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原諒,她也有一顆少女心,只是一直隱藏地很好,當有一天因為什麼事情變質了,她會變得很瘋狂,很不安,很糾結折磨。心藍閉著眼睛,好像有什麼東西從眼中流了出來,很痛,很滾燙,也許就會灼傷她的皮膚,連同她已經斑點的心一起沖洗。
眼中噙滿了滾燙的液體,想要蓄勢待發,已經蠢蠢欲動,可她不想睜開眼睛,不想看到眼前怎麼也罵不走的人!
眼睛腫痛,當晶瑩灼熱的淚水慢慢地溢出來,才稍微緩解她的難過。
洛梨不知如何安慰處在崩潰邊緣的心藍,緊握雙拳,手背青筋暴起,溫潤的俊顏浮現出複雜的神色。
不喜言笑,淡若自然的他,一次次地為這個女人打破禁忌,為她流露出多種情緒。
他只會為她動容,她喜,因她而喜,她憂,因她而憂。
包括現在,他能感受到心裡痛苦不堪,快要爆炸的心。
他都能跟著感同身受。心口的位置,正在哭泣,黑暗無助!
看著心藍無助難受有糾結的樣子,他不能給於一點點的安撫。
他怕他一開口,又會激起心藍的情緒暴動。
拾起凌亂鋪撒在蓮花花瓣上的衣服,洛梨穿上之後,也將心藍的衣服拾起。
正猶豫著要不要靠近。
心藍的話再一次刺痛了他的心,她這麼討厭他,恨他,不想讓他接近她,恨不得他馬上消失。
他害怕他一碰觸心藍,她又會作出怎樣激烈的反應。
他好像將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以為兩人發生這樣的事情是遲早的事,早一天也不會影響後面的計劃。
事後蘇心藍頂多只會埋怨他幾句,然後罵累了就會隨意地對他調侃幾句,會很看得開地一笑帶過。給自己各種自欺欺人的理由,當作夢幻一場。
因為,現在思想彪悍的蘇心藍,就給他這種認知。
沒想到他錯了,失算了。這個蘇心藍,遠遠比想象中還捉摸不透。
一個模糊不清的身份,就造成了現在難以收拾的局面。
心藍主要是排斥他,無法接受一個陌生人就這樣和她發生了無法抹滅的關係。
因為他的原因,心藍揚言恨所有的男人,這句話太極端。給他的計劃造成了前所未有的困難。
像蘇心藍這樣愛憎分明的人,怎麼會說這麼糊塗愚蠢的話。
說不定她正在氣頭上,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或者只是暫時地發泄而已。
他該如何安撫自己傷痕纍纍,脆弱無助的紅蓮。
洛梨躊躇了半晌,那隻伸起來的手,正在心藍的腦袋上空,手指伸伸縮縮了幾次,都沒有觸碰。
「好,你恨我,恨我好了。這都是我的錯,只要恨我你能好受一點。恨過之後,就睡吧,不要太在意這件事情,因為當你醒來之後。你會發現,這個地方你沒來過,我已經不在你身邊,你會忘記一切,真的是夢幻一場。」
洛梨只能順從心藍的意思,也是為了不讓她更加自責,才將所有的過錯攬到自己身上。
然後又給她一種思想中渴求的理由,誘導她忘記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