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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神宮教主鳳還巢

  自從回到教中,雲翳的武功路數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原本略顯單薄的身體,也跟著壯碩起來。 

  自己覆在她身上,小心地撐起自己,以免壓到她。 

  微涼的體溫,一碰到她,步蓮華就主動湊上去,將臉貼在他胸膛。 

  「嗯……」 

  舒服地嘆氣,她不斷地用臉頰磨蹭著,不經意地擦過他胸前敏感的兩個小點。 

  「呃……」 

  一聲悶|哼,嗓子里發出愉悅的聲響。 

  許久不見,這小東西叫人發瘋的本事,還真的是精進啊! 

  一回頭,撩|開一絲縫隙,雲翳向遠處吩咐了一聲,「司命,叫人鑿冰!要乾淨的!速速給我拿來!」 

  司命領了命令,閃身消失。 

  雲翳回過身,不知何時,步蓮華已經主動攀附在他身上,汲取著那令人舒服的微涼的體溫。 

  「熱!熱!」 

  她啞著嗓子,嘴唇已經幹得有些微微起皮,自己控制不了地,來回舔|著,想要解渴。 

  眼神暗下來,雲翳若有所思的凝視著她迷濛的雙眼,低聲誘|惑道:「想要涼快么?」 

  想也不想,步蓮華重重點頭。 

  他輕輕地挑起她的下巴,繼續撒。 

  「那你想不想一直跟著我呢,小仙女?」 

  好熟悉的稱呼,步蓮華歪著頭,意識早已渙散了,想不通什麼叫「一直」…… 

  可是她好熱,好難受,只要涼快下來,一直就一直吧…… 

  她再次點點頭,傻傻地展出個笑容來。 

  得到她的承諾,雖然不是在全然清醒的狀態下,可雲翳也有了絲絲滿足。 

  「好,就給你舒服!」 

  有些粗|魯地扒除著她身上厚重的冬衣,又怕她降下來體溫后著涼,於是他並未全脫掉她的衣服,只是挑開褻|衣,衣物散開地掛在身上。 

  他自己,也是同樣只光著上身,下面都是完好。 

  雲翳吻住她,哺給她自己口中的津|液。 

  頓時,步蓮華只覺得,渾身可怕的灼痛緩解了許多。 

  她本能地含|住那泉水的源頭,像是吃奶一樣,津津有味地吸吮著,不許他離開。 

  這樣曖昧動情的勾引,有幾個人能夠受得了。 

  剛要低吟出口,外面響起司命不高不低的聲音。 

  「少主,冰塊。」 

  大手穿過車簾,雲翳接過來一個小木桶,「下去吧。」 

  外面很快沒有聲響了,司命無聲地離開了。 

  桶里,是大小相差不多的冰塊,極其乾淨透明,不知道這司命是在哪裡這麼快就找到了。 

  「乖,小仙女,我喂你吃涼快的。」 

  說完,他含|住一塊冰塊,待那冰塊在口中融化成毫無稜角的形狀,才喂她,生怕那冰棱刮傷她的口腔。 

  「嗯!」 

  被涼涼的冰塊一冰,好受多了,而且還解了口渴,步蓮華大力地吸吮著冰水,閉著眼的臉也舒展開。 

  「還要?」 

  雲翳忽然笑得危險,重新拈了冰塊含入口中,卻沒有直接餵給她。 

  而是…… 

  在口中含了一會兒,他的唇便開始在步蓮華的身上移動起來。 

  無休止的纏|綿之後,步蓮華全身酸痛,無力地窩在雲翳懷裡。 

  一頭青絲早已散亂開,鋪灑在二人胸前。 

  雲翳額上汗濕,閉著眼靠在衾枕之上,左手環著她的肩頭,用力圈緊她。 

  步蓮華很累,全身像是火燒過,水浸過,可是睡不著,滿腹心事,只能陪著他靠在車邊跟他一同沉默。 

  雲翳的表情,是她沒有見過的凝重壓抑,劍眉攏在一起,陰沉得有些嚇人。 

  那樣的複雜,好像是心底有太多的秘密深藏不露。 

  「小仙女。」 

  他伸手撈起一縷她的發,在指間把|玩著那柔順的髮絲,眼神渺遠。 

  他只是摟著她的手臂緊了緊,又陷入一片沉默,本來就沒定下來的思緒,似乎又開始遠遊了開去。 

  直覺里,步蓮華知道,他要同自己說些什麼。 

  果然。 

  「若我不是我,你還會待我像從前一樣么?」 

  男人猶豫了一下,終於啟唇出聲。 

  我不是我? 

  那你是誰? 

  步蓮華被問得懵住了,她不曾想過,單純如一張白紙的男人,也會有這麼複雜的心思。 

  為了打破這凝重的氣氛,她擠出個無邪的笑來,一如往常。 

  「你不是你,那還會是誰,是妖怪不成?」 

  她伸出手指,點著他挺直的鼻樑,嬌笑道。 

  哪知,男人一把握住她的手,正色道:「你都不想知道,我究竟是什麼人?」 

  步蓮華徹底愣住,她不傻,外面那幾十個黑衣人,對雲翳全都畢恭畢敬,透著敬畏和恐懼。 

  西域神教,宋規致跟她說過的。 

  只是,雲翳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似乎看出她的疑惑,雲翳不和她繞彎子,勾起唇,無奈地笑笑。 

  「我是他們的少主,也就是,西域神教,教主之子。」 

  好輕的一句話,然,卻重重擊在她的心頭。 

  神教,那不就是泰嵐大陸武林口中的那支邪惡的力量。雲翳,他竟然來自那裡…… 

  不再是不問世事,一心修道的少年道士,此刻,他已經背負了血海深仇。 

  「我要報仇,我要重新復興我父親的偉業。」 

  他平靜地開口,就好像說著天氣吃喝這樣平淡無奇的話語。 

  這一點,他毫不遲疑,唯一令他有些裹足不前的,就是她。 

  她會怎麼看他。 

  若他執意要和汲家作對,她會幫助哪一方。 

  若他不停殺人手染鮮血,她可會懼他恨他怨他。 

  若他…… 

  他不敢想,一想,就是徹骨的寒,鑽心的疼。 

  「我、我不知道……」 

  雙手捂住臉,步蓮華無聲地嗚咽起來。 

  「我周圍的人,為什麼都要那麼複雜……只有你,我以為只有你……可還是……連你也……」 

  她不住地抽噎,說不下去。 

  可是她的意思,他懂。 

  他是她殘酷生命里少見的一抹亮色,如今,終是也黯淡下去了,不是么。 

  腰間一緊,他一個翻身,已將她壓在身下,溫熱的氣息有些許不自然的僵硬。 

  「你……可是後悔了?」 

  聲音里有冷淡,也有……緊張。 

  步蓮華臉上淚痕未乾,一雙眼哭過,更顯得水汪汪得可憐見。 

  「我會是大麻煩的……」 

  她喃喃,眼中失神。 

  是啊,雲翳如果要血洗大陸,那麼郁驥和宋規致,都是他不可避免的對手。 

  她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三面夾擊,無處可逃。 

  閉上眼,好累,好苦。 

  抱緊她,他沙啞的聲音響起。 

  他的眼底,滿是掙扎與哀傷。 

  「我愛你。」 

  猛然一驚,這話,此前從未有人對她說過。 

  因為未曾,更顯得彌足珍貴。 

  她視線模糊了。 

  其實,雲翳還想說,我願放棄一切,只要你在我身邊。 

  可是,看著她哭泣,他說不出來。 

  三日後,果然如司命所說,已經到了天山山脈以北。 

  雪山之巔,便是神宮所在,在那一片白色繚繞的深處。 

  山腳下,大家齊齊勒住身下的馬——縱然是汗血良駒,也是爬不上這樣的山的。 

  猛烈的風,吹得步蓮華髮絲凌|亂,雙頰通紅,她抬眼,望著面前巍峨的高山。 

  與世間萬物比起來,人,果真渺小。 

  日光剛剛照射|到山巔,雪山之上,冰川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千年不曾融化的皚皚白雪,在陽光下,幾乎要將人的眼睛刺瞎。 

  「我們……要上去么……」 

  她低語著,唇|瓣翕動,早已被眼前雄渾氣勢驚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萬丈絕壁,她只有那三腳貓功夫,如今跟廢人沒什麼差別。 

  身邊的人,紛紛下馬。 

  「我抱著你!」 

  雲翳勾著唇,挑釁一般看向身側的羋閑鶴、郁驍和郁騏。 

  「我的三位貴客,想必您幾位是可以上去的吧。」 

  雲翳為了一路順暢,縮短時間,不惜用給他們三人服下毒藥,強迫他們與他一起回西域取解藥。 

  這樣一來,也能掩飾行蹤,可謂一石二鳥。 

  三個人均是冷哼一聲,同樣有些震驚地看著面前的雪山。 

  他一躬身,將步蓮華攔腰抱起,身形快如閃電,雙足在地上用力一點,便拔高身子。 

  早有十餘個黑衣屬下,先他一步,同樣高高躍向山風,左右分佈,似乎在保護著雲翳。 

  足下毫不停留,每一次踏上皚皚冰雪,很快便再次騰起身子,瞬間便飛掠出幾十丈。 

  像是一隻白鳥,飄搖飛翔,穩健的身體圈住嬌小的她,不住地翱翔。 

  等到步蓮華回過神的時候,他們已經到了一處平坦的伸展出來的平台懸崖之上。 

  見她臉色有些慘白,雲翳伸出一隻手,貼向她的后心,緩緩輸送著真氣為她暖著身子,笑著說道:「飛的感覺喜歡么?」 

  步蓮華點點頭,很快全身溫暖起來。 

  幾乎是同時,司命、羋閑鶴、郁驍和郁騏,以及其他教中人,已經掠上來,只是各人武功底子不同,高手們依舊臉色不變,呼吸平穩,有些年輕的侍衛們,便顯得氣喘吁吁了。 

  情不自禁地往下望了一眼,她差點暈過去,再不敢往下看,視線保持著水平。 

  悶笑一聲,雲翳恢復了嚴肅的神情,腳下朝一處山體縫隙用力一蹬,只見那縫隙像是活了一樣,發出沉重的聲響,像是機關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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