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5章 等待
第445章 等待
退，夾在兩大勢力集團中間，等到戰爭結束后，不管雷洛和猿飛日斬哪邊贏了，他們油女一族估計都撈不著什麼好結果。
進，也只能跟著雷洛一條道走到黑了。
後悔嗎？
有點。
在外面奮戰時沒注意到，等到回到族地以後，油女志黑好似才突然發現：
自己原來不僅僅叫志黑，前面還有一個油女的姓氏，在有的時候，他也不僅僅代表著他個人。
尤其是，這一次的任務，已經不單單是一個簡單的S級任務。
因為這個任務並不單純……
因為，這是一個——政治任務。
牽扯到的，是木葉鴿派鷹派的立場問題。
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一點，油女志黑確實有點後悔，但後悔有什麼用呢？
沒去看油女志黑那張陰晴不定的臉，日向環相信對方能想明白一切，最後做出正確的選擇。
這點，他倒是不太擔心。
他擔心的只有一點……
遙望著遠方的夜景，念頭緩緩在腦海里劃過，日向環一言不發的想著事情，關於自己的，以及，關於雷洛的。
眼中曾經見到的，雷洛戰鬥時的一幕幕景象，那割裂的畫面，恍惚的感覺，消失的記憶，還有……
那一次，毫無印象的死亡和新生。
雖然彼此從未明說，但經歷了那麼多次的時刪，旁觀了那麼多次雷洛肉體的詭異變化，日向環無疑——已經猜到了雷洛的能力是什麼。
因此，如果能得到雷洛的幫助，那麼他的那個「撈魚」計劃，才有了一絲成功實施的可能。
『雷洛的能力，八成是與時間有關，而時間的力量，是否能為我所用……』
日向環清楚：問題的關鍵，在於雷洛憑什麼要幫他，幫他延長壽命，進而讓他有資格「圈養」日向宗家？
『以雷洛的性格，光是為他戰鬥，幫他成為火影，這個籌碼，恐怕還換不來壽命。』
有些東西，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日向環明白交易的本質是互利互惠，以及——等價交換，想要得到什麼東西，就必須付出相等價值的物品作為回報。
尤其是，雷洛的實力，他自己的實力，能保證這場交易，在一種較為公平的環境下進行。
那麼，他有什麼與壽命等價的東西，能拿來同雷洛做交換呢？
『雷洛貌似對我這雙眼睛十分感興趣，他是知道些什麼嗎？』
『還是單純的，只是對我這雙明顯不同於普通日向族人的白眼，感到好奇呢？』
因為情報上的未知，因為不知道雷洛的心理價位，也不知道雷洛了解多少東西。
最主要的，因為自知自己「目前這雙」眼睛的力量已經遠不如巔峰狀態，估計還不夠條件吸引雷洛。
所以，日向環並未著急採取行動，以免在話題全面說開以後，使自己在談判中落入到下風，陷入被動狀態。
這就是，他在今天與野乃宇聯繫時，選擇拒絕與雷洛會面的原因。
只因為，雷洛雖然想著攤牌，但他日向環卻認為，現在還不到攤牌的時機。
之所以能得出這個判斷，主要源於雷洛選擇的會面地點——大蛇丸家。
大蛇丸是個什麼人，此人平時又做著什麼事情，日向環雖說不上心知肚明，但亦是隱隱有所把握。
如果現在就動手術，摘下眼眶中的這雙白眼，他日向環雖然無所謂，畢竟其中的力量已然所剩不多，而且他現在也有新的備用品了。
但是，如果雷洛拿到的是一對「廢品」，那這就很可能讓雙方產生芥蒂，不利於他以後與雷洛的合作。
瞳力，需要時間積蓄。
通過不斷獵取宗家的純凈白眼，通過不斷進行換眼手術，他的力量也會隨之越變越強，直到……達到某個「臨界點」，達到某個能夠符合雷洛「心理價位」的程度。
到了那時，他才會選擇與雷洛接觸，選擇將一切都攤開了明說，並於最後，賣掉一雙瞳力充足的白眼……
買到——他最想要的壽命。
因為，頭腦非常清醒。
所以，日向環沒有與雷洛作對的念頭。
因為，知道時間的珍貴。
所以，他才打算準備好了「誠意」以後，再與雷洛進行交易。
同樣的道理，換在他日向環和日向一族的身上，也同樣適用。
因為，不知道他日向環的強大。
所以，族長的高層做出了錯誤的決定。
因為，他們不清楚自身有多麼弱小。
所以，他不會再對日向一族有絲毫手軟。
事實上，自那一晚開始……
當親手翻開那支機密捲軸以後，對於日向環來說，一切都好似變得不一樣了。
了解了日向一族的諸多秘辛，他存在的意義，也像是突然發生了改變。
變強，殺戮，掠奪，吞噬……
直到，找到真正屬於他的歸宿，將他們日向一族的終極力量收歸手中，他日向環才算是一個完整的人。
而在這個過程中……
想起從雷洛嘴裡聽到的，關於那名叫做漩渦誠的，漩渦族人的故事，日向環不禁微微一笑，心底暗自感慨道：
『漩渦誠啊，漩渦誠……你既然有本事靠篡位成為漩渦族長……』
『那我日向環，又為何不能靠同樣的方法成為日向族長呢？』
『況且……』
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感受到那上面，將籠中鳥全面壓制的，封印咒文的力量，日向環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輕聲自語道：
「我可是，掌握了無數分家族人的命脈啊。」
「怕白眼流入外族？這種理由何其可笑，終歸是為自己的弱小找借口而已。」
「等到我成為族長，到時候沒有宗家分家，一切白眼都會是純凈的，都能為我日向環所用……」
「這個計劃貌似不錯，不過得需要時間。」
想到時間，日向環又想到了雷洛，最後，他好似隱約間看到了那個五年，十年，甚至百年以後的未來。
由此，他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越來越剋制不住，終於開懷大笑了起來。
被日向環如同神經病一般的大笑驚到，一邊的油女志黑不動聲色的看了前者一眼，倒也沒顯露出什麼異樣的表情，只是在腦海里快速思考道：
『環……看起來已經找到了——最適合提升他實力的方法，如此的話，我也得加快進度了……』
『納米蟲……爭取在去風之國之前，培育完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