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山頂閑聊
「小陳啊！上次騰騰從京城回來后，家裡的老太太也願意接聽你的電話了。有空要多和老太太打打電話，這犟了幾十年低個頭也不算什麼大事，畢竟老太太年紀大了不容易。」
「爸，我知道的。我早早想回家向媽賠個不是，可她非得十一才讓我回去。說到時我小弟也從國外回來，到時一家人齊齊整整更好。」
奶奶這幾十年過來也看開了，現在自己生活美滿，兒孫滿堂；自己的母親不就希望自己過這樣的日子。
現在自己做到了。
「我年紀大了，不然也想去京城見見親家母，謝謝她把女兒教育得這麼好。我們柳家有愧於她啊！」
「爸，兒女婚嫁，戀愛自由，都是兩個人的事，無關對錯。錯是：只是作為女兒，沒有報答過母親一天，有愧的是我。」奶奶神情低落。
柳騰伸出手緊緊握住奶奶的手，被她攛得生痛。
「事情總算了有個好結局，不去說她，讓她過去吧！一切向前看。」
柳騰轉移了視線，叫兩位姐姐過來吃東西，都是韋凌鶯買回來的好吃小吃。她現在買東西精明了點，既然不知道如何挑東西，那就挑貴的買總不會錯。
平時怕幾個女兒多吃怕蛀牙，好東西全藏在工作室，被柳騰全部搜羅出來。
小吃多是高糖、高油、高香、高脆，聞著香吃起來容易上火。老人不喜歡，小女孩最愛。
兩位姐姐果然喜歡，在小吃堆里扒拉，歡聲笑語，沖淡之前的沉鬱氣氛。
柳騰向奶奶請教片皮十八刀第八式的技巧，他入門一兩個月，一直沒有什麼進步，停滯不前。
「你呀！太急於求成，你才十歲不用急的。我家的刀法，初級階段講究一個：巧，熟能生巧；
中級階段，也就是你這個階段，講究的是一個：力，一力降十會；你現在力氣不足，所以進境就慢下來了。
高級階段，聽你太姥爺說一個：悟。至於怎麼悟，祖上也沒傳下來。
所以，你現在只要打熬身體就好，當你身體強健，力氣頭上來，自然就水到渠成。」奶奶解釋。
柳騰看看根號二，不由嘆口氣：柳家遺傳，不到18歲他發育不了。
算了，猥瑣發育吧！人急，它鳥……不，是太監不急。
「小陳，你真打算把你一身廚藝傳給樹墩兒？」柳祖問奶奶。
「唉！沒辦法，騰騰意不在廚，依葉倒是個好苗子，可她是個女孩子，我可捨不得她煙熏火燎的；家裡其他的外甥，沒資質的資質，小的小，我能傳給誰？只有傳給最有天分的樹墩兒。
再說老十三的瘸腿，當年村裡遭匪，背老太太避難摔斷的，救濟不及時所至。十三親自求到我面前，讓我教樹墩兒廚藝，我怎麼拒絕？
不過，有些技藝是陳家的，不經過他們的同意，我是不能教的。比如這個片皮十八刀、片皮鴨的做法、鹵料。」
「什麼社會，一個人有傍身技藝，總餓不死。騰騰他們遇到好時候，國家太平，個人盡展所能，也不囿於廚藝。就隨他們去吧！總餓不死他們。」
「對了，爸，大囡的老二生的二兒子百日，請你去幫摸摸頭，壓壓命。」
六通的風俗：小孩子百日請德高望重、福壽高綿的老人，幫新生兒摸頭祈福，保佑小孩子健康成長。
祖祖是干老了這事，聽他不滿地嘟囔：「怎麼老柳家嫁出去的盡生帶把的，老柳家都七代單傳了，這都什麼事嘛！」
奶奶捂嘴偷笑：「老祖宗養的風水先生不是說過：老柳家利女不利男嗎？別人能生兒子，騰騰將來也能生的，你老就別操心了。是不是啊？騰騰。」
騰騰聽得瀑布汗：我才十歲聊這個話題合適嗎？生兒子這事，我也不能打包票啊！像六通賭錢玩的乾子寶即硬幣，它不是干（字），就是子（花），50%的概率。
「祖祖，我聽牛教授說：托關係幫忙到滇省去買些天麻、靈芝種子回來，怎麼沒看到種呢？」
「你看對面背陰那些茅草屋沒有？」祖祖指著對面那座嶺的山腳說：「在那裡面育種呢，等過兩年幼苗期后，才能移值，這樣才能有利於成活率。這是你三姑父說的。
再說我們的地全是生地，不適合直接種植，要漚什麼腐植來增加土地肥力后才能種植，這也要兩年。
至於靈芝更麻煩，我們要求野外種植，那麼就不能用菌包，只能用椴樹來種植；我們這裡椴樹少見，聽取牛院士的意見用櫟樹，這個在我們這片山裡常見。
要開種前半個月才能砍回來截斷，還要消毒、真空、種菌什麼的，說了一大堆，我也記不住。沒有專業的人來指導一下，指定幹不成。
所以，騰騰你把牛院士招來，足夠專業，真是及時雨。」
「這麼麻煩還要種？買不更好？真打算要釀養生酒？現在酒坊產量一直不足，訂單都排到十月後了，還要加生產線呢！從那裡擠產量？」奶奶問。
「麻煩也要種。祖祖一直強調竹葉青的品質，那麼新開發的養生酒自然要求更高。市面上的藥材參差不齊，農藥化肥用得太多，甚至還有轉基因。
這種質量的中藥材我們怎麼敢用？只有自己種植最主要、大量用到的藥材，才能保證藥效，從而保證我們產的養生酒的質量。奶奶別忘記了，我們有密陣。
竹葉青屬於白酒類型，賣到一定規模后，市場就會飽和；再說將來的年輕人生活品質越來越高，養生保健也會越來越重視，喝白酒的會越來越少。我們不過提前布局、未雨綢繆而已。」柳騰耐心解釋。
祖祖表示贊同：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奶奶搖搖頭，無奈道：「難怪說女人頭髮長見識短，算了，我就不管你們的事了。我管好我那一攤子事就好。
騰騰，LED藍光我有非常大進展，我按你說的方法，已經制出穩定發光的LED光源。就是亮度不夠，正在改進之中。
你說的砷化鎵我也有了概念，等我把LED藍光弄好，就抽出幾天時候來完成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