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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毀容酷刑

  ICP備案號:湘B2-20100081-3互聯網出版資質證:新出網證(湘)字11號網路文化經營許可證:文網文[2010]128號

  許相夢和祁瑤來到了監牢最深處的牢房,過道兩邊,一間關著熊力,一間關著狐媚女子。

  一側,熊力見許相夢來,一副凶神惡煞相暴怒上頭,從牆邊就朝許相夢衝來,只是對於他這樣的怪力野獸,縣衙監牢自然有萬全準備。熊力的兩手腕,兩腳踝,皆用又粗又牢的鐵鏈鎖上,他奮力往前沖,卻也碰不到牢框。

  許相夢乍一下身體一顫,可當看到熊力一臉猙獰地被困鎖而掙扎不脫時,許相夢一下又恢復了神氣,收起驚懼,一副輕蔑相說道:「你倒是出來呀,出來我們再打一次,不,是你再給我打一次呀!」

  許相夢一得意起來便忘了天高地厚,竟還抬腿朝熊力踢去,幸好踢中他及時收回,否則還不得被掰斷一條腿。面對許相夢這般挑釁,熊力如何能忍,只見他更瘋狂地掙扎,另外三人都感覺整個監牢在震顫。

  「熊力你別掙扎了,真搞塌了這監牢,壓死她一個知縣大人和一個捕快又如何,我們還不是得陪葬!」另一間的狐媚女子一臉怨氣勸解道。

  許相夢停了對熊力的挑釁,轉而走到狐媚女子所在的監牢前,乾巴巴地說道:「還是這位大……」

  許相夢乍地不知該怎麼稱呼狐媚女子好,昨日的她看起來魅惑迷離,明艷動人,今日怎麼就一下子老了這麼多。

  「這位大姐還是大嬸,不過就是蹲了一天的大牢,怎麼就,這麼摧殘人呢?」

  許相夢話語中濃濃的諷刺意味,狐媚女子怎麼聽不出,只是許相夢本來就沒準備讓她好過:一個大嬸,還敢對我的夜師爺動手動腳,真是不知羞恥,不要臉!

  「本來我也以為她是個年紀不大的女子,昨日大人和夜師爺帶了她回來,我們才看清她的真面目。」祁瑤道。

  祁瑤仔仔細細打量了狐媚女子一番,或許猜到了原因。

  「原來,大嬸平日里遮面不敢見人是因為年老色衰,勾引人呢,只會用迷香這些卑劣手段。」

  許相夢滿臉的鄙視和不屑,就怕狐媚女子不生氣似的。許相夢也是夠牙尖嘴利,再加之一挑就正中狐媚女子的痛處,使得她怒火攻心,此刻多想用毒針將許相夢扎個千穿百孔。只可惜她雙手被動物皮裹得厚而無隙,如何能使出所擅長的毒針?

  許相夢是仇也報了,憤也泄了,終於讓祁瑤問正事。

  「你們如今已淪為階下囚,最好還是將知道的如實招來,你們老大藏身何處?所搶貢品又藏在何處?」

  「呵,我們是階下囚,但是我們什麼都不知道,那些貢品都被老大帶走了,我們什麼也沒分到。」狐媚女子一副不配合的模樣說道。

  「胡說,那天我去落霞閣,就聽到那裡的夥計說這頭熊給了老闆娘很多銀子才得了觀賞花魁娘子的獻舞,還敢說沒分到贓,騙誰呀!」許相夢一個事實駁得狐媚女子無言以對。

  「有又如何,有種的嚴刑逼供我們呀,看我們能不能吐出些你們想得到的話。」狐媚女子仍不妥協。

  許相夢只知道這狐媚女子魅惑功力深厚,竟不知她還如此有骨氣呢,當真是值得敬佩,只可惜她並非善類,更是與自己相敵對一方,她越強硬,許相夢便要更費勁打碎她的堅硬外殼。

  「祁捕快。」許相夢突然問祁瑤,道:「他們是你薊山縣要抓的盜案犯,不知道我有沒有資格審訊他們,或者施以酷刑呢?」

  「他們既然是在高涯縣被逮捕,大人自然可以審問,若他們嘴硬,用刑也可。」祁瑤回道。

  祁瑤剛說完,許相夢立馬擺出一副殘暴官吏的模樣,正對著狐媚女子,用眼神威懾,恐嚇。但狐媚女子也不是沒見識過殘酷之人,她自己就下手毒辣,還能有人比她殘忍?

  「大嬸,我猜你也就三十幾,四十歲吧,其實你不醜,但是呢,我有無數種方法讓你變醜,像什麼用刀毀容呀,都已經不好玩了,聽說有一種樹,它的汁液清香,摸著極舒服,可是這汁液若是沾到皮膚,便會侵蝕整張臉皮,有皮到肉,榨乾一切,試想要是用著汁液往大嬸你臉上一抹,等它被吸收干透,您看起來立馬就是百歲高齡老奶奶的容顏,乾澀褶皺,那會兒所有人的都會羨慕您老長壽呢!只是你自己要是看到鏡中的自己,一定會害怕得見了鬼一樣,還是世間最醜陋的鬼!」

  許相夢一通胡說八道,她可怕的語氣不止嚇到了一旁的祁瑤,其實自己聽著都心裡略怕,不過還好她以前在各地賭庄見識的殘酷之事不少,勉強能將這恐嚇之事說完,說得實在慎人。

  當然,許相夢說這個的目的不是為了嚇祁瑤,更不是鍛煉她自己的心裡承受能力。當她看見狐媚女子眼中暴露無遺的恐懼和恐慌時,她知道自己成功嚇到她了。

  許相夢讓狐媚女子在一邊先恐慌著,轉身走向熊力。熊力看到許相夢這張臉,心裡的憤怒就湧起,縱使掙扎絲毫無用,卻還是拼勁朝許相夢揮拳,雖然只是空拳。

  「大熊呀,我知道你力氣大,老子的手臂都被你一根桌腳踢得骨裂,還有這臉上的划痕,你真的很厲害。」

  許相夢的誇獎自然不是她的本意,背後隱藏的自然是可怕的威脅恐嚇。

  「你就說,告不告訴祁捕快你們老大和貢品藏哪了?」

  熊力對於許相夢的和氣問話絲毫不領情,十分狂躁地掙扎喊叫著。許相夢一副無奈的神情蓋住耳朵,尖銳一聲喊:「夠了!」

  剎那,監牢一片寂靜。

  對於熊力如此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之人,最難搞定,也最容易搞定。如此矛盾是為何意?難何解,皮糙肉厚,恐怕再鋒利刀劍都穿不過他這一張皮。而所謂容易,他好騙呀!

  「我該怎麼騙他呢?」許相夢思慮起來。

  許相夢並沒有覺得太可行的方法,便一通胡講。

  「你要是不說我就把你大卸八塊喂狗!」許相夢恐嚇道。

  對於許相夢這樣殘忍的逼迫,熊力的反應是狂喊掙扎。

  「你要是說了,我就把襲倩姑娘送給你當娘子!」許相夢威逼以後又來利誘。

  熊力反應依舊是狂喊掙扎。

  「不然,你把你老大和臟物交出來,本官就恕你無罪!」

  「要不我這知縣大人的位置也讓給你了!」

  許相夢越說越離譜,沒錯,頭腦簡單的人是好騙,可是那個使力點在何處呢?然而許相夢想透了,卻中了「最難」的魔咒,軟硬盡施,美人權勢,熊力都是一個反應,當真是一頭沒腦的野獸呀!

  許相夢也是崩潰了,與聰明之人交手輸得一敗塗地不算怎樣,可許相夢往往被這些腦子太直不轉彎或缺根筋的人打敗,並且敗得極不甘心卻只剩千萬般的無奈。

  許相夢這邊心情正潰崩,監牢里的熊力卻一點沒眼力勁兒,自顧自地嚎叫個沒完沒了。許相夢的心徹底崩裂,像是染了熊力的狂病一般大喊道:「你給老子停下,當心老子澆一桶樹汁液在你身上,給你做成臘干塑像,站在監牢大門前以做警示!」

  許相夢這一聲沒能制止熊力絲毫,卻叫一旁本就被她那毀容樹汁嚇得丟了三魂飛了七魄的狐媚女子徹底崩潰了,她像是能感覺到一桶樹汁液從她頭上澆下,更想象到自己全身乾巴皺褶的驚悚模樣。

  「別說了,我說!」

  許相夢驀地一愣,轉頭看著那狐媚女子,只見她一臉冷汗淋漓,又老了十幾歲的模樣。

  「我說實話你保證不毀我容貌。」

  「當然,我可是知縣大人,說一不二。」許相夢信誓旦旦應道。

  許相夢以為狐媚女子如此容易妥協儘是自己的恐嚇起的作用,其實不然。狐媚女子稍稍緩下情緒,便向許相夢和祁瑤坦白了一切,只是這坦白,並不盡如他二人所願。

  照狐媚女子所說,他們三人做的最後一單活兒就是搶劫從夜涼郡運往衡都的貢品,成功之後,他們老大便決意與她二人分道揚鑣,其餘金銀珠寶全歸熊力和她兩個人,而他們老大隻帶走了一尊九頭鳳白玉雕。

  「你騙老子呢吧?」許相夢一臉不相信。

  「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理由騙你?」

  「你維護你那個老大,等他救你們二人出去?」許相夢一副確有其事的模樣猜測道。

  「總之我知道的都說了,你不能毀了我的相貌!」狐媚女子的神情竟不像有所隱瞞。

  許相夢看了祁瑤一眼,意在問她對狐媚女子所說之言的看法。

  許相夢和祁瑤二人走出監牢,終於又見到陽光了,許相夢第一次覺得火熱的日頭也比陰森的監牢風舒適。

  「祁捕快,你覺得那個女人說的話可信嗎?」許相夢問。

  此刻的許相夢又跟平日里一樣隨性自在,跟剛才她在監牢里表現出來的殘忍傷人不眨眼的那個她截然不同。

  祁瑤不禁看著許相夢,心想她到底該是如何一位知縣大人,竟叫人如此捉摸不透,猜不著。某些人固然冷漠,或許叫人看不透,但許相夢如此八面玲瓏,更是叫她驚惑不已。

  許相夢想著狐媚女子所說,走著走著才發現身邊的祁瑤丟了,她一回頭,便看見祁瑤站在了監牢大門外。

  「祁捕快!」許相夢大聲叫道。

  祁瑤回過神走上去,竟開口問道:「大人,那個毀容樹汁液,是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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