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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羅索挨打

  羅索·佛雷的妻子名為萊昂娜·萊佛德,娘家正是金牙城的領主家族。

  雖說不是里奧·萊佛德伯爵的姐妹嫡女,卻也是三代以內的實在親戚,平時走動還算頻繁。

  「我可以借著這層親戚假意投降,然後夜裡打開城門,到時候約定好,亞瑟大人就可以帶兵攻進來。」羅索道。

  亞瑟看了此人的醜臉一眼,又轉向負責情報的科本問道:「金牙城的伯爵現在在哪裡?」

  之所以讓科本負責情報,是因為他有在本子上記事的習慣,這點就比絕大多數的貴族們強多了。

  後者往往只拿腦子裡的印象就當做情報,有時候會耽誤事。

  科本翻了翻他的本子,快速答道:「里奧·萊佛德伯爵已在艾德慕大人領導的紅叉河阻擊戰中墜河而亡,他的妻子據說在泰溫的西境主力軍中。」

  「你看,你的親戚不在金牙城。現在那裡主事的人名為達馮·蘭尼斯特,此人金髮金須,兼又勇武沉穩,是獅子家年輕一代為數不多的成才之人,被人稱作金獅子。你就這麼投過去,人家心裡肯定懷疑呀!然後不讓你的人接近城門,這機會就小了很多。」

  亞瑟覺得這麼投過去肯定不行。

  「難道還能有其他的手段嗎?」羅索摸了摸自己臉上的黑痣,不滿道。

  眾貴族們也很好奇主帥有什麼更好的辦法,二十幾雙眼睛瞅著亞瑟看。

  「我可以讓這事更加的可信。」

  亞瑟又上下打量了一遍羅索,覺得還可以施加點小手段,讓假降這事更加的可靠。

  「你看啊,你是大多數貴族都瞧不上的佛雷,你們家又搶了兩個史塔克家聯姻的位置,北境人不就和你們有了矛盾嗎?若是戰事不順,必然有人拿佛雷出氣,而你又身材矮小、相貌醜陋、還是個跛子,這不就巧了嗎?」

  佛雷家本來就是貴族家族鄙視鏈的底端,繼承順序靠後的佛雷更是底端中的底端,而像羅索這種身材、相貌都不佔優勢的,出了孿河城,只怕沒人拿他當回事兒。

  羅索忽然感覺到不對,「所以您的意思是?」

  「如果有高傲的北境人把羅索打一頓,心生怨恨的他投降了,找親戚去,這不就顯得合理多了?」

  亞瑟嘿嘿一笑,對眾人朗聲說道。

  立馬就有北境人反應過來了,羅納·史陶騰地從簡陋椅子上站了起來,疊聲攬了這樁事。

  「我可以效勞,這是為北境之王幹活,打他十頓我都不嫌累。請亞瑟大人一定讓我來干這事。」

  大瓊恩也站了起來,用他略顯「聰明」的眼睛瞪了一眼羅納·史陶,「有我在,哪輪得到你為羅柏陛下效勞,這種得罪人的事請務必讓我來干。」

  羅索極其不情願,「就不能不打嘛,等我混進金牙城就可以了。」

  「達馮也不是傻子,這事就這麼定了。等我們到金牙城外札了營后,就讓瓊恩·安柏伯爵負責打人,盡量往臉上招呼,看起來慘一點。」

  亞瑟看了一圈,又商議了這個苦肉計的細節,這才讓行軍勞累的眾人散去。

  兩天後。

  質樸的金牙城矗立在兩側山崖之間,和孿河城一樣,若想從河間大道進入西境,就必須穿過這座城堡。

  但和佛雷家不同的是,此地的領主萊佛德家族並沒有因為收取進山費而發家致富。

  萊佛德們的財富來源,是隱藏在群山之中的金礦。

  雖然金牙城附近的金礦大多數屬於蘭尼斯特家族,但參與管理的萊佛德家族也能分到不少的金子。

  這點既讓他們富裕,又讓他們和獅子家的關係不同尋常。

  萊佛德可以稱為蘭尼斯特的心腹家族。

  由於是戰時,所以城牆上往來巡邏的西境士兵非常多。

  很快就有人發現了從北面到來的大批敵軍。

  一位百人隊隊長粗略瞄了一眼,「起碼兩千以上,距離我們不到半里格,沒帶大型攻城軍械,有威脅,但是不大。」

  在坦格利安家族征服維斯特洛之前,河間王國和西境王國打了四五千年的仗,金牙城基本上就沒有被來自河間地的進攻拿下過。

  隊長讓手下繼續巡邏后,自己親自帶人去向主事的蘭尼斯特大人報告此事。

  城外雖然也有斥候之類的騎兵,但直到大軍兵臨城外一里格以內還沒有進城彙報敵軍的到來,那多半是被幹掉了。

  急匆匆從北門城牆上走下來后,隊長帶人去了西境貴族騎士們所在的主堡。

  「就這點兵力也敢擺到金牙城下?難道說艾德慕又開始執掌河間地的敵軍了?」

  聽完彙報后,穿著獅子家黑色環甲的達馮很不屑地撇撇嘴,讓隊長繼續去執行任務。

  「我們該如何應對?」一位西境小貴族問道。

  達馮想了想,「算算時間,這支軍隊應該是從東線過來的,這部分都是步兵,說不定還有我的老熟人呢。」

  他看著面前陸續趕到的西境貴族騎士們,宣布了他的命令:「我們就守在城內,反正以他們的兵力是攻不進來的。若是他們想從山路繞過去,那我們就派騎兵沿著河間大道騷擾他們,總之不硬幹。」

  羅柏的人馬在不斷減少,只要給西境人時間,就可以將少狼主困死在西境大山。

  因此鎖死西境才是金牙城等要塞的第一要務。

  眾人得令,見現在不打,又回去歇著了。

  接下來的一兩天里,城外的敵軍發起了數次的試探性攻擊,包括扛著一架獨板車撞城門,但守軍輕而易舉的擊退了這些進攻。

  雖然已知敵軍的統帥是絕世猛將亞瑟·布雷肯,可城裡的大多數貴族和士兵們都放下心來。

  「以前聽他那個牛比的樣子,還以為多厲害呢,結果連怎麼攻城都不懂,還只派一兩百人扛著板車錘城門。」

  「就是個莽夫,除了長得帥點,還有什麼優點?」

  「金牙城可從來沒有被河間人從北面攻陷過,這個莽夫的軍事眼光還不如艾德慕呢。」

  「就是,小鱒魚起碼只是派人堵住河間大道,並沒有讓人送死來攻城。」

  這樣的討論在城堡里隨處可聞。

  圍城第三天,一件軼事又讓亞瑟成為守軍嘴裡的笑話。

  「聽說沒有,外面的北境人和河間人打起來了,有幾名河間人被綁在旗杆上,生生挨了好幾頓鞭子。」

  「何止聽說,我都親眼看見了,他們的營地非常稀疏,離北門也不遠,打人的時候,那慘叫聲可非常清晰傳過來了。」

  「連手下人都管不住,這個亞瑟真就是個沒腦子的蠢貨。」

  這事也傳入了達馮等西境貴族的耳中,這讓他們守住城堡的信心大增。

  入夜,二十幾名人影悄悄摸到了北門城下。

  「快開門,我是萊佛德伯爵的姑爺。」

  這麼多人,巡城的士兵和隊長們也不敢做決定,於是達馮被請到了北門上。

  城外的人被要求報出姓名和所屬家族。

  「佛雷家,我是羅索·佛雷,我的妻子是萊昂娜·萊佛德,她是里奧伯爵的堂妹。」

  蘭尼斯特家名下的金礦主要分佈在凱岩城和金牙城兩地,而萊佛德家族一直替獅子家管理和拱衛著附近的金礦,所以達馮也要考慮此地主人家族的想法。

  他下令讓總管和學士等人前來,然後在城牆上辨別是否是里奧伯爵的親戚。

  「沒錯,就是羅索老爺,他的跛子特徵和黑痣很明顯的。」

  於是城外之人被允許進城,當然,守軍先讓他們丟下了武器。

  進城后,除了羅索和幾名佛雷外,剩下的親兵們都被劍架在脖子上,等著羅索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是這樣的……」羅索於是將前因後果細細道來。

  從佛雷搶了羅柏的聯姻對象后遭到北境人的更加不屑,到美奇·賽文伯爵陣亡后賽文一系的勢力開始極端針對佛雷家,再到因戰事不順,想著在北境之王面前立功卻不能的北境人對佛雷家冷嘲熱諷,羅索將其中的關係一一道來。

  「您也知道的,他們本來就看不起南方人,認為只會在比武大會逞強的我們是軟蛋,我們佛雷更是他們嘴裡的臭蟲和黃鼠狼。」

  「這兩天被攔在這裡,北境人不滿亞瑟的指揮,卻將氣撒到了我們佛雷的身上。而我因為相貌和身材的原因,更是被他們重點謾罵和凌辱。」

  「我回了一嘴,就被他們群起而攻之,直接綁在旗杆上打。由於北境貴族人多,和偽王羅柏的關係又好,所以布雷肯也不敢和他們作對,任憑莪和幾個侄子被打了半天,還是在我妻子娘家門前打我。」

  「我一氣之下,就帶著幾位對北境人不滿的侄子和侍從們投奔蘭尼斯特家族來了。我的二哥艾蒙·佛雷也在西境,他會為我擔保的。」

  「諸位大人請瞧。」羅索將手中的火把舉到了臉部附近,好讓西境人看清自己有多慘。

  這是一張用慘字都形容不了的臉,兩隻小眼鏡腫得和青蛙的鼓眼一般,從額頭到脖頸無處不青腫,上嘴皮還流著血,鼻子也歪了。

  展示了自己的慘狀后,羅索咬牙切齒道:「我發誓,一定要弄死打我的瓊恩·安柏。不,每次在他被打死之前,我都要讓學士救活他,然後在打個半死,這樣來回一百次,才好出我的這口氣。」

  雖然投降是假的,可殺大瓊恩的語氣卻是再真不過。

  羅索甚至還能想起大瓊恩那假戲真做時的表情。

  即使亞瑟大人下令讓演一場戲,可大瓊恩還是盡情發泄了對佛雷的憎惡。

  達馮等西境貴族聽完,心中直樂。

  活該,誰讓你們黃鼠狼不和我們聯手結盟。

  忍住笑意,達馮下令讓人放開佛雷的侍從們。

  「給這幾位安排好房間,學士去給羅索治一下傷。」

  夜晚是休息的時間,又叮囑讓平民出身的士兵們好好巡夜后,達馮回到了他位於主堡的房間。

  圍城第四天,城外有北境人罵陣,讓交出趁夜逃跑的黃鼠狼們。

  羅索等人於是登上城門,你來我往的罵了一個上午,等到中午時,雙方的嗓子都已經罵啞了。

  這讓西境軍對佛雷們的信任大增。

  畢竟若是演戲的話,沒有那種以死相罵、差點以命相搏的氣質。

  第四夜,凌晨三四點時分。

  睡覺的睡得正死、巡夜的士兵也昏昏欲睡之時,「浴血的」伊耿帶人突襲了北門,然後打開了城門。

  早就準備好的亞瑟身穿亮銀色的板甲,披著珊莎所送的金色披風,帶著一支兩百人隊殺了進來,護在城門處,後面的大部隊正在往北門趕,穿戴整齊的他們可要比睡得半死的西境軍快得多。

  但是西境軍也不是吃素的,各種撞鐘聲、擂鼓聲大噪,大多數的士兵被驚醒,巡夜兵甲胄早就穿好,於是先出來干架。

  金牙城的城門有點窄,約四五米的樣子,亞瑟帶著前排的十幾人就已經能擋得住反推的西境兵了。

  見情況還好,亞瑟喝道:「浴血伊耿,你帶一個百人隊去城牆上,保證他們的投石機和弓弩手打不到我們的人。」

  伊耿領命,帶著一支佛雷家的百人劍盾兵衝上了城牆。

  和普通的城堡不同,金牙城、孿河城、赫倫堡這類要塞的每面城牆都有數個突出部,一來方便弓弩手射到敵人的側後方,二來安置小型投石機等。

  如果讓西境兵在城牆上展開,那還在遠處的聯軍衝鋒過程中也要死傷無數。

  而亞瑟手下人數本不多,根本不敢浪費。

  數百人在金牙城北門處開始廝殺,越來越多的西境軍開始加入戰場。

  ……

  主堡前,被叫醒的達馮正聽著屬下的報告。

  「莽夫亞瑟正帶人守在北門,他的巨錘實在嚇人,廝殺一輪后士兵們根本不敢上前作戰。」

  「城樓呢?城樓有沒有失守?」達馮問道。

  「城牆上有一百人左右的佛雷士兵,帶頭之人是昨天投降的一位,我們的人正往上沖。」

  正往上沖,那就說明城牆上剩餘的西境兵不多了。

  達馮看了眼身後的西境貴族騎士們,「你們有沒有信心從莽夫手裡奪回北門?」

  眾人左右相視,皆踟躇不言。

  「大好男兒,竟被一人嚇得連句話都說不出嗎?」金獅子達馮喝道。

  亞摩利·洛奇的地位特殊,此刻壯著膽子建議道:「北門已失,城裡還有大量的黃金,不如帶著金子撤退到薩斯菲爾德城再做打算。」

  達馮厭惡地瞥了眼洛奇這條野狗,不得不承認這也算是比較老成的做法。

  「萊佛德、沙略特兩家的人去大庫,準備護送著金子離開。其餘的人,從北門開始,按兩百人隊依次排列,階梯式阻擊敵人,直到大庫里的金子完全運走。」

  達馮沖著領兵的貴族騎士們下令。

  洛奇見自己的話被接納,於是試探著說道:「我對泰溫公爵的忠誠舉世皆知,我可以去監督互送金子的士兵,防止他們做手腳。」

  他自己就從河間地的眾多小城堡里搜颳了上萬枚金龍,眼下正是需要運走的時候。

  而且路上還可以動點手腳,將泰溫老爺的金子搞一些。

  金牙城大庫里的金子可沒有鑄成金龍幣的樣式,若是賬本也毀於戰亂,根本追查不到去向。

  我看你是想把你搶來的金子一起運走吧!達馮一眼就看出了此人的想法。

  他委婉說道:「你是城裡最能打的人,怎麼能去當馬夫呢?殺死亞瑟的戰功就給你了,快帶著你的人去北門作戰。」

  「大家都知道,我具有謙讓的美德,這樁大功就給其他人吧。」洛奇推脫,「而且我還有一點家產需要運走,就不去北門了。」

  達馮見此人不聽令,喝道:「你難道以為我們蘭尼斯特家會貪墨你的那點金龍嗎?今天你必須第一個殺到北門,不然就按違抗軍令處置。」

  這是生死攸關的事,洛奇也硬氣了起來,他向前一步,十幾名親兵也跟著他往走,除了沒有拔劍外,已經明確表明了抗命的態度。

  只是支持達馮的人更多,大多數的貴族和附近上百名西境兵當場拔劍,數十名十字弩手也對準了洛奇一夥。

  洛奇眼珠子轉了兩轉,就知道這場面是討不了便宜了,於是當場認慫。

  「我是蘭尼斯特家的忠臣,怎麼會抗命呢?我這就去北門作戰,只是我的金龍一定要保住,我身邊的這些人可以去護送我的金子。」

  「沒問題。」達馮揮手,「快去吧,若是大庫那邊的動作迅速,你也可以早點撤退。」

  金獅子已經想好了如何利用洛奇搶來的金子了。

  等到亞摩利和大多數帶兵狙擊敵人的貴族騎士們帶兵走後,達馮又下令道:「加雷斯·克萊夫頓爵士,你帶一個百人隊去東堡,乘亂殺死所有的河間地貴族。」

  加雷斯是來自仙女島的小貴族,遠離陸地,因此不怕來自河間地的報復,派他殺人最合適。

  「達馮爵士,這是不是有點不妥。」加雷斯自己是個子爵,和洛奇、魔山這種野狗不同,他也算有身份的,不可能幹這臟活。

  而且不殺俘虜的貴族算個通行的規矩。

  畢竟誰也算不到下一個被俘虜的是不是自己,若是開了這個先河,指不定下一個被殺的就是自己。

  「對外就說是死於戰亂,快去,這可是要事,辦的好,我叔叔泰溫公爵重重有賞。」

  達馮敷衍一下后,連聲督促加雷斯幹活。

  見統帥搬出了自己的封君,克萊夫頓爵士無奈,只好帶人去干這黑活了。

  達馮自己,則帶著五百人左右的獅家兵去監督運金子的士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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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餘的表情,彷彿對什麼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裡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麼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於後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然後一步步晉陞,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於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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