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七
「你浪費了我們給予你的機會凡人!」
隨著對方那沉悶回聲響起的瞬間,周遭土地之下數根滿是倒刺的鎖鏈直接破開地表朝著易儒賢快速襲來,感受著周遭傳來的破風聲只是略微的一分神。
那晶體長刀便是下壓了一分,即便如此他的餘光還是捕捉到了那些鎖鏈的影子;可此刻的他根本沒有空隙去處理那些鎖鏈。
下一刻那些鎖鏈便直接洞穿了他的身體,那強烈的疼痛感不斷刺激著他的神經,汗水亦是從額頭滲出,臉上的狂笑在這強烈的疼痛感刺激向反而更甚了一些。
只見他的手腕腳腕以及左右肩膀皆被那些晶體鎖鏈洞穿,洞穿他身體的鎖鏈從一側出來之後更是在他的身體各處繞了一圈后才扎入了另一邊的地面,鮮血不斷從身上存在的傷口處滲出。
將易儒賢完全纏繞后那些鎖鏈便開始了收縮,倒刺開始朝著血肉的更內部深入,一道道勒痕開始自易儒賢身上顯現,就連他原本保持著抵抗晶體長刀的姿勢也在被強行改變著。
長刀也在這一刻緩緩落下,靈覺之中的鳴鐘聲在不斷響起,死亡的威脅在不斷逼近;甚至在這一刻他的心底就莫名湧現出放棄的這般念頭。
但這念頭剛湧起的瞬間便直接被那跳動著的癲狂直接捏碎,他抬起頭直視著那靠近的山嶽跡形低沉沙啞的笑聲從他的咽喉深處傳出,在那山嶽跡形還未反應過來的瞬間。
他竟直接放棄了繼續抵抗的舉動不顧那貫穿纏繞身體鎖鏈的阻礙,密集的血肉觸鬚從他身上朝著那來後方的鎖鏈蔓延而去,下一他的身形直接向著身後猛地倒去。
在他倒下的同時那蔓延出去的血肉觸鬚在這一刻同時發力將他拉扯著朝著後面倒去,一時間那些束縛他的鎖鏈在瞬間綳得筆直且不斷發出好似要斷裂得呻吟聲。
放棄阻擋得同時那晶體長刀也是沒有任何阻礙繼續朝著易儒賢橫斬而來;雖然那長刀落下得速度十分快可與之前相比終究還是慢了一些。
易儒賢得身形並未完全倒下但也是幾乎成了一個斜面,而那晶體長刀橫斬而過得幾乎是貼著他得筆尖過去得;就在那山嶽跡形察覺到不對準備反向收回晶體長刀給予易儒賢一擊得這一瞬間。
只見原本倒下得易儒賢直接發動了入夢者得權柄能力,雖然進入虛幻狀態下得他身體還被那些鎖鏈束縛,可他得行動卻反而靈敏了一些。
下一秒他便憑藉著自己得蠻力將那些紮根於地底得鎖鏈全都拔了出來,不斷有血肉觸鬚從他身上衍生而出朝著那些鎖鏈蔓延著,只是一個眨眼的時間大半的鎖鏈都已經染上了血紅。
同時那回收的晶體長刀也在這一刻抵達就在那長刀即將撞入易儒賢腰部的前一刻,原本虛幻化的他也是悄然解除了;本來是用來束縛他的晶體鎖鏈卻在這一刻成為從他身上延伸而出的武器。
本該是是透明晶體化的鎖鏈現在外面卻包裹了一層蠕動的血紅,它們緊緊的纏繞在那長刀之上另一頭則是扎入地面阻止了長刀的繼續前行。
長刀與鎖鏈之間的交鋒不斷發出刺耳的指甲刮擦玻璃的聲音,山嶽跡形見到他的這般手段也是感到一絲難免的驚訝,可很快隨著祂意念一動更多新生的鎖鏈便隨著誕出朝易儒賢襲來。
不僅如此就連周圍地面都開始豎起一面晶體牆面,六個方位各自豎起一面將易儒賢牢牢地困在其中就好似一個牢籠一般。
「太小看我了吧?」
見那山嶽跡形的依舊是這般手段易儒賢忍不住發出了一陣嗤笑,下一刻被他操縱的鎖鏈猛地一同發力,隨之那長刀發出一聲不堪重負的呻吟隨即化作掉落的碎塊。
解決掉那晶體長刀之後這些鎖鏈便調轉矛頭和那些剛誕出的新生鎖鏈撞擊在了一起,雙方碰撞時產生的氣浪在這牢籠之中不斷擴散回蕩,衝擊著站在其中的易儒賢。
看似雙方此刻陷入了僵持,但實際上那將他圍困其中的六面晶體牆面上開始爬上一層層的黑影,正是之前沒有將易儒賢留下的那些跡形們。
祂們宛如一片隱藏於鏡面之中的黑色幕布朝著中心位置的易儒賢不斷靠近,就連那承載祂們載體的晶體表面也因為祂們散發的力量而開始出現一道道裂痕。
顯然跡形們已經完全放棄了佔據易儒賢肉體的打算了,祂們現在的唯一念頭便是讓這凡人徹徹底底的在此地消亡。
目光掃過那些不斷逼近的跡形易儒賢的眸子之中閃過一道寒芒,隨著他意念一動以他的為中心一具具骷髏直接從他腳邊的地面下爬出,剛探出上半身的頃刻間這些骷髏便止住了自己爬出的舉動。
繼而張開自己的上下顎朝向了跡形的方向,下一刻一圈無形的衝擊從他們的口中迸發而出,雖然每一具骷髏發出的精神衝擊都無法與骸骨巨獸發出的相比。
可其不斷湧出的數量便彌補了質量上的差距,一圈圈衝擊不斷橫掃洗刷著靠近的黑色幕布,在精神衝擊之下跡形們靠近的速度都變得遲緩了不少。
最靠前的跡形們甚至出現了身形潰散的跡象,但很快將要潰散的身形便在其他跡形的協助下重新復原;即便速度下降了一些但是祂們仍舊在不斷接近易儒賢。
目光注視著那些靠近的跡形易儒賢並沒有感到絲毫的畏懼,甚至那些被他權柄構造出來的骷髏在他的力量扭曲下開始拼湊合為一體,一具具由數具骷髏強行拼湊而成的小型骸骨巨獸出現在他的周圍。
血肉觸手從他的體表上鏈接在那些骸骨巨獸的身上,密集的血紅從連接點為起始在那些骸骨巨獸的身體表面不斷攀爬將原本的白色給緩緩覆蓋。
就連那眼眶中跳動的幽火此刻也在朝著猩紅的轉變著,這些骸骨巨獸變得更加的狂躁不少,每一聲咆哮都代表著一次精神衝擊的施展,在這些骸骨巨獸的協助下那些跡形此刻顯得寸步難行。
但相同的阻擋了跡形們的前行易儒賢也是付出了對應代價的支付,原本膨脹幾乎三米多高的身軀此刻也只剩下兩米多一些,那鼓脹起來的血肉也是削減了不少。
他的靈覺也在這一刻被瘋狂汲取消耗著,本就沒有多少靈覺可供揮霍的他現在只感到一陣頭昏腦脹,好似自己的大腦之中有某種生物在不斷生長著想要破開他的頭顱誕出。
就連他控制的鎖鏈也開始逐漸落入下風,不僅如此一些鎖鏈竟有了掙脫他控制的跡象;看似僵持的局勢每一分每一秒的流失都是將天枰朝著跡形一方傾斜。
「真的要走到那一步嘛?」
他默默呢喃著對於眼下這般的局面,單憑他自己已經很難活著離開;或許米婭女士和韋斯托都根本不知道這裡發生的這一切。
「放逐於……界外……黑暗,侵蝕……寰宇……」
隨著召喚吾主的咒語位元組被他一字一字念出,周遭的空間也開始出現了變化;原本還算明亮的光線竟開始了扭曲黯淡,輕聲的呢喃哀嚎開始自空氣之中析出。
以他為中心一圈若有若無的虛無開始緩緩顯現朝著周遭吞沒著一切;就連他身上的肉體上的變化在這咒語響起的那一刻也遭到了壓制,僅僅只是一個呼吸的瞬間他便恢復到了原本樣子。
那鑲嵌於左胸口的頭骨也是直接掉落到了地面;跡形們在這一刻察覺到了某種強大到無法想象形容的可怖存在的逼近,祂們那遠超常人的視覺方式比易儒賢更早的見到那即將到來的偉大。
在鏡像的深處即便是掌握對應權柄超凡者也無法抵達的最底層,祂們誕生的源頭鏡像構造的基礎;一隻巨大的重瞳眸子張開了,在那眼眸張開的瞬間整個倒映鏡像都在顫抖。
底層好似海水倒灌進了火山一般不斷沸騰著,鏡像的底層在這一刻不斷瓦解著;一些並沒有踏入表層維度的跡形第一時間察覺到了最深處的變化。
本能驅使著祂們朝著鏈接表層的通道逃離,即便是那些被驅逐回倒映鏡像的之中的跡形也在一刻顧不得自己碎裂的軀體朝著表層逃離。
「吼!!!」
那山嶽跡形也是第一時間察覺到了不對勁,可他並未選擇逃離反而是直接開始崩解自己的軀殼將其供給於那些晶體鎖鏈,在祂的加持之下這些鎖鏈變得更加的尖銳堅硬以及更加的狂躁。
「巨……」
可就在易儒賢剛準備繼續念誦召喚咒語的頃刻間,他的咽喉再也無法發出任何聲音只能無法赫赫的嘶啞露風聲;原本一直處於隱匿之中的霧先生的話語在他腦海中響起。
「現在還不是和千幻之幻正面開戰的時刻!你的那些同僚已經來了。」
霧先生話音落下的同時,一道巨大的白色身影從出現在了那山嶽跡形的身後;這突然出現的身形導致山嶽跡形還未來得及反應便直接被擊碎了大半的軀殼。
同一時刻三道身影直接破開了圍困他的晶體牆面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之中,沖在最前面的正是之前見到的諾森卡奧人那名力士,揮舞著重劍的他剛踏入其中雙手握住劍柄將其重重扎入腳下的晶體地面之中。
密集的裂痕從他重劍扎入的位置為起始朝著其他方向快速蔓延而去,在那些裂痕之中一道道屬於他的權柄力量混雜其中更深層的破壞晶體之間的結構。
另外兩道身影也是他再熟悉不過的曾經兩位前輩,赫達和本森;二人與他之前見到相比身上的穿著的薪火服飾要多了一些破口,他們臉上也是盡顯疲憊神色。
本森揮舞的重劍在雙手之間不斷交換著,身體隨著重劍揮動的方向一同轉動避免耗費更多的氣力,那些襲來的晶體鎖鏈在他的面前顯得不堪一擊接觸的瞬間便直接潰散。
赫達與本森的作戰風格則完全不同身形靈活好似一位在敵群之中起舞的舞者,劍柄隨意的握在手中看似每一次輕描淡寫的揮動都會直接斬在鎖鏈的薄弱處將其一分為二,與米婭女士相比赫達完全就是依靠自身經驗來尋找對方的薄弱處。
三人分工明確由力士來破壞地面阻礙那些跡形的活動範圍,而赫達和本森二人則是依靠自己的二環實力朝著易儒賢的方向不斷靠近清理出一條通往外面的道路。
「迪爾快跟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