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閑聊
第25章 閑聊
雷洛注意到跟在自己背後的身影，表面上沒有什麼表示佯裝不知，但心中卻在猶豫，要不要現在便與大蛇丸深入交流一波，順道撈些好處。
老實講，他現還是有些資本的。
但最終，雷洛還是決定作罷。
一是他無法判斷這個時期的大蛇丸產沒產生「永生」的想法，對木葉的忠誠度又到底有多高。
二是剛剛才鬧出了點不愉快，彼此都心存戒備，操之過急恐怕效果不好。
三是團藏那個傢伙應該已經注意到了自己，雷洛可不敢保證他這邊剛與大蛇丸開誠布公，那邊團藏就得到了消息。
不論是事情捅到猿飛日斬那裡去，還是被團藏捏住把柄，無疑都是陷入了被動。
而雷洛做事，一向喜歡掌握主動權。
只是，雖然目前做不出什麼明確表示，雷洛還是覺得應該跟綴在他身後的大蛇丸聊聊。
畢竟這貨也是忍者世界屬一屬二的科學家，就算排除掉獲取資源的想法，雷洛也樂意和他交個朋友，而這也是他為什麼對幻術的事輕輕放下的原故。
不然以雷洛的脾氣，誰敢這麼沒有道理的冒犯他，早開著三倍速衝上去幹了。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著，雙方也都對彼此產生了興趣，所以很快就聊了起來。
「大蛇丸上忍，我雷洛也不是什麼大人物，所以我名字後面那個「君」你就去掉吧，你稱呼我雷洛就行。」雷洛隨意的對著大蛇丸說道。
在雷洛看來，大蛇丸這個傢伙在逐漸變態前還是挺講文明懂禮貌的。
人家畢竟是個學霸，是個知識分子，肚子裡邊墨水也多，所以談吐之間很有一股子學者般的雍容氣度。
大蛇丸笑了笑，「那你也別叫我大蛇丸上忍了，反正以你的實力，這趟回去后應該就跟我平級了，所以叫我大蛇丸就行。」
在大蛇丸看來，雷洛這個小年輕多半對村子沒什麼惡意，這點從他之前在戰場上的表現就能看出來。若不是任務，大蛇丸才懶得去試探雷洛。
現在懷疑打消了，深入了解下這個神秘小青年，也是件蠻有意思的事，正好排遣下無聊的時間。
「行。」雷洛應了一聲，隨後便主動挑起話題：「大蛇丸，我記得你們這一批忍者不是駐紮在雨之國嗎？怎麼到了這裡？」
大蛇丸隨口道：「這裡與雨之國不遠……」緊接著，他飽含深意的看著雷洛道：「再說了，如果不是距離這麼近，你認為村子敢如此輕易就實施這種計劃嗎？」
「哦，是這樣啊。」雷洛不咸不淡的回應了一句，似乎不想多談這個話題。「來了二百多名忍者，雨之國戰場能撐得住嗎？」
「雨之國還有朔茂部長，少了我們這麼點人不礙事的。」大蛇丸的語氣雖然又低沉又沙啞，但在說這句話時，雷洛還是聽出他對雨之國局勢毫不擔憂。
雷洛揚了揚眉毛，問道：「朔茂部長？旗木朔茂？那個白牙？他不是暗部部長嗎？衝鋒陷陣不是暗部的工作吧？」
大蛇丸嘴角勾了勾，答非所問道：「雷洛，我發現你好像對朔茂部長毫無尊敬之意，村子里的忍者提起他，不是都會稱呼一聲朔茂大人嗎？」
雷洛不置可否道：「我這人一向不喜歡叫別人什麼「大人」，顯得自己卑微渺小。」
大蛇丸來了興趣，「哦？那猿飛老師呢？你也是直呼三代目火影？」雷洛的臉皮抽了抽，無奈道：「那不是沒辦法嗎？別人都這麼叫，我不這麼叫豈不是找不自在？至少旗木朔茂管不到我，火影大人卻是我的直屬上司。」
大蛇丸心中暗道：雷洛這小子還真是沒有一點敬畏之心啊……木葉的這種大環境下，是怎麼培養出這麼一朵奇葩的？不過他大蛇丸好像也沒資格說別人，因為身為三代弟子同時實力高強的他同樣屬於別人眼裡的「大人」。
雷洛身為一個現代人，還是常年遊走於生死邊緣的雇傭兵，其價值觀自然與火影里的普通土著不一樣。在他看來，所謂「大人」的稱呼不過是封建時代遺留的一種「奴性」罷了。
要不是木葉和猿飛日斬還能帶給他好處，而貿然體現出不同可能會引來懷疑，以他的性子早就不這麼叫了。
「話說回來……」大蛇丸看了看雷洛，直言不諱道：「雷洛，你應該不知道村子裡邊的職能分工吧。」
雷洛提起了點興趣，「哦？願聞其詳。」
大蛇丸輕輕咳嗽一聲，緩緩講述起來。
「暗部直屬於火影這點你應該是知道的，其司職包括但不限於巡邏，保衛火影，看守監獄，反間諜等，工作性質與普通忍者大有不同。」大蛇丸停頓片刻，等待雷洛消化完畢，「當然，這是和平時期暗部的工作。
至於戰爭時期，其側重點更偏向於潛入，暗殺，刺探情報，敵後破壞等。」
雷洛皺眉沉思，消化著這些細節信息。過了片刻，他問道：「旗木朔茂之所以呆在雨之國，是因為現在村子與雨隱正發生戰爭，所以暗部的行動方針採取進攻趨勢？」
「不完全是因為暗部的工作。」大蛇丸臉上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佩服之色。「像旗木朔茂這般強大的忍者，其實力遠遠不是暗部成員可以定義的。他留在雨之國的作用，其象徵意義大於實際意義，需要他出手的機會其實不多。」
雷洛思考了一會，篤定道：「牽制，威懾……我想如果不是大型會戰的話，他應該都不會走上戰場吧。」
大蛇丸微微一笑道：「雷洛，你領悟的不錯。旗木朔茂做為猿飛老師走後名義上的指揮官，既不負責戰略制定，也不負責後勤運輸，甚至連暗部的事也管的很少。」
「旗木朔茂需要做的事只有一個：當山椒魚半藏出現時，上去牽制住他。」
雷洛瞭然的點了點頭，「忍者的交戰大多時候都是小股部隊的遭遇戰，這樣的話強者出手的機會確實不多，也只能起起威懾的作用。」
這個世界頂級忍者與底層忍者的實力差距極大，底層忍者很難依靠人數來彌補這種差距，因為頂級忍者的殺戮效率太高了，兼且其機動性很強，幾乎不存在被圍殺的情況。
這可能也是忍界很少會出現大型會戰的原因吧，因為那太依賴頂級忍者的發揮了。在沒有真正交手之前，想必頂級忍者們之間也無法準確衡量彼此的強弱，而對壘的兩方勢力卻都要為頂級忍者間的勝負承擔很大的風險。
除非孤注一擲，不然誰也不想發起會戰。
這既是風險問題，也是傷亡問題。畢竟忍界的戰爭說到底只是為了掠奪資源，削弱他國實力，仇恨即使存在也是可控的，大家沒必要把狗腦子都打出來。
哪怕是敵人，各村高層間也存在著默契。
果然，這個世界因為武力的不平衡，忍者的稀缺性，忍術的壟斷性，恐怕是永遠見不到大兵團，方面軍，集團軍群之間的碰撞了，雷洛對此深表遺憾。
大蛇丸奇怪的看了雷洛一眼，總覺得這個年輕人的臉上剛剛閃過了一抹惋惜之色，是錯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