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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二章 用刑

  刑部的牢房,位於皇宮外,戒備森嚴,這裡的兵力遠遠比庾司的兵力還要強。

  這裡的兵,個個都是與精心挑選的身強力壯的兵。

  本來還有些陽光的天空,忽然一下子變得陰暗起來,下著濛濛細雨。

  刑部大牢的氣味兒,是雨後的潮濕加上血的味兒。

  整個牢房十分昏暗,只有兩邊幾盞煤油燈閃著微弱的光芒。

  被風一吹,就滅了兩盞。

  這裡常年不見天日,連空氣都是渾濁的。一個正常人待著一會兒也受不了。

  關押在這裡的人,多半是犯了錯的官員。

  只要被關押在這刑部大牢,那想著出去,那就難咯。

  原來,這裡不光是潮濕和血的味道,還有一種死亡的氣息。

  幾位身穿緋色官服的官員同幾名腰間配著長刀的獄卒走來。

  清脆的腳步聲在這牢房之中響起,使得這些關押在牢房中的犯人兩骯髒的雙手緊緊抓在鐵圍欄上,一手欲要伸出去抓住這幾位官員其中一人的衣服,訴說著自己的冤。

  一瞧見一個個犯人伸出來的骯髒手,幾位腰間佩戴長刀的獄卒走上前,拉開手中的刀。

  「退後!」

  幾位獄卒的一喊,這些犯人只好收住了手,一雙雙委屈的眼睛看向了幾位官員。

  幾位獄卒在前開著道,幾位官員在後行走著。

  無一人說一句話語。

  走著走著,這才走到了關押庾司官員的牢房前。

  因為庾司官員有十幾個,又怕他們聚在一起惹出事來,這才將他們分在幾個牢房之中。

  領頭的看來就是這個刑部大牢的典獄了。

  「尚書、郭御史、岑尚書,這就是了。」典獄道了一聲。

  他姓吳,名朗,墨漳省漳平縣人,臉上猶如被鬍子包圍了一般,面容黃彤彤的,不僅身材連同手亦是十分粗壯。

  一聽見聲音,這些關押在牢房裡的庾司官員急忙站立起來,匆匆走至鐵欄旁,紛紛喊著冤枉。

  見著將兩位官員帶到了,刑部尚書郭興文微微一笑,道了起來:「岑尚書、郭御史,既然帶到了,那郭某便先告辭了。有事傳喚吳典獄或郭某都可。」

  「好。」

  岑尚書與郭御史微微一笑,回了刑部尚書郭興文的禮后,二人方才開口說話來。

  「岑尚書,這.……你打算如何處置呀?」郭御史問道。

  戶部尚書岑文星微微一笑,一臉笑容看向了左都御史郭康:「你不是左都御史嗎,這事兒郭御史應當最為清楚,怎麼問起岑某來了?哈哈哈。」

  聽著岑尚書這麼一說,左都御史郭康微微一笑。

  確實,這幾日幾乎都是戶部尚書岑文星在查案,自己雖同在查案,可查案的力度卻不如戶部尚書岑文星,再如此下去,恐怕日後被他笑話咯。

  這下,左都御史郭康微微一笑,做主了起來。

  「好,那就郭某來審問。」道后,左都御史郭康招了招手:「吳典獄,開吧。」

  典獄吳朗聽后,將鑰匙取來,開著鎖來。

  鐵鏈子敲打著鐵門,發出清脆的響聲,不一會兒的功夫,這門便打開來,幾位獄卒站立在門的一旁守著。

  一瞧見左都御史郭康走進了來,庾司白高遠便開始求情了起來。

  「郭御史!放我們出去吧!那冊子真不是偽造啊!」

  周圍的幾位小官幫著道了一聲:「是啊,我們是冤枉的。」

  見著左都御史郭康未有答應,似乎一點都不相信自己的樣子,庾司白高遠便將話語直接指向了戶部尚書岑文星。

  「郭御史。都是他!是他搞的鬼!」庾司白高遠眼神看向了戶部尚書岑文星,接著說了起來:「這冊子每日都有官員記錄,怎會有偽造?!定是他查不出來,又不想壞了自己的名聲,故意將冊子偽造陷害我們!」

  「是啊!我們是冤枉的!」周圍的小官喊著。

  聽著庾司白高遠的話語,再看著左都御史郭康投來的眼神,戶部尚書岑文星有些憤怒了。

  「真是信口雌黃!這冊子明明就是你那日交給本官的!郭御史都有見證,何來本官陷害你!」

  說完,戶部尚書岑文星還是不解氣,將那幾本冊子連同自己前幾日寫的幾個字亮在了幾位官員前,又解釋了一遍自己是如何認定這是偽造的。

  解釋著解釋著,那些庾司的官那是一個字都不信,就連左都御史郭康都有一絲絲的懷疑了戶部尚書岑文星。

  見著如此局面,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左都御史郭康問向了戶部尚書岑文星。

  「岑尚書,你看……?」

  戶部尚書岑文星聽后,一雙憤怒的眼睛看向了幾位庾司的官員:「本官任職以來不拿朝廷、百姓一針一線,本官所做,皆是為了大墨的百姓。既然幾位不信,那本官也無法。」

  「依本官看,就拿著帶頭鬧事、信口雌黃、誣衊本官的庾司白高遠開刀吧。」

  說完,戶部尚書岑文星未有一刻猶豫。看向了一旁的吳典獄,吩咐起來:「吳典獄,把他拉下去,嚴加審問!」

  「是。岑尚書。」應后,吳典獄眼神一使,幾個獄卒走了進來,緊緊拉住了庾司白高遠,拖了出去。

  「岑文星!你個狗東西!誣衊下官!有你好果子吃!」

  前面剛囂張的罵著戶部尚書岑文星,後面便是一直喊著冤。

  「冤枉啊!冤枉啊!」

  一路的冤枉,庾司白高遠便被帶到了刑房。

  這裡,可謂是犯人最懼怕的天堂;這裡,擁有著各種刑具,幾乎可與暗衛的刑具相媲美;這裡,是多少犯人的噩夢。

  岑尚書、郭御史跟隨在後,也是來到了這刑房。

  還沒靠近刑房,就已經聽見正受刑犯人的痛喊聲,走進了刑房,這痛喊聲叫得那是老慘了。

  戶部尚書岑文星的小心臟根本受不了這叫喊聲,看都不敢看一眼。

  只見,庾司白高遠直接就被綁在了一個十字架的木頭上,等著用刑。

  「岑文星!你好手段啊!真好手段!」庾司白高遠仍然叫囂著。

  聽著庾司白高遠的一話,戶部尚書岑文星恨不得一刀把他的腦袋給砍咯,可他還牽連著案子,不能提前砍咯。

  「郭御史,要不你來用刑……?」戶部尚書岑文星微微一笑,有些害怕。

  瞧著戶部尚書岑文星的模樣,左都御史郭康早就看出來了。

  郭御史微微一笑,走了過去,看向了一旁正放在熔爐里的鐵板子,再看向了一臉不懼怕的庾司白高遠,笑了笑,逗著道:「你皮應該硬,這玩意我還沒試過。你還挺幸運。」

  說完,左都御史郭康便拿起這燒紅的烙鐵,往著庾司白高遠而靠近。

  看著這麼紅亮的烙鐵,庾司白高遠有些慌了。

  身子直發抖,臉上也看不來不願意。

  不過,這願不願意由不得你,除非你把事說出來。

  一下子,這烙鐵便貼在了庾司白高遠的胸前。

  「呲!」

  一聲響聲后,便是白煙滾滾往上飄去,庾司白高遠被燙得慘叫。

  「啊!」

  一聲大喊聲蓋過了這刑房中其他犯人的叫喊聲。

  見著嗓門比著自己還大,其他正在受刑的犯人給整不會了。

  「白高遠。這刑具效果如何吶?」

  左都御史郭康微微一笑,朝著那燙糊了的傷口看去。

  此時的庾司白高遠被燙得出了一身汗,這種苦味兒那是從來都沒有受過的。

  「你們誣衊下官!下官所做,皆是對得起朝廷百姓。就是誣衊!」庾司白高遠很是不服。

  聽著庾司白高遠的話語,一旁不敢直看的戶部尚書岑文星微微一笑,道:「要是真誣衊了你……那本官這官就不做了,隱居避世豈不美哉?」

  戶部尚書岑文星的一話,庾司白高遠支支吾吾,片刻后,仍堅定道:「好!那你就等著這官免了吧,看你還得逞多久。」

  瞧著面前庾司白高遠的模樣,左都御史郭康一臉笑容。

  「白高遠,人岑尚書都發話了,你還不如實招來?」

  聽著面前左都御史郭康的一言,庾司白高遠仍是一副囂張跋扈的模樣。

  「下官所言,無半點假話。總之,就算你燙我幾百次,把下官弄死,下官決不會認定此事。冊子定是他岑文星偽造的!」

  看著庾司白高遠不認,左都御史郭康不知所措,一時間不知誰的話真誰的話假。

  「岑尚書,這……」

  左都御史郭康不知所措的面孔看向了戶部尚書岑文星。

  戶部尚書岑文星招了招手。

  儘管一句話語都沒說,左都御史郭康也明白什麼意思。

  左都御史郭康看向了桌板上的一個個刑具,真是花樣繁多。

  「玩哪個好呢?」左都御史郭康自語著,目光在挑選著這些刑具。

  聽著庾司白高遠的話語,庾司白高遠心中已經是瑟瑟發抖,但臉上卻還展現著一副堅強的模樣。

  挑選會兒后,左都御史郭康看上了一個刑具。

  這刑具上全是各種倒刺,還很鋒利,長滿在一個木棍之上。

  「就這個吧。」

  說完,左都御史郭康便將那刑具小心翼翼的提了起來,一臉笑容的朝著白高遠看去。

  一瞬間!

  「啊!」

  一聲長長的尖叫聲在這大牢中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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