江小牧身心一陣疲憊,只要查得出香花蠱的幕後兇手,那麼就是自己在皇宮之中的收官之作,這個是非之地,爾虞我詐或許讓自己太過於身心俱損,遲早要離開,不如帶著藍衣一起行走江湖……這個念頭閃了閃,這裡並沒有自己過於留戀的東西了,誰與誰的恩怨情仇都與自己無關。
剛到尚宜殿外的時候,藍衣一臉緊張的朝著江小牧走來,「主子,你可回來了!」
「如何?」江小牧邊走邊問,眉頭一挑。
「尹貴妃、麗貴妃來了?」藍衣低聲隨著江小牧的步子,眼中卻是有幾分擔憂。
「她們不是被皇上禁足嗎?尹熙能出宮,是皇上特許的,可是阿多麗卻是嫌疑最大的主兒,居然也給皇上免了軟禁。」江小牧剛剛舒緩下的眸子一下子又聚了起來同,咕嘟著。
「什麼時候來的?」她又緊接著問了藍衣一句,不待阿多麗開口。
「麗貴妃與尹熙是一起來的?」江小牧非常關心這個問題,如果兩個勾結到一起,那麼這個香花蠱的事件會更加複雜起來,各個擊破還有勝算,如果是……她的心下子沉了下去,她不希望看到這樣的結果,這樣的結果真的會讓自己始料不及,起先自己還能找到一絲半解的線索,可是偏偏每次都在自己查案追兇最緊要的關節,卻是枝節橫生,迷了方向,斷了線索,結果就是無以查找,要麼就是進入了死胡同,難道是有人故意吸引自己誤入岐途,還是……
皇宮之中還有誰有如此的手腕……她的心亮了下,又熄滅,很快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怎麼可能,想法一閃而過,那道明黃的影子在江小牧的腦海之中一閃而過……
「不是!」藍衣的肯定的說了下。
「那便好!」江小牧的心還是安穩了下。
「麗貴妃等娘娘不到,便暫且回宮了?臨行交待奴婢,如果方便去一次麗人宮!」藍衣重複著,眨眼間,主僕二人進了尚宜殿的正廳之中。
「喲,姐姐回來了?旅途牢頓!」尹熙笑著屁微微在軟榻之上欠了欠身子。
「妹妹,是哪陣風把妹妹給吹來了,還飄來一絲淡淡的桂花香?呵呵?」江小牧鼻尖輕嗅,一下子就嗅到空氣那股詭異的氣味。
「姐姐又取笑妹妹,哪裡的香味,妹妹豈不累糊塗了?這哪裡是什麼桂花香味,分明就是桉葉之香,這味道可是比桂花香大了去了?妹妹我可是分得一清二楚!」尹熙紅唇漾著幾分淺笑、還有自負,淺淺出口,不時的調侃了一下江小牧。
江小牧的眸子一亮,緩緩坐到軟榻之上,掩了掩口,故意裝出一副關切的樣子,「姐姐,切可胡言,若是諳熟桂花香,豈不是要比麗貴妃還要冤了幾分?禁足不提,還惹了天下的笑話?」她聲音綿軟,像是提醒著尹熙小心一些,可是處處卻暗藏飛針走去,一點點的把尹熙拽進黑暗的小衚衕之中。
尹熙剛剛喝了一口梅花茶,一聽江小牧之語,好像一下子明白了幾分厲害的樣子,眸子一嗔,「看姐姐說得,快些嚇著了妹妹,妹妹只是熟悉下桂花香,怎麼可成了嫌疑?又取笑妹妹,多虧了姐姐醍醐灌頂,妹妹斷然不能再提桂花香,現在……唉!」說著嘆了口氣,一副難受的樣子,補充著,「現在皇宮之中,皆是人心惶惶不可終日,一提桂花香,談者色變,聽者也是聞風而逃。」
「最啊,所以妹妹切不要再提了,省得被一些有人之人做了靶子?你說不是?」江小牧故意有深意拽了一句,喝了一口手中的熱茶,神色之中卻卻是關心切切,一副真誠的樣子。
「就是……聽說阿多麗被皇上保了出來?唉,豈不又要給妹妹添難了?」尹熙婉惜的嘆了口氣,十分不滿的樣子,江小牧看得清精楚楚。
「倒是又給妹妹添了些麻煩?這個香花蠱害人的東西?你說?要是萬一阿多麗果然就是……」尹熙咽了口吐沫,故意朝著江小牧的探過一眼,她在試問著江小牧。
江小牧淡然一笑,「一切自然是等有了證據再說,否則一切都是空談?」
「極是?不過明天就是姐姐軍令狀的大限了,不知姐姐的案件進展如何?」尹熙的身子明顯的朝著江小牧的方向一傾,似乎非常關切的樣子,目光之中熱切切紛紛,端著熱氣一縷的梅花茶,碰到唇邊,盯著江小牧的任何一絲反應。
她噗嗤的一聲笑了,「姐姐現在在頭緒皆無?」
「真的?」尹熙手中的茶盞端了又放下,目光交錯著,流光一閃,似乎一點也不相信的樣子。
「當然,要不案子早就結了,你也知道皇宮之中不是妃子就是太子,還有皇上,姐姐是誰也招惹不起!如厘萬斤麻!」江小牧不由的故意嘆了口氣,她目光之中悄悄劃過一絲狡猾。
「要不妹妹去給皇上求情……」尹熙的眼中一團深意一掃而過,眼角掛上一絲得意。
「可!忤了聖意,姐姐豈不是連累了妹妹,姐姐先謝了妹妹的這番好意!」不江小牧眸子一挑,笑容自然大方,看不出一絲蘊氣,內心卻是在火烈的奔騰著,都等著自己出笑話,因為尹熙與阿多麗才是一個個最大的嫌疑者,自己如若查不出,豈不是得意了這些人的意,她偏不讓她們如願,古人說,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不管是尹熙還是阿多麗,只要是害了皇后的兇手,她是不會放過的,因為自己或許早就成了她們的下一個目標,因為當日促成軍令狀的雖說是李美人,可是尹熙的計謀她也是見識過的,誰也不是省油的燈。若是尹熙所為殺害的皇后,她第一個不放過尹熙,皇后臨生病之前,卻是待尹熙如自家姐妹一般的好,如果是假借了皇后的善良來加害,江小牧下定決心,她不論尹熙的手段如何千變萬化,她是不放過尹熙的,因這種沒有心,有心便是害人的心!
「自家姐妹,如何如此客套?」尹熙溫和的笑了笑,笑得舒坦,笑得自然,就像寒風之中的嬰粟花一樣的嫵媚自然。
「可是珊瑚珠明明就是阿多麗族人進貢的珠子?皇上怎麼能如此就輕易的放過阿多麗?」尹熙不解恨訴說著,眼角一股幽怨。
「一日夫妻百日恩畢竟!」江小牧不想說別的什麼,她知道尹熙此次是別有用心,一心想知道案情進展到什麼地步了;二是來看江小牧的笑話,如果明天子時不能有結果,自己必是又除掉了一個尚宜殿,再說逼皇上與自己立軍令狀的不可能是李美人那麼簡單,可是經過自己暗查,李美人倒是尹熙故意安排的一個一心只想攀龍附風、有幾分姿色的小宮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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