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難啊
,墨染江山
何宇鴻他們的隊伍,僅僅用了一天多一點的時間便與著鄭錘在西興縣集合了來。
「鄭錘兄!」何宇鴻滿臉笑容的大喊。
聽見聲后,鄭錘胖乎乎的身材急忙上前趕來,一臉笑眯眯的朝著何宇鴻看去。
走近之時,胖子鄭錘已經喘得那是上氣不接下氣。
見著鄭錘如此模樣,何宇鴻大笑了起來:「鄭錘兄,你這體力,這才走幾步啊,就喘成這樣,以後啊,少吃點。」
聽著何宇鴻這麼一說,鄭錘還在喘氣之中,未能道出來句話。
看著鄭錘沒說什麼話,何宇鴻接著道來:「不過也好,這接下來,咱們又得去攻城了,這路上走走,幾個月後應該能瘦下來了。」
調整狀態好后,鄭錘方才道來:「鄭錘兄,怎麼只見你不見春旭兄他們啊?」
聽著鄭錘這麼一問,何宇鴻方才想起正事來:「哦,差點忘了。」自語后,何宇鴻將手中的輿圖攤開了,拿了一份遞給鄭錘:「這是春旭兄讓我給你的。」
接后,還未有打開這輿圖,鄭錘便問了來:「春旭兄,這是幹什麼的?」
「這是春旭給你的輿圖,我們每人一份,上面寫畫著的都是咱們的計劃。你打開看看就知曉了。」何宇鴻答。
聽完,鄭錘將這卷著的輿圖攤開了來,瞧見黃彤彤的輿圖上有著子集,這些字跡中有○、有×,有線條,寫的很是清楚,不過,對於鄭錘這樣沒有讀過書的人來說,這字都認不識幾個。
知曉鄭錘認不識字,何宇鴻解釋了來:「這上面的圓圈圈住的都是些比較容易打的縣城,那些×是比較難打的縣城及府城,這上面的線條是作戰的路線。」說著,何宇鴻的右手往著鄭錘手中的輿圖指去,接著道了起來:「這上邊有幾條線,這兩條是春旭兄與敘白兄的,另外的這兩條是我的和你的。這條粗的作戰線是我的,這條細的作戰線是你的。」
一邊看著一邊聽著何宇鴻解釋的話,鄭錘立馬發出疑問了來:「宇鴻兄,怎麼你的線是粗的,我的線是細的,這有什麼區別嗎?」
聽著鄭錘的問話,何宇鴻笑了笑:「沒有什麼區別,這線粗細只是用來區分是哪支隊伍而已,沒有什麼說法,你要是看不順眼,可以取筆來,把你的線加粗即刻。」
何宇鴻口上說是沒有區別,實則還是有所區別的,春旭用線的粗細來代表隊伍的強弱,其中隊伍強的用粗線表示,隊伍若的用細線表示。
知曉鄭錘這人的性格,何宇鴻只是不說罷了。
「不必了,不必了,我不是這個意思。」鄭錘謙虛著道。
看著鄭錘對著這輿圖沒有什麼問題了,鄭錘看向了自己弟兄們一路帶來的兩輛破城車與投石車,道了來:「這有兩輛投石車與破城車,一輛破城車與投石車給你們。破城車用來攻打那種緊閉的城門,就像上次我們在益石府的時候遇到的,有了這破城車,可以加快攻城的速度。」
「這投石車同樣是用來攻城的,投石
車與破城車不同,投石車需要彈藥填充,咱們唯一能用的只有石頭,要是你有酒和火當我沒說。有了這東西,當城門緊閉的時候,用它可以打到城樓上的敵人。」
聽著何宇鴻說了這麼一大串的話語,屬實讓鄭錘聽得有些懵了。
「那個.……宇鴻兄,能演示一遍嗎?」鄭錘笑眯眯著。
「演示可以,但是時間緊迫,我留下幾個人過去,讓那幾個教你。」
「好。」
見著鄭錘應后,何宇鴻看向了自己後面的弟兄們,大喊了起來:「會用破城車與投石車的弟兄們,出來兩個人!」喊后,何宇鴻兩眼目光繼續看向了鄭錘:「鄭錘兄,有他們倆個教著你們就可以了,你也趕緊找幾個弟兄來學學。另外,春旭兄說,若是遇到什麼困難,能自己想法子解決就想法子解決,不能想法子解決,急忙派人告知一聲。還有,你只能按著你的路線去攻打城池,莫要搞錯了。」
「好。」鄭錘滿臉笑容的應著。
自從這次攻下西興縣后,有時夜間做夢鄭錘都會笑醒過來。
「好,你也趕緊找一個你自己的助手,這樣更方便你。行了,話不多說了,戰事要緊,我們就先出發了。」道完,何宇鴻欲要轉身走去,剛轉個身,走還沒幾步,何宇鴻轉過頭來,最後吩咐了句話來:「鄭錘兄!春旭兄說了,這路上啊,要是發現石頭,要隨後帶上,這投石車用得著!」
「好!」鄭錘應著一聲。
這下,何宇鴻方才放心走去。
瞧著留下了一輛破城車與投石車,再看著自己當初留在益石府城的幾千人又回到了自己隊伍之中,鄭錘笑得那叫個開心。
這笑若是讓哪個富貴姑娘家的瞧見了,那不得跟著笑掉大牙。
笑了片刻后,鄭錘拿著手中的輿圖再次看了起來,朝著路線標註的方向玉橋縣看去,隨後,看著自己後面的弟兄們,鄭錘滿臉笑容的大喊了起來:「弟兄們!往著玉橋縣方向去!一路上,若是發現了石頭,能搬得動的都搬著!投石車需要用到!出發!」
鄭錘說完,這些弟兄們個個都邁起了步子來,往著玉橋縣而去。
這西嘉府所管轄的區域不大,因此這管理的縣也就僅幾個縣,這些個縣,若是何宇鴻與著鄭錘進軍的速度夠快的話,半個月滅了佔領了西嘉府都沒有問題。
然,幾日過去了,朝廷這才收到來自南越省巡撫的書信。
今日的左相蘇雲起面色看著比往日更加不好,瞧著這面色,要是誰惹了他,說不定就是個被斬首的下場。
正因為這面色,今日在朝堂的官員沒一個敢問發生了什麼,個個都是沉著頭,二話不說,就連平時在底下說的悄悄話都聽不見。
許久后,左相蘇雲起將手中的那封信狠狠的扔上前過去。
「看看!看看!」
「廣南的那群刁民未除掉,這南越的蝗災又來了!這信還是前幾日的信,今
天,這蝗災豈不是到了墨漳,到了廣南?!」
蘇雲起生氣的道了聲。
果然,蘇雲起還真猜對了,這蝗災今天確實已經往著墨漳,往著廣南而去了,只是暫時還未有信傳來罷了,估計墨漳的巡撫與著廣南新上任的巡撫正在擬著信了。
想到蝗災的事,左相蘇雲起這才想起廣南那群刁民的事來,這也才想起自己前兩日在丞相府中所說的事來。
「杜都督!」左相蘇雲起喊了一聲后,朝著大都督杜安通看去。
聽見聲后,大都督杜安通抬起了頭來,瞧著左相蘇雲起的眼神,杜安通一臉不知。
見著杜安通還未說出口,左相蘇雲起提醒了來:「你是不是忘了何事?今兒可是這第三日了。」
有了左相的提醒,杜安通方才想起來是何事。
看來,從那天想到法子后,這後面都不關心那事,今天就忘了。這就好比,認識了一個人,若是常常不惦記著她,這後面把他給忘嘍。
杜安通這才急忙說來:「左相,法子,下官已經想好了。」
「說來聽聽。」蘇雲起兩眼目光朝著大都督杜安通看去。
「這要是不動用三省主力軍的力量,那只有用全國巡撫的力量,大墨有七個省份,每個省份都有巡撫。巡撫,巡撫,自然是巡自己管轄的區域,安撫民生,除暴安良。這把全省巡撫加起來,也有差不多兩萬人,這兩萬人足以將這群刁民給鎮壓了。」杜安通回著。
聽后,蘇雲起微微點點頭來,看著面前站立的文武百官,蘇雲起問了來:「諸位,可有異議?」
「左相!」一官員站了出來,便是戶部右侍郎昌文彥。
見著這官員站了出來,蘇雲起眼神朝著他看去,問來:「你可有什麼不同的想法?」
「左相,此法子不行。這若是用全省巡撫的力量來鎮壓了這些刁民,這數量之上,倒是能夠鎮壓得住這群刁民。可這,全部的巡撫,算上了這路程,這近的也得十幾日到,遠的這也要一月啊。」戶部右侍郎昌問彥道。
聽著他這麼一說,蘇雲起自己倒覺得有些道理。
站立在群中的大都督杜安通其實也想過這個問題,可當今國庫銀子已經沒法叫喚得住這三省主力軍,又怕左相蘇雲起將自己的官位免去,這才想出了這麼個招。
儘管自己很贊同他的意見,但大都督杜安通只能選擇不說話。
「那你可有何好的法子?」左相蘇雲起問。
這不好的方法倒是能夠說出哪不好了,可這要問好的法子是什麼,戶部右侍郎昌文彥說不出了。
「既然沒有,你說什麼?!本相還以為,你這個戶部右侍郎能夠想出比杜都督更好的法子,到頭來,你除了會說出不好的地方,這好的法子你倒是想不出一個。」看著戶部右侍郎昌文彥不再說了,左相蘇雲起道了來:「行了,眼下先把這群刁民鎮壓了再來想想這蝗災如何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