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第195章 蓄勢待發

  第195章 蓄勢待發

  雷蒙德一顆一顆地將9毫米帕拉貝魯姆手槍彈填裝進彈匣里，而在他旁邊的桌上，已經有4個彈匣整整齊齊地擺好了。旁邊還放著一件III級防彈衣，以及一支泰瑟槍。


  「說好了，我幫你進去，然後幫你布置好火線……我把人疏散了你才許動手！」


  「還有——」格溫強調道，「盡量能用泰瑟槍就用泰瑟槍……別鬧出來那麼多人命！」


  「嗯……嗯……」雷蒙德一邊裝著子彈一邊回答道。


  少女看著背對著自己的雷蒙德，伸展開毫無包裹的上身套上戰衣，嘆了口氣道：「我覺得自己越來越壞了……」


  「啊？」雷蒙德驚訝地轉過身去——此時的格溫已經穿好了戰衣，只是還留著兜帽沒翻起來。


  「伱那是什麼眼神！」格溫看著雷蒙德盯著自己的樣子，不滿道，「別那麼盯著我……心裡毛毛的……」


  「看你好看嘛！」雷蒙德臉皮很厚地回答自己的女友，他走上前去想習慣性地摸一摸少女的那頭金髮，但卻被格溫後退一步輕輕躲開。


  「我說真的，我感覺自己越來越壞了……都開始跟著你火燒銀行了。」警監家的金髮大小姐嘆了口氣——雖然自己從小就和「大小姐」這三個字沒什麼關聯，但警察的女兒去燒銀行多多少少也讓格溫有些感慨。


  格溫的這個感慨倒是讓雷蒙德也跟著手足錯亂起來，他看著面前的蜘蛛少女，也不由得不安起來——在漫威的那些漫畫裡面，無論是蜘蛛格溫還是其他蜘蛛俠，往往都是有「正義善良偏執症」的傢伙，少數不那麼「正義善良」的蜘蛛俠……往往也僅僅是個反英雄的畫風。


  但現在自己帶著格溫要去做的事情，可不止是「英雄」或者「反英雄」那麼簡單了。


  「其實有時候我也不知道我做的事情是不是對的，也許金並和神盾局才是對的……但分辨這種對錯毫無意義，只要我當下做的事符合我當下的想法就夠了。」雷蒙德不再忌憚對格溫闡述自己的真實想法，說到最後，他甚至笑了笑：「這麼說是不是很不負責任？」


  「相信我！」格溫皺起眉頭來，將自己的長發束成馬尾，然後塞進了兜帽里，少女的聲音很清脆——就像格溫每次做噩夢時握住雷蒙德的手都會將砰然的心放下一樣，雷蒙德也總需要格溫幫他確定方向是否正確：

  「你在質疑你的路是不是對的，這恰恰是你和金並最大的區別——惡人是不會質疑自己的！」


  「因為我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直在做對的事，所以這讓我們總是提心弔膽，一直審視自己的行為，這就是我們和壞人們最大的區別。」


  聽見格溫的話，雷蒙德彷彿愣住了一般，兩三秒后，教授才有些悵然若失地說道：「格溫……可能我真沒什麼可以教你的東西了。」


  「喂！」少女像是一隻惡貓一般撲上前去，她揪住雷蒙德的臉晃了晃，「你別總是自我懷疑好不好，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跟我學的呢！」


  ——格溫·斯黛西就是這個性子，她總是自我懷疑，卻總是能給予他人力量。


  說完這句話之後，看見雷蒙德突然對自己笑了起來——笑得就好像一個看到學生終於解出難題的老師一般，格溫才反應過來：

  「你故意的！」


  「你的問題，你已經告訴自己答案了。」雷蒙德笑著說，「你說得對，我們正在審視自己的行為，我們每分每秒都在經受良心的煎熬，正是這樣，我們才不會墮入深淵。」


  但少女想起剛才他那故作自我懷疑的樣子，卻氣不打一處來，重重地「哼」了一聲，扭頭便走。


  雷蒙德趕忙把手中黃澄澄的子彈和彈匣一起胡亂扔在桌上，跟著少女的背影就出了門：「你去哪裡啊？」


  「不許冷戰！」代表著雷蒙德的黃色文字框跨過漫畫格子與格溫青色的文字框撞在一起：

  「我生氣了！」


  「那我哄你，等等我！」在格溫面前，雷蒙德這張臉早就是不要了。


  「敢跟著我，今天就把你用蛛絲捆起來！」少女威脅著她的男友，頭也不回地單手撐著欄杆向下一節樓梯翻去。


  「別說今天，明天都行！」雷蒙德慌亂地趕上在樓梯間里像是遊走的蝴蝶般上下翩飛的金髮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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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幕深了下來，金並仍然坐在威廉斯堡銀行大廈中遙控著全局，他耳朵上戴著一副耳機，皺著眉頭，看著面前瑟瑟發抖的手下。


  不知怎的，今夜的金並總覺得心神不寧，彷彿有什麼宿敵即將打上門來一樣。 可威廉斯堡銀行已經和NYPD聯網，最多只要10分鐘，NYPD的特警就能到達大廈門前，甚至還有幾個地下通道是和紐約市的下水管道網聯通的，可以直接通向附近的分局——這些地道的具體走向甚至只有金並一人知道。


  更別提金並在銀行大廈裡布置了遠超一般銀行的安保和火力，還有不少的殺招——在這些障礙的保護下，他還能覺得不安，這件事讓他愈加凝重了起來。


  「老大！」金並只見得自己前幾天派出去的手下現在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那楚楚可憐的樣子都可以去反串女角了——手下向他哭訴著：「地獄廚房的那些混蛋不知道從哪裡搞來了大量的蛛網手雷，老大，我們被NYPD賣啦！」


  顯然，紐約人人都知道NYPD收繳了一堆「蛛網手雷」當「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光輝戰績。碰巧的是，那些「蛛網手雷」里裝得還都是格溫製作的液態蛛網——所以，NYPD的總警監在紐約市議會上提著一小瓶不明液體說「這是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的畫面，實在是讓雷蒙德忍俊不禁。


  「所以，你們在地獄廚房什麼都沒收穫，反倒還搭了不少人手進去？」


  金並的這個質問讓喋喋不休抱怨的手下一下子閉了嘴，他額頭上一下子滲出了汗。


  「需不需要我提醒你，這間銀行3號保險庫的A7BQ箱子里放著什麼？」金並嘆了口氣，「還是你覺得現在NYPD不能拿你怎麼辦了？」


  說著，金並不緊不慢地給自己點上一支雪茄，試圖將心中的不安感壓下去的同時，還威脅著面前的男人：「每年NYPD都需要我交幾個『業績』上去，你覺得今年的業績該是誰呢，威廉姆斯先生？」


  聽見金並提起藏在這座威廉斯堡銀行深處的秘密，那求饒求援的男人竟然一下子跪了下來，他嘗試用發抖的聲音堅定地向黑幫大佬回答：「我明天加倍人手，掘地三尺，也要把該死的蜘蛛女找出來！」


  「滾吧！」金並有些不耐煩地讓手下踢走這個不可靠的傢伙，然後站起身來，嘆了口氣又走了兩圈后，才問道等在一旁的黑寡婦：「神盾局對這種情況沒有什麼應對方案嗎？」


  娜塔莎·羅曼諾夫聞言有些尷尬——尼克·弗瑞當時叫她潛伏下來的時候，只是調查金並和雷蒙德·徐的犯罪事實，但現在自己沒有查到任何雷蒙德的犯罪事實，那個傢伙甚至還弄倒了她的後台。


  這讓她能有什麼應對方案？自己上去幫金並清除掉他的敵人？——黑寡婦可以作為別人手中的刀，但她不可能去協助一個犯罪分子。


  眼見得黑寡婦搖了搖頭，金並冷哼了一聲「廢物」后，便拿起了電話，撥通了一個號碼：

  「答案先生……對，我是，你和瑪雅今晚能到威廉斯堡銀行來一下嗎？」


  放下電話后，金並屏退了黑寡婦，他重新坐到了自己華貴的座椅上去。


  自己的原定計劃本是以那些黑幫蠢貨為障眼法，然後用他的撒手鐧——答案先生和「回聲」瑪雅·洛佩茲刺殺雷蒙德·徐和蜘蛛格溫……但現在，所謂的障眼法居然反倒把他所有的力量牽扯了進去。


  重整旗鼓的雷蒙德·徐，可真難對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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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瑪雅·洛佩茲坐在床上，盤腿看著視頻——那是不知道什麼人錄下來的，有關蜘蛛女作戰的視頻。


  「勇氣……和堅持，只要你……只要大家，都一直有勇氣要保護好自己、保護好自己的家園的話，你們就和我一樣強大了！」


  她的心一時有些亂。她的養父是威爾遜·菲斯克，威爾遜·菲斯克是一個大慈善家，他捐款修建了很多醫院和學校，幫助了很多退伍軍人……但養父說，他被蜘蛛女盯上了，那個穿著緊身衣的女變態現在要嘗試謀殺他的養父。


  這個消息讓這幾天的「回聲」一直很難過。雖然有一個身為千萬富翁的養父，但瑪雅仍然認識不少地獄廚房的下層朋友。雖然蜘蛛女在紐約市的爭議一直不小，但瑪雅的朋友們都對這個蜘蛛女讚不絕口。


  現在自己的養父要對抗這個蜘蛛女，還說要自己殺了她……


  一時之間，瑪雅·洛佩茲竟然不知道怎麼做了——於是她從高領的外套中掏出了自己的印第安捕夢網護身符，親吻了一下護身符后，閉著嘴在心裡輕輕說：

  「父親……希望你是對的吧！」


  「咚咚咚！」是答案來敲門了，「瑪雅，準備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