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大珍珠
,墨染江山
聽著這幾聲話語,站立在知府岑永昌一旁的當朝左都御史郭康目光從這幾位年輕男子身上轉移向了知府岑永昌。
見著郭御史的目光投來,知府岑永昌緊張得不知曉該怎麼說來。
恰在這時,官府的衙役跑了上來。這官府的衙役出動也是夠迅速的。
瞧見,府衙門的衙役們把這幾位男子摁住了。
看著岑知府還未有給自己一個交代,而當朝的左都御史又在這一旁,被抓了的陳書雙大喊了聲來,因為不知曉他叫什麼,便大喊了著:「左都御史!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這狗官,這些日子以來把我們百姓害得好苦啊!您瞧瞧,這官府還派著人專抓我們這些說他壞話的百姓呢。做錯事了,還不讓說了,還?」
未等話說完,幾位便被衙役們從這二樓帶了下去,這喊聲吶,也是漸漸的遠了去。
瞧著一旁的左都御史郭康還未有反應過來,知府岑永昌道來:「郭御史,您莫要多想,這些刁民吶,亂說話。下官們實在是氣不過,這才下令讓府衙的衙役們上街巡邏,專抓這種造事的百姓。」
聽著岑知府的一話,左都御史郭康並未有說些什麼,或許是乏了吧。
「郭御史,我們走吧,不理他們。」道完,便帶著郭御史往著酒樓外走去了。
那些看熱鬧的百姓們沒人敢說一句關於岑知府半點的話語。
把郭御史送往了這於安府府城最好的酒樓后,知府岑永昌與
著那些官員方才回去。
不過,左都御史郭康的到達,讓這些官員心裡很是慌張,因此吶,這還想著與著知府岑永昌多待一會兒,共同商討著如何保住這腦袋。
瞧見,他們從這客棧之中出來后,就一同在這大街之中走著。
「岑知府,這方才酒樓的那幕,這郭御史會不會懷疑些什麼?」一位官員問了來。
這官員,身型有些微胖,鬍子吶很長,這面孔呢有些漆黑,但是吶,這人呢並還未老,也就三十多歲的模樣,姓孫,名陽,同是這府衙門的同知。
聽著孫同知的問話,岑知府微微搖搖頭,看著這周圍很少有行人,為了安全,他壓低了話語聲來:「那就看看著郭御史人如何了,倘若他願意幫我們,我們或許還有救,倘若他是個好官,那我們只能算自作孽了不可活嘍。至於懷疑嘛,那是肯定的了,他是奉朝廷之命,前來徹查此事的,你說他能不懷疑嗎?」
「懷疑你們呢,倒是沒有多大的可能,但本官是難以逃脫了。這於安府地界中,百姓們幾乎是家喻戶曉本官做的這些事了。」
聽到此處,部分官員心裡吶,高興了幾分來,多麼的希望這知府岑永昌能夠包庇他們。但這可不可能呢,那就要看知府岑永昌願不願意了。
過了片刻后,同知沈繼之道出了自己的想法來:「岑知府,這你說,我們要是送給這郭御史些東西會不會
通融我們些吶?」
聽著他這麼一說,其他同行的官員心裡也有此想法。
畢竟,他們還是懂得:在這生死面前,只有性命才是極為重要的。
聽著這話的知府岑永昌內心之中也受之波動來,道了聲:「我們不妨按著這個試試?」
幾位官員點點頭。
隨後,這些官員散開了,紛紛往著自己的家中而走去。
瞧見,岑知府散開后,便匆匆的往著自家而去。
回到家中的他便在這書房之中一番折騰了起來,瞧見,這書架之上的書籍吶被折騰得滿地都是了。
找了不知有多久,知府岑永昌方才在這書房之中找到一物。
此物,不大不小,體型呈圓形,一身的玉白色,這東西之上還覆蓋上了一層灰塵,想來是這玩意兒已經放置了許久。
此物,應當算是一顆大珍珠吧。
個子不僅比著尋常的珍珠要大,而且吶,色著也比著尋常的珍珠更為鮮艷,儘管這顆大珍珠上已經覆蓋了一層灰塵,但是無法抵擋住它的美。
手裡捧著這個約有拳頭大的珍珠,知府岑永昌往著上邊輕輕吹了一口氣,灰塵從上邊自然脫落下來。這下瞧見的,方才是珍珠的真面目。
這個珍珠顏色吶白得沒法子用語言來形容,簡直就是找不到任何詞來形容它吶,甚至可以說這東西就是於安府府城價值連城的東西了。
隨後,瞧見,岑永昌手捧著這個拳頭大的珍珠小心翼翼的從這些書籍堆中走了
出來,往著書房外邊走去。
今夜的月光很是明亮,單單用著雙眼往著天上瞧去就很明亮,但是不知如何,在這岑府之中的院中,得到的光亮卻很少,不知是這岑府的建築物高還是什麼緣故。
瞧見,岑知府手捧著這顆拳頭大的珍珠舉過頭頂,小心翼翼的看了來。
雖說僅有一點光芒,但是這顆珍珠卻十分明亮,把周圍的小塊地方都照明亮了。
看著這顆珍珠,再瞧著這天上很是明亮的月亮,岑永昌想起了往事來。
這顆珍珠說起來年齡也有二十多年了,是在這第三個妾韋柔淑嫁進這岑府後邊生下孩子后她父親所贈予的,說是贈予給這岑興賢的,這麼多年過去了,好像就是送給岑永昌的。
而岑興賢呢就是岑永昌的第二個兒子,也是他最疼愛的兒子。
自打生下起,岑永昌就對著這個兒子岑興賢與著二兒子岑志很是疼愛,後來發現二兒子岑志腦子不好使,因此大兒子岑志的寵愛便失去了,後邊岑永昌便漸漸的對著這個二兒子岑興賢更加喜歡了。
直至前幾年時,一場意外,二兒子岑興賢溺水而亡了。
自此,岑永昌悲痛不已,也一直未能從這悲痛之上走出來。
如今看到這大顆的珍珠,回想起二兒子岑興賢那次剛誕生不久,岑府舉行滿月酒之時的場景,不知不覺,岑永昌的眼眶濕潤了來。
雖說這如今的岑府並未是十多年前給二兒子岑興賢辦
滿月酒的地兒,可這院中的景與著十多年的那隔壁岑府的景兒部分還是一樣的。
濕潤眼眶的岑永昌看著這顆珍珠,想起這顆珍珠的故事來。
記得當時二兒子岑興賢的外祖父所言,這顆珍珠是海外的朋友所贈予的。
岑興賢的外祖父不僅是個朝廷的官,而且還是個做生意的人。據說,當時他還是弘道年間受弘道帝所喜歡的這麼一位官,這外祖父是位武官,年輕之時還跟隨著弘道帝一起出征,攻打祁國,立下不少的功。
後邊,這外祖父身子不好,許多事已經不能再做了,弘道帝只好忍痛辭了他的官,讓他回鄉修養身子。
從那以後,這外祖父在家中待久了,這沒事做也就無聊了,便開始跟著自己的妻子一道做起了生意來。
做的生意呢,乃是釀酒,加上這外祖父還有一身的功績及名譽在,因此吶,這做酒的生意呢還算不錯,都能賣至海外了,那大珍珠呢正是這海外的商人所贈予的。相說吶,這妻子還未嫁過來的時候,這家中本就是個釀酒的。
夫妻二人吶,可以說是讓無數的夫妻所羨慕的。
這外祖父一生中也就迎娶這麼一位妻子,而且這外祖父吶做事不像這大墨的那些男子一樣,他不逛花樓,鮮少與著友人一道去酒樓喝喝點兒酒。
這賺著的許多銀子吶,大部分也都是給著這妻子花。而這妻子呢,並未有全花,只用部分銀子來填補家
里的東西,多餘的吶便攢下來。
後邊,老伴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這用的藥劑也越來越多,越來越大,這妻子呢便用著多年攢下的銀子為老伴四處求醫。
二人這一生就只生下韋柔淑這麼一個孩子,因此吶,二人願意交罰銀也捨不得將女子嫁出去。
後邊,這外祖父的病也是越大的嚴重,所需的藥材多半是昂貴之物,家中的銀子呢已經經不起花了。
孝順的女兒韋柔淑呢也到了嫁人的年紀,在這時候主動提出來成婚,後邊在女兒的倔強之下,便嫁給了岑永昌做妾。
這銀子呢,岑永昌給了些,直到女兒韋柔淑生下岑興賢后不久,外祖父挺不住便離去了,這妻子呢悲傷過度,兩月後也跟著去了。
最後吶,這顆大珍珠算是外祖父給岑興賢最好的東西了,可外祖父離去之時,岑興賢還不到一歲,什麼還未知的他並未能體會到外祖父對他的愛。
如今看著這顆大珍珠,岑永昌的眼淚不停的滴落而下,對著這顆大珍珠很是不捨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