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棄孝閥祖
一個小時后,到達小溪村,直接開進她姥姥家,下車便向屋裡內衝去,因為時間緊急,不能有絲毫的耽擱。
「爸媽,你們都在家呢!我就直奔主題啦!
小玉被燙傷了,情況非常嚴重,現在到城裡大醫院住院治療,但是需要手術費2萬,還差一萬元錢。
她是你外孫女,救救她吧,如果湊不齊錢款,醫院就不給做手術。
那樣的後果,小玉的命就沒了。」郭天海把事情的利害關係,耷拉個腦袋雙手抹著淚,哭訴道。
「啊!這麼嚴重!
我的娘啊!還需要手術,」她姥姥面色一變,震驚不已,擔心的說道。
「現在暫時是沒有危險,就是湊不齊手術費,拖延時間長了,身體就會發炎,發炎后就會有死亡危險。」郭天海把問題的重點,告訴了父母,就是給湊一湊錢。
「一萬元錢,也不是個小數字,老伴,咱們家的五千元錢,先拿出來,先給外孫女治病,這是最主重要的。」她姥爺思考一下,連忙吩咐老伴把養老錢拿出來。
「行,怎麼著都行,老好人都讓你當啦!」她姥姥玩笑打趣的回道。
「你這個舅舅也應該拿出三千。
準備一下,一會兒就讓天海帶走。
去吧,快去呀!愣著幹啥呢!」她姥爺對自己孩子不客氣的講到,用一種命令的口吻,不容拒絕的態度。
「還有老伴,再去她二舅家跑一趟,從他那裡拿出兩千。
就說是我說的,一會就天黑了。
小玉還等著救命錢救命呢!」她老爺下達了第二道指令,連忙催促,抓緊辦理。
一個月後,下午郭忠聲二老,因為關鍵時刻,未能及時相救,自覺非常虧欠,一度寢食難安,坐卧不寧。
實在想知道,孫女的病情到底怎麼樣啦?走出屋外,便收取剛下的雞蛋,再把省吃儉用的一起放進籃子里,去老三家探望,以解挂念之思!以表愧欠之心。
誰知?剛邁進家門,郭天海便像一隻暴躁噬骨地獵犬,狂吠亂咬,竟然雙親父母都不認,見面就破口大罵,揚言要斷絕父子關係。
郭天海瞪著猩紅雙眼,吼道:「我女兒病重,見死不救,如今好轉一些,再來作什麼?
從今往後,咱們互不相欠,互不來擾,咱們必須斷絕父子關係。
現在就給我出去,我不認識你們,都出去!」
父母懷愧來探,自覺情薄與孫女,確實對不起她,誰知?老三,懷恨深似如海,嫌隙大如溝壑,毒言父子兩斷,不認反被轟出,甚是愕然懵圈?
從未見有人如此對待父母,而老三就是一個典例,倒行逆施,棄孝反恨,怒火攻心。胡作非為,猶如荒郊野外的一匹野馬,一愣一愣的。
郭忠聲呆立原地,當緩過神來,便破口大罵:「孽子,牲畜,白白把你養大成人,結婚生子。
如今,父母衰老沒用了,嫌棄我們無錢成累贅了,是不是?竟敢罵老子。」
郭天海怒道:「哼!還有臉登我們家的門,去去去!
是你們先不仁義,別怪我不孝敬,你們再敢闖進門來,我就不客氣。
你們還不快走。」
郭忠聲不服氣的反駁道:「呀!逆子,你敢威脅老子。」
便推大門進入。
郭天海見父親逾越雷池,不顧勸告,不顧懷恨威脅之語,當面冒犯衝撞,自認為,自尊心受到嚴重侵犯,兩人相對,互相推搡。
郭忠聲怒氣沖沖,用力推肩,吼道:「你想幹什麼?」
郭天海不甘示弱,反駁道:「我想幹什麼?我想打你。」
隨說著話,就用手臂抱住父親脖子,用力一甩,將父親按壓在地面。
「逆子,你他媽的,連父親也敢打,畜生。」郭忠聲很是苦笑,根本不會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父子打架,天下奇聞異事。
郭天海獸心侵腦,怪不得外號人稱三黑。
摔來摔去,一會父親就筋疲力竭,敗下陣來,癱坐在地。
因孫女手術未伸出援助之手,便心懷憎恨,老三之前是暴虐同窗,後來兄弟相殘,如今是子不容父,棄孝伐祖。
本就是一個記仇不忘,狼心狗肺,遂上演一場喪盡天良之醜事。
光天化日,眾目睽睽之下,將父母用粗繩捆綁結實,用力提起抬進車斗里,隨即啟動三馬子,離家一路狂奔而去。
路上父子兩人,發動口舌之戰,口無遮攔,互罵互懟,惹來眾人轉眸注視,鬧得沸沸揚揚。
「逆子,怎麼就養出你這麼個破玩意。
你他媽的,帶我們去哪裡?」郭忠聲氣氛異常,肚子窩火,恨不得一刀子捅死對方,就當白養一個兒子!
郭天海怒火更熾,仇恨道:「是你們不仁,別怪我不孝。
我女兒掉入深淵,命懸一線,是你們先不管不顧,當作無事?
我今天,就他娘的,把你們扔進河溝里。」
「你敢,看我不宰了你。
狼心狗肺的東西,你們兄妹六個人,我們把你們撫養成人,難道還要把你們撫養到老嗎?
最後再把孫女撫養到老嗎?
不孝之子。」郭忠聲聞言,大為惱火,忍住脾氣,一片苦口婆心的感化對方,教化對方。
郭天海聞言,面無表情,毫無悔改之意,仍舊有理的說道:「若不是我媳婦娘家,及時資助,恐怕我女兒早夭,從此陰陽兩隔,白髮人送黑髮,我身未老而先喪女。
我那天臨危之際苦苦哀求你們?你們倒好,為何殘忍不救?」
郭忠聲聞言,氣得差點吐血,直呼道:「逆子,只顧自己。
老大離異,兒媳婦攜孫女私逃,從此不歸。
你小妹已經離婚,她男人喜歡小三厭棄舊妻,天天吵鬧折騰不止。
她老公在外邊安家,養著小媳婦,從此不回家。
後來無奈被迫離婚,男女雙方各分了一個兒子。
兄妹之間,誰家無事?誰家的事小?」
郭天海總是認為自己是對的,絕對是一根筋擰到底,繼續反駁道:「事有輕重緩急,人有生老病死。
不去照顧即將病死的,若不去救治?怎麼配當父親。
你們見死不救?怎配稱爺爺奶奶,就是心黑殘忍。」
劉慧娟哭訴道:「兒子,我知道你現在仇視我們,當初孫女病了,我們未出錢未出力。
如今我們身體衰老,賬還未還,一分錢都沒有,怎麼救助?
我現在就給你道歉,是我們沒用,快把繩子解開,放我們回家吧!」
郭天海聞言,嚴厲拒絕,怒道:「娘,沒那麼容易。
我就讓你們也嘗一嘗,病亡之前,沒有人伸出援助之手不去救的滋味,到底是個什麼樣的。」
郭天海當開到村東,河溝低洼之地,見附近荒蕪人煙,打開車斗一側,怒斥道:「你們給我滾下去吧!」
用力向外拉扯,嘩啦兩聲,二老栽倒在地面,仍舊不饒的吼道:「就應該把你們扔在河溝里,活該。
叫你們見死不救!
呸!」
開著三馬子,頭也不回,揚長而去。
「哎呦!你他媽的輕點,你就作孽吧!
給我回來,渾蛋玩意,什麼東西。」郭忠聲從未遇到如此奇恥大辱,又叫罵道:「他娘的,從此父子兩斷,絕不相認。」
劉慧娟臉色煞白,一陣咬牙切齒,雙手使勁拍打自己的雙腿,塗抹星子滿天飛,恨恨地仰天苦慟道:「太傷母心,誰知胎肉?如此相辱。
嗚嗚!今後讓父母如何在村裡立足?令村民恥笑。
古語應驗成真啦!麻一雀尾巴長,娶了媳婦忘了娘。
把父母丟棄壕坑,出在自家,
我的天哪!丟死個人啦!我這是做了哪輩子的孽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