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第194章 前衛戰
第194章 前衛戰
隨著金並那可憐兮兮的「奔波兒灞」們帶著憂心忡忡的表情從華貴的辦公室中走出，直到只剩下娜塔莎·羅曼諾夫時，這位出身神盾局的特工終於是忍不住了，她輕輕上前一步，旁敲側擊道：
「先生，這可真是個妙招！」
金並斜了她一眼，他早就知道娜塔莎·羅曼諾夫是神盾局派來放在他身邊的人，只是就算是紐約的地下皇帝，金並也不可能清楚神盾局內部實際上分為兩派的巨大秘密，他只是想這個漂亮的女秘書視作亞歷山大·皮爾斯派來監視自己的人。
換句話說，確保威爾遜·菲斯克誠心誠意地和神盾局合作的另一個棋子。
因此，他倒是不避諱把自己的計劃向娜塔莎解釋：
「外面那些蠢貨，你覺得我真打算依靠他們就去對抗徐和蜘蛛女嗎？」
聽著金並的冷笑聲，娜塔莎不由得皺起眉來，她沒有回復男人的話，只是微微低下了頭——就特工的經驗來說，女人表露出這樣的低姿態的時候，男人們往往都會「豪情萬丈、一瀉千里」。
果然——
「那些傢伙不過是些負責製造出來一些聲響的蠢貨罷了，他們當然不足以擊敗雷蒙德·徐和格溫·斯黛西，但我真正的殺招，並不在此。」
黑寡婦悚然一驚，她猛地直起腰來——那個剛剛氣急敗壞的白西裝胖子已經不復再現，現在出現在她面前的是那個縱橫睥睨整個紐約市的傢伙，被稱為「金並」的地下皇帝。
「當雷蒙德·徐和格溫·斯黛西疲於應對那成千上萬的傻帽時，真正的殺招將在他們背後出現。」金並咯咯笑道，「他雷蒙德·徐不是要跟我玩兒心眼么，那這次就玩個夠！」
「你告訴神盾局——」金並也對面前的娜塔莎·羅曼諾夫攤了牌，「讓他們不必再擔心那個棘手的傢伙，只要給我威爾遜·菲斯克準備好足夠的報酬就行！」
黑寡婦並沒注意到，金並的手指正在一張寫著「回聲」和「答案」的字條上輕輕敲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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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並的那些臭魚爛蝦們接到「幹掉雷蒙德·徐和蜘蛛女」的任務后，當然是不知道該怎麼乾的。他們一缺乏情報、二缺乏足夠強力的人手。現在常規級別的戰力，格溫一個人就可以打退數百人的進攻，這讓他們要怎麼完成？
但，欺負蜘蛛女的膽子沒有，借著對抗蜘蛛女欺負普通人的膽子——他們可是大得驚人！
在NYPD折騰了一番地獄廚房之後，「失去」了蜘蛛女的地獄廚房窮苦人們一大清早，就看著各式各樣的年輕男子進了自家街區。NYPD的巡邏車裝聾作啞之後，這些金並的狗腿子們愈發氣焰囂張了起來。
但格溫只是單膝跪地、蹲在高樓天台上冷眼旁觀金並的狗腿子們將爪牙重新伸進蜘蛛女已經佔據的社區。
之前在NYPD收繳蛛網手雷的時候，格溫留了個心眼，讓志願者們把僅剩的手雷重新交還給了她。現在，趙海倫帶著雷蒙德的實驗室去休斯頓之後，格溫倒是意外地保留了一點反擊手段。
前段時間，雷蒙德主動向她索要了這批蛛網手雷，並要求她把手雷重新散發給了地獄廚房的人們——格溫問他如果NYPD再來怎麼辦，但雷蒙德卻說——
「毀壞信譽的事，NYPD只會做一次……之前他們動手，是覺得我下台了，可以打落水狗了，一旦局勢不明，這幫慫貨就會自己和自己打起來，完全不必顧慮他們。」
深諳官場道理的雷蒙德自信地對格溫作出判斷——少女認真地在心裡記完筆記之後問道：「難道蛛網手雷不應該作為我們的后招嗎……我是說……就像驚喜！」
作為金髮美國大妞，雖然得到雷蒙德的教導不少，但格溫在謀略方面多多少少還是弱項——在少女看來，這批意外保下的蛛網手雷應該是金並意想不到的，因此就該作為最後的奇招使用。
「不。」雷蒙德搖了搖頭，「按照我們的兵法來說，奇正是可以互相轉換的。你保下的蛛網手雷固然是奇兵，但我們先出這張牌未必就不能以正兵的架勢打出奇兵的效果，相反，倒是很可能為我們省下很大的精力呢！」
於是，在雷蒙德的奇怪目光下，金髮少女——蜘蛛女——美國人民的國民英雄，正兒八經地暗暗重複並且記下四個字——
「奇正轉換。」
看著這認真學習的蜘蛛少女，教授不由得腹誹道——我怎麼就帶著她學起兵法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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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溫低下頭，她輕輕按動面罩上的耳機，向志願者們通報道：
「42街過來三輛車，可能有十幾個人……57街那邊他們正在搶劫便利店主……該死！」
站在最高點的格溫看見暴徒們正在把便利店主的女兒拖出便利店，與此同時，老邁的店主正一點點地爬出門檻，他後背上還踩著一隻大腳。
少女握緊了拳頭，她直起身來，閉上眼睛，向前踏出一步——然後直挺挺地向前栽倒。
蜘蛛少女如同精靈般從空中躍下，她筆直纖細的身姿劃開空氣后不久，少女便閉著眼睛射出蛛絲，一下子把自己盪出去將近一公里遠。
最近抓捕那些神盾局的特戰隊員的時候，格溫也偷偷練了很多有關蛛絲的技巧，在熟悉的街區，現在她趕路的時間縮短了一倍以上。 少女帶著喘息聲在空氣中講道：「現在指揮權移交給二號，伱們聽他的指令。」
自從與斯塔克和解之後，雷蒙德寄存在斯塔克工業的無人機群也得到了解禁，現在無人機正作為雷蒙德的眼睛在紐約市裡不為人注意地四處活動——
「42街車隊分出一輛車去了41街，你們注意堵截，剩下兩個車隊……路邊的郵筒裡布置好蛛網了嗎？」
志願者們在二人的調遣下分隊活動，靈活地從四通八達的高樓中散出——但這甚至不是教授的主業，他只是用電腦的分屏，分心做著這件事，在他的主屏幕上赫然是威廉斯堡銀行大廈的地圖。
金並正動用手下人在紐約城裡漫無目的地抓自己，如果那個胖子不是把一切的希望寄托在這群可以被輕鬆收拾掉的廢柴手上……那八成，這群廢物只是障眼法。
但他也猜不出來金並目前還掌握著什麼手段，於是接通了和星鏈的上下行鏈路：
「菲利希亞！」雷蒙德一邊注視著街上的黑幫成員動向，一邊呼喚著許久不見的貓女。
「嘿，親愛的雷！」銀髮少女笑得眯起了眼睛，活像一隻打鼾的貓咪，她在那邊拚命地揮手賣萌：「呀，格溫不在吧……那？么么！」
雷蒙德低下了頭，嘆著氣捂起了臉。
「呀，格溫不會吃醋吧？！」眼看著對面的雷蒙德嘆氣捂臉，菲利希亞居然愈加變本加厲起來，少女的聲音變得異常妖嬈：「不像我，我只會心疼哥哥~」
「夠了！」
菲利希亞從沒見過雷蒙德這樣過——這笑眯眯的年輕亞裔男甚至很少提高聲音說話，更別說拍桌子加厲喝，連桌子上的水杯都跳起來了。
「噫！逗一下就急了，無聊！」黑貓撇了撇嘴，「找本貓什麼事？」
「格溫最近有點忙……紐約的形勢很急，你提前回來一下吧。」雷蒙德突然有點後悔自己的決定，黑貓這傢伙的戰力不明，雖然也算是個超級英雄，但到底能幫上多少忙呢？
不過危急之秋，能多一個人手就多一個人手吧……
「好耶！」對面的黑貓差點跳了起來，「你這負心漢終於讓我回去見格溫了……我可想死我的金髮小姐姐了。」
雷蒙德臉上一道一道的黑線——剛才么么我，現在想格溫……合著我們兩口子都是你的盤中餐是吧？
還正想多說幾句，這黑貓便掛斷了通訊，留下一個剛剛張口的教授——在黑色屏幕上的倒影。
「我靠！」雷蒙德終於忍不住飈了家鄉話，「連這死貓都不拿我當回事了是吧？看來真是有必要嚴肅實驗室紀律了！」
「格溫！」破防了的教授果斷地找女朋友要抱抱，「你那邊收拾完了沒？」
格溫正筆走龍蛇地在包著幾個黑幫分子的繭包上貼上自己的名片，然後她站起身來，笑著摸了摸小女孩兒的頭：「別怕啦，他們已經被我打倒了……唔！」
小女孩兒猛然抱住了格溫的小腿，甚至還用那小臉使勁蹭了蹭她的戰衣：「姐姐……蜘蛛姐姐，謝謝你！」
這聲音真是讓格溫的心都要化開了，少女俯下身來，搓了搓她的臉：「好乖！」
「姐姐！」小女孩兒突然認真地對她說道，「怎麼才能向你一樣強大呢……我不想再和爺爺一起被欺負了。」
這個問題一下子把少女問住了，她愣了一下，才在雷蒙德的呼叫聲中回過神來。
少女並沒去理自己的男朋友，她只是壓下聲音：
「勇氣……和堅持，只要你……只要大家，都一直有勇氣要保護好自己、保護好自己的家園的話，你們就和我一樣強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