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鳴人，波風鳴人
「難搞啊……」
波風水門家的飯桌上，即使是面對一桌可口的飯菜，四代目火影，木葉村名義上的最高掌權者，波風水門大人，也還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呀呀~」
一歲多的天天已經會爬了，現在正在圍著襁褓中的小鳴人轉圈，時不時的伸出好奇的小手，去戳鳴人的小臉。
在一旁看護他們的子夜，頭也不抬的問：
「您是四代火影，還有什麼可愁的？」
「唉，你還小，不懂……」波風水門又是一聲輕嘆。
「其實，倒也不是完全不懂。」子夜抱起天天，看向波風水門淡淡的說：
「最近村子中突然出現了一個留言，說是『四代火影上位一年，尺寸之功未立，反倒把九尾給丟了，看來終究是太過年輕，無法擔當火影之位。』」
子夜說完，眯著眼，觀察波風水門的反應。
只見他依然是那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沒有說話。
反倒是性子火爆的玖辛奈按耐不住，柳眉一立忍不住高聲喝罵：「是哪個不長眼的亂嚼舌根，要是讓老娘看見了，非撕爛他的嘴！」
玖辛奈一怒，聲震屋瓦。
只是這一下，直接把小鳴人給嚇哭了，嚇的小天天也把頭鑽進子夜的懷裡，不敢出來
見玖辛奈動怒，子夜連忙把鳴人塞近玖辛奈的懷裡，在出言安慰：
「玖辛奈大人息怒，若只是市井流言，可不會讓我們的火影大人愁成這樣。」
玖辛奈雖然性子火爆，但卻十分聰明，見子夜這樣說，再看看水門的表情，就知道此事並不簡單，於是出言問道：
「你是說？」
子夜點點頭：「當年旗木朔茂前輩何等的風光無量，木葉白牙之名在戰場上令敵人聞風喪膽，結果呢？」
「一個不知所謂的任務之後，也是莫名其妙的流言四起，最終旗木朔茂自殺，木葉再無白牙之名。」
「朔茂前輩……」
聽子夜提起旗木朔茂，玖辛奈情緒有些低落。
旗木朔茂是他們夫婦二人的前輩，活著的時候也非常提攜二人。
可惜當年出事的時候，他們夫婦正在村外執行任務，等到回村之時，一切都已塵埃落定。
你這小鬼……
一道旁人聽不見的聲音，在子夜腦中響起。
子夜不理，繼續說道：「還有一件事，你們想必更加清楚。」
「當時木葉與土隱村簽訂和平條約，仗打了那麼多年，木葉付出了巨大代價才取得了勝利，但卻沒有獲得任何好處，三代引咎辭職，推舉四代火影的時候。」
子夜此話一出，就立刻引起了玖辛奈的注意。
那是水門的榮耀時刻，她這輩子都會記得。
「聽聞當時本來有兩個人選，一個是波風水門，還有一個是三代的弟子，號稱三忍的大蛇丸大人。」
子夜說著，嘴角一彎，故作疑惑的說道：
「大蛇丸大人是三代的弟子，水門大人卻自來也大人的弟子，也就是三代的徒孫。」
「大蛇丸大人在第二次忍界大戰時就已展露頭角，已經有了自己的班底，水門大人卻是第三次忍界大戰時才成名，在村內毫無根基。」
「我聽說，當時大蛇丸大人成為四代火影的呼聲很高，但也是突然不知從哪裡出現了一個流言，說大蛇丸大人性情陰冷，不如水門大人待人親善。」
「有什麼不對嗎？」涉及水門，玖辛奈有些不悅。
「道理是沒錯，但是玖辛奈大人想想，若是大蛇丸登位，豈會如水門大人這般，身邊沒有可用之人，三代執掌暗部，團藏控制根部，大事小情都由長老團說了算。」
「你這傢伙。」
玖辛奈聽著氣就不打一處來，一把揪過子夜柔嫩的小臉，按在懷裡狠狠揉搓。
她孕期剛過，平日里打理家務，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如今聽子夜一說，才知道這其中竟然有這麼多彎彎繞。
「他說的可是真的？」
玖辛奈轉頭看向水門，卻見他只是苦笑，沉默不語。
水門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在玖辛奈眼裡，他已經什麼都說了。
她了解水門，若是子夜說的不對，以水門尊師重道的性子，早就開口制止了，他一直沒說話，就已經等同於默認。
「該死的老頭子，我去找他。」
玖辛奈一怒，起身就要去找猿飛日斬要個說法。
「玖辛奈大人…」子夜話還沒說完，就被玖辛奈揪住耳朵：「叫姐姐。」
「玖…姐姐大人息怒。」
「嗯？」
「姐姐聽我說，你這一去，可就中了他們圈套，本來沒影的事，也會因此坐實。」
「那你說怎麼辦？」玖辛奈眉頭皺起：「難道就這麼算了？」
「倒也好辦。」子夜笑嘻嘻的說：「既然說四代大人沒有功績，那就做一件大事，顯出四代的威名，封住他們的嘴。」
「你說的容易。」
波風水門終於開口，走向窗邊遠望輕嘆：
「如今忍界大戰基本結束，縱使邊境有些摩擦，也不會讓火影親上前線，不上前線，木葉村中又哪裡來的大事。」
「倒也不是沒有……」
子夜欲言又止，玖辛奈卻是已經耐不住性子，又一把揪住他軟嫩的小臉：「少賣關子，快說！」
「明日，就是日向一族五長老幼子的生辰。」
「到時，日向琉璃一定會被打上籠中鳥咒印，我打算去鬧上一鬧，最後只要火影大人能夠出面，迫使日向一族心甘情願的放棄……」
「這事兒，也就成了。」
「難啊。」波風水門又嘆一聲：「日向一族的籠中鳥不近人情，我也非常看不過眼。」
「但這畢竟是日向一族的家事，而日向又是傳承千年的忍界豪族。」
「若是不難，如何顯出四代火影威名赫赫？」子夜笑到：
「火影大人只管放心，此事我已有萬全把握，倒是您只要出面就好。」
「……」
子夜見波風水門不語，知道他還是沒有下定決心。
這一步邁出，就代表波風水門正式開始和三代團藏等遺老爭奪權力了，以波風水門寬和的性子，必然是不願和自己老師產生這種衝突。
於是，子夜也不勸他，轉而抱起小鳴人，自言自語：
「鳴人，漩渦鳴人，真是個好名字！」
「你在說什麼啊？」漩渦玖辛奈笑子夜年幼不懂事：「鳴人自然是要跟隨水門的姓，應該是波風鳴人才對。」
「是么？」
子夜輕笑道：「也對，水門大人還活著，他自然是能姓波風的。」
波風水門聞言，自然聽出了子夜意有所指，稍微思索之下，臉色立時就陰沉了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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