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我一定救你
子夜從波風水門家回來，就一頭把自己關在房間之中，潛心研究神機百鍊。
籠中鳥，宗家與分家的制度。
這些都是日向一族傳承千年的傳統，絕對不是誰說上兩句話就能廢除的。
即使說話的這個人是火影也不行。
無論這些制度最開始是因為什麼原因而施行的，在千年實施的過程中，都一定產生了依附其上的既得利益者。
想要讓他們鬆口，哪怕只是日向琉璃這麼一個特例。
不拿出更大的利益都是不可能的。
畢竟都是同村之人，即便火影也不能把刀架在他們脖子上，逼迫他們妥協。
本來，子夜對此也是毫無辦法。
他們家雖然富有，但子夜本身能夠動用的錢卻是有限的，日向一族也不缺那點錢，更犯不上為了錢動搖家族傳統。
不過如今有了神機百鍊，一切就有了轉機。
八奇技之神機百鍊。
一人之下世界煉器一道的極致，分為神機與百鍊兩個部分。
神機指機關奇巧之術，其中包涵了大量的物理，機械，化學知識，這些東西也是完成子夜想法的關鍵。
如果能夠成功，那絕對會是日向一族無法拒絕的條件。
只是子夜還要想辦法，把那東西在火影世界弄出來才行。
時間對於子夜來說並不富裕。
不過好在，子夜還有整個木葉的忍具資源可以調用，倒也不用從零開始完全靠手搓。
「這個不行……這個倒是可以，就是要『調整』一下……」
一天不到的功夫，子夜原本整潔的房間就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垃圾堆。
「少爺…」月姨在房外敲門。
「不見，我不是說了么，現在我誰都不見。」子夜煩躁的聲音從房間里傳來。
「是琉璃小姐來了。」
「……」
「等我一下。」
過來沒幾分鐘，子夜匆匆忙忙的從房間中走出，緊急收拾過的面容依然透出幾分狼狽，下頜角落上還沾著一抹黑灰。
「我都沒注意，已經晚上了……」
子夜吩咐道：「帶我去見她。」
「是。」
……
前庭花園之中，梧桐月色之下。
池塘邊，日向琉璃顧影自憐，心中是說不出的哀愁。
明天將是日向一族喜慶的日子，也將是她人生的轉折點。
明天之後，她這個曾經宗家的大小姐，將會成為一個普通的分家，此後一生，包括生死在內，萬事全都身不由己。
在這最後時刻，日向琉璃只想再見子夜一面。
「琉璃。」
「子夜君。」日向琉璃聽到子夜在背後叫她，正要起身，卻被子夜按住，坐回到青石之上。
「真是，頭髮怎麼亂亂的，琉璃你今天偷懶了。」
日向琉璃聽見心慕的子夜君打趣自己，心中委屈極了，我哪裡是偷懶。
明天就要被打上籠中鳥咒印，以後的一切便全都由不得自己，我還哪裡來的心思去打理頭髮。
對了，子夜他還不知道。
他不是日向一族的，他可能不知道籠中鳥是什麼。
要……告訴他嗎？
「子夜君，其實明天我…」
「…我知道。」
子夜打斷日向琉璃的話，從背後拾起她的黑色長發，細細的梳了起來：
「籠中鳥，分家，宗家……」
「我都知道的。」
日向琉璃突然不說話了，她想聽子夜會說什麼，但她又害怕。
害怕子夜去做一些很傻的事，更怕子夜決定放棄自己。
子夜感到他手下琉璃小小的身子正在顫抖，嘴角無聲的輕笑了一下，沒有聲張，只是用手拍了拍她瘦削的肩膀，幫助她穩定下來。
「從實戰考試的那一天我就是知道了。」
「我的小琉璃怎麼可能打不贏木川那個笨蛋，所以我就把他痛揍了一頓，他就什麼都說了。」
小琉璃……
我的…小琉璃……
日向琉璃感覺自己快要暈過去了，剛才所有的擔心都煙消雲散，耳邊完全聽不進子夜後面又說了什麼。
腦中反覆就重複這麼一句。
雖然她一直都喜歡子夜，也知道子夜知道自己喜歡他，但子夜卻一直都沒有什麼表示。
這還是子夜第一次對她有這麼親密的稱呼。
日向琉璃忽然感覺成為分家也不是太壞。
分家，也是能嫁人的嘛！
「琉璃？琉璃！」
「啊？啊？」
子夜的呼喚，將日向琉璃從第三個孩子叫什麼名的幻想中拉回到了現實。
「呵呵~」
看到日向琉璃這幅樣子，子夜輕笑一聲：「果然這個計劃還是太驚人了嗎，其實琉璃你不必擔心的，我已經有了一定把握。」
「哦~我當然相信子夜君。」
「那就好。」
子夜將日向琉璃重新梳地柔順的一頭秀髮放下，拿出一條新的髮帶紮好：
「好了，差不多了，還是這樣更好看。」
「是，是。」
子夜像是撫摸小貓一樣，輕輕撫了撫日向琉璃額前的秀髮，安慰她說：「你放心好了，明天我一定去救你。」
「嗯~」
日向琉璃直到回家，還是感覺非常不真實。
只是，子夜君說的計劃是什麼來著？
剛才光顧著興奮了，一點都沒聽見啊！！！
……
日向琉璃走後，子夜又在前庭的花園中駐足一會兒。
他發現，今夜的月色真的很美。
「子夜少爺喜歡琉璃小姐嗎？」一身黑衣素紗的月姨走了上來，給子夜披上一件大衣。
「談不上吧。」
子夜有些出人意料的回答。
「那為何……」
「那我為什麼要為了琉璃忙前忙后的那麼拚命是嗎？」
子夜將月姨的話接了過去：
「我和琉璃相識不過半年，說是喜歡，倒也太快了一點，現在只是朋友罷了」
「就是因為這個？」月姨有些不解。
「這就夠了。」子夜笑道：
「我的朋友不多，每一個都要好好珍惜。」
「能力足夠的話，看的過眼的人幫一下，看不順眼的事管一下，這些能讓我心意通達，我就是為了這個才拚命修鍊的。」
「至於以後的事……」
「誰知道呢。？」
「順心意！」
「這就是我的道！」
子夜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感覺往日里修行的瓶頸關隘少了許多，炁在身體里的流轉也更加順暢了。
這代表他正在逐漸融入這個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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