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拜師學藝

  上官羲躺在依舊輾轉難眠，聽了芳晗講述自己的身世后，自己焦急的內心稍稍寬鬆了些。芳晗姐姐的仇恨比他大，然而芳晗心懷大志，平靜生活，用心習武，創造報仇條件，以俟將來，相信她在沒有絕對把握的情況下，決不會逞一時之勇，去冒險行事，我的遭遇和姐姐相似，姐姐的處世方法，實堪自己仿效。善凈師太武功高，心慈善，姐姐對我又愛逾親弟，我不如先留在此庵，懇求善凈師太收自己為徒，待跟從善凈師太學成可以報仇的武功，再去殺仇人去血祭親人……

  上官羲打定了主意，心裡的恨火便消了些許，內心也平靜多了，他漸漸睡去。

  第二天，善凈師太又來給上官羲療傷。他試著自己運動配合，相得益彰，感覺身體治癒很快。

  過了幾日，善凈師太給上官羲診脈后大喜道：「據貧尼脈診，公子身體恢復很快，明日再給你療一次傷，身體即可痊癒，恢復如初了。」上官羲聽后甚是歡喜，跳下床便給善凈師太叩頭謝恩道：「多謝師太全力給上官羲療傷，師太的大恩大德上官羲沒齒難忘。」

  善凈師太趕忙道：「起來！起來！貧尼乃出家人，不講塵世俗禮。」

  上官羲繼續跪著不起，懇求道：「上官羲還有一樁心事，還望師太成全。」

  善凈師太仙袖一甩將上官羲托起：「公子請起！公子請起！有什麼事，儘管向貧尼道來。」

  上官羲又跪倒在地道：「上官羲家遭橫禍，現在孑然一身，望師太收留，傳我武功，將來為親人報仇雪恨。」

  善凈師太道：「公子胸懷大志，令人敬佩，奈貧尼武功低微，恐負公子厚望，還是勞請公子另拜名師，以免自誤。」

  上官羲跪哭道：「上官羲家破親亡，無家可歸，四海茫茫，舉目無親，現在仇家到處追殺，非但身有大仇不能報，而且無安身立命之所，師太若不收留，上官羲已無活路，我就跪死在師太面前，永不起來。」

  同時，芳晗也跪下道：「師父，我羲弟身世甚是凄涼，師父一向慈悲為懷，請師父垂憐，收下他吧！」

  善凈師太無奈，對上官羲和芳晗：「你們都起來吧！羲兒，感你至孝，暫准你留下，學習武功，不過，貧尼這點武功，確實有遜少林、武當及各大名門正派，與你家傳上官孤雲劍法相比，也深覺自愧不如，我師門向來無收男弟子的先例，因此請公子不要行拜師之禮，你先跟我學本門武功，待貧尼將來給你另薦名師。」

  上官羲沒聽善凈師太的話，跪下就行拜師大禮，拜完善凈師太又拜了若清、若空、若悠等幾位師姐。

  善凈師太待上官羲拜完道：「事已至此，我只能暫且收下你了，等明天我再給你療一次傷，你的身體和內力即可復原，待你氣力雙足，即可練功。貧尼原是峨嵋門徒，你也需應當知道一些本派歷史，本派創派祖師是宋末女俠黃蓉的女兒郭襄，郭師祖的金頂綿掌、截手九式、空明拳、落英神劍掌、飄雪穿雲掌、玉簫劍法、一陽指、九陽功，均當時天下第一，貧尼雖然習得了些許皮毛，但教授給你，也有益處。古人曰：『聞千曲而後曉聲，觀千劍而後識器。』玉簫劍法或許沒有上官孤雲劍優越，但是任何兩種劍法都會互有短長，待你身體康復，我傳授給你玉簫劍法，九陽神功和落英神劍掌，晗兒已經學會，你將來空暇時，可與她共同研習。庵中儘是女子，你居住實在不便。左跨院有三間客舍，內外倒也清靜、幽雅，從明天起，你就搬到那裡去住吧！」

  上官羲道：「好，弟子知道住此諸多不便，不如今天就搬過去，免得影響師父和師姐們的清修。」

  善凈師太聽后甚是高興道：「那就這麼辦，那裡的生活用品一應俱全，還有很多書籍，你住在那裡，定會很方便。」說罷回她的齋房靜坐養神，芳晗幫上官羲整理好行裝，到左跨院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