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賭約
,墨染江山
朝堂后,左相蘇雲起把戶部的幾個官員叫到了丞相府之中來。
想著朝堂之時的場景,戶部尚書岑文星與著幾位侍郎站在左相前,個個沉著頭一言不發。
如今的左相,早已不再是當年的那位左相,或許是因為這些年來,深感丞相一職不好當,再想著大女兒蘇婉月在後宮之中的模樣,這些年來的蘇雲起性格變得暴躁了許多。
皇上不親政,朝廷上的事都交由兩位丞相處理。
這些文武百官對著右相楊有成倒未有多害怕,反而害怕的是左相蘇雲起。
也正因如此,這些年來的朝堂,已經沒有當年的那般熱鬧,上的這早朝就像是對牛談情一般,哦,不,是彈琴。
左相蘇雲起飲了一口茶水,嘆了一口小氣,方才抬起頭來,兩眼目光看著面前的幾位戶部的官員。
瞧著他們已經許久都未有說出一句話語,蘇雲起已經等不了了,道了來:「蝗災如何解決啊?」
一問,沒有官員回答。
看著沒人回答,左相蘇雲起自語了來:「這蝗災,上一次來臨的時候還是在這十幾年前吧?本相記得,當初這蝗災是用銀子、糧食的法子來解決的吧?是不是啊,幾位?」
「是,是。」戶部尚書岑文星應了后,其餘幾位小官跟著應著。
「既然是,那就趕快用銀子!用糧食去賑災,去安撫民生啊!」蘇雲起大吼了聲。
話雖是這麼說,國庫還有著多少銀子,有著多少糧食,戶部的那些官與左相蘇雲起是最清楚不過的了。
可這.……左相這麼一問,幾位戶部的官員也不好回答啊,這銀子有多少,糧食有多少,他不可能不知道吧?
瞧著一個個官員都是一副不說話,選擇沉默的樣子,左相蘇雲起大喊來:「怎麼不說話了?都是啞巴嗎?!」
看著他們還是一言不發,蘇雲起看都不想看到這副面孔了,兩手端起桌上的茶杯來,飲了一口茶水后,坐在椅子上,兩眼目光朝著擺放一份份奏疏與文書的木桌上看去。
雖說右相楊有成在一旁,可蘇雲起就是不把問題交給他,雖說自己是他的恩公,可自從二人當上這丞相的位置后,都是右相楊有成處理的公務比較多。
想到這些,左相蘇雲起都捨不得把問題交給他了,就算交給他,他也未必能夠想出來一個好的法子。
瞧著面前的幾人,一言不發,蘇雲起氣得說了句:「既然不願說話,這以後就不必說了,想提前告老還鄉的還鄉去吧,不願意的從今起,這話就不許說了,回家拿上線,縫了去。」說著,蘇雲起看著戶部尚書岑文星,瞧著他是親家的份上,說了來:「從明兒起,你在家中好好想出個法子,什麼時候想出個法子再來處理公事吧,你的那些事交給其餘人去做。」
聽著左相蘇雲起的話語,戶部尚書岑文星一臉茫然的抬起頭來,一雙眼睛朝著蘇雲起看去。
見著戶部尚書岑文星的模樣,蘇雲起道來:「都回去吧,除戶部尚書外,其餘的人不
許說話,說一個字挨一個板子,既然那麼不喜歡說話就莫說了。戶部尚書你回去,從今日起,在你的府中想個法子,這戶部,你不用來了,本相找幾個人幫你處理。」
想著自己最起碼能說話,戶部尚書岑文星應下了:「好,下官告退。」道后,走了出去。
其餘幾個官行著禮,話不敢說,便走了出去。
瞧著恩公蘇雲起這般憂愁的模樣,右相楊有成問了來:「恩公,這蝗災如此兇猛,上一次蝗災時是如何解決的?」
聽著右相楊有成一問,蘇雲起眼神看著他,道來:「這些事你不必多想,把手中的公務處理好。這些,我來想法子。」
看著恩公不讓自己想法子,只想著讓自己處理好手中的公務就足夠,楊有成只好沉下頭來,批閱著手中的奏疏來。
要說讓自己想著治理蝗災的法子呢,好像還真沒有,畢竟如今的國力已經沒有能力來處理好這蝗災了。
左相蘇雲起每日就如同摸魚一樣,那幾個官員走了之後,蘇雲起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看著桌上堆著的奏疏與一些文書發起了呆來。
每次瞧著左相蘇雲起如此,丞相府中的那些小官們見了就當沒瞧見一般,而右相楊有成呢,每次在左相蘇雲起發獃的時候,自己批閱完手中的奏疏后,幫著他把面前的那些奏疏一起給批了。
因此啊,在這朝廷之中,人人都羨慕著右相楊有成,人人又不羨慕右相楊有成。
大都督杜安通的法子一出,朝廷立馬給大墨境內七個省的巡撫皆寫去了信。
要說最難的還是廣南省的巡撫,剛上任沒幾天,自己就要繼續解決這地方刁民的事。
此時的廣南省府城巡撫府衙中,新上任的巡撫豐子實正在想著如何鎮壓得了那幫刁民的事。
巡撫豐子實,如今也就三十幾歲的模樣,滿頭還是黑髮,一臉黃彤彤的面孔,鬍子呢長得很是濃密,這身材呢可以稱之為虎背熊腰。
這時,一腰間佩戴著長刀的小兵兩手緊緊握著一封剛到的信,往著巡撫豐子實所在的位置匆匆的跑去。
「巡撫!巡撫!」
匆匆的腳步聲加上這急匆匆的喊話,這小兵跑進了來。
瞧見自己的人這副慌慌張張的樣子,巡撫豐子實問來:「怎麼了?可是那幫刁民打過來了?」
小兵搖搖頭,走上了前來,將手中緊緊握著的信交給了巡撫豐子實,道了來:「這是朝廷捎過來了信。」
接過小兵手中的信后,巡撫豐子實匆匆的打來了來,接著,兩眼目光緊張快速的閱覽了一番來。
看后,巡撫豐子實將那封信放在了一旁,看著一旁的小兵還未走,巡撫豐子實問了來:「那幫刁民現在何處作亂?」
「回巡撫,在西嘉府與水宜府。」小兵答。
聽后,巡撫豐子實自語了來:「西嘉府、水宜府。若是他們野心大的話,這下一步就是朝著這南寧府打來了,若是他們想以包圍的方
式再打到這南寧府,那這朝廷的計劃,還有得實施。」
「巡撫,這信上說了些什麼?」一旁的小兵感興趣問來。
「朝廷讓我這個巡撫還有其他省份的巡撫,集結力量,再把那幫刁民鎮壓下去。」巡撫豐子實答,瞧著一旁的小兵一言不發了,巡撫豐子實吩咐了起來:「你下去,帶著弟兄們多加練習,不能負了朝廷的厚望。」
「是!」應了一聲后,這小兵匆匆去準備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其他的那些巡撫皆已經帶著兵往著廣南省南寧府走來。
而春旭他們呢,這麼多日以來,西嘉府、水宜府已經輕鬆拿下,如今正在攻著涼城府與東嘉府所轄的縣城。
為了確保安全,那些從外地來支援的巡撫隊伍唯一走的方向也只有涼城府與東嘉府還未被攻打的縣經過。
那些被攻佔的縣城如今已經都是春旭他們的人了,若是朝廷經過的兵定會來一戰。
然,還真是如此。
從南越省、墨漳省來的兩支巡撫的兵力在益石府地界停留了下來。
南越的巡撫與著墨漳的巡撫看著模樣,年齡確實相差不了多少,這髮絲上,有著好多的白髮蓋住了黑髮。
這兩支隊伍好巧不巧的是,剛到廣南省益石府地界就碰上了,而且這兩支隊伍的巡撫還都保持著同一個想法。
墨漳的巡撫,姓陶,名堅白;南越的巡撫,姓杜,名興思。
一見面,二人便開始聊了上來。
「杜巡撫,好巧不巧啊。」墨漳省巡撫陶堅白滿臉笑容。
見著陶巡撫如此模樣,南越省的杜巡撫滿臉笑容,道來:「確實是啊。」
「杜巡撫,這朝廷的指令不是讓咱們從涼城府與東嘉府前往南寧府集合嘛,怎麼走到這兒來了,走錯路了?」陶巡撫明知故問。
「怎麼,陶巡撫也是走錯路了?」杜巡撫笑道。
「當然不是,老夫啊,尋思著,這群刁民能有多厲害,要咱們從這涼城府與東嘉府走,這從這邊走豈不是更近嘛。再者,老夫做了十幾年的兵,當了差不多二十年的巡撫,豈會打不過這刁民?」陶巡撫滿臉自通道。
一聽,南越省的杜巡撫笑了來:「老夫之意,與你相同啊。這群刁民只不過是老百姓出生,咱們這些當兵當巡撫的還能怕他們不成。」
「杜巡撫言之有理,既然這麼有緣在此相遇,咱們倆共同去鎮壓這群刁民如何?」陶巡撫問來。
「好!」杜巡撫很是自信,接著道來:「不如,咱們各攻一座城,看看,咱們誰占回的多。佔領得少的,請老夫及我的人個酒席如何?若是你占的多,老夫請你與你的人個酒席。」
「好!杜巡撫既然這麼一說,那就有意思了,一言為定。」
「駟馬難追!」
道后,南越省的杜巡撫與墨漳省的陶巡撫帶著自己的人,往著益石府的城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