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她還愛著你

  「嗨——」後來又傳來個輕鬆愉快的聲音。 

  如果說喬小曼沒嚇到司徒逸,白越也沒驚到夏曉靈。 

  但這從後面突如其來的一聲,把司徒逸和夏曉靈兩個人都驚到了。不約而同地回過頭來。 

  「喬浪?」司徒逸擰眉。 

  喬浪綻開青春熱烈的笑容,揚著太陽鏡,笑得牙齒白晃晃:「順路。」 

  「順路。」喬小曼乾巴巴地笑著,小臉都快笑僵了。 

  既然是順路,大家還有什麼好說的。 

  司徒逸不著痕迹地牽起夏曉靈的手,故意從喬浪面前走過。 

  夏曉靈靜默著抬頭,看著司徒逸——白越是他約著去的嗎? 

  「喬家大小姐還真巧。」司徒逸似乎沒看到夏曉靈的目光,四兩撥千斤。 

  夏曉靈悄悄臉紅了。 

  喬小曼本來是兩天後的旅程,她確實讓喬小曼乾脆提前兩天一起去。 

  別問她為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 

  坐上飛機,轉向上海,再坐傍晚六點的航班。 

  中國和夏威夷的時差18個小時。 

  夏曉靈帶著書還真起了作用,打發掉不少時間。當她看書看累了時,便把書給了司徒逸。 

  看著她安安靜靜地靠著自己的肩頭,和那臉上的安詳,司徒逸輕輕地吁了口氣。伸出長臂,把她緊緊樓在懷中。 

  有些感情,來得突然,但其實是水到渠成。 

  她能給人安靜詳和的感覺。 

  而這感覺,正是他追求多年,卻一直沒有追尋到的。 

  「咳——」喬小曼在另一邊輕咳,「羨慕嫉妒恨啊!」 

  坐在喬小曼背後的白越,一臉不屑地別過臉:「真吵——」 

  喬小曼悶哼:「有人真以為自己是大爺了。以為坐個飛機,所有人都要為他服務,連說句話都有罪。」 

  白越把頭直接埋進雜誌中,當作沒聽到。 

  只有喬浪,一直保持著驚人的靜默。偶爾,他會瞄瞄司徒逸懷中的夏曉靈。 

  喬浪最終都會默默移開眸子。 

  時差是個好東西,當飛機到達的時候,夏威夷正是早上九點多。陽光明媚,風光如畫。 

  蜿蜒的海岸在菠蘿樹、棕櫚樹的點綴下依偎著崎嶇翠綠的山路。一行數人都靜靜地享受著異國風情。 

  白越一下車就自己走了。 

  可司徒逸並沒有急著帶夏曉靈去哪個島旅遊,而是找了家酒樓先住下來。 

  「為什麼呀?」夏曉靈不知不覺問。她想節省時間,早點回去。 

  「休息好,才能玩好。」司徒逸淡淡一笑,「先睡一覺,下午再去走走。」 

  既然他都說得這麼清楚了,夏曉靈也不好拒絕。 

  「唉——」喬小曼卻長長嘆息,拉著喬浪就走,「喬浪,我們可還沒老,沒這麼容易累,我們去玩。」 

  無視喬小曼姐弟的背影,司徒逸拉著夏曉靈大步朝酒樓走去。 

  可夏曉靈洗掉一身風塵,回到房間時,卻發現司徒逸正擰眉站著。 

  「怎麼啦?」夏曉靈輕聲問。 

  她有感覺到,司徒逸似乎一下飛機,就有些心事重重的樣子。 

  司徒逸凝著她,嚴肅極了:「我老了?」 

  「……」夏曉靈忍不住撫額。 

  原來司徒先生站在屋子裡半天,不是研究什麼家族大業,而是計較喬小曼那個「老」字。 

  摸摸鼻子,夏曉靈輕咳一聲,儘力讓自己看起來嚴肅:「怎麼會,才新婚。是新郎。瞧,『新』郎嘛,很新……」 

  「真的?」他的眉,幾乎擰出個「川」字。 

  「真的。」夏曉靈用力點頭,努力勸服自己,不要在乎他的那半輪年紀,「我們差不多。」 

  司徒逸莞爾失笑:「老婆認為不老就好。」 

  他一臉得意。眉眼間儘是灼灼光芒:「以後不許再談年齡了。」 

  「司徒逸——」夏曉靈低吼,搞半天,他是故意扮弱,堵她的話。 

  哼哼,其實他自己也意識到差了六歲,是有點大吧! 

  司徒逸神采奕奕地去了浴室。 

  等他從浴室里出來時,夏曉靈已經睡了。均勻的呼吸聲,讓人覺得世界如此安寧。 

  司徒逸拿起電話,正要調個鬧鐘,可看到上面的來電顯示,濃眉悄然擰起。 

  瞄瞄熟睡的夏曉靈,司徒逸走向浴室,撥電話:「以後不要來電話了。」 

  「為什麼?」對方是個俏皮的女音,「逸,我們只是分手,不是仇人。做不成夫妻,難道連朋友也做不成嗎?」 

  「你有足夠多的朋友。」司徒逸語氣稍稍嚴厲,「少我一個不少。」 

  「可是多你一個也不多呀!」對方暢快地笑了,清脆的笑聲傳來,讓人覺得那是個無憂無慮的孩子。 

  司徒逸語氣微涼:「我的電話號碼是誰給你的?白越?還是曲野?」 

  對方依然笑著:「也許他們兩個都告訴我了呢?逸,你是特意藉機會來這邊看我的嗎……」 

  司徒逸的聲音,倏地揚高几十分貝:「羅果果——」 

  「你聲音幹嘛這麼大呀?」羅果果倒開心地笑了,「逸,我可以理解為惱羞成怒嗎?還是,你依然在乎我,所以如此緊張?」 

  面色微涼,司徒逸聲音亦涼:「羅果果,我們都已經過了任性的歲月。」 

  說完,司徒逸迅速掛了電話。 

  順便,把來電提示音開到最小。 

  走出浴室,眸光不知不覺落上夏曉靈。 

  她依然熟睡。 

  眸子柔和幾分,司徒逸輕輕坐到她身邊,指尖掠起她散落的髮絲,輕輕抿到腦後。 

  也許,許多人都不會明白,他為什麼要選擇娶她,把婚姻當兒戲。 

  娶她的理由,只有他自己知道…… 

  「冷。」夏曉靈咕噥著,翻過身子,伸著胳膊,摟住他的胳膊。 

  似乎摟著他胳膊,她就抱著了個火爐。 

  她偏瘦,就這樣的空調,都有點怕冷。司徒逸收攏胳膊,唇角緩緩扯開個微笑的弧度:「傻丫頭,沒有人在夏威夷喊冷。」 

  夏威夷全年氣候宜人。 

  可惜她才不認為他是對的,摟得他更緊。 

  無奈地瞅著她緊箍的胳膊,司徒逸最後只得保持那個姿勢躺好。微涼的指尖,卻輕輕覆上她扁平的腹間。 

  這裡什麼時候才能鼓起來? 

  爺爺在他身上花費的心血,用三天三夜都說不上來。唯一的要求是,給他一個曾孫。 

  靈靈,我們得好好配合…… 

  司徒家族的家族事業重心正在東移。也許司徒家族的人,隨時會回國定居。到時,他極可能有心無力,再也沒辦法騰出時間,陪她「蜜月」。而那時,也不會再有這麼純凈的心思,創造出來兩人的乖寶寶…… 

  瞅著她溫暖安靜的面容,他不知不覺也覺得倦了。 

  慢慢地,他合上長長的眸,睡了…… 

  兩人一覺睡到自然醒。 

  已經半下午了。 

  喬家姐弟和白越都沒有出現,司徒逸倒正中下懷。和夏曉靈兩人一起去外面海灘散步。 

  這是威基基海灘。 

  傳說這裡是世界上最美麗的海灘,風景如畫,海天一線,尤其日落時的景色更是魅力無窮。 

  現在離日落還有三個小時。 

  「好漂亮!」夏曉靈忍不住驚呼。 

  細緻潔白的沙灘,搖曳多姿的椰子樹,寧靜開闊的海水。 

  怎麼看,怎麼迷人。 

  潔白的沙灘上,異國情侶間肆意而熱烈的擁吻,讓身為人妻的夏曉靈看了個臉紅心跳。 

  「看多了就習慣了。」司徒逸莞爾。 

  「我才不會呢!」夏曉靈臉紅紅地垂首,只能自我解嘲,「親熱是夫妻間才有的事嘛。夫妻自己知道就行了。怎麼可以讓全世界的人都欣賞,又不是拍電影。」 

  拍電影……司徒逸眸子一閃,淡淡一笑:「你說得對。」 

  以前不這樣認為,可現在他,非常贊成夏曉靈的話。 

  這心境巨大的變化,或許也因為她吧…… 

  畢竟,她本來就是個害羞的女人,不像以前,那個女人那麼恣意發展現自己的美,恨不得全世界都為她傾倒。 

  「不過……」夏曉靈眸中淡淡的困惑,「也許因為,熱吻的他們,都正在熱戀中吧……」 

  這樣想,她不知不覺又有些羨慕。 

  走近了,夏曉靈真的不敢抬頭了。 

  她不得不承認,她是個保守的女人。面前的場景,她看著臉紅心跳,連手腳都不知道放哪兒。 

  沙灘上到處有人在日光浴。 

  夏曉靈有日光浴這個概念,但親眼看到,心靈還是小小衝擊了下。 

  畢竟這是西方,豐滿的美人隨處可見,視覺上衝擊有些大。 

  心裡還有些彆扭的感覺,但她絕不認為,自己是因為看到西方美人傲人的胸而自卑。 

  夏曉靈的目光,最後默默移到海面上,看著別人划船、衝浪,還有些坐皮划艇。 

  陽光、空氣、海水,其實還是挺舒服的。 

  「我去買個水。」司徒逸示意她站在這裡別動,「我馬上回來找你。」 

  「很遠嗎?」夏曉靈問。獨在異國,她獨處有些害怕。 

  她眸間小小的恐懼,淡淡的依賴,卻讓司徒逸莞爾:「很快就回來。」 

  司徒逸大步離去。 

  觸目之處到處是日光浴的人。男女都有,夏曉靈生生把目光定在海上——沙灘上的美女,大多都是霸級好身材,看多了心裡確實有點酸酸的感覺。 

  但她更不想看到的是,西方男人的匈毛。 

  她不喜歡匈毛。 

  她還是更喜歡司徒光潔的胸膛…… 

  正出神地分析著男人的胸膛,只見面前兩個漂亮的白人娃娃正光著腳丫遊戲打鬧。結果兩人都摔在沙地上。 

  看著兩個才三四歲的娃娃疊著倒下去,夏曉靈忍不住大步上前,一把拉住摔在上面的娃娃。 

  拉起娃娃,直起身的瞬間,夏曉靈微微一愣。 

  她看到腳邊有個女人的日光影子。 

  夏曉靈倏地抬起頭來。 

  面前竟是個漂亮的東方女子。紅裙飄飄,舉止優雅自信。 

  個子很高,還踩著三寸高跟鞋,站在她面前,夏曉靈必須仰望。 

  那女人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西方的媽媽,並不喜歡別人扶她們的孩子。」 

  好象是有這麼回事。夏曉靈有些尷尬:「我怕摔在到下面的那個,會吃到沙子。」 

  在這塊地方遇上會說中文的人,夏曉靈不知不覺多了幾分好感。 

  「也許吧!」那女子洋洋一笑,「但她們仍然不喜歡你去扶。」 

  那女子的一笑,明媚如*,似乎瞬間散射的美麗,媲美如朝陽春花。 

  高挑的身材,再加上披散的大波浪,以及舉手投足間的自信。讓人不由心生愛慕。 

  對,就算夏曉靈身為女人,都有了愛慕的心。 

  好一個魅力女人。 

  夏曉靈有些閃神——她怎麼覺見得這女子有見過? 

  但她確認不認識這麼高的女人。 

  面對夏曉靈的打量,那女子落落大方。 

  「你不認識我嗎?」她笑著伸出手來,「我也來自中國c市。」 

  「啊?」夏曉靈一愕,不由自主綻開欣喜的笑容,「原來我們是同鄉。」 

  「羅果果。」她說,「歡迎你來夏威夷。」 

  夏曉靈也不忸怩,伸出手去,與羅果果的手緊緊一握:「聽你的意思,你來這裡許多年了。」 

  「六年了。」羅果果笑著凝著她,「當年決定在美國的時候,也就你現在這麼大。」 

  六年,那確實有些久了。 

  夏曉靈點頭,轉動著眸子——司徒逸怎麼還不來? 

  羅果果一甩滿頭波浪捲髮,朝夏曉靈笑了笑,掏出張名片出來:「相識就是朋友,這個送你。有什麼需要幫忙的,盡可以找我。」 

  「謝謝!」夏曉靈接過名片。只看了羅果果和電話號碼,便握在掌心。 

  朋友多了路好走。羅果果看上去是個能幹的東方女子。 

  看夏曉靈沒關注名片上的內容,羅果果眉頭微皺,但也只是瞬間,又舒展開來。 

  看著夏曉靈總是瞄一個方向,羅果果試探著:「怎麼,你先生也來了嗎?」 

  「他幫我們買水喝去了。」夏曉靈忍不住眉眼彎彎,「應該來了。」 

  「哦……」羅果果瞥了眼夏曉靈,「你很愛他?」 

  夏曉靈笑而不語。她自己都不能確定自己是不是愛了,更不會輕易在一個剛剛認識的女人面前談這個。 

  「你懂你老公嗎?」羅果果笑嘻嘻地瞅著她,「譬如他的過去,他的愛情,他的朋友?」 

  夏曉靈微微皺眉,狐疑地盯著羅果果。 

  ;初次見面,對方不應該問這麼私密的事吧? 

  更何況,這是相對尊重隱私的西方文明世界。 

  「哈哈,我只是隨便問問。」羅果果笑著自己打圓場,一指前方,「有個男人正朝你走來。他是你老公嗎?」 

  果然是司徒逸。 

  夏曉靈的唇角高高彎起,輕輕點頭:「嗯。」 

  司徒逸迎著陽光,眯眼看了看夏曉靈。面色一凝,大步向她走去。 

  羅果果緩緩笑了,一甩捲髮,多了幾分睥睨。穿著高跟鞋,羅果果居然優雅地在鬆軟的沙灘上走向司徒逸,卻朝著夏曉靈揮揮手:「再見!」 

  不知是無意,還是故意,羅果果對著司徒逸走。快到他身邊的時候,居然偏了偏身子,一下子撞到司徒逸肩頭。 

  虛無飄渺的聲音,隨風飄入司徒逸的耳:「原來你就這麼點眼光。逸,你什麼時候長點眼。娶這樣的女人,你是在污辱我!」 

  司徒逸頓了那麼一下,已大步向夏曉靈走去,似乎沒聽到羅果果的話。 

  把一瓶叫不出名的水塞進夏曉靈手中,司徒逸眼尖地看到她另一隻手裡握著個卡片。 

  濃眉一皺,司徒逸二指挾起。 

  羅果果的名片? 

  「剛剛那位小姐的。」夏曉靈解釋。 

  「我幫你保管。」司徒逸不動聲色地把名片放進自己的錢包。 

  夏曉靈還在追談那個高挑美人:「她很漂亮。」 

  司徒逸淡淡一笑:「美國是電影的天堂,許多女人都漂亮。再漂亮的女人,也見怪不怪了。」 

  「真的嗎?」夏曉靈眸子一亮,「我以為,這樣的女人,是男人都會回眸一望。有西方的豐滿,東方的清靈,你應該多看她兩眼才正常。」 

  司徒逸淡淡一笑:「傻丫頭,真見過世面的男人,對女人的漂亮會免疫。」 

  「真的?」夏曉靈歪著腦袋看著他。 

  「真的。」司徒逸揉揉她的腦袋,「別把你老公看扁了好不好?」 

  夏曉靈非常不合時宜地噗哧笑了。 

  忽然覺得,一起出來走走蠻好的。雖然兩人這心情,並沒有新婚夫妻的蜜月心情。 

  蜜月不是應該很甜蜜嗎,可他們之間好像淡淡的。 

  兩人慢慢向前走著,夏曉靈不由轉過身來,瞅著兩人映在沙灘上,一大一小的兩行足跡。 

  他們會這樣一起走到走吧…… 

  「我們也日光浴。」司徒逸挑眉。 

  「才不。」夏曉靈一下子跳開,臉紅紅地瞅著那些日光浴的女人。 

  她可以欣賞她們,可以敬佩她們,但要她學她們,她拿不出手。 

  「我帶了泳衣。」司徒逸揚了揚手中的旅行袋。 

  「不——」夏曉靈一聲尖叫,小跑著向前衝去。沙灘上,留下她小巧的足跡。 

  司徒逸沒有追。 

  他的眸光,慢慢移向羅果果剛剛離去的方向。 

  果然,她還沒有離開,正綻開滿不在乎的笑,定定地瞅著他。 

  司徒逸沒有動。 

  直到,手機震動。 

  有來電。 

  白越的。 

  司徒逸的眉,深深擰起,他立即接了:「白越,我的行程,我的電話號碼,是不是你透露的?」 

  白越似乎吃了一驚:「司徒,你到底在說什麼?誰惹你了?你什麼時候有這麼生氣過?」 

  深呼吸,司徒逸總算平靜了些:「一個消失五年不見的女人,剛好在我帶著妻子來夏威夷旅遊時出現。你讓我平靜下來?」 

  「她找上你了?」白越語氣輕快,「真高的效率。看來我小看她了。」 

  「是你告訴她的?」司徒逸追問。 

  「不。」白越聲音轉而沉穩,「不過我接到有她的電話。在我知道你會來夏威夷的詳細行程時,她已經知道了。」 

  司徒逸沉吟著。 

  白越倒輕輕笑了:「很明顯,你們凌天國際有內殲。司徒,你的凌天國際看來並沒有脫離你那些叔伯們的控制。」 

  司徒逸的眉越擰越緊,沉吟半晌:「不可能!」 

  白越輕輕嘆息:「你公司的事,我不清楚。司徒,好好想想。別懷疑我,我的命,都願意交付給你這個兄弟。」 

  「我想想……」司徒逸沉吟著。 

  公司里他只信任蘇醒和關雪,而蘇醒的背景,他查得一清二楚。 

  而關雪,陪著他一起長大的。 

  關雪對他的忠心,天地可鑒。 

  如果說關雪不能信任,那連爺爺都不能信任。那他生來沒有一個人可以信任。 

  「夏曉靈在你身邊嗎?」白越忽然問。 

  「她在前面。」司徒逸凝著夏曉靈纖細的背影,「羅果果沒有找上我,反而找上靈靈。」 

  他甚至不知道,羅果果到底和夏曉靈都說了什麼。 

  而他夠聰明的話,壓根不能問靈靈,兩人都談了什麼。 

  有些事,只能無視。 

  「果果這是心有不甘……」白越沉吟著,「司徒,她一定還愛著你。」 

  司徒逸眸子深邃得不像話:「白越,她那不是愛。」 

  白越輕輕一句:「司徒,你別告訴我,你現在看到果果,真的一點也不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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