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不要想著你老婆了
張悅記得有一次,也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江淮深出去應酬,有個女人陪江淮深喝酒,故意不小心把酒灑江淮深褲子上了,她打的什麽主意誰不清楚啊,可江淮深冷冷卻地把她嗬斥出去,她還並不死心要貼上來。
當時他也在場,這畫麵還曆曆在目,那女人真有種要對江淮深死纏爛打的架勢,江淮深是什麽人,哪容得了她這種女人瞎鬧,據說後來經理為了給江淮深道歉,把這女人好好收拾了一頓,他通過小道消息打聽,才知這女人當晚被十個男人折磨得很慘……想想都可怕,估計半條命都沒了。
而江淮深現在看來明顯心情不好,嶽珊要是惹了江淮深不高興,那就是她活該!誰叫她也不看清形勢,這女人是見到高富帥就習慣性的要去招惹,也不看看江淮深是什麽人,能跟別人一樣嗎,看得上她才有鬼。
張悅正在這邊胡思亂想著,那邊江淮深卻沒有多說話,隻是拿起酒杯一仰而盡。
嶽珊笑得如鮮花般燦爛,“江總果然好酒量,來,我們繼續喝。”她大有一種要把江淮深灌醉的架勢。
江淮深本就想醉,此時他滿腦子都是左蘇夏,左蘇夏說想要離開他,也許醉了,在夢境裏,他們會好好地,那不如就醉了好。
嶽珊繼續給江淮深倒酒,江淮深一口接一口的喝著,卻完全不說話,另外張悅跟他的女伴還有一對男女也玩得不亦樂乎,在那兒劃拳,偶爾張悅的眼睛會時不時的瞟到這邊,看到江淮深跟嶽珊並不如自己想想的那樣,張悅有些失望。
這天晚上,江淮深醉得一塌糊塗,這別墅有的是房間,幾個人完全夠住,很顯然這裏男男女女需要三個房間,江淮深被那嶽珊灌醉扶到了他的房間。
江淮深覺得頭痛得很,胸口有什麽東西在翻滾,難受得慌。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冰涼的手撫上了他的胸口,舒服急了,他下意識的喊了一聲,“夏夏……”
嶽珊愣了一下,恍然間想起她有個叫左蘇夏的老婆,那女人她不認識,卻見過照片,長得倒是極好看,完全跟自己不是同一種類型的,原來江淮深喜歡這種女人啊。
她笑了一下,先不說長相如何,那女人在外麵的名聲可不好聽,真不知道江淮深看上她哪一點了,要說風情萬種,還是得自己這種女人才行。
嶽珊俯下身,摸了摸江淮深的臉,恍然間又被這張臉給迷住了,她剛也喝了酒,沒有江淮深喝得那麽多,臉也有些泛紅。
對付這種場麵她是很有經驗的,根本不會有半點不好意思或者是廉恥之心,她悄聲說道:“江總,不要想著你老婆了,那種女人有什麽好,不如跟我風留快活。”
江淮深聞言陡然一跳,整個人立刻坐了起來,這可把嶽珊嚇了一跳,再看江淮深,此時眼睛依然半合著,滿臉通紅,醉醺醺的,怎麽看都不像是一副清醒的模樣,可是他渾身散發出來的氣勢還是叫嶽珊膽寒。
她的手猛然被江淮深抓住,聽得江淮深狠狠嗬斥,“誰都不能說她半句不是!誰都不行!”說完,便是把嶽珊狠狠甩開。
等嶽珊吃痛抬頭再看他的時候,他正盯著她,眼神像是蒼鷹一樣銳利,刺得人脊背發涼,嶽珊下意識的咽了口水,竟一時間分不清這人到底是清醒著還是真醉了。
江淮深瞪了嶽珊一眼,實在沒力氣這樣坐著,隻覺得累得慌,於是又一個無力倒在床上了。
嶽珊一時間莫名其妙,不知如何是好,她這類人本來就是依附這些有錢權貴活著,是沒有什麽羞恥之心的,這好不容易把江淮深灌醉都拖進臥室了,不做點什麽實在不符合她的為人。
因此她大著膽子又喊了一聲,“江總。”
江淮深揉了揉疼痛的太陽穴,滿腦子都是左蘇夏。
沒有得到回應的嶽珊大著膽子又欺身過來,她在江淮深耳邊輕輕吹了口氣,“江總,今晚就讓珊珊來照顧你吧。”
說著,就想去解江淮深的浴袍。
珊珊……江淮深腦子實在是很渾噩,一時間也沒反應過來,就在他浴袍即將被人解下來得時候,江淮深忽然怒目圓瞪,倏然一把抓住嶽珊的手把她扔到了床下,毫不留情,這一下,幾乎把嶽珊摔得暈頭轉向。
昏沉的江淮深瞬間就清醒了,珊珊這個名字對他來說無異於某種武器,殺傷力巨大,若不是因為童珊,他不會跟左蘇夏鬧成這樣,童珊是一切罪惡的源頭。
嶽珊懵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就在她稀裏糊塗的時候,江淮深已經走了過來,她看到江淮深的雙腳,緩緩抬起頭。
“現在,立刻,給我滾出去!”
此時,印在嶽珊眼底的江淮深再也沒有剛才的模樣,白熾燈在他頭頂,他逆著光站在她的麵前,她看不清江淮深的表情,唯有那冰冷的雙眼像來自地獄的惡魔,他正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隻是一個眼神,卻已經是壓迫感十足,似乎自己要是在再這個地方待下去,會有萬分可怕的事情發生,嶽珊竟渾身打起了寒噤。
這男人惹不得。嶽珊在這時才終於清楚地意識到了這一點。
她飛似得逃出了這個房間。
江淮深緩緩閉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氣,整理自己的情緒,半晌,終於在酒精的作用下睡了過去。
第二天是禮拜六,江淮深不用去公司,睡到九點半才起來,這個時候別墅裏的其他人早就走光了,就剩張悅跟他的女伴。
江淮深隱約還記得昨晚的事,起床洗了個澡,一身都舒坦了很多,到了客廳,那邊的餐桌旁張悅跟他的女朋友正在吃早餐。當然,江淮深的他們也準備了。
張悅見到江淮深像個正常人一樣走出來站在他們麵前不遠處,整個人都傻掉了,好半晌才回過神來,難以置信地問:“淮深……你……你腿真的沒事了?!”
江淮深淡淡道:“我記得上次跟你打電話的時候就說過了吧,現在我看起來像是還有事的樣子嗎?”
張悅一臉驚喜,“原來是真的,我還以為你在跟我開玩笑!”
江淮深沒有說話,眼角的餘光掃了張悅一眼,那目光明顯在說,你是笨蛋嗎。
張悅顯然也不計較這個,他知道江淮深是個什麽樣的人,昨晚他們一起喝酒的時候江淮深都還一直躺在沙發上,到了後來他已經喝得昏迷不醒了,再後來他是怎麽被人送到臥室,江淮深又是怎麽樣的他根本不知道,因此也沒看到江淮深走路。
看了兩三年都坐著輪椅的人,突然就站在他麵前了,他能不驚訝嗎?
這樣一回想起來,張悅覺得自己也是傻,昨晚江淮深坐在沙發上,也沒坐在輪椅上,他怎麽就沒想到呢。
江淮深站在那邊,看了一下窗外,似乎在確定今天的天氣如何。
張悅回過神連忙朝江淮深揮手,“好了好了,我叫了外賣,肚子餓了吧,趕緊地,一會涼了可就不好吃了。”
江淮深悄聲歎了口氣,心裏依然掛記著左蘇夏,沉默了好一會才走過來,然後看了看早餐,頓時沒什麽胃口,“除了小籠包有別的嗎?”早上他向來不喜歡吃太油膩的東西。
張悅可沒考慮到這點,這邊不常有人住,所以廚房其實根本沒人用,他搖頭:“暫時沒有了,不過你想吃啥我可以叫外賣啊,不遠,一會就送過來了。”
“瘦肉粥。”江淮深在旁邊坐下。
張悅知道江淮深其實並不喜歡熱鬧,昨晚那種狀況他確實沒想到,他名下倒是有這種房子,但是自己是已婚人士,家裏老婆管得嚴著呢,他的住處母老虎都知道,這可不隻能躲到江淮深的地盤來嗎?
沒想到不來這個地方的江淮深昨晚會在,搞得他都有點兒尷尬,“那個……淮深,昨晚的事兒不好意思哈,我都不知道你在。”
江淮深漫不經心的瞅了他一眼,“你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啊?”
這兩人雖然認識的時間很長了,但關係說不上特別好,江淮深這個人對誰都防備心極強,不是個容易接近的人,而且他為人處世很成熟,一點年輕人的玩樂之心都沒有。
張悅呢跟江淮深完全不是同一種人,即使結婚了,他還是很喜歡在外麵胡來,所以張悅總覺得跟江淮深玩不到一起去,因此兩人認識再久也算不上交心。
張悅在江淮深麵前總是矮一頭,每次有江淮深在,他就感覺渾身不自在,“我這不是以為你不在嗎,再說你之前也沒跟我打招呼。”不然他肯定不會帶人來,直接就去酒店開房睡了,這不是想著還沒喝夠所以到這裏來接著喝。
江淮深淡淡道:“意思我來之前還得跟你打個招呼是吧,這誰的地方啊?”
“哈哈哈……”張悅撓了撓頭,“我這話說的不對,你就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