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這個女人像來自外星球
“呸!”龔麗麗啐道:“我才沒興趣欺負傻子,給傻子當女皇有什麽意思?那我還不如去精神病院工作,可以指揮全院的人都叫我女皇,每天早上叫他們對我三叩九拜,三呼女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好威風啊!啊啊,想想其實也挺有意思。”
說完,她哈哈大笑起來。
雪地孤狼也笑了,說:“你姓陸?”
因為和陸依依長得太像,他覺得她就算不是陸依依的親妹妹,也可能是她的堂姐妹,所以隨口就這樣問。
“姓陸?你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是……”
不等他說完,龔麗麗突然瞪大眼睛:“哦,你想問我是不是姓處,卻不好意思說,就取個相近的音,問我是不是姓陸?”
“什麽意思?”雪地孤狼被她說懵了:“什麽姓處姓陸?”
“你們男人問一個女人是不是處女,就問人家是不是姓處,你不好意思直接說出處這個字,就問我是不是姓陸,是這意思吧?”
這回換雪地孤狼楞住了,他不過隨口問一聲她是不是姓陸,怎麽跟處女扯上關係了?這是哪跟哪啊?
龔麗麗並不羞澀地說:“這個我可以保證,本姑娘是如假包換的處女,不相信你可以檢驗。”
“檢……檢驗?”雪地孤狼的眼睛也瞪大了,口吃地問:“這……這個怎麽檢驗?”
龔麗麗回答:“檢驗處女說容易也容易,說麻煩也麻煩,說容易,那得看雙方是不是自願,如果雙方自願,那當然就容易。”
雪地孤狼紅著臉聽著她的高談闊論,心裏腹誹道:“廢話,我也知道雙方同意就好檢驗,如果一方不同意,強行檢驗必然麻煩多多。”
龔麗麗繼續說:“如果女的不同意,那我們是不能檢驗的。”
“你們?”雪地孤狼不解了。
“當然是我們檢驗。”龔麗麗轉過頭上上下下地打量雪地孤狼,一臉疑惑:“你連怎麽檢驗處女都不懂,你不會還是處男吧?”
“咳咳咳……”雪地孤狼頓時鬧了個大紅臉,一口氣嗆進了氣管裏,好一陣咳嗽。
從山島美惠子死後,他幾乎沒有接觸過女人,唯一接觸得比較多一點的就是陸依依,但是陸依依說話哪裏像這個姑娘這麽直接?
他從來不知道,有一種女人是比男人更能說的,這個女人說出的話,能把他這個大男人的臉都給羞紅!
“不是吧?”看見雪地孤狼通紅的俊臉和他不自然的咳嗽,龔麗麗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我說中了?你真的是處男?哎呀,媽也,這回我可揀著大便宜了,這年頭,你這麽大年紀的男人還是處男,那簡直是絕世珍品啊!”
雪地孤狼啼笑皆非,自己這就成珍品了。
“不對,算不上珍品,”龔麗麗又改了口:“根本就是孤品!絕無僅有,獨一無二,我敢肯定,長得這麽經典的男人能保持三十年的童子身,你,絕對是地球上唯一的一個!”
雪地孤狼被龔麗麗這番大膽的言論弄得隻有目瞪口呆的份,她這是誇他嗎?他怎麽覺得比罵他還難聽?
是啊,活了三十年,還沒有上過一個女人,這擺明了是說他沒有用啊!
果然,龔麗麗的語氣很快就變了:“不對,長得這麽經典、帥得這麽天理不容的男人,怎麽會活三十年還是童子雞?你是不是性無能?”
雪地孤狼哭笑不得,他不過是死裏逃生而已,怎麽就像撞上了另一個星球的女人一樣,她身上就沒有一點含蓄和矜持的美德!
龔麗麗還不放過他,說:“我看看。”
她一把掀開棉被,伸手就拉雪地孤狼的內內。
雪地孤狼嚇一大跳,一掌推開她,大吼:“你幹什麽?”
龔麗麗被他推得連退了好幾步才站穩,眨眨眼睛說:“我看看你是不是性無能啊,昨天幫你換褲子的時候沒有注意你那個東東正不正常。”
“你……你還幫我換褲子?”
雪地孤狼不相信地掀開棉被看看,內內果然已經換了,不是他原來的豹紋短褲,而是一條大紅短褲。
他最討厭的就是大紅短褲,搞得跟新娘的蓋頭似的。
“你的內內濕了,我不幫你換誰幫你換?你看看這裏還有別人嗎?”
雪地孤狼抬頭四處望望,發現這好象是一處農家小院,窗外掛著秋後收獲的金燦燦的苞穀。
“這是哪裏?”他疑惑地問。
“這是我奶奶家。”
“你奶奶?”雪地孤狼問:“那你又是誰?”
“你終於想起問問救命恩人是誰了?”龔麗麗笑起來:“我還以為我救了一頭白眼狼呢。”
雪地孤狼又問:“那你到底是誰?”
“我嗎?”龔麗麗站起來,抄著雙手在屋裏來回走,說:“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姓龔,名麗麗。”
她停下來,湊到他麵前問:“怎麽樣?是不是要打算以身相許?”
雪地孤狼說:“我都性無能了,你還要?”
“你真的性無能?”
“不是你說的嗎?”
“我說的就是真的?得你承認了才是真的啊。”龔麗麗笑得一臉燦爛:“再說,你就算真的性無能了,隻要你對本姑娘以身相許,本姑娘照樣能讓你恢複性功能!”
雪地孤狼很無語,他從沒有和女人討論過關於性的話題,可今天和一個陌生的女人說這種話題居然說了這麽久。
“你不說話是什麽意思?”龔麗麗繼續窮打猛追:“是默認還是答應了?”
雪地孤狼忍不住了:“姑娘,你和一個陌生男人討論這種話題,不覺得難為情嗎?”
“難為情?為什麽要難為情?”龔麗麗不以為然地說:“幫助每一個病人恢複健康,是我們白衣天使的神聖職責!”
“白衣天使?你是醫生?”
“錯,我可當不了醫生。”龔麗麗認真地說:“我隻是給醫生打下手,也就是護士。”
“哦。”雪地孤狼恍然大悟,難怪她動他的身體沒有一點羞恥之心,一個容易害羞的人,一定做不了護士。
不過隨後他就想,她一定經常動男人的身體,再想著她那雙手在別的男人身上動過,卻又在他的身上摸來摸去,頓時很不舒服。
龔麗麗看著他的臉色變化,不高興地說:“怎麽?見我是個護士,就瞧不起我了是不是?”
“沒有。”
“敢說沒有,那你陰著個臉做什麽?”龔麗麗伸手推了他一掌,雪地孤狼倒在了床上。
龔麗麗雙手叉腰振振有辭地說:“告訴你,幸好本姑娘是護士,懂得救生,懂得人工呼吸,你才能揀回一條小命,否則,你現在已經到陰曹地府見閻羅王去了,沒準這會兒正被牛頭馬麵押著下油鍋呢!”
“做人工呼吸?”雪地孤狼的眼睛又瞪大了:“你……你是說你給我做……做……做人工……”
奇怪,這個一向冷靜冷酷的男人,今天動不動就結巴。
“不給你做給誰做?你沒一點氣了,我拚命壓你的胸腔,又拚命幫你換氣,前前後後忙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把你弄醒。”
雪地孤狼呆呆地看著龔麗麗的嘴唇,心裏想像龔麗麗為他做人工呼吸的樣子,她伏在他的身上,和他嘴對嘴……
雪地孤狼的心裏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感覺,有感動,還有什麽,他一時也說不上來。
他隻是覺得,一個年輕姑娘為了救他,不惜奉獻出了她的嘴唇,那他該怎麽報答她呢?
他還覺得,這個算不算是接吻?如果算的話,這可是他的初吻啊!
噗,他的心裏有點想笑,活了快三十年,才失去初吻,這是不是太喜劇了?
好吧,雪地孤狼畢竟不是普通人,這麽多年他一直生活在仇恨裏,他活著的目的就是為了複仇,什麽生兒育女的事情都與他無關!
十七歲那場青澀的初戀,那個如白蓮花一樣從樓頂上跳下香消玉殞的女孩,將他徹底隔離在了所有女人之外!
他和美惠子的相戀青澀得像小孩子玩家家酒,他們一起上學,一起放學,談生活,談未來,談理想,唯獨不談愛情。
那時候太小,愛情距離他們還有一點早,他們隻知道喜歡跟對方同行,喜歡跟對方聊天,喜歡和對方討論學習中遇到的難題。
他們最親密的動作,就是在沒有人的時候,偷偷牽一牽手,那做賊一樣的小動作,讓他們的心裏裝滿了幸福和甜蜜!
那段時間是他這一生中最美好的記憶,他不止一次在心裏想,要努力學習,和美惠子一起考上同一所大學,一起從大學畢業,然後他就向她求婚,跟她舉行一個盛大的婚禮,和她相守一生!
當美惠子的生命在那座大樓下靜止的那一刻,他的愛情也在十七歲的那一年中止!
他還沒有來得及親吻一下那個女孩,沒有來得及擁抱一下她嬌小的身軀,她的魂魄就去了天國!
雪地孤狼的愛情為她留著,身體為她留著,連嘴唇都為她留著!
隻是他怎麽也想不到,他保留了三十年的初吻,會在他沒有知覺的時候失去,被一個陌生女孩以人工呼吸的方式給侵占了!
雖然龔麗麗未經他的允許就奪走了他的初吻,但好歹救了他的性命,而且她也犧牲了她的嘴唇,他自然不能跟她計較,還得報答她才對。
隻是這怎麽報答有點傷腦筋,聽龔麗麗的語氣,似乎對他很中意,幾次都說要他以身相許,難道他真的要以身相許?
噗,他又想笑了。
活了這麽多年,雪地孤狼第一次感到如此輕鬆。
現在在這個陌生姑娘的麵前,他不是天狼社副社長雪地孤狼,不是人見人怕的黑道殺手,就是一個普通人,一個可以被這個小姑娘隨意調侃和捉弄的普通人。
這裏沒有人叫他主人,沒有人叫他雪地孤狼,這感覺與以前有很大的不同,挺好。
在這農家小院裏,他不用擔心有人來追殺他,不用擔心暴露了自己的行蹤,因為誰也不會想到,大名鼎鼎的天狼社副社長雪地孤狼會躲在這個農家小院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