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鬥智
「春旭兄,你怎麼這般高興?」
「可是姜地主願意借銀子了?」
瞧見春旭兄一臉笑眯眯的走了出來,鄭錘上去就是幾連問。
春旭一臉笑容,只是點了點頭,還是未回答鄭錘的話語。
「春旭兄,你用了什麼法子,那姜地主就願意借銀子了?」鄭錘問道。
春旭走在這大街上,看著周圍人投來異樣的眼光,春旭笑了笑,未語。
瞧著春旭兄不願意說,鄭錘只好不再多問,直到看到春旭手中的那個藥包之時,再看了一眼額頭,繼續問來:
「春旭兄,你病了?還有,你這額頭上的傷怎麼又重了?是不是那姜地主又為難了你,讓你做什麼缺德之事?」
春旭笑了笑,拍了拍鄭錘的肩膀:「今兒,我暈倒在了姜宅之中。」
「春旭兄,你暈倒了?怎麼暈倒了,可是那狗地主打你了?」鄭錘道。
春旭微微一笑,拍了拍鄭錘的肩:「回家再與你細說吧。從今兒起,到過了元宵,我整日躺在榻上,豈不美哉?」
鄭錘越聽越是糊塗,明明他已經受了傷還暈倒,怎麼整日呆在榻上還這般高興?
為了得到回答,鄭錘只好等到回到家中再詢問其理由。
回到了家,春旭一臉高興的提著藥包走至火房,放下藥包后,便上了樓,宛如一個富貴人家的有錢有勢的大少爺一般。
「鄭大哥,春旭哥這是怎麼了?」晞冉一臉懵的走了過來。
鄭錘也是不明白,傻傻的愣在了原地。
「春旭兄今日怎麼變了個人似的。」鄭錘自語道。
聽著鄭錘一話,晞冉再問起來:「早上叫你去跟著他看看,可有看到什麼?」
鄭錘搖了搖頭:「沒看見。只知曉那地主願意借給了於知縣銀子,他就得到了副葯,還十分高興。你說,春旭兄是不是被地主弄傻了才願意借銀?」
「鄭大哥,不得胡說。我去看看。」說完,晞冉走了上去。
十分想知道事情真相的鄭錘也是急忙跟在其後,往著樓上而去。
一進了房門,只見春旭躺在床上,一臉痴笑的看著窗外。
「春旭哥,你這是怎麼了?」晞冉一臉擔心著道。
聽見晞冉的聲后,春旭回過頭來,看著晞冉的這般面孔,笑了笑:「沒事,高興。」
說完,春旭又轉回了頭,看著窗外,又是一片痴笑。
「春旭兄,你這是怎麼了?不要嚇我們吶。」鄭錘擔心著道。
春旭笑了笑,說了句:「去買壺酒來,我們喝兩杯。」
「誒,好。」
只要看到春旭兄能夠吃下東西,鄭錘那是十分願意的。
說完,便匆匆跑了出去,準備了酒菜來。
屋內的晞冉,卻是一臉懵,完全不知發生了何事。
「春旭哥,你與我說說,你做了什麼事?」晞冉十分好奇又擔心。
「待會兒跟你說。」
等酒菜到來之時,春旭連忙端起酒碗,喝起酒來。
還未等春旭拿起筷子夾一塊食物之時,一旁的兩人兩眼目光一直盯向了春旭。
「幹什麼看著我?」春旭看向了二人。
「春旭哥,說說唄。」晞冉一句溫柔的聲音問了過去。
「對啊,春旭兄,說說唄。什麼事值得你這麼高興?再者,那姜地主願意借銀,借的人又不是你。」鄭錘道。
春旭急忙吃下了一口飯菜,微微一笑,看向了二人,方才說起來:
「姜地主終於借銀子給於知縣了,如此,日後,我們便可安穩幾日。」
「春旭兄,這於知縣走了不是更好?要是來了位好官,指不定我們就不必如此。再說,姜地主願意借銀子,那也是於知縣的事。」鄭錘道。
「是啊,春旭哥。你瞧瞧你這傷,又嚴重了。」晞冉關心著道。
春旭微微一笑,看向了鄭錘:「我不是先前與你說過,此事對我們極為重要嗎?你又忘了?」
「春旭兄,你沒說吧。」鄭錘道。
春旭無奈的搖搖頭:「我記得當時我說過。既然此事已經結束,你又未記得,我再說一遍吧。」
「姜地主借於知縣兩萬銀兩,雖未關我們的事,可於知縣那可是我們的重要之人。上次,於知縣翻了臉的跟姜地主斗,姜地主對此懷恨在心。」
若不是有於知縣在,恐怕晞冉你…算了不說此事。按照《墨律》私自成婚,未取得官府文書,事後由官府查出,那可是挨板子的。」
「我們男人挨了板子倒也沒什麼,你們女人就不行了。挨了板子不僅失了自己的臉面,還要被人唾罵,活得生不如死,於知縣如此做,算是對我們夠好了。」
聽完了春旭的一言,晞冉有些感動,一旁的鄭錘也是知曉了春旭的一番苦心。
「春旭兄,那你額頭上的傷還有暈倒又是怎麼一回事?」鄭錘對這事一直好奇。
春旭微微一笑:「那地主其實不算壞,讓我跪在地上,磕幾個響頭,等什麼時候他滿意了就算好。」
聽著春旭的一語,鄭錘打斷了話來:「春旭哥,這還不算壞?」
春旭滿臉笑容,搖了搖頭:「兩萬銀兩若是向我這般就能輕鬆得到,那天底下的百姓個個不都是富貴人家了?」
「春旭兄,那暈倒呢?」鄭錘好奇道。
一旁的晞冉也是十分想聽,多想學學春旭,日後能幫他解決些事。
畢竟自己欠他的太多了。
春旭笑了笑,接著兩眼目光看著周圍,瞧見無人影后,春旭將頭湊近了上去,說了起來:「其實啊,我不是真暈倒。」
「不是真」剛說出話,春旭的一番動作,鄭錘急忙停止了大聲的講話。
「那是怎麼暈倒的?暈倒還是真假一說?就算是假,那郎中一看不就看出來了。」鄭錘小聲著道。
春旭微微一笑,繼續說起了自己的事來:「先前,我曾經求得一顆葯,吃藥吃后兩三個時辰藥效方才起作用。此葯吃下去后,整個人就沉睡不起,身子知覺也跟著沒有,且血液出現阻塞之象。」
「在姜宅,那地主看見我暈倒后,就請來郎中。郎中用針灸方法將血液疏通,此等雖然有一絲之效,但未服下解藥,還是有性命之憂。」
「那這解藥,你可否吃了?」晞冉著急道。
「放心吧,我已經吃下去了。此解藥說來也是奇怪,吃下去后,嘴會不知不覺的笑,大概半時辰方才恢復。」
「怪不得你這樣笑。」鄭錘微微笑了起來。
「那葯?」
「那葯算是些補藥,不吃白不吃。一會兒煎來服服。」春旭答道。
「好。」
正當幾人正要動筷之時,一聲熟悉的聲音在樓下喊了起來。
「張春旭!張春旭!」
聽見聲后,春旭收住了表情,道了一聲:「於知縣來了。」
「他不會又有什麼事吧?」晞冉擔憂著道。
「莫怕,下去看看。」
說完,春旭急忙起身來,穿上鞋,往著樓下匆匆而去。
「於知縣,您怎麼來了?」春旭微微一笑迎接著。
瞧著於知縣這般高興的笑容,想來應當沒有何事再求了。
「張春旭,本官知曉你已經與姜地主談妥了,方才姜地主命人捎來兩萬兩銀子。本官特來,是來感謝你。」
「於知縣客氣了,草民只是舉手之勞罷了,再者上次也多虧有了於知縣相助。」
於知縣笑容滿面,喊了聲:「帶上來!」
只見,一個木箱子兩個衙役抬著走了過來。
「打開!」於知縣命令了一聲。
只見,這箱子全是銀子,雖只有一箱,可這麼多銀子已經是足夠去府城買一座上好的宅子了。
「張春旭,此次你助我有功,這才保住了本官不會調離去這墨漳,再者也保住了本官的聲譽。這一百兩銀子就當做是你的酬勞。」於知縣笑著道。
看著這麼多銀子,春旭是想收,可這人心難測,春旭選擇拒絕了:
「於知縣,草民做的這些乃是微足之力,再者草民所做如此多,不值得這些銀兩。於知縣還是收回吧。」春旭拒絕著道。
瞧著春旭拒絕,於知縣繼續說來:「張春旭,你客氣了,若是沒有你,本官還有幾日就得前往墨漳過人間疾苦之生活哪還能如此悠哉呆在這溪桐縣之中。」
反正這銀子,無論如何也不能要,春旭只好換了個主意:
「草民不為別的,就為著溪桐縣城,想讓那些黎明百姓留住像於知縣這樣的好官。草民不收,若是於知縣堅持要給,那草民希望於知縣把這些銀兩當做縣衙公銀,以備不時之需。」春旭道。
聽著春旭這麼一語,想來也是有些道理,此次縣衙若是沒有姜地主支持,這縣衙也拿不出那麼多的銀兩。
「那好,你的一番心意,本官知曉了。瞧著你此次受了傷,本官特此為你尋到這比創傷葯更好的葯。此藥名為速好葯,莫看名字普通,藥效極好。這個…你應該能收吧?」
想想,這葯總比那一箱銀子來得更心安,春旭接過後,謝了起來:「多謝於知縣一片心意。」
「本官還是要事在身,就不久留了。」
「於知縣,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