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思學堂
「好啦~我錯啦~我們繼續修鍊吧~」
牧辰羽毫無誠意又敷衍的道歉打斷了書老的牢騷。
「小子，你佔了大便宜不說，還目無師長！接下來我會好好給你鬆鬆骨頭的！」書老臉色不善的看著牧辰羽。
牧辰羽一激靈，突然想起來，自己還在書老手中，連忙收起小無賴般的神情，滿臉真誠的誇著書老。
「別廢話，我老人家就不該告訴你這些，本來想激發一下的鬥志，結果落得一肚子氣！現在開始修鍊！」
玩笑歸玩笑，牢騷歸牢騷，牧辰羽心裡還是知道什麼是重要的，收起玩笑心情，牧辰羽撿起一根地上的棍子，便向書老打去。
書老看到牧辰羽向著自己攻來，就在棍子眼前碰到自己時，輕輕的向著旁邊挪動一步，便躲了過去。
「這樣對你小子有些難度啊！」
書老自己嘀咕一句，隨後便從成人拇指大小，變成了正常老人的大小。
「小子，現在應該對你簡單一點了吧！」
「哼！即使書老不變大我也會打中的」
牧辰羽雖然嘴上犟，但心裡還是竊喜「看不起我？看我武林絕學『打狗棍法』！」
當然這只是牧辰羽自己的心聲，要是讓書老聽到，估計又要回到第一階段的修鍊了！
就在牧辰羽心中想到「打狗棍法」時，牧辰羽全身一怔，手中的棍子也卡頓了一下，就連原本已經可以自行運轉的功法也卡頓了一下，書老看到牧辰羽發獃，手中的柳鞭直接就打在了牧辰羽手上。
一陣疼痛，把發獃的牧辰羽拉了回來，隨後，牧辰羽又皺著眉頭喃喃自語。
「打狗……棍法……？」
牧辰羽此時腦海里出現一個穿著破爛，滿臉污垢的人，此時正拿著棍子攻擊著周圍的人，只是短短的一瞬間，不知道前因，也沒有後果，至少看著那個衣衫襤褸的人很是……很是崇拜？快樂？牧辰羽說不出來這種情緒。
「小子，什麼打狗棍法？」書老問道。
牧辰羽滿臉迷茫的抬起頭看向書老。
「不知道，好像是一個人在用棍子打人，不知道……」
「小子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日後修道有成自會得個圓滿！」
「如果說到『打狗棍法』的話，這個確實是存在的，我們長生門就有收錄幾十個世界的打狗棍法，當然我們經過取其精髓，棄之糟泊也精鍊編出了更加完美的打狗棍法」
書老說道「打狗棍法」時，還不忘吹噓一下長生門。
「我能看看嗎？」
牧辰羽聽到書老說長生門有「打狗棍法」，眼中頓時一亮。
「不能，現在的你沒有資格去『寶慧塔』中」
瞬間書老一盆冷水把牧辰羽拉回現實。
「小子，你到底還修不修練了，你小子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啊！」書老氣惱的說道。
打狗棍法就像是一個插曲，在牧辰羽看來，既然想不起來那便不在想了，反正即使蹲下來想也不會在捕捉到那乍現的一絲映像。
接下來第二階段的訓練也是苦不堪言，說是出手攻擊書老，但書老也會時不時的搞一下突然襲擊，導致自己的功法被阻斷崩潰。
日升日落，又是枯燥無味修鍊，葉茂葉枯，又是半載光陰穿梭。
微風從山路兩側吹過，山路上小小的背影依然如舊的在努力攀爬，不覺間算算光陰悄然已過一載了，少年依舊是少年，只是成長太卓越，頗有意氣風發之勢。
「奇怪，算算時間我在這裡已經一年了吧，當初爬這座山一周才能一個來回，半年的時間也算是能用一天半打個來回，馬上便能完成當初說好的目標，可後來的這半年硬是一點進步都沒有了。」
「是我的問題嗎？」
「不可能啊！與半年前相比，我這半年已經踏入修仙的門檻，已經進入到最基礎的『凡靈期』，甚至已經將凡靈期鍛體和練氣的第一境完成，怎麼會看不到一點效果呢？」
「你在這瞎嘀咕什麼呢？」書老看到牧辰羽心不在焉喃喃自語的，便開口問道。
「書老，為什麼這半年我好像一點精進也沒有，按照推算，我現在應該完全可以一天的時間便可以跑個來回啊！」牧辰羽看到書老問自己，便說出來自己的疑問。
「小子，你居然不知道原因出在那裡？」書老嘲笑這牧辰羽。
「臭老頭，你笑什麼笑」牧辰羽有所羞惱。
在這一年裡，牧辰羽把書老看成第二重要的人，兩人經過相處也有了亦師亦友的感情。
「你身上的這件獸皮衣可不是凡物，你以為他只是簡單水火不侵，土塵不染？他……」
「他還重千斤！」牧辰羽此時插了一句嘴，表示自己對身上背著石山有很大的怨念。
「……」
「問題就在他的千斤重上！」牧辰羽反應過來。
因為一直背著所以忽略了這一點，他剛穿上時像是背著一座石山寸步難行，現在依然像是背著一座石山！重量一直沒有變過依舊讓他寸步難行！
他現在和一年前比說不上天上地下，至少也能稱得上是突飛猛進吧！所以這件獸皮衣一直在隨著自己的進步加大重量，而且恰到好處的增重讓自己都難以發現。
「算你小子不算太笨！」
書老哼了一聲說道。
「小子算算時間從進入第二階段的修鍊開始已經又過去半年了吧？看來現在的你已經能在任何時候都保持功法運轉，你小子的天賦是真的很不錯，接下來還有八年多近九年的時間，是時候帶你去思學堂了！」
書老跟在牧辰羽身邊，兩人一邊向著山頂奔跑，一邊聊著修鍊。
「思學堂？那裡是學什麼的地方？」牧辰羽臉上掛著汗珠，聲音微微有些極喘的問道。
「思學堂里有也僅有五本經書，分為草木經、靈獸經、山林經、三陣經及凡靈雜經五本！」
「小子我覺得一年學一本雖然有些勉強，但我看好你！」書老笑呵呵的說道。
「一年學一本？不能用『醉生夢死嗎？』」牧辰羽撓了撓頭問道。
「自然可以，不過每次『醉生夢死』只能在裡面待十二時辰，十二個時辰必須解除功法！不然你會被知識衝擊成白痴！」書老捋了捋鬍鬚說道。
「『醉生夢死』一晚上可以獲得十二個時辰，那就是有三百六十五天的時間學習知識，也就是四千三百八十個時辰（8760小時），書老什麼書需要四千多個時辰來記，還只能是勉強完成」
牧辰羽心裡算了算，吃驚的問道書老。
「時間長便有時間長的道理，好了，你還是儘快完成你那個一天跑一個來回的目標吧！」書老覺得解釋起來很麻煩，便岔開話題讓牧辰羽繼續跑步。
「書老說到當時的這個目標，我懷疑黎天道人是不是在整我，我有進步這件獸皮便會增加重量，使我始終寸步難行原地踏步，穿著這件獸皮衣怎麼可能完成一天一個來回的目標！」
「每一代的門主都是這麼過來的，怎麼？你不行？」書老說道。
「……」牧辰羽心裡罵了一句臭老頭，便暗自發勁的向著山頂跑去。
黃昏日落，牧辰羽又是氣喘吁吁的度過了疲憊的白天，牧辰羽走進池水中盤膝做好，等待著書老再次帶自己進入「醉生夢死」中。
書老一點，牧辰羽感覺這次不像以前一樣，以前一絲困意后醒來周圍還是和現實景象一樣，而這次，牧辰羽沒有看到樹林、山路，身下也沒有了那碧綠的池水。
牧辰羽打量著周圍，陽光撒進一間矮小的茅廬，茅廬內入眼陳舊，一個學桌、一個蒲團、一個陳舊的架子便什麼也沒了。
牧辰羽走進去一看，那陳舊的架子上放著五本書，書雖然沒有破損但陳舊紙張發黃，牧辰羽看到五本書的名字正是書老白天跟自己說的那五本經書。
「這就是書老您所說的經書？就這麼薄薄的幾頁紙需要用一年的時間看完一本？」牧辰羽有些不確定的看向書老問道。
「小子，你那輕視的態度以後會讓你吃大虧的！」書老有些生氣，恨鐵不成鋼的說道。
「這五本經書是世間常態，他們內容海納百川，毫不客氣的說這就是五本無價之寶！而且是修士眼中的無價之寶！書薄？你當這是凡書凡紙啊？你若能用一天的時間把一本書一張張的翻一遍翻完，我便答應你的一個要求怎麼樣？」
「這五本書，縱使你能一目十行、過目不忘，不解其意也不算真的記住，再說這五本書的內容環環相扣，牽一題而現三問，解一問而連三題，過目不忘自然容易，只是不知道當你脫離了長生門的庇護，會不會被自己的粗心給害死！」
「草木經，講解了世間所記錄的所有草木的作用，與何相生，與何相剋，見此草木可知方圓百里必然有什麼、必然無什麼，也是以後醫經的入門基礎！」
「靈獸經，講解了世間所記錄的所有靈物的棲息，如何降之，如何御之，其中又牽扯靈草寶葯」
「山林經，亦是如此，山林有脈，控之則能建城禦敵、摸金尋寶，又和草木經、靈獸經密不可分」
「三陣經，天時地利人和，講解天地間所形成的大陣，御之可助自己事半功倍」
「凡靈雜經，裡面主解人！帝王術、百家思想、兵器譜以及戰！」
「這五本只是最最基礎的！上面還有進階經書「醫經上卷·葯經」、「醫經下卷·毒經」「丹經」、「鍛鐵經」、「道經」、「因果經」這些……又扯遠了」書老突然打斷了自己的話，發現自己說的有點多。
看著牧辰羽那副您繼續的樣子，書老頓時有種淤血卡在喉嚨的感覺，不知是牧辰羽故意激將還是巧合，書老又泄漏了一些現在牧辰羽不應該知道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