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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二十六

  「放棄吧!凡人!加入我們!鏡像是你我永恆得歸宿。」

  沉重低沉帶著無數迴音聲響在易儒賢得耳邊響起,那陣陣好似沉悶鐘聲得呼喚好似死亡倒計時得宣告;他的自我意識在這聲音得衝擊下眸子都有些混沌了一些。

  就在他得身子已經一半陷入到那黑暗之中,雙臂內側幾乎是完全緊貼身體得這一霎那;那湧起得超凡波動好似火山爆發一般從他身上宣洩而出。

  「休想!!!」

  那從胸膛咆哮出聲得嘶喊回蕩在此處不僅如此還在朝著外圍林地周遭擴散著,就連那些林地的樹枝也因為他的這一聲嘶喊產生了輕微的搖晃。

  下一刻他那異化左臂竟強行推開了來自左邊的壓力,對方那晶體手掌都因為他的陡然發力顯現出陣陣密集裂痕,清脆的碎裂聲不斷響起回蕩著。

  而反觀另一邊那來自右邊貫穿沒入對方的掌心的血肉手杖亦是爆發出一連串的血肉涌動變化,密集的例如血絲般的血肉觸鬚在對方的手掌之中飛快破壞著內部的平衡。

  隨著他的同時發力左邊那晶體手掌直接被他強行推開,強大的衝擊力不斷作用於對方的手掌上將其寸寸破壞,無數的晶體碎塊從上空掉落地面發出沉重落地聲。

  另外一邊那血肉手杖亦是向下猛地一壓,那蔓延破壞對方手掌內部平衡的血肉觸鬚也是一同發力,它們同時朝著一個方向收縮回來,猝不及防下山嶽跡形那右邊手掌直接撞上了易儒賢身下的那晶體圓柱。

  無數的碎屑隨著血肉觸鬚收縮被強行從那手掌之中剝離帶出,隨著大部分的支撐晶體被帶出對方那構造起來的晶體手掌也是隨而崩解朝著對方的手臂不斷蔓延而去。

  山嶽跡形亦是在雙掌被破壞的同一時刻發出了一聲嗡鳴,那聲響好似悲鳴一般;而易儒賢腳底下的那不斷上爬的跡形在他權柄爆發的那一刻便好似水面落下一塊巨石。

  祂們朝著四周反方向倒退而去,可即便如此祂們依舊想頂著那壓力再一次的落入易儒賢身上將他帶著進入鏡像之中。

  但在那跡形被震開的同一時刻那一直隱匿著的黃沙徽章化作了一道細長絲線纏繞在他的腰上,另一頭則是鏈接在他面前那山嶽跡形的胸口位置。

  意念一動那黃沙徽章便是將他拉扯著朝著山嶽跡形的方向扯去,那些倒涌回來的跡形見狀直接化作翻湧而起的潮水一頭鏈接在那晶體圓柱上,另一頭則是朝著易儒賢撲去。

  那湧起的浪潮在跡形的構造下竟幻化成了一張人臉,易儒賢望著那幻化出來的人臉認出了那面龐的主人正是他自己;那幻化出來的面容嘴唇在閉合著似乎在言語著什麼。

  但下一刻那人臉便潰散化作數道鏈條朝著他的四肢脖頸襲來似乎想要將其牢牢捆綁住,望著那幾乎完全了貼到臉上的鏈條他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

  那張揚不加收斂的狂笑依舊掛在臉上,眼神之中的暗誕出的瘋狂更盛一些,雙方之間的距離在不斷接近,那鎖鏈距離他的腳腕幾乎都只差一點點。

  可就是這一點點跡形再也無法夠到易儒賢,眼睜睜的看著那面帶狂笑的活人從祂們手上逃離朝著山嶽跡形的懷抱送去。

  「唳!」

  原本沒有情緒的跡形在此刻也是湧現了一種被戲耍之後的惱怒,祂們一同發出的尖嘯聲透過鏡像和現實的阻隔傳到了易儒賢的耳中,周遭晶體化產物都是被震開了一條條宛如小蛇的裂痕。

  「呵。」

  望著那不斷涌動變化的跡形們易儒賢發出了一聲低低的輕笑,那笑聲之中滿是嘲笑;即便是耳中流出的微熱液體也毫無察覺。

  就在下一秒他便感受到來自腰間後面的拉扯感斷裂,他的身子保持著最後一點慣性朝著後面不斷倒退而去,而他也在朝著下方落去。

  在空中他扭轉著轉過了自己的身子目光看向了那山嶽跡形,只見對方的那身體兩側各自構造出了一條新的晶體手臂,而那本該是手掌的位置則變成表面不平滑的晶體長刀。

  而那鏈接在山嶽跡形那頭的細線也是被其構造出來的長刀斬斷,現在對方那構造出來的長刀劃過空氣帶起一次次漣漪朝著易儒賢橫斬而來,此刻那濃重的殺意也完全不加掩飾。

  那山嶽跡形已經放棄了佔據他這具肉體的打算了,現在對方抱著的是完全將他毀滅的目的,密集的晶體鎖鏈隨著從地面暴突而起朝著易儒賢呈螺旋狀襲來。

  「這才好玩!」

  此刻這山嶽跡形才算真正的展現自己的姿態和實力,那一時間展現出來的真實實力有點壓得易儒賢喘不過氣;可便是如此他那眼神之中的瘋狂好似化作跳動的血紅想要從眼眶中掙扎著跳出。

  下方湧起的密集晶體鎖鏈率先抵達易儒賢的周遭,它們表面布滿尖刺倒鉤呈螺旋一道漩渦般朝著中心收縮想要將中間的易儒賢絞成一堆肉糜。

  他見狀身子在空中強行扭轉著躲過襲來的一條鎖鏈,右手一個輕微揮動那血肉手杖便和那鎖鏈撞擊在一起,雙方接觸的瞬間那鎖鏈便直接斷開化成了飛舞的碎屑。

  可剛解決一條鎖鏈緊接著數個方向襲來的鎖鏈便撞擊在易儒賢的身上,一時間他在半空中的身體在這些鎖鏈的撞擊下胡亂的翻滾著,身體表面也是留下密集的划痕。

  「挺痛的嘛。」

  感受著身上癒合的傷口他忍不住輕鬆呢喃道,話語之中滿是不屑;密集的血肉觸手自他背後體表誕出,它們在易儒賢的控制下匯聚在一起竟形成了一雙血紅色的羽翼。

  那羽翼的每一次揮動都會減緩易儒賢下落的速度,不僅如此這血紅羽翼的出現還加強了他在空中的靈活性,與之前那幾乎是靶子狀態的相比現在他的已經可以靈活躲開大部分襲來的鎖鏈了。

  可即便是如此那鎖鏈還是不斷地落在他身上,就連那剛構造出來的羽翼也開始出現破洞缺口,可很快就會被重新長出的血肉觸手修補。

  在下一批的鎖鏈襲來的瞬間易儒賢巧妙地偏轉自己的身子躲開了大部分地同時,血肉手杖地橫掃也是將大半鎖鏈擊了粉碎。

  可同樣有一道鎖鏈抽打在他的後背,這一次他並沒有依靠羽翼保持平衡而是順著那鎖鏈拍打方向翻轉著自己的身子,看準時間的瞬間左手牢牢地抓在那鎖鏈之上。

  被易儒賢抓住的那條鎖鏈剛開始依靠慣性向前挪去一小步的距離便猛地停頓住,周遭盤旋的鎖鏈也是盡數朝著他襲來。

  可那山嶽跡形太小覷易儒賢對於自身肉體的掌控,在鎖鏈停頓的那一瞬間他的抓住的身子也是一同鬆手,藉助那短暫的助力以及背後的羽翼拍打。

  他的身形在此刻化作一道血紅朝著那鎖鏈暴露出來的空缺位置快速接近,其他的鎖鏈的察覺到他的這般想法的瞬間便朝著那處空缺回防阻擋他的逃離。

  可山嶽跡形還是太小看易儒賢了,一直沒有動用的入夢者權柄在此刻施展,他的身子進入到半虛化的狀態,那些襲來的鎖鏈完全的穿過了他的身體,只是給他的身體表面帶起了一層波紋。

  沒有絲毫的阻礙他便穿過了那鎖鏈的包圍來到了外面,同時他看到了那些隱匿於鏡像之中的跡形們;當祂們見到這般狀態的易儒賢眼神暴露出不加掩飾貪婪。

  還未等易儒賢更多的觀察那些跡形,一面晶體鏡面出現在易儒賢的正前方,鏡面之上好似一層浮動的水面下一刻一柄晶體以極快速度從中顯現直直朝著易儒賢刺來。

  雖然是虛幻狀態下可易儒賢還是敏銳的察覺到那晶體長刀的特殊,沒有絲毫猶豫完全是憑藉自己的本能;頃刻間易儒賢解除了入夢者權柄的能力,身體也是恢復如初。

  背後的羽翼揮動著在空中扭轉著他的身體,可如此倉促的情況下他只是剛偏轉一點那刀尖便已經落在他的身上了;只是瞬間黃沙徽章組成的盾牌混雜著白骨與血肉構造而成的雙重壁壘抵在刀尖位置。

  刀尖抵著他的身體直接將他朝著來時的方向壓了回去,黃沙徽章形成的盾牌只阻擋了幾個呼吸的時間便完全碎裂化作漫天沙粒朝著易儒賢手中重新匯聚而去。

  緊接著那落下的刀尖撞擊在白骨與血肉構造成的壁壘上,飛濺的血水混雜著飛舞的白骨碎屑;透過著壁壘的引導那衝擊力隨之落在易儒賢的身上。

  一口溫熱液體從他咽喉處湧起自嘴角留下,就在這一刻他的內臟也彷彿因為撞擊而產生了位移;即便是如此的難受但他的心情卻反而感到更加的愉悅。

  「來啊!!!」

  他大吼著左手不顧那長刀上的鋒利不斷地落下轟擊在刀身地側面;每一拳的衝撞都會給那晶體長刀留下裂痕;幾個眨眼的瞬間易儒賢便已經揮出了十多拳。

  刀尖部分也是被裂痕遍布,可就在他即將擊碎這部分的下一瞬間;某種權柄力量順著那刀身快速用來隨著刀尖接觸位置轟擊在那壁壘上。

  原本還十分堅硬的壁壘在這權柄力量面前顯得如此的脆弱不堪,僅僅是瞬間便完全崩解;刀尖沒有了絲毫阻礙直接貫穿了易儒賢的肩膀位置。

  肩膀處的骨骼剛好卡住了刀尖沒有讓其完全貫穿進來,可是結果便是他的身體被帶著朝著後方快速倒飛而去;剛離開那鎖鏈盤旋的他再一次的被壓了回去。

  只不過這一次他沿途後背不斷撞擊在那鎖鏈上身子還在不斷倒退著,後背一片模糊那都是被鎖鏈上帶著的倒鉤刮傷的。

  從一頭撞入那鎖鏈之中又從另一頭沖了出來,左手抓住那刀尖防止它更加深入,右手則是揮舞著血肉手杖重重砍在那些脆弱裂痕位置。

  就在他即將被壓著落到地面的前一刻,血肉手杖亦是擊碎了那刀尖部位;失去了束縛的他背後血紅羽翼猛地振動帶著他脫離了對方落下的殘缺刀身。

  失去刀尖的長刀重重地砸落地面,即便是失去了刀尖部位在落地后也是幾乎大半沒入的了地底;而此刻的易儒賢正漂浮於地面上空三四米的高度位置。

  左手抓住那貫穿肩膀的刀尖部分剛準備發力將其拔出,下一秒與之前見到一樣的鏡面出現在他的側方,與之前相比這次出現的鏡面更加的扁平細長。

  沒有給易儒賢更多的反應時間,那剛出現的鏡面之中一柄相同的晶體長刀從中快速析出朝著他橫向斬來,由於雙方距離十分緊接且易儒賢根本沒有任何位移的手段。

  面對這襲來的攻勢易儒賢只能選擇硬抗,放棄了拔出洞穿肩膀那刀尖的打算;右手握住的血肉手杖直接以直立在身前結結實實扛下了對方的這一道斬擊。

  那強悍極致力量完全不是他可以比擬的,在晶體長刀與血肉手杖接觸的瞬間他幾乎沒有怎麼抵抗,那血肉手杖便直接被斬碎了外面所包裹的血肉,裡面的本體上留下了一個深深的刻痕。

  就連他握住血肉手杖的右手在那一刻也發出一聲清脆的骨折聲,晶體長刀壓著那血肉手杖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口之上,鋒利的刀刃邊緣在不斷下壓切割著他的血肉。

  如果不是在右手無力支撐的瞬間那異變的左手接上強行撐住,就那麼短暫接觸的一瞬間;那晶體長刀必然可以將他的胸口斬出了一個巨大的口子,說不定就連其中的內臟都會被其一同擊傷。

  僅僅只是一個眨眼的瞬間剛還處於半空中的易儒賢直接被那晶體長刀強壓著落到了地面,落下的強大衝擊力將落腳的位置都擊出一個坑洞,周遭覆蓋的晶體地面都在那衝擊下化作了碎屑朝著反方向倒飛出去。

  當掀起的塵埃散去其中的身形也是暴露在了視線之中,易儒賢單腿跪倒在地右手僅僅只是保持著一個握住血肉手杖豎立的動作,左手搭在血肉手杖的中間部分抵抗著那不斷下壓的晶體長刀。

  長刀的刀刃已經浸入了易儒賢的血肉之中,鮮紅的液體不斷從傷口處湧出順著體表劃下;血肉觸手從身體各處衍生而出與那左手一起支撐著。

  山嶽跡形邁著沉重的步伐朝著易儒賢緩緩靠近,祂的一隻手臂布滿裂痕其本該是對應刀刃的部位早已消失不見,而祂的另一隻手臂則是以橫向伸展的姿勢穿過一面對應鏡面消失不見。

  「你浪費了我們給予你的機會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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