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第193章 奔波兒灞
第193章 奔波兒灞
在經歷了短暫的重組后，斯塔克工業宣布了新的高階管理層的名單。
雷蒙德·徐親手遴選的二十五人戰略委員會中，所有的二十五個人全部留任。雷蒙德·徐時期提拔的所有中高層管理，除了少數人之外，幾乎所有人的崗位都得到保留，托尼·斯塔克並沒有宣布轉任斯塔克工業的首席執行官。
外界對於這個結果簡直是驚訝地眼鏡片碎了一地，大家都以為雷蒙德·徐被托尼·斯塔克解職之後，前者的功高震主會讓後者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甚至，最初媒體以為，斯塔克就那樣草率地解職一位華爾街百年來難得一遇的天才時，斯塔克工業內部親徐派的高管們都會首先造反，直接給斯塔克本人留下一份癱瘓的家業。
但雷蒙德·徐留下的那些傢伙甚至沒有任何反應，他們就只是照常打卡上班，彷彿徐在或者不在對於他們都沒有任何影響一般——他們始終在執行徐留下的方針策略，就好像總裁辦公室里的人從未換過一般。
直到現在，斯塔克工業人事換屆大潮后這樣的結果，讓眾多媒體不禁開始懷疑——雷蒙德·徐的解職是不是僅僅是一個商業上的幌子、一個金蟬脫殼的計謀，他仍然身處背後，不僅操控著斯塔克工業，似乎更是直接操控托尼·斯塔克這個自大狂本人。
接下來的消息更讓紐約市的街巷震驚，斯塔克因為其「新能源戰甲」在斯塔克博覽會上的展出受到國會質詢，當FBI向他發出傳喚通知書時，這位億萬富翁卻莞兒一笑，轉手掏出了另一份授權文件——
「IRS邀請了我，所以我也擔任了IRS的顧問……最近我還得去國會山拷打尼克·弗瑞，所以你們的案子，恐怕要推一推。」
記者們得到這個消息之後都震驚得說不出話來——要知道，IRS有關神盾局非法逃稅和賬務不清案的上一任技術總顧問的名字，叫雷蒙德·徐。現在，托尼·斯塔克宣布登上這個位置……
難道他真的在和雷蒙德·徐開展一場「二人轉」表演？
要知道在失去雷蒙德·徐之後，由於IRS沒有一個人通曉高新技術，因為尼克·弗瑞和亞歷山大·皮爾斯一起用所謂的「研發支出」解釋那些從未被解釋清楚的審計賬單，而由於IRS的金融分析師們看不懂這些似乎都不是地球上產生的技術……所以，案子當然沒什麼進展。
除此之外，亞歷山大·皮爾斯也在謠言與傳聞之間，在國會山和白宮上下其手，國會山的一些議員已經對雷蒙德·徐提出的那些建議不再那麼熱衷，對於關閉神盾局的提案不再覺得可行。
甚至於，本來渴望得到一些神盾局資源的行政部門也變得偃旗息鼓了起來。
因此，IRS查封神盾局一案一度陷入焦灼之中。
但現在，另一位技術天才托尼·斯塔克宣布加入到對神盾局的圍剿當中……這就意味著，神盾局的麻煩又來了！
IRS重新鼓足馬力，他們將托尼·斯塔克的技術審閱意見轉化成充斥著各種數字的賬單，然後由辛西婭·陳帶隊殺上國會山，拍到正在慷慨陳詞的亞歷山大·皮爾斯的臉上。
IRS的男人婆甚至殘忍地笑著看著那個正攻訐著雷蒙德·徐私德，以轉移話題為神盾局脫罪的老雜毛，語氣輕鬆地說：「不不不，現在這件事與雷蒙德·徐已經毫無關係了，我們只是需要您解釋這些開支和花費，以及有關洞察計劃的這些技術問題而已，您扯那些場外話題，對我們的質詢毫無作用。」
在尼克·弗瑞的冷眼旁觀中，亞歷山大·皮爾斯的后脖頸上滲出了汗液——如果是雷蒙德·徐在此，想必當然不會給這個老傢伙如此多饒舌的機會，只要抓住他早已設定好的幾個議題猛追痛打，就會讓神盾局的高層們頭痛萬分。
現在，隨著斯塔克工業那份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改組清單出台，隨著托尼·斯塔克屈尊擔任雷蒙德·徐曾擔任過的顧問職位，好像一夜之間一切都回來了。
亞歷山大·皮爾斯扶了扶眼鏡，他劇烈喘息著看向台上質詢他的眾位國會議員和IRS官員，他的呼吸一會兒急促一會兒平緩，壓根是毫無規律。這間會議室單調的燈光下，他低頭看向面前的紅木會議桌，看向華貴的木質地板，卻竟然有一種荒謬的虛幻感。
然後，世界安全理事會的秘書長抬起頭來，他再次看向會台上美利堅合眾國的白頭海雕國徽時，卻彷彿在海雕頭上的光環里看到了一副熟悉的臉孔，那曾經讓他暴跳如雷、在得知他黯然下野后又和九頭蛇的其他成員彈冠相慶的臉孔——
冥冥間，他彷彿聽到雷蒙德·徐對自己說：
「現在，是我的回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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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金並來說，最近最讓他頭疼的事情，莫過於自己的謀划落於一空了。
托尼·斯塔克拿出的斯塔克工業高層改組方案彷彿是往他的臉上扇的一個重重的巴掌，這證明這位花花公子最終並沒有對雷蒙德·徐失去信心，也沒有將他威爾遜·菲斯克渲染出的「雷蒙德·徐試圖篡權奪位」放在心上。
那這可就麻煩了。 正面對上雷蒙德·徐，別說是賈斯珀·西特維爾，沒有「保密」這層遮羞布保護，亞歷山大·皮爾斯都不過是土雞瓦犬。他威爾遜·菲斯克卻又能做什麼呢？
坐在威廉斯堡銀行頂層那足有一百平米的龐大辦公室中，穿著白西裝的胖子身上的肉癱軟在椅子上，他皺著眉頭盯著面前的掛鐘發獃，許久之後，才伸出手拉開抽屜。
將盒子里的雪茄拿上來后，金並又開始發獃起來——他還記得自己和雷蒙德·徐抽著雪茄談笑……又想起西特維爾來找自己的那天。
他其實並不那麼願意背叛雷蒙德·徐，但在紐約廝混這麼多年，威爾遜·菲斯克更知道神盾局的可怕。歸根到底，雷蒙德·徐都只是個外來戶，而神盾局和他幕後的支持者才是這片土地的主人。
他可以借著一時的輿論攻勢讓神盾局難堪，但樹大根深的特工機構最終還是會捲土重來，就像那些官僚們的信條一樣——「敗則懷恨在心、勝則反攻倒算。」
所以，他也是一時糊塗——當時給神盾局出謀劃策，本是想在神盾局和徐之間騎牆，來一個「誰贏他跟誰」，但從現在來看，雷蒙德·徐以突破所有人預料的速度捲土重來，神盾局為了斷尾求生已經把他給賣了出去。
他金並，註定也只能是這些官僚的棋子而已。
自命不凡的胖子攥緊了拳頭，多方騎牆的他在連續出賣了撒迪厄斯·羅斯和雷蒙德·徐之後，終於被神盾局拋棄，從而陷入深淵……但他是金並，是那個在紐約最黑暗的角落裡一路廝殺到現在地位的金並！
既然謀略上干不過他雷蒙德·徐……那就想辦法折斷他所有的翅膀、提前封殺他所有可能動用的力量！
娜塔莎適時地推開門進來，金並從抽屜里抽出一張名單，向她沉聲吩咐道：「按這份名單，把人都叫來，都叫到這裡來。」
扮演著職業秘書的黑寡婦上去拿起名單，低頭問：「之後呢？」
「然後讓他們……想辦法清理掉雷蒙德·徐和格溫·斯黛西，想辦法清理掉所有蜘蛛女的同情者……給我按照蜘蛛女論壇的那些IP賬戶一個一個的查，有一個就幹掉一個！」
金並不容置喙地下著命令，他承擔著向那些老朽的參議員輸送替換器官的職責，他明確地知道紐約市大大小小的聯邦機構都不會因此找自己的麻煩。
黑寡婦的面部肌肉微微跳動了一下，但她依然微笑著點了點頭，然後將消息分發了出去。
看著名單上的人名，女人不由得嘆了口氣——對於雷蒙德·徐，這個沒來由地將神盾局視作敵人的強大對手，她一直對對方沒什麼好感，認為不過是下一個正在崛起的金並……但看到威爾遜·菲斯克現在的作態，她倒是心中開始動搖起來。
很快，金並手下的大小頭目都開始雲集到威廉斯堡銀行大廈的頂層，看著這群或是衣冠楚楚或是歪瓜裂棗的貨色前倨後恭地聚在金並那寬大的辦公桌前，黑寡婦不禁皺起了眉頭。
「各位！」帶著不容置喙的聲線，金並轉過身來，他的眼睛掃過全場，「在場的各位都是基於這座銀行而和我金並捆綁在一起的，如果你們不想你們的納稅記錄被交給該死的IRS的話，最好乖乖按我的命令執行！」
「這次的賞金任務來自國會山，只要大家能保住威廉斯堡銀行和長老會醫院的秘密，伱們不用擔心NYPD或者FBI，因為……整個聯邦都會感謝我們！」
看見老大用了這麼重的語氣，當所有人都在疑惑金並的命令究竟是什麼時——
「你們，要去找到和殺死雷蒙德·徐，以及蜘蛛女！」站在窗前的金並背手宣佈道，「你們要把蜘蛛女的支持者一個一個找出來，用合適的方式清理掉！」
只不過，金並的一番解釋絲毫沒有為在場的人買賬，聽見他們的行動目標時，所有人就都瞪大了眼睛：「啊？雷蒙德·徐和……蜘蛛女？」
——我們何德何能「清理」這兩位大能啊？
「啊？！！」