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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押入刑部

  一瞧見戶部尚書岑文星早早的在這丞相府徘徊著,左相蘇雲起便快步走去。

  「親家!」

  一聲熟悉的聲音傳入了自己的耳中,岑文星知曉是左相蘇雲起來了。

  戶部尚書岑文星轉過頭來,一臉笑容看向了匆匆走過來的左相蘇雲起。

  照著年紀來言,戶部尚書岑文星年長左丞相蘇雲起幾歲。

  「親家,如此早就來啦?」

  左相蘇雲起滿臉笑容。

  「左相,岑某來是有件大事要與你相商。」岑尚書的面容似乎有些焦急。

  見著岑文星如此焦急的模樣,左相蘇雲起並未多說什麼客套話,說了一聲。

  「親家請講。」

  「昨日,庾司有人攻入,把庾司的兵全都給殺了,還放火燒了這庾司,岑某啊迫不得已,只好求助你,看看此事應當怎辦?」

  聽完戶部尚書岑文星的一言,左丞相蘇雲起剛才還高興的臉一下子變得憂愁了起來。

  「我知道了。」說了一聲后,蘇雲起關心起了案子的事來:「對了,那案子查得如何了?」

  左相這麼一問,戶部尚書岑文星臉喜悅了起來,急忙將幾本冊子連同一兩張自己寫的字攤開了來。

  「岑某啊,這幾日忙於看這冊子,怎麼個看法都瞧不出來什麼線索。直至昨夜,要不是家裡的下人一杯茶水給弄濕了,岑某都未發現。」

  說完話語,戶部尚書岑文星指了指:「你看,這冊子上的字,再看看這岑某寫的字。」

  左相蘇雲起睜大了雙眼,朝著兩處的字看去,可怎麼看也看不出什麼。

  「這字型不一樣嘛。」

  岑文星搖了搖頭,笑眯眯的看向還未發現的左相蘇雲起:「你再猜猜。」

  自己本來都猜不到,還怎麼猜下去。左相蘇雲起最痛恨的就是這種。

  但面前的是自己的親家,當初若不是有他的支持,今兒的這左丞相的位置還不知道是誰坐呢。

  「你知道就說吧,莫要繞關子咯。」

  看著左丞相蘇雲起猜不到,岑文星笑了笑,一邊手指著字一邊道了起來。

  先是指著自己寫的字。

  「你看,岑某寫的字與這冊子上的字除了形狀不同外,還有處不同。就是墨水。」

  「左相,你瞧。岑某所寫的字與著冊子上的字味兒不同。」

  聽后,左丞相蘇雲起還親自用鼻子聞了聞。

  果然,正如同戶部尚書岑文星所說。

  「這味兒不同,這也說明不了什麼呀?」蘇雲起笑了笑。

  「左相。先帝執政時,規定,朝廷官府等不得使用過於香的墨水。如今這冊子是從庾司拿來的,而且這味兒與岑某自己用的墨水都有得一拼。」

  「那,這和糧食一案有何聯繫?」

  左相蘇雲起一時間不明白。

  岑文星笑了笑:「這還真有聯繫。你看,這字被茶水弄濕了竟然一點變化都沒有。庾司所用的墨水與著外頭的墨水那真是不一樣。雖然色澤上同為黑色,按理說,這庾司的墨水被水浸濕后應當有黃之顏色。但這卻沒有。」

  聽著親家岑文星的這麼一說,左丞相蘇雲起突然覺得還是有些道理的。

  「那這冊子是假的?」左丞相蘇雲起問著。

  戶部尚書岑文星點了點頭,十分自信,道:「必假無疑!」

  道后,戶部尚書岑文星將自己的想法說了起來。

  「左相,岑某懇請將庾司的幾位官員押入刑部大牢審問,不知可行?」

  一聽完戶部尚書岑文星的話語,左丞相蘇雲起想都沒多想便答應了。

  「好,那就依你說的辦。」

  「如此,岑某便不打擾左相了。」

  「告辭。」

  「好。」

  ……

  「庾司官員聽令!」

  刑部尚書郭興文的一喊話,全部庾司的官員低著頭,微微彎著身,聽了起來。

  「糧食一案,關係重大。今戶部尚書岑文星查出冊子偽造一事,庾司昨日又莫名其妙走水,特將庾司所有官員押入刑部大牢!一一審問!」

  刑部尚書郭興文念完后,所有人皆目驚口呆。

  庾司為首的白高遠一臉不解的看著刑部尚書郭興文及一旁的左都御史郭康、戶部尚書岑文星,問起了話。

  「什麼冊子偽造!沒人證據就抓人?!還有沒有理了?!」

  庾司白高遠的激動的喊著,感覺自己很冤枉一般。

  帶頭的一喊,其餘庾司的小官員一同喊起來。

  見著如此局面,不解釋那是不行了。

  戶部尚書岑文星微微一笑,走至庾司白高遠的面前,將一張自己前幾日突發興趣寫的字和庾司的冊子亮在了白高遠前。

  「白庾司,你看看。這是不是你庾司的冊子?」岑文星一臉笑容道。

  想著剛才刑部尚書郭興文念的那句話,看著面前的冊子,庾司白高遠否認了起來。

  「休想誣衊我!這冊子誰知道是不是你故意偽造的!」

  見著庾司白高遠死皮賴臉的不承認,戶部尚書岑文星微微一笑,對著刑部尚書郭興文使了個臉色。

  「帶走!」

  刑部尚書郭興文的一話,這些刑部的兵把這群十幾人的庾司官員押往刑部大牢而去。

  見著他們被押去了,左都御史郭康方才與著戶部尚書岑文星搭起話來。

  「岑尚書,你是如何發現這冊子是偽造的?」左都御史郭康道。

  戶部尚書岑文星笑了笑,說起了來:「昨日啊,岑某在家中正看著冊子,欲要查找出什麼線索來。家中的下人突然一不小心翻了茶水,染濕了這幾本冊子及岑某前幾日寫的幾個字。本想拿到窗檯前晾晾。」

  「一早,岑某起來之時去看看那幾本冊子與幾個字,就發現了。這除了字形不同,其餘也相差不了多少。」

  「當時吶,岑某就在想。這冊子會不會有偽造的可能?這時吶,岑某想到這庾司用的墨水的特殊性。庾司所用的墨與著平明百姓及家中用的墨不同。庾司用的墨沒有這香味,被水浸濕后應當會出現黃色在其中。可偏偏就是沒有。應此吶,岑某這才斷定這冊子有假不錯了。」

  聽著岑尚書一語,左都御史郭康心中忽然有個疑問。

  「岑尚書,你說會不會是這庾司記錄的人用墨水用錯了?」郭御史道。

  岑尚書停下了腳步,看了一眼左都御史郭康,自通道:「用錯確實是,可這偽造亦是。庾司用的墨水皆是由墨司精心調製而成,且祖訓就有規定,朝廷官府所用的墨水必須由其墨司製造,其餘無效。我想,這記錄這冊子的人不會這麼不小心。」

  岑尚書的一話,左都御史郭康便不再多說什麼,心中的疑慮也去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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