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伊盧錫安莉馬可波羅雅
第368章 伊·盧錫安·莉·馬可波羅·雅
衛宮家附近的山坡上。
轟隆隆……
鐺鐺鐺鐺！
綿綿不絕的爆破聲以及金屬撞擊聲從山間的林子中傳來，中間還夾雜著興奮的呼喊聲或怪物的咆哮聲。
「打得還真是熱鬧啊。」
獅子劫界離將自己的身體隱藏在陰影當中，看著遠處兩位Saber之間的戰鬥有些感慨。
他得承認，自己的確是被那個牧師給陰了，主要是也沒想到這次聖杯戰爭中會有那個亞瑟王參戰。
雖然說圓桌騎士相當有名，但是歷史上的英雄數不勝數，一次聖杯戰爭里能出現兩位圓桌騎士，而且還是和自己召喚出來的從者相性最差的亞瑟王，獅子劫界離覺得自己的運氣有點太差了。
他自然是清楚亞瑟王傳說最後的結局的，雖然莫德雷德最終終結了亞瑟王的統治，但是她本人也在戰場上被亞瑟王一槍穿心。
有著歷史神話的影響，獅子劫界離。不覺得自己召喚出來的這位莫德雷德能夠打得過那位亞瑟王。
「不過……那個居然真的是亞瑟王嗎，看起來雖然有點過於年輕，但的確是個女性啊。這……我對於古代神話的認知已經開始產生錯亂了，如果亞瑟王是女的，那麼摩根是什麼性別？」
在下方極速的戰鬥當中確認了那位亞瑟王的確也是女性之後，獅子劫界離莫名地在戰場上走了神。
一開始在看到莫德雷德是女性的時候獅子劫界離雖然感到驚訝，但是也能理解，畢竟歷史上莫德雷德之所以會反叛亞瑟王，也是因為亞瑟王拒絕讓她繼承王位。
如果莫德雷德是女性的話倒是好理解了，畢竟按照西方古代的情況，讓女性執掌王位的難度可不小，亞瑟王拒絕讓莫德雷德繼承王位的原因也太簡單了。
但是亞瑟王居然也是女性，這對於獅子劫界離的衝擊就有點太大了，既然你也是女性，那讓你的女兒繼承王位好像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吧！
不對，重點在於，如果亞瑟王是女性的話，那麼她是怎麼跟摩根生出莫德雷德的？
難道摩根是男性嗎？可如果摩根是男性的話，那高文和摩根之間的戀情又是怎麼回事。
一瞬間，獅子劫界離感覺自己大腦內部的CPU都快燒了。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下面的兩位從者的戰鬥已經讓普通人插不上手了，雙方之間的移動速度完全超出了人類能夠感知的極限。
獅子劫界離即便是對自己的眼睛施加了強化魔術，也只能看到兩團顏色不同的虛影互相戰鬥在一起。
而在雙方對戰的過程中，紅色的狂雷和無形的暴風不時爆發，讓周圍的一大片區域都形成了難以接近的禁域。
不過獅子劫界離的目標本來也就不是底下的兩位從者，他很清楚自己這種級別的魔術師還沒有資格進入到這樣的戰鬥當中，所以他選擇的支援方式是自己更加擅長的方向——暗殺御主。
相較於那些戰鬥力超出人類極限的從者，聖杯戰爭中的御主們都只是普通的魔術師，對於獅子劫界離這種專門收取傭金暗殺魔術師的人來說是最好的目標。
而且只要失去了御主，在沒有了魔力來源后，再怎麼強大的從者戰鬥力也會大幅度下降。
「對面Saber御主剛才來的時候看到過，似乎是個小姑娘對吧？真是可憐啊，這麼小的年紀就參加了聖杯戰爭。」
獅子劫界離一邊在自己的心裡默默嘀咕著，一邊掏出了他珍愛的雙管霰彈槍，雙眼中沒有其他的任何情緒，只有冰冷的冷靜。
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只要是處於敵對的位置上，哪怕敵人只是一個小孩也不會放鬆警惕。
或者可以說，在現代熱武器的加持下，死在小孩子手中的人可不少。
特別是在那些戰亂的地區，獅子劫界離就親眼目睹過很多，那種看似年幼的兒童從自己的包中掏出衝鋒槍對著人群射擊的景象。
在霰單槍內填上手指子彈，獅子劫界離就披上偽裝服，悄悄的在叢林中潛行著，尋找著敵方御主的蹤跡。
憑藉著他的經驗，獅子劫界離很快就在叢林中找到了將自己隱藏在樹叢里的伊莉雅。
雖然看得出來，對方很努力的想要把自己隱藏起來，但是她那一身潔白的衣服以及耀眼的白色頭髮在叢林當中太過顯眼了。
看著努力向自己的身影藏在樹叢的黑暗當中，但是卻露出了白色衣裙的敵方御主，獅子劫界離在自己的心裡默默的搖頭嘆息，手上卻毫不留情的抬起了霰彈槍，悄悄的朝著對方的方向靠了過去。
手指子彈的飛行速度不算太快，而且被鋸短槍管的霰彈槍發射距離也不是很夠，所以要儘可能的縮短雙方之間的距離，減少對方反抗的可能性。
異常順利的摸到了接近對方三十米的距離后，獅子劫界離稍微預判估計了一下，覺得只要再往前靠近五米左右的距離就能夠開槍了。
對方的樣子看起來應該是一個正統魔術師，這個距離下哪怕是聽到了槍響也反應不過來了。
叢林中的環境非常複雜，雖然各種各樣的阻礙會影響到射擊的子彈，畢竟就算是能夠自動追蹤目標的手指子彈也有可能會因為射擊線上的樹木或岩石而提前銷毀。
但也能讓他的身形更好的隱藏起來，朝著對方靠得足夠近。
這樣想著，獅子劫界離正打算更進一步靠近的時候，突然發現下方那個敵方從者的御主忽然動了起來。
對方離開了那個一直被當作掩體的樹叢，展露出臉上的樣子，快速的轉身並迅速的將目光鎖定在了獅子劫界離的身上。
與此同時，雙手也握持著什麼東西抬了起來。
「遭了！」
在看清楚了伊莉雅臉上戴著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后，獅子劫界離的臉色都黑了起來，毫不猶豫地朝著旁邊躲閃了過去。
只見伊莉雅額頭上捆著一根黑色的帶子，從帶子上延伸下一根細桿，細桿上還帶著一個看起來像是攝像頭一樣的東西，扣在伊莉雅的一隻眼睛上。
那個設備的體型一看就知道是給成年人使用的，所以伊莉雅嬌小的身體帶上這個東西之後有一種奇妙的滑稽感。
不過獅子劫界離看到這一幕之後不但沒有任何滑稽的感覺，甚至還渾身發寒，如果是普通的魔術師可能真的認不出來伊莉雅戴的那到底是什麼東西，但是對於獅子劫界離這種常年混跡於現代戰場的人來說，他可太熟悉這種東西了。
紅外線熱感應儀。
一般被稱之為熱成像儀，經常看某些軍事大片的人應該會非常熟悉，就是那種能夠隔著牆壁看到人體體溫的玩意。
不管是在戰場上還是在醫療方面都是有著相當不錯效果的儀器，某種意義上，這玩意對於想要隱藏身形的傳統的魔術師來說也是天敵般的物品。
近紅外線所掃描的正是人體自發所散發的熱量，傳統魔術當中很少有注意到自身體溫的魔術，而且絕大部分的魔術無論怎麼隱藏，周圍的能量波動都會發生變化，而這種變化也會被紅外射線掃描到。
並且因為使用的是電能，儀器自身並不攜帶什麼魔法力量，以至於就算是一流的魔術師都無法感知到自己被人發現。
而既然頭上已經戴上了代表著現代戰爭的熱成像儀，那麼伊莉雅雙手中持有的武器已經非常明顯了。
MP5衝鋒槍。
算得上是衝鋒槍里經典中的經典，如同步槍里的AK47一樣著名。
9毫米的口徑，30發的彈夾和僅僅只有2.5公斤的重量，讓這把衝鋒槍在狹窄空間和潛入作戰等近距離作戰上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MP5最大的優點就是高命中精度且重裝彈迅速，20米的距離內3~4發的短射點甚至可以全部打進一個洞里，而且后坐力極低，可以像手槍一樣單手使用，如果將槍托頂在肩膀上也不會有什麼感覺。
因此，當這樣的近距離殺器被伊莉雅一手一個抬起來的時候，獅子劫界離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也顧不上隱藏自己的身形，身上爆發出強烈的魔力波動，迅速施展了強化魔術后快速逃離了自己原來的位置。
噠噠噠噠噠噠……
隨著伊莉雅扣動手中的扳機，細密的槍擊立刻覆蓋了獅子劫界離原本所在的位置，一時間石頭破碎，樹皮崩散，他原本所在的位置瞬間變得一片狼藉。
咔咔。
在衝鋒槍如此快的射速之下，30發的彈匣也支撐不了多久，兩把槍械快速傳來了空匣的聲音。
原本使用強化魔術強化了自己身體，在叢林中快速逃竄的獅子劫界離在聽到了這兩聲不同尋常的響聲后，立刻抓住機會轉身，抬起自己手中的霰彈槍準備還擊。
預估的有些失誤，沒想到對方也是一個異端魔術師，而且還是那種毫不顧忌地使用現代科技的魔術師，算得上是異端魔術師當中的敗類。
但是獅子劫界離已經沒有功夫去自怨自艾了，他很清楚，對於熟練的老手來說，MP5這樣的衝鋒槍換彈速度極快，他可能只有數秒鐘的機會。
而伊莉雅先前射擊時那果斷的動作，讓獅子劫界離不敢去賭對方是不是個新手。
所以這就是自己唯一的還擊機會了，一旦被對方重新裝彈，身上強化魔術效力已經開始消失的獅子劫界離很難找到第二次還擊的機會。
畢竟他的從者還在進行著劇烈的戰鬥，能夠瞬時使用一次強化魔術，已經讓獅子劫界離的身體出現了虛弱的癥狀。
然而就在獅子劫界離轉身的一剎那，他看到了對面那個小女孩臉上陰謀得逞的笑容。
「草！」
忍不住爆出了粗口，獅子劫界離現在也只能硬著頭皮扣動了手中的扳機。
嘭！
震耳欲聾的槍械聲響，起和伊莉雅手中那對槍械的槍聲相比，獅子劫界離的這把自製的霰彈槍的聲音聽起來粗獷了很多。
同一時刻，伊莉雅身上也緩緩亮起了魔術迴路。
雙臉，脖頸，鎖骨，胸口，腰椎，雙臂，手掌，手指，雙腿，腳掌，腳趾……淡藍色的魔術迴路像是密密麻麻的紋身一樣爬滿了伊莉雅的身體，讓人一時間難以數清楚數量。
數百條還是數千條？不！根本不是那麼「貧瘠」的數量，身為專門為了作為聖杯而誕生的人造人，伊莉雅身上的每一根神經都被改造成了魔術迴路。
就算是使用鄭曙的藥劑重生之後，伊莉雅的身體依舊保留了這個特色，因此對於她來說，身上魔術迴路的數量是數以十萬計！（註：衛宮士郎覺得自己天賦不好的原因找到了。）
如此恐怖數量的魔術迴路，對於魔力的轉化效率自然也是相當離譜，伊莉雅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都充斥著大量魔力，一流魔術師的魔力量恐怕還不如她的一根手指。
唯一能夠和伊莉雅比擬的，大概就是只有魔力爐這類的東西吧。
而如此龐大的魔力，供給從者戰鬥自然是綽綽有餘，就算是供給像迦爾納那種消耗魔力極端巨大的從者，短時間內任由他揮霍的同時，還能夠余出很大一部分份額，用來施展某些耗魔巨大且極為特殊的魔術。 例如說：置換魔術（出自魔法少女伊莉雅，恩茲華斯家所使用的家傳魔術）。
普通的置換魔術是只能劣化交換的下級魔術，例如說如果將一個勺子進行置換，那麼因為劣化的原因，只能獲得一塊扭曲的不規則金屬塊。
但如果大幅度地提高魔力消耗並持有非人的操縱精度，那麼這個置換魔術甚至可以做到置換空間以達到類似於空間轉移的效果。
正巧，身為「原小聖杯」，伊莉雅對於魔術的操縱精度和她的母親一樣，都是可以做到輕鬆的用頭髮絲構建出使魔的水準，而且魔力量上也足夠充裕，因此可以輕鬆地達到置換魔術的頂尖水平。
伊莉雅在使用置換魔術后只做了兩件事：防禦和換彈。
獅子劫界離射出的兩根手指子彈的前方，突然出現了一片如同透明網格狀的東西。
因為出現的位置實在是太過精準，手指子彈來不及轉向便過去，等它們跨越了看似完全沒有任何阻攔能力的網格狀痕迹后，出現在面前的是兩塊巨大的岩石。
嘭嘭！
兩聲低沉的悶響傳來，手指子彈撞在了岩石上只撞出了兩個不深的淺坑，內部蘊含的盧恩魔術也完全損毀。
咔咔！
此時伊莉雅手中的兩把槍械也傳來了輕微的上膛聲，槍械內部的彈匣上提前刻好的魔術符文正在微微發亮，通過伊莉雅的控制，這兩個早已射空的彈匣立刻和遠在衛宮家的兩組提前準備好的彈匣進行了交換。
再藉由伊莉雅學自她母親的金屬操控魔術，在不需要空出手的情況下就可以將槍械重新上膛。
於是，就在這短短的一瞬間，雙方的攻勢再次逆轉。
噠噠噠噠噠……
咔咔咔……
伊莉雅都沒有仔細瞄準，憑藉著直覺扣動了板機，震耳欲聾的槍響中，子彈貫穿了樹枝和落葉，余勢不減的射穿了獅子劫界離身上提前準備好的魔術結界，龜裂的魔術結界發出了如同玻璃破碎般刺耳的聲音。
當槍聲再一次停下來的時候，獅子劫界離也終於翻滾著躲到了一棵大樹的背後。
「完了！」
雖然暫時獲得了安全，但是獅子劫界離的內心卻一片冰冷，他摸了摸自己的大腿，那上面一片滑膩的觸感。
不用低頭看他都知道，這代表著自己的大腿已經被射穿了，雖然因為運氣不錯而且躲閃得比較及時使得只是大腿被射穿了，但是這也代表著他已經完全失去了行動的能力。
使勁地喘了幾口氣，獅子劫界離摸索著從自己的上衣中掏出了一顆魔術師的心臟。
看著這似乎還在跳動的死靈魔術製品，獅子劫界離靜靜地等待著，希望在下一次對方換彈的機會時進行最後的反擊。
可惜，伊莉雅接下來的行為卻打破了他的「妄想」。
咔！
噠噠噠……
咔！
噠噠噠……
標誌性的上膛聲和槍聲再次響起，而且這一次伊莉雅也改變了自己的射擊方式，並不是兩把槍同時射擊，而是進行交替式的壓制。
一把槍械在射空彈匣時另一把就會立刻開槍進行火力壓制，而趁著這短暫的機會，伊莉雅就會發動置換魔術，讓射空的彈匣換成裝滿的彈匣。
在這樣的交替射擊下，她一個人就造成了一整個小隊才能達到的火力壓制，而且還是那種帶了一整個軍火庫的小隊。
這樣一來，她的射擊完全不會停止，獅子劫界離也失去了最後反抗的機會。
畢竟在這樣的射擊密度下，他只要膽敢露出任何位置都會被直接打成碎片。
「真是……太老練了……」獅子劫界離苦笑了一下，覺得自己今天大概要交代在這裡了。
他感覺自己面對的並不是什麼小孩，而是一個久經戰場的老兵油子。完美的發揮了自己的優勢，並儘可能的壓制對手的反擊，根本不給對方任何一點機會。
子彈不停的從身邊呼嘯而過，幸好獅子劫界離選擇了這棵大樹足夠粗壯，但是也依舊在被這連續不斷的射擊迅速「刨削」著。
衝鋒槍子彈和步槍子彈相比威力略顯頹勢，但這樣的射擊頻率已經足夠彌補威力不足的缺陷。
並且在察覺到敵人一直躲在樹后不想出來的想法后，伊莉雅在再一次換彈的時候，也同時更換了自己射擊的子彈種類。
特製的穿甲彈和龍息彈被咆哮著射出，那恐怖的威力讓獅子劫界離意識到，自己得意的死靈魔術與現代軍火融合而成的各種技術，在真正善於此道的強者面前都只是玩笑罷了。
「這下是真要交代在這裡了……」獅子劫界離無奈地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死亡的降臨。
另一邊伊莉雅依舊維持著正常的射擊頻率，沒有絲毫得意的意思，因為在和衛宮切嗣的模擬訓練當中，她在這種情況下被衛宮切嗣反殺的次數依舊不少。
畢竟這一個時間線衛宮切嗣，既沒有受到太過嚴重的傷害，身體還保持著相當的戰鬥力，而且想要當正義夥伴的心氣也沒有散掉，自然不會像動畫時間線里那樣自暴自棄，而是會想方設法地教育自己的孩子。
因為理想上有衛宮士郎接替，所以衛宮切嗣對於自己女兒的要求很低，只要能夠「自保」就好。
因此，在伊莉雅的身體被修復完成後，他特意花了額外幾年的時間對伊莉雅進行了戰鬥訓練，將自己在戰場上摸爬滾打幾十年摸索出來的技巧全部傾囊相授。
而且還特地根據伊莉雅自身的特性搞來了置換魔術，讓魔術和現代武器完美地融合。
所以獅子劫界離如果使用的是正常的魔術師戰鬥方法，伊莉雅反而可能會要稍微頭疼一點，但要是要論異端魔術師的戰鬥方法，這個世界上應該沒有魔術師能夠和衛宮切嗣這個常年刻意往戰場最危險的方向跑的傢伙比。
然而就在結果即將塵埃落定的時候，背後一直在不停交戰的兩名父子（母女）突然出現了意外。
「御主，小心！」
「滾！」
兩聲嘶吼聲同時從伊莉雅的背後響起，隨之相伴的還有著背後傳來的呼嘯聲。
好在伊莉雅一直遵循著衛宮切嗣的教育，始終保持著最高警惕，在變故出來的一瞬間就對自己的身體啟動了置換魔術。
嗡……
大片的透明狀網格將伊莉雅的整個身體瞬間覆蓋，緊接著一把纏繞著紅色狂雷的鋼劍便從伊莉雅所在的位置斬過。
只不過在置換魔術的作用下，鋼劍斬過伊莉雅的身體時看起來就像是看到一個虛影一樣，沒有對她造成任何傷害。
轟！
風王鐵鎚凝聚的暴風也在此時從背後飛出，在精準地從伊莉雅的身旁經過同時也撞到了莫德雷德的身上。
嘭！
莫德雷德猝不及防之下，整個人的身體都被打飛了出去，伊莉雅能夠清楚地看到她身上的銀白色鎧甲出現了明顯的扭曲，身體上也傳出了骨骼碎裂的聲音。
但是莫德雷德在半空中依舊強忍著傷勢和疼痛，調轉自己的身體，甚至藉助於風王鐵鎚的衝擊力，讓自己離開的速度變得更快一點。
「走！」
在經過獅子劫界離的一瞬間，莫德雷德毫不客氣地拽住他的手臂，顧不上獅子劫界離手臂上傳來的咔咔響聲，將他整個人夾在自己的胳膊底下快速的逃離了戰場。
「御主，你沒事吧？！」
伴隨著重甲移動的聲音，阿爾托莉亞也來到了伊莉雅的身邊，立刻蹲下來仔細地對著伊莉雅的身體查看了起來。
「好了好了，放心吧Saber，我好好的。」伊莉雅感覺自己在阿爾托莉雅的手中就像是一隻玩偶，有些不滿地撅起了嘴，「唯一可惜的是沒有留下對方的御主，真是的，差一點就可以成功了。」
「抱歉，御主，是我的錯，是我一時疏忽才讓莫德雷德有機會襲擊了伱。」阿爾托莉雅顯得非常自責。
她沒有想到之前一直像是瘋狗一樣和自己戰鬥的莫德雷德卻突然轉換了目標，甚至不惜以受傷為代價強行脫離了戰場去拯救自己的御主。
不過……看莫德雷德的那個樣子，似乎在她現在的心中那個御主要比仇恨更重要一點。
想到這裡，阿爾托莉雅看著因為莫德雷德快速離開而在叢林中撞開的一條小道，眼神顯得略微有些複雜。
這樣的變化……對於這位反叛的騎士來說或許是好事吧。
「好了Saber，不要自責了，我們現在還有新的問題呢。」
伊莉雅的聲音把阿爾托莉雅從自己的內心中喚醒了過來，順著伊莉雅所指的方向看去，阿爾托莉雅的表情也變得異常凝重。
「那是……魔獸？不！比那更高，是聖獸級的幻想種！看那個樣子，難道是獅身人面像嗎？為什麼會來到這裡？是是其他從者嗎？」
因為那隻巨獸的樣子太過經典，所以阿爾托莉雅一下子就認出來了，而從那隻巨獸身上傳遞過來的信息也足夠證明它的實力。
「別管那是什麼東西了，快！Saber，快點帶我過去，它落的那個地方是士郎所在的位置！」
看到獅身人面像所降落的地點，伊莉雅立刻有些焦急起來，她不清楚對方現在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但是現在這個情況對士郎太危險了。
「好！」
阿爾托莉雅非常果斷地扛起伊莉雅，抬手揮劍，風王鐵鎚轟碎了前方的一片叢林，而阿爾托莉雅就帶著伊莉雅順著這條被轟出來的小道，朝著獅身人面像降落的地方快速跑了過去。
「笨蛋老弟，你可別出意外啊！」
伊莉雅身上的魔術紋路開始發亮，通過置換魔術召喚出更多的裝備，準備接下來的戰鬥。
（PS：加更兩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