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酒樓鬧事
,墨染江山
吃了幾口飯菜,微微填飽肚子后,左都御史郭康方才再次說起話來。
「岑知府吶,像這樣的酒樓,這於安府城之中有多少吶?」郭御史問。
聽著這話,岑知府急忙將口中的食物咀嚼完,方才回答來:「回郭御史,這城中吶僅這家酒樓如此,其他家的酒樓沒得這個好。」
「真是如此嗎?」
「真是如此。」
本以為這於安府城之中還有其他有趣的東西,沒想到就除了這家酒樓外,城中沒什麼有趣的了,瞬間郭御史似乎沒有那麼多的歡喜了。
而在同桌上吃著飯菜喝著酒的管家印興呢,這心裡吶別提有多高興了。尤其是這酒,喝了一口再一口,就像是停不下來一般。
看著他的管家印興,再看著這個左都御史郭康,岑知府的心裡吶真希望左都御史郭康能夠像管家印興一樣,放開的吃喝。
看著他的一旁的管家正在大口大口的吃著,而左都御史郭康呢吃幾下便停下來望望著,這望著什麼呢,咱們也不知。
但看著他的這般模樣,雖說方才他放話說了,今兒就當認識一下,不談公事,可這做了錯事的官員內心之中怎會真正的高興呢?
瞧見,這左都御史郭康吶吃幾口飯菜后望一望,這每次一望吶,那些個官員便低下頭繼續咀嚼這口中的飯菜,當郭御史收回目光吃起飯菜之時,那些個官員方才微微抬起頭來吃著飯菜。
如此一幕,讓左都御史郭康
吶想笑卻笑不出來。
瞧著這有些冷清的場面,左都御史郭康開了話題來:「這於安府城之中的百姓有多少啊?」
「回郭御史,約有十三萬餘人。」岑知府回道。
「十三萬餘人。」自語后,左都御史郭康繼續吃起了菜。
這場景又開始冷清了,一旁的岑知府與著那些個官員呢也不敢多說幾句話,畢竟這自己可是犯了錯事了嘛。
如此冷清的場景,持續的並不久。
瞧見,郭御史將碗筷放下后擦擦嘴來。
見著郭御史這模樣,岑知府問來:「郭御史,您這吃好了?」
「吃好了。」郭御史回著。
這具體吃沒吃好,也只有郭御史他自己知曉。
看著他的管家從一開桌便開始大口大口吃,直到現在也還在吃。
看來,這桌子上坐著的人可能也就只有這管家吃得是最好的了,知府岑永昌與著那些個官員愁得都不敢放開吃吶。
見著個個官員都放下了碗筷,郭御史目光掃視了周圍:「你們也都吃好了?」
「吃好了。」
「吃好了。」
「吃好了。」
一個個官員假笑假回著。
這下,還在吃著的人就只有管家印興了。
「印興,你還沒吃飽吶?」郭康問。
管家印興抬起頭來,瞧著這一個個都朝著自己看來,這嘴裡吶還有食物也不好說話,只好點點頭。
見著這副模樣,一旁的知府岑永昌道來:「郭御史吶,就讓著吃吧。今兒真是對不住您二位了。我們吃酒邊聊著
吧。」
看著管家印興的模樣,郭御史只好應了來:「好。」
瞧著大家都讓著自己繼續吃,管家印興吶那是大口大口的吃,這大口大口的喝。
這桌上的其他人呢,其實個個也沒吃飽多少,見著他的管家印興這麼有食慾,真是讓部分官員心裡羨慕吶。
瞧見,個別官員時而給自己的酒杯添上些酒,時而喝上幾杯,接著便是望望著。
說是邊吃酒邊聊,這場面也沒見聊著什麼。
如此,僵硬的場面持續了大概半時辰。這時,瞧見管家印興,突然頭往著這木桌之上倒了去。
這周圍的官員吶,想笑也笑不出來。
左都御史郭康微微一笑,看著自己的管家喝醉了,笑著道來:「岑知府吶,今兒你請的酒席,讓我的管家吃得如此美味,瞧瞧,這都吃醉了。」
聽著郭御史的這話,知府岑永昌不知這是誇讚自己還是什麼,也跟著微微笑來。
「好了,既然他醉了,想必也是吃飽了,就先回去吧。」郭御史道著。
「好。」應了聲后,知府岑永昌站了起來,與著幾位官員一道,把醉了酒的印興呢扶了來。
看來還真是這樣,在這大墨之中,這人吶越高貴,這身邊的熟人吶也跟著高貴了來。
倘若這管家印興是左都御史郭康的一條狗,這條狗估計也受著他們的尊重了。
看著幾位官員都去扶著管家印興了,郭御史也就不用顧慮怎麼把他帶回去了。
正當幾人走至二
樓之時,一件大事發生了。
瞧見,幾位喝醉酒了的文人踩在桌上,看著幾位正下樓的官員,大喊了一聲:「留步!」
正是此話,讓作為這當地父母官的知府岑永昌內心之中有些慌張來。
瞧見,左都御史郭康先停住了腳步,幾位官員也只好跟著停了腳步來,個個都往著那幾個人看去。
此時外邊的天已經是黑漆漆的一片了。
「岑知府!」一文人道。
這一話,直點自己的名兒,讓知府岑永昌心裡更慌張了幾品。
這位站在桌上,手裡提著一股酒,身著青碧色圓領長袍,一頭烏黑的束髮,面容之上有幾分嬌俏的男子姓陳,名書雙。
而另外兩個人呢,一人身著水色圓領長袍,一頭烏黑束髮,模樣長得一般,姓庄,名楊,另一人呢身著桔色長袍,同樣是束著發,模樣呢長得略有俊俏,姓葉,名興。
三人呢,是這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的好兄弟,而且吶,這年紀也就二十歲左右的年紀。
「這旁邊的這位小官是誰呢?」站立在桌上的陳書雙明知故問著。
這一聽,知府岑永昌心裡是氣著的,但一旁的左都御史郭康呢很是淡定。
「你怎麼說話的呢?旁邊這位是當朝左都御史,堂堂正二品,你怎可如此侮辱堂堂正二品的左都御史呢?!」岑知府急了。
見著他這般緊張的模樣,這三人吶,笑容滿面。
周圍看熱鬧的部分百姓呢也都是滿臉笑容。
見著他們
這般模樣,岑知府急了,看著一旁的左都御史郭康,道了句來:「郭御史,我們還是走吧,莫要搭理這些人。」
正當這位郭御史與著那些官員要走之時,站立在桌上的陳書雙接著道了來:「岑知府,這做錯了事,這麼心虛啊?」
好了,這聽到這話,左都御史郭康停下了腳步,開始看著熱鬧來。
這郭御史不走,這自己也不能走吶,知府岑永昌與著那些個官們一同停了下來。
這些人之中,吃醉了酒的也就只有郭康的管家印興而已,而其餘的官員呢並未有吃醉,這腦子還好使著。
見著知府岑永昌未有說話,站立在桌的陳書雙問來:「岑知府,你這時老糊塗了吧?這做錯了何事不敢承認了?」
聽著這話,在場的百姓們個個都是不敢言,只能看著,就生怕著萬一說錯了話被官府的人給抓了去。
看著郭御史投來的眼神,知府岑永昌急忙道了來:「你莫要信口雌黃,污衊本官!本官何錯之有,豈是你們這些刁民想污衊就污衊的?」
聽著岑知府的這話,周圍的百姓們個個們吶笑而不語。
而這三人之中叫庄楊的這時候說了出口來:「岑知府,你該不會是忘了陳氏家族一案了吧?」
另一叫葉興的接著道來:「岑知府利用禁海令,讓陳氏家族白白蒙冤,前端時日,禁海令剛一解除,陳氏家族的領頭陳遠之,也就是我舅舅,欲要將幾萬石的茶葉
賣至海外,結果呢,這貨剛交出去,銀子是得了不少。岑知府眼紅了,擅自讓人將這禁海令解除的事給改了,還聲稱是府衙門裡官員的失誤。讓我的舅舅,舅媽還有我家的多少人因此受牽連,還未有捂熱的銀子連同家產一併收了去。今天,當朝的左都御史在此,岑知府給我們一個交代!」
「對,給我們一個交代!」一旁的葉興喊了聲。
「給我們交代!」庄楊也跟著大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