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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難過美人關

  哭泣之聲嘎然而止。 

  皇上抬眸,雙掌拄在龍膝之上,陰寒的眸子冷了又冷,四顧而去,眾人一片肅靜。 

  「單愛卿,你可是辜負了朕的一陣惜才之意啊!」皇上濮陽連華的臉上一片誠摯與不忍,就像費勁的衝過雲層縫隙中的一絲光亮。 

  「臣自知無顏見聖上,但念著皇上的一片拳拳之心,臣再乞求聖上同意納之為妾……」色mimi的目光倏的瞟過一臉紅潮,卻還帶著幾滴春淚的小香草。 

  「大膽!」海公公一見單擎嘯居然還在這個時候厚顏無恥的想入非非索要侍妾!立刻氣得向前跨了一步,一甩拂塵,勾著蘭花指,細聲細氣的就尖吼起來,臉上的肥肉一塊一塊的抻動起來。 

  江小牧的眼皮微微合起,滿腔的怒火正在一點點的膨脹,粉拳上的指甲已經不印在掌心幾個月牙印了,她剛才想到了單擎嘯輕薄自己時的無恥,卻沒想到竟然是如此的無恥,自己原來一直是被他的花言巧語,迷住了眼睛。 

  「唉?」皇上的聲音拐了一個彎,聲調由高峰落到谷底,再從谷底升上高峰,別有所指!祥雲龍袖撲的向右側一擺,輕蔑出口,「此言差矣!正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你不知道嗎?」 

  海公公的眸子一下子蹙了起來。腳步不由得縮了回去,他知道皇上是看不起他們這群閹人的?可是自己又有什麼辦法,褲當中沒有那個玩意,自然就比別人矮一頭,即便是有萬貫家財,可是又有誰來繼承呢?眸底不禁迅速的流露出一絲悲傷之情,他覺得此時還不如身處下鋒、生命危在旦夕的單擎嘯呢? 

  「愛妃,是也不是?」最關健的時候,皇上的那道冷光,總喜歡扭頭垂問低頭不語,溫文的江小牧。 

  「這個……」江小牧只是頓了頓,臉上卻淡定的不掛一絲雲彩,婉爾一笑,「單將軍之事,臣妾不便評說!」她一把推了出去,她恨極皇上濮陽連華的虛偽、恨極了單擎嘯的花言亂語,她的心底如死灰,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再也激不起心底那裡沒有一滴水的漣漪。 

  「呵呵,愛妃平時不是一向能言善辯嗎?這次卻是為何?」皇上濮陽連華又緊接著殺了一個回馬槍,唇畔泛著譏笑、調侃,外加著挑畔。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皇上分明是逼著江小牧對單擎嘯此番的苟且說出一個子丑寅卯來,誓不罷休了。 

  輕叩雪白的貝齒,江小牧抬起頭,移蓮步緩緩來到單擎嘯的面前。 

  此番單擎嘯倒是一愣,他不明白江小牧的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麼葯啊,怎麼虎視眈眈的就沖著自己來了。 

  「那臣妾恭敬不如從命了!」一個萬福之後,江小牧故意朝著皇上的方向微微頷首,音色婉轉,脆如黃鸝帝鳴, 

  「且道是天下英雄是一空,英雄又是難過美人情關,再說單將軍雖然在眾目睽睽辱戲皇宮近婢,按照著太后留下的規矩,是對皇宮的大不敬同,需要從嚴格處置,不過單將軍念在初犯的份上,還是請皇上思量權衡吧,既是近臣又是功臣;二呢?」江小牧輕霧雲飄閃守單擎嘯的身旁,直接來到了香草近前,微微一笑,上前自然的拉住驚恐的看著江小牧接。 

  「娘娘……」香草委屈的抽泣了一聲。 

  江小牧的雲袖一伸,砰的一下子握住香草哆里哆嗦的發著粘濕的玉手,「本宮會為你作主!男人頂天立地,他自當為你負責?你就委屈下先做個妾吧,如果將軍有意將你擢升正室?以後豈不是更好!」 

  「如何?」江小牧揚著滿臉的笑意,掛著一絲的溫柔試問著,又像在規勸著什麼,還是……她心底灼燒起來。 

  「奴婢悉聽皇上與娘娘吩咐!」香草的小臉深深埋入頸間,耳廊之處卻是通紅如赤。眼角之處不安的流光一閃,眉梢微挑,染上一層喜悅。 

  「那好,本宮然後為請示聖上為你作主!光天化日之下,單將軍也必然不能草草了之!」說罷,輕捏下香草混著淚意的玉手,轉身,柳腰微縵,盈盈如水,脈脈的望著皇上濮陽連華。 

  濮陽連華倒是心中微微一怔,看來江小牧的反應還真是出乎朕的意料了,似乎傳聞之中的東璃公主卻不是這廂樣子,呵呵,別具一格……看來是朕低估了…… 

  江小牧的意外表現,讓皇上濮陽連華的求知慾卻提高了起來,面上卻是表現出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眉頭一皺,長長的嘆了口氣,「朕既要遵循太后懿旨,又要兼顧單將軍開國的功勛卓著……」 

  他一副惺惺相惜的樣子! 

  「是啊,看來皇上還真是憐惜單將軍是位棟樑之材!不過這個單擎嘯也太枉為全軍統帥了……」 

  「不過太后那邊,雖然九泉,可是規矩……」 

  人群之還是竊竊私語的議論著。 

  皇上濮陽連華的眸中悄悄散過一幽陰幽之光,看來時機已成熟了,他的唇畔得意的閃過一絲狡黠。 

  神色卻依舊如故,皇上的臉上故意為難交織著對單擎嘯的憐惜,「也罷!」 

  沉默片刻之後,皇上還是長長的吐出也罷兩個字,好像這兩個字經過了他的萬般無奈與垂煉。 

  「單將軍那麼就請好自為之吧,朕自念你功高蓋世,不給予你今日魯莽之罪,不過要在府中悉心悔悟,勿再辜負朕對單將軍的一片心意」!威嚴之中透著向分凌氣,出口冰冷,啪的一甩龍袖,臉上陰鬱的離開了翠微院的正廳。 

  江小牧握緊的粉拳漸漸鬆開,眼角閃過一絲冰霜,沁著一絲寒芒。 

  走出正廳的皇上,忽然想到什麼,故意一副提醒單擎嘯的樣子,「對了,單將軍,香草可是曾經目睹過東璃國公主芳容的女子,你還可以得了解到宣施顏的一絲半解……這個女子,可是朕遍訪天下請來為將軍解憂的?朕把香草賞於將軍,不過香草自是宮人之人,還請將軍善待!」 

  「呵呵!」別有深味的一眼,刻意濃濃的一字一頓,一閃身皇上欲離開翠微院。 

  疏離了那股淡淡的桂花香,吞落江小牧眼中那一團冥冥之中的漠然,她緊隨皇上而去,腳步決決,一絲也沒有留戀,冰冷的側顏,就像她從來沒有見過單擎嘯的樣子,如陌生人般,她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了,是討厭,他無禮輕薄了他曾經對宣施顏的感情,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對一名宮女的橫加非禮。 

  「臣恭送皇上!」單擎嘯故意做出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直到眼角的那抹光線盯著那道明黃的身影消失在翠微院的門口中,臉上的謙恭才立刻凝成薄層冰霜,嗖嗖的向著冒著冷氣,一點點的抽打在香草的臉上。 

  香草馬上感覺到單擎嘯的瞬間轉變的眸子,四肢立刻緊張的收了起來,目光低垂,一點也不敢正視單擎嘯的那一雙厲目,渾身不停的抖動起來,嘴中喃喃著,「單將軍……」 

  很快一陣溫柔的聲音傳進了香草的耳中,卻是刺耳的不舒服,「你不想做本將的妾室嗎?是不是要盡些義務……」 

  呼,一聲尖厲的口哨。 

  噌噌噌立刻閃進幾個衣著青色衣裝、面目猙獰的男子,單擎嘯一轉頭,「看來本將的妾室還麻煩眾位好好調教一番?呵呵?」 

  「住手!奴婢雖說身分卑賤,可是畢竟是皇上親口賞給將軍,將軍即便看不上一個小小的婢女,卻為何對奴婢非禮,剛才更衣期間還口口聲聲說喜歡奴婢,還在皇上面前親口給奴婢求為妾?如果奴婢有一個好歹,將軍恐怕也不好跟皇上交待吧?」香草想到海公公臨行之前叮囑的話,眼睛立刻亮了幾分,還想以皇上來進行有恃無恐!語言十分凌厲! 

  「巧舌如簧!是啊,倒是小看了你的能量,不過本將軍倒要看看皇上這道遠水救得救不了你這道遠水?沒聽過將在外,軍令有所不授嗎?賤婢!」單擎嘯的眸子更加幽深起來,一眼望不到邊,臉上的那殘存的一絲苟笑也消失得無影無蹤,回眸一瞅, 

  「……諸位……請吧……」單擎嘯大手一揚,眉梢的那絲壞笑,浸染著香草的眼睛。 

  香草的目光一下驚駭起來,瞬間反應過來,撲通的一聲就跪倒在他的面前,「將軍,求饒命!」凄厲的聲音徹底劃破了翠微院的靜謐,聲音之中就像一根彎彎曲曲的線劃上了天際,顫抖著…… 

  而且她不安的趕緊抬手緊了緊自己上身上中那道空蕩的領口……「你們想要做什麼?」她的雙手此刻緊緊抓著領口的衣服,腳步不由的向後退去,聲音顫抖著,目光驚恐萬狀。 

  「既然你想攀附本將,不如將罪名坐實了,不過皇上還不至於去查,到底是哪個男子在你的身上肆無忌憚吧?」單擎嘯的冷笑就像冬日的西北寒風一掃而過,掃盡了香草內心深處那一點以之為憑的東西,她的自尊此一刻便被單擎嘯的一番冷言擊盪的支離破碎,想撿起來,那比登天還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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