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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不是每個人都想討好你

  沈曼雲似笑非笑地聽著左蘇夏說的話,沒有表示讚同也沒有反對,遮掩地說了一句,“或許這之間有誤會呢。”


  而李紅在聽了左蘇夏的話之後,臉上卻是繃不住,急於扳回一局,於是氣勢洶洶地開口道,“嘖嘖,原來你就是那個婚前出軌被曝光的左蘇夏呀,我還以為你早就躲起來不敢見人了呢!說到底還是不幹淨的女人,所以才會被未婚夫退婚,嫁給這麽一個殘廢!”


  李紅說的話一下就戳中了左蘇夏的軟肋,被時舒堯當成一個禮物送到江家的事情,一直是她心底的痛,隻是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讓她無暇他顧。


  見她輕輕麵上蒼白了幾分,李紅得意地哼笑一聲。


  沈曼雲見狀,淡淡地笑了一下,“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就不要再提了。”


  定了定神,左蘇夏強迫自己不去想起那些不愉快的東西,不讓自己被情緒綁架,再開口,麵上已是笑容甜美,“我剛剛似乎聽阿姨說,想讓您女兒跟江家的次子認識一下?”


  李紅一下沒明白過來,兩眼一翻,“管你什麽事!”


  左蘇夏唇角一勾,言辭犀利得過分,“當然不關我的事,隻是想提醒阿姨您一句,我這樣不幹淨的女人,隻能嫁給江家的長子,而您幹淨的女兒呢,費盡心機也沒有嫁進江家的資格。”


  她麵上一副無辜的樣子,說的也的確是事實,李紅一瞬間臉上漲得通紅,一旁的劉小雨,更是臉都氣綠了。


  “果然沒家教!”李紅話說得愈加難聽,“怪不得能幹出婚前偷人這種事情,沒臉沒皮!我們小雨再如何,也不是你這種破鞋女人能比得起的!”


  “就是!”劉小雨也出聲附和。


  但在江家這種地方,說出如此粗俗的話,就連沈曼雲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忙端起茶盞,掩了掩唇。“不管有沒有家教,我也是左氏集團的千金,江淮深的妻子,倒是阿姨您,多操心操心自己比較好!”


  被人一盆髒水潑在身上,左蘇夏也有些氣血上湧,說話絲毫不客氣。


  “你!”李紅氣結,她原本就沒多少文化,雖然有錢之後學會了一些虛與委蛇的功夫,但真正遇到事情的時候,還是分分鍾被打回原形。眼下她說不過左蘇夏,便是伸過手來就要推搡左蘇夏。


  沈曼雲見狀,忙伸手攔住,轉而向左蘇夏道,“夏夏,怎麽能這麽說話!”


  她正要讓左蘇夏少說幾句,一旁一直沒有說話的江淮神卻是已經伸出右掌,“家裏太吵,影響我休息,管家,送客。”


  “夏夏,你推我去花園走走。”


  扔下這兩句話,客廳裏的人瞬間都噤了聲。江淮深轉著輪椅往花園去了,左蘇夏便也隨他去了花園。


  花園中,和歡飄落,薰衣草也長得正好,夏日涼風吹來帶來幾分微醺的氣息。江淮深的話,卻跟這花前月下的場景很不符合。


  “你剛剛為什麽要出頭去提醒他們?”


  她推著他,隻能看到他挺拔的背影,他的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什麽情緒。


  “我氣不過啊!他們那樣說你!”左蘇夏想起剛才的事情,還是一臉憤憤不平。可是輪椅上的那個人,卻不動聲色地往後靠了靠,微不可聞的一聲歎息之後,他緩緩道,“有什麽好氣不過的,他們說的都是事實。”


  他像在說別人的事,可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他偏了頭去看天邊的雲,眼底明明是滿滿的頹廢和落寞。


  “可是……”


  她想說些什麽安慰他,卻被他迅速打斷,“你以後最好閉嘴,用不著替我出頭來討好我,這一招對我,沒用。”


  他永遠都像一隻刺蝟,在她想要靠近他的時候毫不留情地紮傷她。從不指望得到別人切實的關心和溫暖,所以幹脆在可能受傷之前就把靠近的人都推得遠遠的。


  擁抱刺蝟的勇氣,並不是每個人都有的,她一心為他著想,可他一次一次地橫眉冷對。左蘇夏不是聖母,此刻她所有隱忍的情緒和委屈也都因為他的冷漠而泛濫。


  “對,我以後最好閉嘴,再也不要替你說話,你滿意了嗎?江先生,這個世界上,並不是每個人都想討好你!”


  她負氣,話說得很重,放手丟開江淮深的輪椅就自顧自地往前去了。


  江淮深唇邊一凜,眼底閃過一抹愧色,伸手想去拉她。


  他的手剛接觸到她的,就被她一把狠狠甩開,他因為下半身的不得力而重心不穩,瞬間連人帶輪椅摔在了地上!


  “哐當!”聽到背後的聲響,左蘇夏心底一驚,忙回頭去看——


  “啪,”沒等她回身,一個巴掌就摔在了她的臉上。


  這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左蘇夏完全沒有防備,臉頰上立時騰起一片紅腫,人也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她眼冒金星地抬頭去看打她的人,正午的陽光在眼前晃啊晃,臉上一片火辣辣,那人影逆光而來,看不分明。


  “左蘇夏,想不到你是這麽惡毒的女人,居然推倒我哥!你這是虐待!”


  那人居高臨下,尖細而激動的聲音表明了她的身份。摔倒在地的左蘇夏哪怕不去看,也能知道剛剛打她的是童珊。


  她起身,伸手輕輕捂了一下被打傷的臉頰,美眸淩厲,強忍著才將還手的衝動壓了下去,因為她看到了童珊身後,還有一個人。


  童珊厲聲指責過她之後,跟沈曼雲兩個人便手忙腳亂地去拉摔倒在地的江淮深,左蘇夏站在一旁,搭手也不是,不搭手也不是。


  待讓江淮深安頓在輪椅上,沈曼雲才轉頭看左蘇夏,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夏夏,你來到江家,我一直都是很喜歡你的,但是今天居然出了這樣的事情,你究竟是怎麽照顧淮深的?你就算不想好好照顧他,至少,也不要傷害他啊!”


  剛剛的事情,李紅說話的確是口無遮攔,但左蘇夏那般口不留情,也讓她臉上無光。所以沈曼雲根本不去管左蘇夏臉上的紅腫,開口就是質問,聲音中滿滿都是不敢置信,看向江淮深的眼神更是滿滿的心疼。


  童珊沒有說話,卻一直用手拍打著江淮深衣褲上的灰塵,一臉擔憂,眼底晶瑩。


  左蘇夏唇角一呻,江家的人,都是影帝。她們現在這副模樣,是咬定她推倒江淮深的事實了。


  她垂眸看向江淮深,她以為,他會開口澄清這個誤會。可是她定定看了他好幾秒,他也無所謂地與她對視,鳳眸深沉,沒有絲毫開口的打算,漫不經心得像在看戲。


  移開視線,她知道,推倒江淮深這個事兒,是沒有辦法說清楚了。反正有些故意要潑在身上的髒水,怎樣都躲不掉。


  沈曼雲見她不為自己辯解,心裏一陣得意,“夏夏,今天的事情就算了,但是我不希望以後再發生。”


  童珊見沈曼雲這麽容易就放過了左蘇夏,頓時急道,“媽,她今天能推倒我哥,改天不知道還能對我哥做出什麽更過分的事情呢!不行,我要去告訴爸爸。”


  “你爸爸那麽忙,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要跟他說好了。”


  “可是這個女人每天都跟我哥在一起,我實在是擔心……”


  沈曼雲轉身進了屋,童珊恨恨地看了左蘇夏一眼,跺了跺腳也跟了進去。


  花園裏再次隻剩下江淮深和左蘇夏兩個人,此時的左蘇夏一點也不想跟江淮深呆在一起,她丟下他進屋,卻沒有看到背後有一道視線一直停在她的身上。她不知道他為什麽剛剛在她明顯被冤枉的情形下,卻都不肯站出來說一句實話。


  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她,哪怕是父親車禍,集團股東心懷鬼胎的時候,也沒有過如此惡心過。從被人綁架陷害開始,她才知道,被人栽贓是種什麽樣的滋味。


  一天無話,他們的房間,空氣都像要凝固。


  又到了夜幕降臨的時候,左蘇夏沉默著看了一整天的書,但一想要跟江淮深同床共枕,心底的抗拒就不受控製地泛上來。


  早上的事情,她一想就覺得跟吃了一隻蒼蠅一樣難受,而江淮深卻跟沒事人一樣,照常彈琴、洗漱,準備休息。


  他坐在床邊脫衣服,她卻拿著自己的睡衣就要往門外走去。


  她的手還沒有碰到門,身後傳來他清冷的聲音,“你去哪兒?”


  “回我的房間。”她頭也不回,一個字都不想跟他多說。


  “難道這裏不是你的房間嗎?”他永遠一副好整以暇的樣子,說任何話都能讓人覺得他說的就是理所應當。


  左蘇夏不想跟他辯駁什麽,跟眼前這個男人爭論這種問題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更何況她臉上火辣辣的疼痛,時刻在提醒著她白天發生的事情。


  拉開門,她就往外走,然而——


  “如果你不想要你爸爸的醫藥費,就走出這個門。”


  他的聲音淡淡的,卻是赤,裸裸的威脅!

  當初她被時舒堯送到江家,用的就是這個她無法抗拒的理由,而現在,相同的痛楚又一次漫上心頭。


  轉過頭,她從齒縫中蹦出幾個字:“江淮深,你真無恥!”


  “過來。”他不怒反笑,像沒聽到她的話一樣,伸手作勢要她到他身邊去。他臉上的笑容帶著三分不羈和三分溫潤,剩下的皆是暗藏危險的邪肆。


  既然無法離開這個房間,那麽今晚也隻能睡在這裏了。


  左蘇夏不悅地來到床邊重重坐下,並不打算理他,但江淮深卻長臂一撈就讓她身子一歪倒在床上,在她來不及防備的瞬間,她就被他壓在了身下。


  “嗬,鬧脾氣的小女人”,他臉上是玩味的笑意,細細打量著她完美的麵龐。


  鬧脾氣?她不明不白地被人冤枉一場,他竟然認為是她在鬧脾氣?她憤怒地與他對視,想要掙脫他的桎梏,卻被他禁錮得動彈不得。


  他一隻手就將她雙手捏住,高舉過頭頂,而另一隻手則開始輕撫她的麵頰,脖頸,然後解開上衣的紐扣,長驅直入……


  “你要幹什麽?”他的手在她的皮膚上遊走,令她酥癢難耐,但這個男人陌生和梳理的氣息,又讓她極度抗拒。


  “女人,這是夫妻義務。”他手上的動作更加放肆,她的上衣已經被掀開,整個人像一條案板上待宰的魚。


  他的氣息噴在她的脖頸之上,她的臉不知不覺就燒紅了。


  下身裙子的側邊拉鏈也被拉開,左蘇夏認命地閉上眼睛準備麻木地承受接下來的一切。


  幾天前,她與時舒堯婚期將近,她也曾幻想過新婚之夜的情景,雖然說不上有多愛時舒堯,但至少,她的新婚夜,也該是柔情蜜意,水乳交融,而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她纖細而完美的身材暴露在空氣中,白瓷一般的肌膚泛著淡淡的粉紅色,在室內柔和的燈光下,極具視覺衝擊力。


  他的眸色深了幾分,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動了幾下。


  但他的視線掃過她緊閉的眼眸和緊抿的雙唇時,他手上的動作戛然而止。


  毫無預兆地,她被他扔到一邊,然後他自顧自地翻身,裹緊了被子。


  “總有一天,你會心甘情願地送上門。”


  他從不強迫任何女人,永遠都隻需等待女人投懷送抱。因為以他的權勢,無數的女人們前赴後繼地想要爬上他的床。


  可就像左蘇夏說的,並不是每個人都想要討好他,她對他,也實在是無感。


  她像一個布娃娃一樣被扔在一邊,又羞又怒地穿好衣服,挪到床邊和衣而臥。


  又是一夜難以入眠,她一直處在清醒與睡夢的邊緣,無法真正放鬆。


  而時至半夜,那種窒息的感覺卻再一次襲來!

  喉嚨被他鐵鉗一樣的大手扼住,她掙紮著睜眼,闖入瞳孔的是他扭曲的俊顏!


  他雙眼緊閉,眉頭攪在一起,牙關咬得咯吱作響,如同嗜血的撒旦。她被嚇住,來不及反應就被他狠狠地封住了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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