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試探
第24章 試探
就在這時，雷洛身後的土壤里突然鑽出一條花斑大蟒蛇，迅速攀附而上，緊緊纏住了他的身體。蟒蛇的猙獰大口對準雷洛的臉頰，陰森森的吐著信子。
雷洛面無表情的打量了一眼蛇頭，也不掙扎，只是發出了他的疑問：「大蛇丸上忍憑什麼誣陷我是間諜？」
「你的證據呢？」
大蛇丸慢悠悠的靠近雷洛，腦袋自然而然的貼過來，一對冰冷的蛇瞳與雷洛雙眼的間距不過十厘米。「雷洛君以往並無過人之處，但在你成為中忍的這一年內，實力倒是突飛猛進啊。」
「不，準確的說只是這兩個月。你便從一個普通中忍成長到比一般上忍還強的地步，這種成長速度還真是讓人畏懼啊。」
雷洛依然沒太大反應，臉色保持著平靜，「所以，這能說明什麼問題呢？」
「這說明……」大蛇丸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你或許早已不是並足雷洛了，說！你是誰？誰派你來的？」
雷洛無所謂的笑了笑，這是最近一段日子第二個問他「是誰」的人了。對於大蛇丸的突然發難，雷洛雖覺有些意外，但也不是沒考慮過這種可能。
早在顯露實力那一刻起，他便對現在這一幕有所準備了，只不過他沒想到會是大蛇丸率先懷疑自己。
而且，對方似乎對他的信息很是了解。
以他之前一介中忍的身份，應該還不值得大蛇丸這種人物花費精力調查他。而自他展露實力后，前後不過短短几個小時，大蛇丸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他調查的如此清楚。
也就是說，有人在幕後關注他，並給大蛇丸傳遞了他的相關信息。這背後的東西，卻不得不讓雷洛深思。相比之下，眼前大蛇丸的試探反倒顯得無關緊要了。
「我自然是木葉中忍並足雷洛。」雷洛緩緩開口，回答大蛇丸的問題。「我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值得懷疑的地方。」
「首先，如果我是外村間諜的話，剛剛在戰場上就不會果斷的出手。其次，每個人或許都有自己獨特的個人際遇，你之所以不理解無非是你還沒有經歷過罷了。」
大蛇丸見雷洛毫不慌亂的侃侃而談，眯起那雙殺氣四溢的豎瞳，指出雷洛話里的一個「漏洞」道：「你們當時的狀況極其不妙，誰知道你出手是不是為雨忍逼迫所致？說不定你只是不想死罷了。」
雷洛嘆了口氣，諷刺道：「看來大蛇丸上忍不知道我有感知能力？村子的計劃就用不著遮遮掩掩了吧……」
大蛇丸臉色微變，沒想到雷洛早已對局勢洞若觀火，如此看來……對方想必不是被逼無奈之下暴露實力，而是早有「預謀」想要好好「表現」一下。
這種做法沒什麼不對的。
但是想起高層交給他的任務，大蛇丸並沒就此停止對雷洛的試探。「並足雷洛，你有沒有察覺到你最大的失誤在什麼地方？」大蛇丸一副勝券在握的表情，「你太平靜了，而這根本不是正常人面對冤屈時該有的態度。」
這還沒完沒了了！
雷洛心下湧起一股暴躁，不耐煩的擺起臉色，冷哼一聲道：「這也不信，那也不信。大蛇丸，你真以為你吃定我了？」
話落，雷洛雙眼閃爍起隱約的灰芒，腦海中的龐大精神力化作一股洪流，猛的向著大蛇丸衝擊而去。
「解！」
咔嚓咔嚓……空氣中漸漸爬滿裂紋，隨著轟隆一聲巨響，眼前的世界猛的破碎開來。
「這是……」大蛇丸臉色陡然變化，他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下一秒，雷洛和大蛇丸的位置又恢復到了剛剛見面時的樣子，大蛇丸依然靠在樹下，雷洛身上的蟒蛇也已經消失不見。
原來剛剛大蛇丸的突然發難也好，雙方飽含心機的問答也罷，不過是大蛇丸給雷洛施加的一個幻術。
雷洛一開始確實沒發現自己到底什麼時候中了大蛇丸的幻術，但敏銳的精神感知還是很快察覺到了異常。因為擁有山中一族破解幻術的手法，所以雷洛並沒急著解除幻術，而是想先看看大蛇丸葫蘆里賣的什麼葯。
直到大蛇丸不依不饒，無理取鬧。
雷洛才不願多做廢話，果斷解除了身上的幻術。
而這個過程中，因為擔心大蛇丸翻臉，也因為心裡有火，所以雷洛不自覺的啟動了一點點時間之力。
不管接下來是打是談，雷洛都有充足的把握不會暴露：若開啟三倍速，他覺得自己有把握出其不意的殺掉現在還顯得有些稚嫩的大蛇丸，若不打，大蛇丸本身不是感知忍者，不可能察覺到他隱藏的秘密。
氣氛在雙方的對峙中短暫安靜下來。
天上的悶雷仍在時斷時續的響起，點點小雨滴落，打濕了兩人的衣服。
最後還是大蛇丸率先開口，打破了寂靜：「如此輕易的就破解了我的幻術，雷洛君，你果然很不簡單呢。」大蛇丸的語氣好像又恢復了最初的悠然，只有眼底閃過的凝重，說明他的心緒並不像表面上那樣平靜。
剛剛那一瞬間，大蛇丸感覺到了強烈的威脅，這引起了他的警惕。
但雷洛並未察覺到大蛇丸的異常，仍自顧自的思索對策。
大蛇丸的三忍名號是在木葉撤出雨之國戰場時獲得的，那時也是他實力的升華時期。
現在二次忍戰開始不到一年，大蛇丸如今也不過是個潛力出眾的上忍罷了，他現在唯一的特殊之處，就在於他是三代火影的徒弟。
而雷洛常態下的實力，有因為穿越導致的龐大精神力，猛然暴增一大截的查克拉量，高倍速修行下積攢的大量忍術經驗，以及前世無數戰鬥磨礪出的堅韌意志和敏銳直覺。
哪怕大蛇丸比起雷洛這位「新晉上忍」要強出不少，但想要輕易拿下雷洛也沒那麼簡單。
至少一個小小的幻術，是絕對奈何不了他的。
而如果真的要動手的話，大蛇丸就違背了高層的意思。畢竟高層也只是懷疑雷洛而沒有真憑實據，同村忍者貿然操戈，那性質可就變了。
說到底，大蛇丸的任務也只是試探一下雷洛而已。
『還是因為月光絢道的事嗎？』雷洛心下瞭然，畢竟月光絢道的失憶怎麼看怎麼古怪，而他又是當時唯一的見證人，被懷疑也是在所難免的。
只是……
「大蛇丸上忍，請問對我使用幻術是火影大人的意思嗎？」雷洛對大蛇丸的稱讚無動於衷，他面無表情，語氣嚴肅的問道。
「你好像知道些什麼。」大蛇丸嘴角上揚，微笑道：「不是猿飛老師，而是其他高層的指示。不過……」
大蛇丸擺出一副饒有興緻的表情，上下打量著雷洛道：「雖然沒什麼收穫，但我倒是對你產生了不小的興趣呢，雷洛君。」
以大蛇丸的心高氣傲，應該不會在這種小事上撒謊。
不是火影，那會是誰呢？團藏？
在雷洛印象中，能夠指使得動大蛇丸的木葉高層，好像除了猿飛日斬以外，也就只有志村團藏這個老鬼了。
而且還敢讓大蛇丸如此肆無忌憚的對同村忍者施放幻術，這很有團藏的風格：有殺錯，無放過。
想明白了之後，雷洛倒不怎麼擔憂了：只要不是猿飛日斬死咬著他不放就行，畢竟猿飛日斬是當前唯一一條能夠穩定獲取忍術資料的「渠道」，他不想這麼早就放棄。
雷洛暗中鬆了口氣，面上則不露聲色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大蛇丸上忍，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先走了。」
大蛇丸詫異的看了一眼雷洛，「你好像對於剛才的事情並不生氣？」
雷洛裝作茫然的樣子左右看了看：「什麼事情？剛才發生了什麼？」
說完，他也不等大蛇丸回應，自顧自的離開。
大蛇丸愣了片刻，而後漸漸反應過來雷洛的意思：對方並不想把這件事鬧大。
通過剛剛幻術中的問答，大蛇丸判斷雷洛應該不是其他村子的間諜。
那這樣的話，他擅自對同村忍者使用幻術在道義上就站不住腳了，如果雷洛回去后鬧騰起來，想必不管是他還是團藏都不會好受，畢竟這件事是瞞著火影做的。
雷洛剛才的惺惺作態應該是要傳遞一個信息：不願與大蛇丸和其背後的人多做糾纏，此事就這樣揭過。
大蛇丸不理解雷洛這個十七歲的小年輕為什麼在受了氣后如此大度，但他知道：自己留了個把柄在雷洛手裡。
大蛇丸其實並不在意這個把柄的存在，但他越發的對雷洛感興趣了：實力不弱，卻一直不聲不響（他還是認為雷洛很早就開始了隱藏實力）；明明年紀還很小，性格卻異常沉穩；最主要的是，他有些看不懂雷洛各種行為的真實目的。
所以，他腳步輕移，跟在雷洛身後。
大蛇丸並沒有什麼明確的目的，陪著雷洛走一走，也只是因為還有些話他想跟雷洛聊聊。排除掉任務因素，大蛇丸覺得雷洛這個人的性格也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