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爸爸和媽媽睡了
223:爸爸和媽媽睡了 楚建勛本不是隨意能被人激將的人。偏偏這事情牽涉到沁兒。
想起那時候,沁兒還是南心的時候,他因為不想因為一個女人破壞原本夫妻之間的關係,便想要找南心談一談楚峻北和顧展唯的事情。
讓其知道其中的原委,知難而退。
哪知道楚峻北開車追來阻止。
那一通給鬧的,楚峻北都幹了些什麼事? 當時直接拿安全錘砸了他的車把人拽了下來。
若不是關係網夠大,非得上報不可。
更別提南心死了一年後,沁兒活了。
這一年多,楚峻北就像失了心的人,其實做父母的也不忍,就等著時間沖淡一切,慢慢的,感情總會淡,總會放下。
偏偏在楚峻北還沒有忘的時候,這人又出現了。
如今馬賽那邊有半點動向楚峻北怕是也坐不住,以楚峻北的性子,只怕比以前更激烈,只是明面上還沒表現得太過顯眼。
時候未到罷了。
自己的兒子,又怎麼會不了解。
楚建勛拿起電話給孟有良秘書打過去,先詢問對方是否忙,不一陣,孟有良接過電話說「喂」的時候,楚建勛下意識的直了直身。
京都的天空難有藍天白雲,窗外的樹葉兒上沒有陽光投來的反光,一如楚建勛此時的心情,全是霾。
「孟先生,沒打擾到您吧。」雖然孟有良上次說過不要說敬語,但是楚建勛依然用了敬語。
有時候,別人給了面子,自己可不能隨時隨地的不識趣。
孟有良那邊有皮鞋穿過空幽迴廊的聲音,他在邊走邊說話,跟楚建勛說話,用了很是平易近人的語氣,「欸,建勛,有事?」
楚建勛想了一陣,孟有良時間寶貴,若是扯些有的沒的,對方也會覺得不達要害,不如直接說了,「想麻煩先生,能不能幫我緊急安排一個航線?」
「哦?」孟有良那端腳步停了一下,航線?
楚建勛要安排航線還會沒有關係?這種事情,以楚建勛在京中的勢力,哪需要來找他?
不用楚建勛親自出面,讓門生給機場那邊一個電話安排了就好。
難道說,有什麼他能力範圍內不可操縱的事。
孟有良瞬間蹙眉又展開,過了幾秒才又開始往前走,有門鎖轉動和關門聲傳來,男人的聲音沒了外界音色,變得安靜下來,「有急事?」
「哎。」楚建勛嘆了一聲,從坐位上站了起來,走到窗邊,手扣在窗台上,他有些顧慮。
很不想因為這種私人原因去麻煩孟有良。
但是如此近時間的航線調整,又是國際航線,表面上沒什麼,實則非常麻煩。
他也可以找自己的門生。
可現在楚家還在復元階段,孟有良不可能一次性把其他派的人剪乾淨,這時候被人抓了把柄,指不定把門生給連累了。
有時候蝴蝶效應說來就來,連累一個,到了關鍵時候就是連根拔起。
他很怕出現一點這種狀況,楚家起碼還要低調兩年。
如果孟有良點了頭,那就不一樣了。
楚建勛心裡也知道,楚峻北必然思慮過才會讓他去找孟有良。
楚建勛頓了兩秒,「您知道我兒媳去年的事情,沒了,但是……」
孟有良適才淡「嗯」一聲,心裡突然放下了心,看來不是大事。
他心裡清楚得很,靳南心沒有死。
那個交通事故一出來的時候,他並沒有太在意,還是太太跟他說起靳南心是楚峻北的太太,他才去留意了那個新聞。
這種事情,他只需要提點一下,馬上就會有人把原委說了。
他不打聽,只是覺得楚建勛很少動用關係來做這種私事,想必有難以言說的苦衷,只要沒影響大局,他只當是睜隻眼閉隻眼。
不過為了這件事安排航線?孟有良靜靜聽下來。
「那個車禍現場,是我做的,我也是被逼得沒辦法,兒媳精神狀況不好,她哥哥也同意用假死的現場來迷惑峻北。所以我們把兒媳送到國外。用了她以前的名字,李沁兒。」
楚建勛一口氣說,覺得輕鬆了些,他也大概感覺得到孟有良興許早已知道實情。
但交待還是要有的。
孟有良馬上想到了「國際航線」幾個字,對楚建勛慮事的周全有了肯定,楚家現在低調得過份,也正和他的意,「峻北現在知道了?」
楚建勛的情緒不高,甚至有些懨懨,「之前已經見到了,峻北現在跟著了魔似的,他就想把沁兒弄回來,這是想盡辦法的耍手段,把闖闖也扔在了馬賽。
剛剛闖闖電話打來,說沁兒生病了,峻北本來是明天的航線,他非要現在就走,我也不是慣他,是的確這一年多他過得也不容易。
一個大男人,帶個孩子.……
我和他媽媽安排過很多次相親,他次次應付我們,沒有再娶的打算,其實我們也著急,峻北還年輕,就這麼認死理。
哎,他脾氣就這樣,我真是沒辦法,把他逼急了,我也得不到任何好處。
到了我這個年紀,就想做個好父親。」
孟有良點了支煙,他客套的說了一句,「我馬上讓人去打個招呼,這樣的事你自己也有關係可以動航線的。」
「怕影響不太好,我是想如果孟先生為難,我就讓他再等一天。」
孟有良佯裝生氣道,「建勛,你這是跟我客氣啊。峻北這件事情重要,而且很重要,峻北這孩子認死理,別讓他急了,你讓他直接聯繫我秘書,航線馬上安排,立刻就走。」
楚建勛連連道謝,深知又欠了孟有良一個人情。 ……
楚峻北很快收拾好行李,接到楚建勛的電話馬上就往機場趕,在上飛機前就跟闖闖說,要去樓下找前台阿姨,也就是媽媽的同事,讓他們幫一下忙。
闖闖很聽話,自己就坐電梯下樓去找沁兒的同事。
沁兒覺得不是什麼大問題,就是發高燒了,吃點退燒藥就能好的事兒,用不著那麼大驚小怪。
同事也覺得吃點葯,多喝水就行。
結果葯吃了,水喝了,可沒有休息好,高燒反覆,同事問,她就說已經好了,再休息休息就沒事了。
夜裡沁兒怕自己的病傳染給闖闖,便抱著被子去外面睡。
睡不好,總是做夢,夢見闖闖掉到床下了,夢見闖闖在浴缸里玩水淹著了,夢見闖闖被壞人抱走了,楚峻北把她罵得狗血淋頭。
多次爬起來,迷迷糊糊的走進卧室給闖闖蓋被子。蓋了被子又去外廳睡。
等楚峻北趕到酒店的時候,沁兒重感冒,高燒到40度。
闖闖還睡在床上一動一動,楚峻北趕緊打了總台電話,問他們這裡有沒有醫生護理可以馬上叫過來的。
如果沒有醫生可以過來,麻煩總台幫忙叫輛車,他要送沁兒去醫院。
其實即便是重感冒,也不算什麼大病,但是楚峻北還是給嚇著了。
闖闖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發現房間里沒有媽媽,只有一個他見過的前台阿姨。
頓時心慌著要打電話找媽媽,給楚峻北打電話時候,一邊說話一邊哭,「爸爸,麻麻又不見了,她又不要我了!」
哭得啊嗚啊嗚的。
楚峻北這邊著急,那邊心酸。
沒叫醒闖闖是孩子睡得太沉了,他便請了個人幫忙照看,獨自送了沁兒到醫院。
沁兒這邊的床位剛剛弄好,闖闖又哭了。
他又安慰孩子,讓護士照顧好沁兒,趕緊回酒店去接孩子。
坐在去醫院的車上,闖闖還在抽著小肩膀,楚峻北冷聲道,「沒出息!」
「哼。」闖闖別過臉,小肩膀還在抽。
「這種事情用得著哭嗎?」
闖闖聲音大了些,不服氣,「又不系你麻麻不見了!」
「頂嘴了是吧!」不是我媽,是我太太!
闖闖知道自己有點理虧,是他睡著了,沒有照顧好媽媽,爸爸送媽媽去了醫院。
不該再頂嘴,但要他承認自己沒出息是不可能的。
楚峻北見闖闖已經沒了聲音,便拍拍他的肩膀,「好了,不跟你計較,等會見著媽媽,不要哭,你一哭,她又著急。」
闖闖見到沁兒何止不哭啊,一點聲音也沒有,乖乖的呆在房間里。
楚峻北讓闖闖離沁兒遠點,小孩子抵抗力弱,沁兒畢竟不是單純的發燒,而是重感冒,傳染起來小孩子頂不住。
闖闖什麼都願意聽楚峻北的,只要他不讓他離開這個房間就好了。
沁兒看到楚峻北的時候,微有震驚,「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楚峻北笑笑,給她兩個杯子翻倒著涼開水,「不想讓我來啊?」
「沒有。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就是想我過來啰。」楚峻北勾著嘴角道。
聽聽他那春風得意的聲音,還有那浪里個浪的表情。
沁兒也是醉了。
真是受不了。
闖闖覺得爸爸泡妞一點效率都沒有,直接買買買就好啦!
只知道說說說!
闖闖不靠近沁兒,卻坐得遠遠的,老實的看著。
看著沁兒被楚峻北調戲得張嘴結舌他就煩躁。
沁兒喉嚨痛,燒退了些,她不與楚峻北說了,「葯呢?」
「你先把這杯水喝了,我去給你弄點吃點,飯後吃藥。」
沁兒不覺得燒到40度有多可怕,反正只要降到38度,人能動,都不會覺得是什麼大病。
楚峻北出去了,闖闖一個人坐在椅子上,舞著小腳甩啊甩的。
「麻麻!你要快點好哦,這樣你就可以和我親親了。」闖闖小手撐在椅面上,腳甩得更高。
「我現在就可以回去了,這又不是什麼大病。」
「可是我爸爸好緊張你。」闖闖嘆了聲氣,「真是無可救藥的緊張你。」
闖闖自己說著並沒有肉麻的感覺,因為他還不太懂這是什麼意思,完全是周姨看電視里的台詞。
「噗!」沁兒喉嚨痛,不然她得大笑。 ……
回到酒店的時候,楚峻北讓沁兒睡床上,他又讓客房服務拿了張床墊過來放在地上,他和闖闖睡。
沁兒睜大眼睛,「你不自己開個房間睡嗎?」
闖闖坐在地上的床墊邊,自己哼哧哼哧的脫褲子,「麻麻!不要這麼浪費錢哦,我們住一間就可以了,省下來的錢,可以給你買衣服哦。」
闖闖脫好褲子,又脫衣服,脫完了疊好放在桌子上,穿著小內庫往衛生間跑,他要去洗澡。
沁兒吃了葯,這時候已經有點困,但闖闖的話讓他睡不著。
這間房她自己長年住,她住是不要錢的。
楚峻北跑到馬賽來,開始還自己住個房間。
現在倒好了,居然住到她房間里來,還有臉教兒子說省錢。
真是太不要臉了,也不像沒錢的人啊!
楚峻北從行李箱里把衣服拿出來掛進衣櫃里,把空的行李箱放平裝進柜子里。
又拿了他和闖闖的睡衣出來。
「你別聽闖闖瞎說,我是怕你晚上反覆發燒,闖闖要是又睡死了,沒人知道。
再也不要重新燒到四十度了!
我看你一直都覺得無所謂,其實高燒很危險的,有些人肺炎,腦炎,都跟發燒有關係。」
楚峻北一邊說著,一邊拿著闖闖的衣服往衛生間里走,看也不看沁兒。
沁兒覺得自己一定是生病憔悴了,不然他怎麼看也不看她?
楚峻北挽 起袖子給兒子洗澡。
闖闖用手抓 水,不亦樂乎,「爸爸,我感覺麻麻不太喜歡你,更喜歡我。」
「女人口是心非,她只是不好意思。」
「不會的,她總是說你年齡大。」
「她自以為自己小。」楚峻北不屑,拿著噴頭從頭上給闖闖淋下來。
闖闖伸手抹著臉上的水,便再也不能張嘴好好說話了。
楚峻北蹲下身洗闖闖的腳趾縫,「闖闖,以後爸爸要約媽媽出去吃飯什麼的,你能不能不要跟去?」
闖闖委屈了,可憐相出來了,緊張得舌頭都捋不直了,「為醒么?」
「不太方便。」
「方便的啊。」
「總之就是不太方便。」
「為醒么不方便?」
「因為我有時候需要跟媽媽單獨聊天。」
「我讓你們聊的啊。」
「.……」楚峻北從頭到腳又給闖闖清了一遍水,關了水龍頭,「有些話小孩子不能聽。」
「我不聽啊。」
「那你跟去看幹什麼。」
「看你給媽媽買東西啊。」
「那跟你有什麼關係?」
「給媽媽買了,也要給我買的,我也要的。」
「.……」
楚峻北給闖闖換上睡衣,讓他出去睡覺,自己又去洗澡。
沁兒熬不住,吃了葯就困得不行,兩父子睡在地上的床墊上小聲說話,她一點聽的能力也沒有。
「爸爸,不可以只給媽媽買,不給闖闖買的。」
楚峻北故意道,「你東西太多了,買那麼多也是浪費。」
「可是我會長高耶。衣服,褲子,鞋子,都要換的耶。」
「不是才買過?」
「這邊的衣服很好看哦。」
「你一個男子漢,哪需要那麼多衣服?」
「我就是喜歡啊。」
「你是臭美。」
「我是香噴噴的美。」闖闖一邊玩手指,一邊跟楚峻北說話,說著說著,楚峻北就不理他了。
他爬起來一看,爸爸睡著了。
無聊的在床上翻了翻,翻到被面上,也不知道何時,闖闖也睡著了。
等闖闖 沒了動靜,楚峻北才起了身,把闖闖抱回被子里,去了裡面卧室的大床上。
沁兒睡得沉,大致是人不舒服,想咳嗽又醒不過來,楚峻北看著也急,便伸手用掌心揉著她的額面,太陽穴。
如此可以緩解她的不適。
這不過是場小病,楚峻北卻鬧了一大場。
她沒有再嚴重,也沒有因為他的到來感動。
這種感覺挺挫敗的。
他並不知道在沁兒不再被威脅的時候,居然對他不動心。
楚峻北雖不是個濫情的人,但身邊從來不乏明示暗示,暗戀或追求他的人。
到了沁兒這裡,他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了。
手心裡她額面的溫度還有些燙,起身去箱子里找了給闖闖帶的退熱貼。
冰片的觸感貼在皮膚上,沁兒下意味的抖了一下,楚峻北掌手撫著她的臉,「乖,退熱的。」
沁兒虛睜著眼,看到楚峻北就靠在她邊上。
這個人活像很熟悉,她不記得了,但就是很熟悉。
意識有些分不清,她往他身邊靠了靠,總覺得挨著他心都靜了。
楚峻北僵了僵。
前一分鐘還對自己的魅力深表懷疑,這時候自信心又開始爆表了。
趁著沁兒睡著的時候,楚峻北在她的臉頰上沾了他的唇熱。
中途替沁兒換了一次退熱貼,量了一次體溫,楚峻北便徹底睡了。
第二天一早,是闖闖最先醒,他要上廁所。
等他看見爸爸媽媽睡在一張床上,把他扔在地上睡的時候,小心臟便碎了。
這一年他都是跟著爸爸睡,爸爸對他溫柔又包容,每天要講故事,可現在有了媽媽,爸爸就不跟他睡了。
不跟他睡就算了,爸爸怎麼可以一個人和媽媽睡。
闖闖不去尿尿了,他爬上大床往爸爸媽媽中間擠。
楚峻北太累,聽到闖闖哼嘰的聲音根本不想起。
閉著眼睛拍了拍闖闖的屁股,「去尿尿。」
闖闖還是哼哼。
沁兒因為生病,沒什麼精神,更不想動,能睡就不想睜眼睛。
闖闖覺得自己被拋棄了,愈發的傷心。
爸爸昨天還說不要帶他和媽媽吃飯,說不方便。
還沒出去吃飯就不帶他了。
委屈敏感脆弱的小心臟碎成了渣渣粉末,拼都拼不起來了,闖闖憋著一泡尿實在憋不住了,喊爸爸,爸爸也不理他,非要睡在媽媽身邊。
於是闖闖鑽進被子里,在楚峻北的邊上尿了一大泡晨尿。
楚峻北只覺得腰上熱乎乎的,濕噠噠的,怎麼好象還臭哄哄的?
楚峻北從尿炕上醒來!跳下床時氣得臉都綠了!看到闖闖還一臉淚水,居然脫了褲子往他這邊尿!
他尿了還有理了?
「楚驥容!」楚峻北有潔癖,一身尿叫他真是接受不了!
闖闖提起褲子站起來,一邊爬到沁兒身上往另外一邊翻,一邊抽著鼻子,委屈得像是被打了一般。
沁兒這才醒過來,自己還感冒著,睜開眼睛看到闖闖 就嚇壞了,「闖闖,你快到外面去,進來做什麼!快出去快出去!」
沁兒是怕自己傳染給闖闖。
闖闖這個小可憐已經沒有理智了,張嘴大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委屈往床下爬,一邊爬,一邊看著沁兒。
闖闖到了外廳還在哭,拿起昨天沒洗的臟衣服,抱在懷裡,就往門口走。
楚峻北聽到哭聲不斷,還有開門的聲音,大步抬起就去追,「楚驥容!你想幹什麼!」
闖闖的肩膀直抽,鼻子直抽,說話的聲音雖然委屈,卻也是大得直抽抽,「你們都不要我!都不喜歡我!我走就是了!」
闖闖還光著腳,穿著睡衣,抱著臟衣服,站在門口壓開了門鎖,卻一動不動的站在原處癟著嘴。
楚峻北揉著額面,忍著自己的脾氣,「我什麼時候不喜歡你了!」
沁兒已經跑到了門口,「闖闖?」
闖闖「絕望,無助」的看著兩個大人,「失望」的搖頭,倔強又帶著撒嬌,「爸爸不要我挨著睡,麻麻要我走!我走就是了嘛……我到外面去不惹 你們討厭就是了嘛.……」
那傲嬌委屈的模樣,眼看著淚珠兒又要落下來了。
沁兒看著闖闖這樣子,心絞痛都快要發作了,「闖闖,我哪有不要你啊?」
「你和爸爸睡,都不和我睡,爸爸和你睡,也不和我睡。我是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小孩子。」闖闖耷著腦袋委屈。
楚峻北嘴角僵了僵……
沁兒一臉震驚,「我哪有跟你爸爸睡??」
闖闖心中氣憤,「哼!你們一起睡的!爸爸等我睡著了,就去和你睡的!我親眼看見的!」
沁兒瞪向楚峻北時,臉色鐵青!誰讓你來和我睡的!
「那個,我沒睡!」楚峻北解釋道。
「你撒謊!」
「好吧,我睡了。」
沁兒赤著的腳一跺 ,一耳光打在楚峻北的臉上,「臭不要臉的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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