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傻話,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做夢?呵呵呵,我倒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心藍抬起頭,用憤怒的目光搜刮著洛梨的俊顏。
發現他已經穿上衣服,神色明顯一怔,然後又換成諷刺的笑臉,冷笑幾聲。
一說完,心藍抬起自己的手,急劇地府下頭,對著自己的手臂,就是狠狠地一口!
「嗚嗚~,還說什麼是夢,你騙我,這明明是真的,我的手好痛。」
心藍下口太狠,手臂都滲出鮮血。
看著自己虐待過的地方,自拍紅彤彤的牙印,並且滲出了血。
就像個小孩一樣,意識到被騙之後,委屈地哭出了聲音。
眼淚再也忍不住,在硬生生的疼痛之下,下雨般瀟洒地流了出來。
洛梨頭痛地撓撓太陽穴,對蘇心藍的舉止是又愛又恨。
對於已經無法誘騙成功的心藍,他該說什麼好呢!
「你果然是在騙我,故意騙我咬自己來惡整我,你為什麼不把你的手給我咬,你這個壞傢伙,誠心想看著我出醜!」
心藍又是一番蠻不講理的撒野,洛梨當下拍暈心藍,穩定她情緒的想法,反而想將他自己拍暈。
早知道心藍這麼不好伺候,他就不該被誘惑勾引,意亂情迷,引火上身,一發不可收拾。當時直接痛快地下個狠手,將蘇心藍一記拍暈了。哪會造成現在讓他苦惱的局面。
她自己需要證實是不是做夢,當然得自己親自體驗,他說的話她又不會相信。現在反倒怪他不把手給她虐待,這也太強詞奪理了。
而當時她下口那麼快,他都來不及阻止,現在一切又是他的錯,這讓他哭笑不得。
「好了,我的手給你咬回來。你不要生氣了好嗎。」
洛梨甚感無力,他只能這樣跟著白痴,去哄小孩一樣,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心藍的情緒。
心藍見洛梨一隻手靠近她的眼前,連忙向後退。
她怕接觸他誘人的芬芳,怕淪陷在他的情柔之中,貪婪過癮,無法自拔。
她承認,她很眷戀他的溫柔,他的芬芳,他的一切,很想靠近,很想佔為己有。
可這個溫柔的陷阱是危險的,是致命的誘惑,她不敢靠近,不敢去佔有。她怕享受之後會帶來同等痛苦,甚至更多。
所以她本能地警惕排斥這個人的靠近。越美麗,越迷人的東西,越致命,越危險,她不能深陷下去,絕對不能!
只是心藍不知,她只想保護自己的舉動,無非是給洛梨帶來了傷痛。
洛梨再一次聽到胸口流血的聲音!
原來她這麼厭惡他,討厭他到這種下意識躲避的程度。
「滾開,我才不稀罕碰你。你肯定是在得意,是在看我笑話。你還想騙我,為了減輕自己的罪孽和犯下無法挽回的過錯,就誘導我說是做夢。夠了!已經夠了!」
心藍撕聲力竭,已經發瘋的她情緒根本無法穩定下來。
心裡對自己的自責,怨怪,都發泄出來,歸咎到洛梨的身上。
對君神無心,她不知在意到什麼程度,但她可以肯定,只要有一個黑暗了她的內心,動搖了她心中的位置,使她心裡那個位置不再純潔,她會痛苦難受得要自殘。
會變得萬分自責與自卑。感覺像是做了罪不可赦,罪該萬死的事情。
她對純美愛戀的追求,估計沒有人會懂。
所以放蕩不羈,玩世不恭,不將任何事情放在心上的她,唯獨對這件事,會如此瘋狂失控。
「你為什麼要救我,這樣我就不會認識你,為什麼要招惹我,這樣我就不會鬼迷心竅。為什麼不直接拍暈我,這樣也不會造成無法挽回的過錯。一切都是你的錯,你這個妖孽,最大的腹黑,我不想看到你,你趕快給我滾!」
心藍用手指著洛梨,好像他做了多麼十惡不赦,讓人無法原諒的事情一樣,眼中滿滿的是憤怒。
恨一個人直至,心藍未曾發現,這也是對一個人無法忘記的極端懷念。
洛梨不想再這樣消耗下去,而這件事情困擾著他,不能馬上離開。
他還是要想想辦法讓心藍將這件事情忘記,不然很難想象心藍會鬧出什麼事情,明日聖靈峰之約還能不能成功進行。
心藍口口聲聲叫他滾,他脾氣再好也無法容忍。他多想一巴掌將蘇心藍拍醒。她鬧騰起來,實在讓人頭疼。
若不來點硬的鎮壓一下心藍激動的情緒,他們只會這樣沒完沒了地消耗下去。
一隻手就要逼近蘇心藍,心藍害怕地想要後退,以為洛梨這個人面獸心的偽君子又想碰她,可沒想到身上突然一暖。
「你夠了沒有,事情已經發生,你這樣發瘋又有什麼用!你可以打我罵我解氣,可能不能不要這麼要死不活。說這些話就能心裡好受些嗎,只會越想越氣氛,越想越覺得委屈!你不是很在意自己嗎,現在未著一件,是在諷刺自己嗎!」
洛梨動作乾脆流利地將手中的衣服一個揮灑,便將心藍裹個嚴嚴實實。
他怎麼捨得真的打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